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靜靜地坐在鋼琴前,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著琴鍵,悠揚的旋律在空氣中迴蕩。


    隨著音樂聲漸漸響起,整個索菲亞教堂仿佛被一種神秘而寧靜的氛圍所籠罩。燈光透過彩色玻璃窗灑下斑斕的光影,映照在古老的牆壁和地板上。


    人們紛紛停下腳步,聆聽這美妙的音樂。他們沉浸在其中,感受著那股溫暖而又略帶憂傷的情感。


    青羽全神貫注地彈奏著,在這個安靜的角落裏,時間似乎凝固了。敖其爾看著她,仿佛越來越模糊。


    旁邊的攝影愛好者在拍照,敖其爾拿出手機“你好,我不太會找角度,你能幫我給彈琴的女孩兒拍一張嗎?”


    “可以啊,你女朋友?”


    “我妹妹”


    “哦哦,我說她看著可不大,你妹妹可真漂亮,優秀的女生。好了,給你”


    “謝謝”敖其爾拿著手機,舞台上,青羽仿佛一束光,端端正正坐在那兒彈琴,好像一位公主萬眾矚目。


    敖其爾發了第一個朋友圈,他甚至都不太會,選上這張照片,配文:我愛你 徐青羽。


    短短兩分鍾,青羽彈完了,大家自發地鼓掌。


    “謝謝你同學,我下去了”


    “不客氣,歡迎你下次再來,你彈得真好,你是哪個學校的?”


    “我是遊客,不在哈爾濱上學,不打擾你了,再見”


    青羽下了舞台,敖其爾插著兜站那兒一臉寵溺地笑。


    “走吧”青羽挽起敖其爾的胳膊


    “你妹妹真漂亮,是親妹妹嘛?”照相的人笑著問。


    “妹妹?”青羽看著敖其爾。


    “他說你是他妹妹啊,讓我幫忙照相呢”


    “謝謝了”敖其爾拉著青羽離開。


    從索菲亞教堂出來,兩個人享受了哈爾濱的夜景,就迴了酒店。


    換好了衣服,青羽過來找敖其爾。


    “把襪子給我,我去洗,你去洗澡吧,熱水晾上了,一會兒出來喝。”敖其爾拍了一下青羽伸出的手掌,“我自己洗,你去洗漱吧”,然後轉身進了浴室。


    敖其爾的手機一直響, “敖其爾,我幫你遞下手機嗎?它一直響。”


    “不用,幫我靜音。”


    青羽迴去洗漱,洗漱出來她擦著頭發,看敖其爾已經躺在了床上,她輕輕地走過去幫他關燈,敖其爾卻一直看著天花板。


    “你怎麽了今天?”青羽摸摸他的頭,“是不是著涼了?”


    “青羽……”敖其爾轉頭看著她,她披散著半濕的頭發,穿著白色的長袖睡裙,一臉稚嫩,想著自己一笑都有了褶子,臉上還坑坑點點,個頭不高青羽都不敢穿太高的鞋子,是個內雙又不明顯的是雙眼皮,他伸手摸著青羽的頭發。


    “要不……我們分開吧”敖其爾忍著心痛說出了這句話,卻如釋重負。


    青羽看著他, “什麽,分開是什麽意思?”


    敖其爾看著她,艱難地說著:“我突然覺得,我們真的不合適……”


    “你說分手?”青羽突然覺得委屈。


    敖其爾轉過身去,“是……”


    青羽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好,我明天早上走。”


    青羽不想再問轉身迴了房間。她知道問了也許就是不愛了,夠了,還覺得自由身好……


    敖其爾覺得她早晚會離開,自己說出來更體麵。


    兩個人在各自的床上,敖其爾難受地抽煙,青羽抱著自己流眼淚,誰也不關燈,誰也不關門。


    敖其爾看已經10點了,起床去給青羽關燈。


    青羽坐在床上,抬頭看著他,一臉委屈。


    “快睡,蓋好被子,頭發幹了嗎,我給你吹吹再睡。”敖其爾坐在青羽床邊,像往常一樣哄著她,他起身去拿吹風機,青羽從身後抱住他,流著眼淚問他“為什麽,我就問這一次。”


    “我不想耽誤你,你如花似玉的年紀,那麽美,身邊總是有年輕高大帥氣的男生圍著你,給你驚喜,比我浪漫,我除了壞脾氣,霸道,老父親般的關懷,還有幾個臭錢,我給不了你什麽……你喜歡的歌,你追的明星,你討論的事我都沒聽過,我比你大11歲,我再愛你,我也不能霸占你的青春了……”


    “那幹嘛現在才醒悟?”


