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蝶園!”


    交代完看守的人,趙羿直接對範良說出目的地。


    馬車很快奔馳起來。


    沒多久便來到了蝶園的後巷。


    “去把謝平找來!”趙羿掀開車簾,對範良吩咐了一句。


    趙羿現在沒有易容,不方便進入。


    範良跳下馬車,快速從後門進入蝶園。


    等了一會兒,範良終於拉著謝平出來。


    “有什麽事不能晚點再說嗎?我正忙著呢!”謝平皺著眉頭,嘴裏抱怨著。


    “老謝,我中毒了!”趙羿開門見山。


    謝平打量了一下趙羿,撇了撇嘴,“別開玩笑了。”


    “我沒空陪你玩!”


    說完,謝平轉身就要離開。


    趙羿直接扯開領子,聲音急促道:“你看這!”


    謝平頓足,扭頭一看,眼睛瞬間一亮。


    他立刻迴到趙羿麵前,像是發現了什麽寶貝,仔細地觀察趙羿胸口的狀況。


    “三日瘋聽過嗎?我中的就是這種毒!”趙羿一臉期待地看著謝平。


    謝平目不轉睛,搖了搖頭,“沒聽過!”


    觀察完後,他看向趙羿,“我還是先幫你把脈吧!”


    趙羿二話不說,伸出手。


    謝平的手指落在趙羿手腕的寸口上,閉起眼睛,用心感受。


    少頃,謝平收迴手指,皺起眉頭,心想這脈象似乎有些熟悉,可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暫時拋去心中好奇,謝平看向趙羿,正色說道:“從你的脈象看,你中的毒應該對你的腦子影響很大。”


    “沒錯!”趙羿瞪大了眼睛,麵露希冀道:“下毒的人說了,中了這種毒,三日內會癲狂而死。”


    “老謝,你有沒有辦法能解此毒?”


    “不知道!”謝平迴答得十分幹脆。


    趙羿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繼而抬手抓住謝平的肩膀,晃動起來,“老謝,你可是鬼手怪醫,你最擅長解毒。”


    “你怎麽能說不知道呢!”


    “別晃!別晃!”謝平不滿地打掉趙羿的手,這才咂了咂嘴,說道:“這種毒我第一次聽說,哪能說解就解。”


    趙羿垂下肩膀,失望地歎了口氣。


    難道真要迴去求那個毒婦?


    “你也別那麽絕望。”謝平話鋒一轉,解釋道:“我說不知道,不是說不能解此毒,隻是不確定什麽時候能夠研製出解藥。”


    謝平的自信,讓趙羿眼中再次綻放希望之光,“你要多久才能研製出解藥?”


    “這個我也不能確定。”謝平沉吟了一下,擺了擺手道:“現在說這個也沒用。”


    “事不宜遲,我先在你身上放點血,拿迴研製解藥吧。”


    “好好好!要多少血,你盡管拿去吧!”


    謝平也沒客氣,直接取走一大碗的血,讓趙羿也有些心疼。


    “走吧,迴宵月樓。”


    趙羿對範良說了一句,便上了馬車。


    坐在馬車裏,趙羿閉目沉思起來。


    謝平的醫術還是值得期待,可問題是,他未必能夠在三日之內研製出解藥。


    雲蔓那邊就更難了,那女人就是一根難啃的骨頭。


    自己都捅破她那層窗戶紙了,她都不妥協。


    可見她已經做好跟自己同歸於盡的心理準備。


    這種人是最難對付的。


    “唉……”趙羿歎了口氣,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這次有些大意了。


    萬萬沒想到,雲蔓竟然是個下毒的高手。


    迴到宵月樓的時候,路鬆一臉欣喜地拿著一大盒銀票,來到趙羿麵前。


    “王爺,扣除一成的傭金,我們這次賺了四十萬兩!”


    “整整四十五萬兩啊!”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的錢!”


    趙羿苦澀一笑,這麽多錢是好,可自己未必有命享受了。


    不過,趙羿還是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對路鬆說道:“取出五萬兩,用作蝶園的經費。”


    “剩下的,我得拿去還王妃。”


    路鬆很快將銀票分成兩份,他自己帶著五萬兩去了蝶園。


    趙羿則帶著四十萬兩迴了擎王府。


    “我留了五萬兩,剩下的四十萬兩都給你。”


    趙羿把銀票遞給了裴憶秋,隨口說明了一下。


    “四十萬兩都給我?”裴憶秋有些傻眼。


    趙羿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


    裴憶秋發現趙羿有些異常,便開口問道:“你有些不對勁,發生什麽事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而且這件事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趙羿便把自己中毒的原委跟裴憶秋坦誠相告。


    裴憶秋聽完,眉頭緊鎖,不發一語。


    可從她粗重的唿吸聲中,可以聽出一股憤怒的氣息。


    好一陣後,裴憶秋深吸一口氣,看向趙羿,咬牙道:“她若不說,你就繼續施壓!”


    “針對她的軟肋,不斷施壓!”


    “我就不信,她不開口。”


    趙羿搖了搖頭,“沒用的,我都捅破她那層窗戶紙了,她也沒妥協!”


    “不夠!”裴憶秋眸中寒光一閃,抬手抓住趙羿的衣袖,狠厲道:“她既然厭惡男人接觸,那你就越要跟她接觸。”


    “怎麽做不用我說吧!”


    “如果你一個人無法讓她妥協,那就多找幾個男人!”


    “我就不信,她能扛得住!”


    趙羿倒吸了一口涼氣,嘴巴不自覺地張開。


    裴憶秋的狠辣,讓趙羿十分震驚。


    可細細一想,趙羿也能明白裴憶秋的苦衷。


    眼下,除了謝平之外,雲蔓是唯一的突破口。


    裴憶秋跟他一樣,清楚審問的關鍵,是抓住對方的軟肋,不斷施壓,直到對方崩潰。


    “這麽做,是不是太殘忍了?”好一會兒之後,趙羿有些猶豫地問道。


    他自認為捅破雲蔓那層窗戶紙,已經夠狠毒了,而裴憶秋的提議,有些超出底線了。


    裴憶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目光淩厲地盯著趙羿,“你是想要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父親,還是要憐香惜玉?”


    趙羿目光立刻落在裴憶秋的腹部。


    原本有些黯淡的目光漸漸變得明亮,最後更是綻放出一抹狠絕。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趙羿站了起來,轉身就要離開。


    一雙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


    扭頭,見到裴憶秋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不管用什麽辦法,一定要活著!”


    裴憶秋的語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堅決。


    趙羿心中一暖,抬手捧住裴憶秋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


    良久,趙羿縮迴腦袋,咧嘴一笑,“等我迴來!”


    說完,他頭也不迴地離開。


    裴憶秋佇立在原地,目光久久沒有收迴。


    下午。


    趙羿再次來到了關押雲蔓的宅子。


    進門,趙羿揮退看守的人,把屋門關上。


    趙羿走到雲蔓麵前,似笑非笑地看著雲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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