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娘的,想起昨夜秋娘那大腚子,我心裏就癢癢的。”


    戴春坐在條凳上,一腳踩在凳子上,迴憶起昨夜的旖旎,伸手掏了掏褲襠。


    “整天就想著大腚子,你這蠢貨早晚折在褲襠那玩意裏!”


    蘇老三夾起一粒花生米,丟進嘴裏,端起碗,灌了一大口酒,用袖子擦了擦嘴。


    “你少嚇唬我!”


    戴春不以為意地發出一聲輕哼,伸手捏了一塊醬牛肉,丟進嘴裏。


    “以前我單幹的時候,的確沒少被官府追著跑。”


    “可自從跟了東家,這些事有東家操心,我根本就不擔心!”


    “咱這東家的確是厲害。”蘇老三服氣地點了點頭,“不過,他膽子太大!”


    “竟然敢對玄影司的人下手!”


    “我怕再這麽下去,可能要跟著他造反了!”


    “造反就造反,怕個鳥!”戴春瞪大了眼珠子,一拍桌子,大聲嚷道:“誰的脖子上不是一個腦袋。”


    “別人能坐龍椅,我就不能坐了!”


    “嘿,你這家夥還想坐龍椅,想得美!”


    “嗬嗬嗬……”戴春露出一抹沒心沒肺的笑容,“跟著東家,說不定還真能坐一坐!”


    蘇老三咂了咂嘴,臉色慢慢變得正經起來,“戴春,若東家要造反,你真打算跟他一起幹?”


    “你不想?”


    蘇老三擰起眉頭,眸光忽明忽暗,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最後,他用力抿了一下嘴唇,“到時候再說吧。”


    躲在酒坊裏,他們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


    幾天才輪到一次外出放風。


    平常夜晚,他們沒事做,就是喝喝聊聊到深夜,然後熄燈睡覺。


    本以為,這又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夜晚。


    可就在兩人喝得微醺,準備睡覺的時候,蘇老三耳朵抖動了一下。


    下一刻,原本還有些迷茫的蘇老三整個人瞬間驚醒。


    “有動靜!”


    低喝一聲,蘇老三快步走到了窗戶旁,悄悄翻開窗戶邊。


    “什麽情況?”戴春也很快清醒,走到蘇老三身邊,小聲詢問。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腳步聲?”蘇老三迴了一句,目光滴溜溜地察看外麵的狀況。


    戴春很快湊了上來,左右四顧。


    好一會兒後,戴春撇了撇嘴,“哪有什麽動靜,我看肯定是你酒喝多,聽錯了!”


    蘇老三又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外麵確實沒動靜,自言自語道:“難道真是我聽錯了?”


    就在蘇老三準備放下窗戶的時候,外麵忽然映照出一片火光。


    “不好!我們被包圍了!”蘇老三瞬間做出了判斷。


    便在這時,咻咻咻……一陣雜亂的破空聲後,噌噌噌……一支支箭破窗射入了房間內。


    蘇老三及時躲在窗沿下,沒有中箭。


    戴春運氣不好,被一支箭射中了腰部,立刻躲到了桌下。


    一陣箭雨過後,安靜了幾息之後,外麵傳來破門聲,和雜亂的腳步聲。


    顯然有人闖入了酒坊中,而且人數眾多。


    “老三,怎麽辦?”戴春折斷鑰匙的箭,望向蘇老三。


    蘇老三看了眼射進來的箭矢,一眼便認出是官方的製式箭。


    他心中肯定,外麵都是官兵。


    他們之前幹的都是掉腦袋的事情,若想活命,隻有一個選擇。


    “殺出去!”蘇老三厲喝一聲,操起自己的砍刀,就躲到門邊,觀察外麵的狀況,準備伺機而逃。


    “轟!”


    堆在院子中的酒壇子,忽然發出一聲巨響。


    “機會來了!”蘇老三大喊一聲,衝了出去。


    其他人跟蘇老三的想法一樣,趁著酒壇爆炸的機會,紛紛衝了出來,準備殺出一條血路。


    此時,段超正護著郭錫打算從庫房的密道逃走。


    這密道隻有他們兩人知道。


    他們沒有告訴外麵那些人,就是想利用那些人牽製住官兵,為他們爭取逃走的機會。


    郭錫正打算跳下去,忽然想起地窖裏的陸歸。


    “不行!陸歸還活著!”


    段超想了想,咬牙道:“公子先走,我隨後就到!”


    說著,便把郭錫推到密道裏。


    緊接著,段超悄悄避過眾人,來到另一間庫房,打開一個木蓋,跳進了地窖中。


    地窖中,被吊著的陸歸早就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看到段超,他已經猜到對方的目的。


    他立刻垂下腦袋,假裝昏迷。


    段超來到陸歸麵前,二話不說掏出匕首,對著陸歸的胸口刺去。


    在刺入的一刹那,陸歸身體微微偏了偏。


    時間緊迫,段超沒有多想,直接離開。


    石兆邦今夜帶了三百多人來抓人。


    將酒坊裏三層外三層,包圍得結結實實。


    根據董茂提供的消息,還有四人外出去找樂子,石兆邦分出五十人,分別去抓那四人。


    當酒坊發生爆炸後,裏麵衝出了一群亡命之徒。


    石兆邦心中沒有任何畏懼,反而笑了。


    看來這一趟沒有白跑!


    石兆邦知道困獸猶鬥的道理,他沒有讓人猛攻,而是故意留出幾道口子,讓這些人四散逃走。


    他早已在外圍埋伏好了人。


    這些分散之後的兇徒,很快落入陷阱。


    全都被團團圍住。


    有些人自知落入官兵手中,死路一條,於是便咬著牙,拚命想要殺出血路。


    奈何寡不敵眾,所有拚命的人下場隻有死路一條。


    那些選擇投降的人,都留住了性命。


    石兆邦控製住局麵後,立刻讓人搜查酒坊。


    趙羿提醒過他,陸歸很有可能在這酒坊中。


    當初在赤雲山遭遇伏擊,陸歸沒死,而是失蹤,說明對方留著陸歸還有用。


    石兆邦的手下很快就在地窖中發現了陸歸。


    發現陸歸奄奄一息,路鬆立刻找來謝平,讓他幫忙醫治。


    謝平也是趙羿讓路鬆帶來的。


    倒不是專門為了陸歸,而是他擔心這邊的兇徒如果都死了,那就死無對證了。


    正當所有人都關注陸歸傷勢的時候,有官兵來報,在庫房發現了一條密道。


    路鬆把陸歸交給謝平處置,跟著石兆邦去查看那條密道。


    石兆邦派人下去查看密道,沒多久,查看的人便迴來稟報,說密道中間塌了。


    不用說,多半是逃走的人把密道堵了。


    石兆邦和路鬆想不通,這裏既然有密道,為何這些人不從密道逃走。


    兩人帶著疑惑去審問投降的兇徒。


    清點過後,不算外出那四個,死掉的兇徒有九人,重傷的有五人,輕傷和投降的有六人。


    路鬆在這些人中沒有發現郭錫和段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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