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這個雲蔓靠得住嗎?”


    靖王世子有些擔憂道:“趙羿這個人看似紈絝不羈,可實則心思深沉。”


    “我擔心雲蔓不是她的對手!”


    “放心吧。”靖王得意一笑,“雲蔓對男人的心思了如指掌,不管什麽狀況,她都能夠應付得來,而且她至今未曾失過手。”


    “這點你不用擔心。”


    靖王如此自信,靖王世子也不再說什麽。


    見不遠處的心腹章馳遞了一個凝重的眼神過來,靖王世子皺起眉頭,朝章馳招了招手。


    章馳很快來到靖王父子麵前。


    “王爺,世子爺,鴻運賭坊那邊傳來消息,這次舞魁大會,我們倒虧了四萬多兩。”


    “你說什麽,虧了四萬多兩?”


    靖王世子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靖王也是皺起了眉頭。


    這次舞魁大會,為了大賺一筆,他們連續好幾日為雲蔓造勢。


    將雲蔓的賠率推升至最高的一賠三。


    前幾日傳來的消息,說買雲蔓的人遠超其他人。


    按理說,他們該賺得盆滿缽滿才是,怎麽會倒虧了四萬多兩?


    章馳拱手,聲音低沉道:“據鴻運賭坊的人說,前日陸陸續續,有人給霓瑛下了重注,合計達二十萬兩。”


    “光是這二十萬兩,鴻運賭坊就賠了將近四十五萬兩。”


    “誰下的注?”靖王世子脫口而出。


    “不知道,他們下的都是暗注,沒有記名!”


    “該死!”靖王世子拳頭狠狠砸在圍欄上,胸口起伏不定,“到底是誰下的注?”


    “慢著!”靖王眼睛一眯,“鴻運賭坊可接到擎王下的十萬重注?”


    章馳搖了搖頭,“沒聽說鴻運賭坊接了十萬的重注。”


    靖王的瞳孔陡然猛縮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森寒,繼而陷入沉思。


    靖王世子似是意識到了什麽,驚詫出聲:“父王,趙羿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所以沒有下注?”


    靖王擰著眉頭,陷入深思。


    良晌後,他語氣陰沉道:“若他隻是察覺到什麽,而沒有下注,那還好。”


    “怕隻怕……”


    靖王的話留了一半,靖王世子卻是驚詫道:“父王的意思是,趙羿對雲蔓起疑了?”


    眼神左右飄忽了一下,靖王世子慌張道:“那雲蔓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靖王抬起手,目光一凜,沉著道:“雲蔓做事向來小心。”


    “就算趙羿起疑,甚至發現,她也有辦法應付。”


    “你不用太擔心。”


    “不過……”


    靖王咬了咬後槽牙,“先等等看吧,若雲蔓沒有傳消息迴來,那我們就要做最壞的打算。”


    靖王世子艱難地點了點頭。


    心中苦歎一聲。


    這次說不定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


    趙羿怎麽這麽難對付!


    ……


    另一邊。


    趙羿讓人把雲蔓的手腳都綁在椅子上,清退了所有人。


    “王爺,您為何要將我綁起來?”雲蔓眼眶泛著水霧,表情十分委屈。


    趙羿圍著雲蔓走了一圈,站在了雲蔓的身後,俯身,把臉湊近雲蔓的左臉,同時右手從雲蔓的右肩,慢慢上移。


    最後有意無意地落在頸動脈上。


    “本王喜歡玩一些特殊的花樣,你願意配合嗎?”


    雲蔓微垂著腦袋,眼神左右飄忽後,擠出一抹畏懼又害羞的表情,“王爺,奴……奴家還是黃花大閨女,求王爺手下留情。”


    趙羿怔了一下。


    這個時代在這方麵可沒有任何補救的措施。


    雲蔓不大可能會撒這種容易識破的謊話。


    而且從頸動脈平穩的脈搏來看,這女人似乎沒有撒謊。


    “雲蔓姑娘真是讓本王大吃一驚。”趙羿說話的同時,左手也落在了雲蔓的左肩,慢慢下滑,然後猛地抓了一把。


    雲蔓發出一聲低吟,死死咬著嘴唇。


    趙羿左手放肆地揉著,但實際上,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雲蔓頸動脈的脈搏上。


    監測一陣後,趙羿驚訝地發現。


    一開始下手的時候,雲蔓的脈搏加快了不少,可很快,脈搏就恢複了正常的水平。


    “王爺……”雲蔓裝出一副不堪忍受的模樣,帶著哭腔求道:“這繩子捆得奴家難受,求求您,解開吧。”


    “奴家答應王爺,奴家願意以身侍奉。”


    雲蔓表現得十分驚慌,按理說,脈搏肯定會加快。


    可趙羿發現,雲蔓的脈搏沒有太大的起伏,依舊十分平穩。


    以他多年經驗來判斷,這女人有超強的心理素質。


    “雲蔓姑娘,本王就喜歡這麽玩!”


    嘴唇蹭了蹭雲蔓的耳垂,趙羿陡然扯下雲蔓的襦裙領口。


    “啊!”雲蔓驚叫一聲,身體猛地僵硬了一下。


    這時的脈搏開始加快。


    趙羿的魔爪再次出手,這次該揉為捏。


    “王爺,求求您不要這樣……”雲蔓柳眉倒豎,熱淚奪眶而出,苦苦哀求。


    如此劇烈的情緒,本應該會讓脈搏急劇加快。


    讓趙羿暗暗咋舌的是,雲蔓的脈搏卻慢慢趨向平穩。


    這女人真是個奇葩啊!


    想到這,趙羿腦海忽然劃過一道亮光,想到了一種可能。


    前世他遇到過一個案例。


    有些人天生冷淡,接觸會帶給他們厭惡的感覺,厭惡是一種短暫的情緒。


    習慣之後,便是無感。


    再怎麽刺激,也無法讓她產生變化。


    趙羿本想著,上來先在精神和肉體上給雲蔓施加壓力,攻破她的心理防線,然後再進入審問的環節。


    可現在看來,這招應該沒什麽用了。


    趙羿鬆開了手,走到雲蔓前麵,從旁邊拉了一張棕色的圈椅,坐了下來。


    撩了一下下擺,架起了二郎腿,目光直視雲蔓,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雲蔓姑娘,你就不用再裝了。”


    “你為何接近我,我心知肚明。”


    “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說完,趙羿雙手搭在扶手上,笑眯眯地看著雲蔓。


    雲蔓表情呆滯了幾息之後,擠出一抹生硬的笑容,“王爺,雲蔓不知您在說什麽。”


    “嗬!”趙羿嗤笑一聲,搖了搖頭,臉色陡然一沉,語氣凜然道:“你跟靖王是什麽關係?”


    雲蔓心髒猛地緊了一下,眉頭不自覺地擰在一起。


    她垂下腦袋,快速分析眼前局勢。


    隨著深入的思考,雲蔓的心也沉到了穀底。


    她發現,從趙羿帶她來這裏,再到剛剛那番無恥的戲弄,這似乎就是一個預先設好的局。


    關鍵是,他一開口便提到了靖王。


    再裝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雲蔓抬起頭,原本楚楚可憐的表情,被一抹冷若冰霜所取代。


    “你是如何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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