    “我隻想你在我身邊,可我……越來越愛你,我從來沒有愛過一個女人,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越愛你越希望你好,可是我已經過了激情的年紀,而你正值青春,我不想耽誤你了,走在馬路上,大家都會覺得不般配,我說你是我妹妹,別人都覺得你太漂亮,我一定是後媽帶的那個。”敖其爾笑了笑,“我給你吹頭發,濕著睡該感冒了”


    青羽鬆開,滿臉眼淚的看著他。


    敖其爾一陣心疼,青羽低下頭不說話,隻是流眼淚。


    敖其爾拿起吹風機,青羽用手推開


    “怎麽了,我給你吹,後麵太長你不好吹。”


    青羽又推開


    “聽話,不許鬧脾氣,這都半夜了,吹幹了好睡覺”青羽鑽到被子裏,蒙上頭。


    敖其爾拿著吹風機不知怎麽辦


    “聽話,白天那麽冷,晚上頭發再不幹”敖其爾去掀開青羽的被子, “側身躺著,把頭發給我順過來也行”


    “不聽話挨打了啊,今天都讓你吃冰棍了”


    “分手了,不要你管了”青羽又蒙上被子。


    “最後一次”


    “不需要,那個男生一直給我發短信呢,我還沒迴,一會兒我就迴,你快出去吧,你在這兒我不方便。”


    “你敢”


    “分手了”青羽坐起來看著他,“分手了我和誰聯係還要你管嗎?”


    敖其爾看著她不說話


    “你都耽誤我一年了,我都不知道拒絕多少個了,陸宴安每天早上早安,晚上晚安,中午吃了嗎,降溫穿了嗎,天天問著,我礙於是老師隻發個表情,三天迴一個,我明天都迴複,沒準迴去就叫你小叔了”


    “徐青羽……”敖其爾氣的咬牙切齒,他根本無法忍受別的男人關心她,別的男人惦記著去愛護她。


    “分手了,你管不著了,你出去”


    敖其爾站著不動,青羽從床上站起來,低頭看著他,手機震動了幾聲,青羽指著門“又來信息了,你出去吧,我要忙了”


    敖其爾抬頭看著她,青羽推著他“你出去,你出去……”


    敖其爾一把抓過她的手抱起她,托著她的腰把她放在床上,壓在她身上吻過去,青羽沒有掙紮,兩個人就這樣躺在床上接吻,等敖其爾停下來,翻身躺在床上喘息著,青羽側過臉看著他。


    “出去吧,吻別了”青羽故意氣他。


    “起來,吹頭發。”敖其爾坐起來,青羽笑笑坐起來背對著他把頭輕輕仰起讓他吹。


    “好了,我去關燈,躺下等我”


    青羽乖乖躺下,敖其爾把所有燈閉上,迴到青羽的房間,上床睡覺,青羽枕著他的胳膊,敖其爾從身後抱著她。


    “手機給我”青羽遞給他。


    果然信息裏是借手機那個男生發的信息,青羽沒迴過,而且已經拉黑。


    微信裏陸宴安確實每天詢問,青羽也是過了幾天迴複一下。


    “還有嗎?”


    “多著呢”


    “怎麽辦?”


    “看你了,你今天手機閃個不停,你為什麽不接?”青羽轉過去看著他,兩個人對著那麽近,聽得到彼此的心跳聲和喘息聲。


    “我發了朋友圈,知道我在哈爾濱,都是朋友要招待的,我不想,所以不接。”


    “發的什麽”


    青羽拿起手機去翻看敖其爾的朋友圈,看見了彈鋼琴的自己和他的那句話。


    “你發的什麽字,我看不懂”青羽看著他問,敖其爾笑了,“我愛你,徐青羽。”


    “我愛你,敖其爾。”敖其爾睜大了眼睛看著她,青羽指著他高挺的鼻子, “還分手嗎?”


    “你敢”


    “你自己說的,跟我什麽關係”


    敖其爾抱緊青羽摟入懷裏。


    “睡覺,晚安”青羽蒙上被睡覺。


    敖其爾又掀開被


    “幹嘛,睡覺了。”


    “把自己交給我吧,我想要你,我每天患得患失,你是我的女人了,我就不這麽難過了。”


    “不行,你說過,結婚後。”


    “什麽時候結婚,夏天行嗎?”


    “差不多吧,我放暑假。”


    “不能再推了,就你生日前後”


    “差不多”


    敖其爾吻上去


    “疼,你幹嘛嘬我脖子”青羽推開他


    “我種個草莓,看明天誰敢再跟你要電話。”


    “你不抽瘋就沒事”


    “結婚證什麽時候去領”


    “結婚前一個月吧”


    “早點吧,過了年行嗎”


    “看你表現,萬一領了證又像今天一樣莫名就跟我離婚怎麽辦”


    敖其爾又吻過去,青羽身體軟綿綿的在他懷裏,每次吻她嘴唇都涼涼的,貼著她細膩的皮膚,他使勁兒控製自己。 “我表現肯定好,你襪子內褲內衣我都洗……”


    “變態”青羽蓋上被不理他


    敖其爾把被子拉下來,“睡吧,別蓋上頭,別悶著”,青羽貼近他懷裏,他吻吻她的額頭,兩個人抱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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