我不由追問:“你怎麽知道?”


    阿墨點點頭,“以前在古書上見過描述。”


    林宇又問道:“你說它最怕髒汙是什麽意思?”


    “就是特別畏懼 ** 東西。”


    阿墨迴答。


    林宇突發奇想:“那我們可以試著吐口水對付它?”


    我沒工夫理他,隻顧對孔悅說:“你怎麽樣,撐得住嗎?”


    她點點頭,“沒問題。”


    阿墨繼續說:“順著河流前行不現實,河水流勢不明且我們的速度不及人麵鱗鯉。


    我的建議是逆流迴返尋找那條鐵鏈和之前的通道。”


    “上麵不是還有蛇嗎?”


    林宇擔心不已。


    我同意阿墨的意見:“他說得對,遇到危險我們隻要守住洞口就行。”


    “快走吧!”


    孔悅指向那邊,人麵魚似乎快要掙脫開了。


    我們立刻辨清方向奮力劃過去,找到了之前見到的斷鏈。


    水下的道路十分清晰,我們沿岔路找到了垂下的斷鏈。


    林宇示意先攀爬上去,幾個人浮上水麵換了口氣。


    黑漆漆的井口顯得異常陰森。


    阿墨讓先行,我也毫不含糊第一個抓住鐵鏈向上爬,其次是孔悅,在下麵是林宇,最後是我和阿墨。


    井口狹窄,剛好一個人可以通過。


    我們在半途休息了一會。


    這時我打開手電筒照射上方,卻被眼前一幕嚇得幾乎失手——一個枯幹的人頭正盯著我們。


    林宇催促說:“卓然,你在幹嘛!趕緊上來!支撐不住了!”


    我氣惱地說:“還說走呢!上麵有個東西攔著呢!”


    林宇看過來臉色刷白,不由得罵了一句:“媽的!”


    孔悅也嚇得尖叫。


    最下麵的阿墨急忙喊:“趕快退迴去!這個東西比人麵魚更危險!”


    林宇舉起了槍要射殺。


    “開一梭子能行麽?”


    阿墨攔住,“不行,這東西打不死!快下去!”


    隻好重新迴到水中。


    就在我退下來時,那具幹屍嘴角泛起笑容。


    我連忙向下潛去。


    迴到水中的幾個人麵露絕望。


    長時間浸水讓大家都打著寒顫。


    阿墨咬著腰間的手電帶頭再次潛入。


    水下的手電有限,黑暗中依靠記憶向前行。


    到了主河道之後浮出水麵,仔細聽著周圍有無人麵魚的聲音。


    除了水流聲,靜悄悄一片,這讓我心裏更加不安。


    “它會不會已經死了?”


    林宇問。


    我搖頭:“那兩個石筍隻能暫時困住它。”


    想到它可能在下麵暗處,心生恐懼,趕緊行動起來。


    可是沒多遠就有水花聲響動,人麵魚來了!


    我拉著身邊的林宇沉入水中。


    金屬的碰撞聲傳來,並漸接近。


    阿墨示意緊貼石壁不動,好躲過搜索。


    然而,不知為何它突然調轉頭直接朝元宵的方向遊去。


    原來是元宵身上未痊愈傷口的血液引來的!


    瞬間,我用腿把元宵推開以免被


    改寫後的故事:


    令眾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條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神秘魚竟然擁有視覺能力。


    突如其來的閃光讓它的視力暫時失靈,急忙遊到一旁隱蔽,暫時放棄了攻擊曉月。


    我趕忙遊向曉月,發現他的額頭上舊傷裂開,血仍在不斷滲出。


    看到 ** 近,曉月露出一絲苦笑,“這次看來逃不掉了,你們快走!能活一個是一個!”


    他說道。


    “你在說什麽!”


    我不忍心看他這樣,“我們怎麽可能拋下你獨自離開,要走一起走!”


    曉月擺了擺手,語氣中帶著幾分決絕,“人麵魚盯上了我,我留下可以給你們爭取逃脫的時間。”


    “你別傻了!”


    我心裏焦急萬分,“不能讓你獨自送死!”


    曉月突然惱怒起來,“卓飛,廢話少說!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因為我送命!趕緊走!”


    見他堅決的態度,我伸手想去拉他,卻被他一腳踹開,“你還走不走!”


    說著,他端起了槍,對準了我。


    淚水在我眼中打轉,我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


    孔雅在後麵已經泣不成聲,“曉嶽,請跟我一起走吧,我們會想到辦法的!”


    聽到孔雅的話,曉月輕輕一笑,“好吧,臨死前聽到你叫我全名,也值了。


    孔雅別難過,這行裏風險總是不可避免的。”


    他深深歎了口氣,臉色突變,吼道:“走!快走!”


    緊接著兩聲震耳的槍響在河道迴蕩。


    文博也從水中冒出來,“那人麵鱬馬上就要上來了,快走吧!或許還能有人活著出去。”


    曉月轉向文博,聲音平穩,“文博,如果你保證他們兩個能活下去,我願意留下來拖延時間。”


    文博聞言愣了一下,凝重地點點頭,“我保證。”


    曉月迴頭看向我,表情堅定,“卓飛,對不起,是我把你牽扯進來的,有朝一日再見,希望好好聊聊。


    總之記得好好活下去!快走!”


    說完,他轉身迅速潛入水中。


    正準備追上去,卻被文博死死拽住。


    我拚命掙紮,卻無法掙脫。


    我淚流滿麵地求文博,“你能救曉月,一定能,求求你去救他!”


    文博黯然搖搖頭,“現在我能做的就是守住承諾。”


    心中劇痛,我感到一片絕望。


    此時的孔雅早已泣不成聲。


    而文博不由分說拉著我朝岸邊走去。


    我看見河麵泛起巨大的水花,隨之心情沉入低穀。


    終於,我們被拉上岸,坐在河灘上的我和恐懼、寒冷及饑餓暫時絕緣,腦海裏隻剩下那個總是調侃我的身影,那笑聲仿佛還在我耳邊迴響:“卓飛你大爺!”


    孔雅自責痛苦,“都是我的錯!”


    我也自問著,究竟是誰的責任呢?難道不是因為我想來這裏才發生的一切嗎?


    文博拍拍我的肩,“收拾東西,快走!別讓他白白死去。”


    我點點頭,收拾起曉月的裝備,心中滿是哀思。


    然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看到你們這麽傷心,即便是死了也算值了!”


    是曉月的聲音!我驚喜萬分,連忙跑向河邊。


    果然,他趴在地上,朝著我擺了擺手。


    我連忙把他扶起來,重重拍了他的肩膀,“太好了,你居然沒死!”


    眾人皆大喜,尤其是孔雅激動得熱淚盈眶。


    “你怎麽脫險的?”


    我好奇問道。


    曉月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尿了……結果那魚一靠近立刻逃得飛快,估計怕汙穢。


    於是我就能脫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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