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涼而已,沒必要驚動謝大夫,抱著你睡一會就好了。”


    霓瑛抱著趙羿,腦袋在趙羿胸口蹭了蹭。


    趙羿寵溺地撫摸著霓瑛的後背,提醒道:“你要有什麽不適,讓範良去找老謝,知道了嗎?”


    “知道了!”


    離開宵月樓後,趙羿迴了一趟擎王府,去楓韻軒找裴憶秋。


    他把靖王準備坑他的事情說了一遍,問她有沒有興趣撈一筆大的。


    一提到錢,裴憶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她直接拿出了十萬兩銀票,交給趙羿。


    “你夠狠的啊,下手就是上限!”趙羿拿著手中的銀票,調侃了一句。


    裴憶秋冷哼了一聲,反唇相譏,“你有什麽資格說我狠!”


    這股子潑辣勁,讓趙羿心頭一動,抬手抓住裴憶秋的脖子,狠狠吻了一口,然後朝她得意地挑了挑眉。


    “等著吧,這次我一定讓你賺得盆滿缽滿!”


    “德性!”目送趙羿離開,裴憶秋啐了一口。


    等趙羿走遠後,裴憶秋又揚起了嘴角。


    隨後,趙羿便去了蝶園,掏出二十萬兩銀票,放在桌上。


    “這是二十萬兩,你們多找幾個人,分成小額,拿去賭坊,給我全部押霓瑛!”


    “記得下暗注,就說代主子下注,別透露太多。”


    路鬆和朱通對視了一眼,猶豫著問道:“王爺,二十萬兩是不是太冒險了?”


    “放心吧!照我說的去做!”趙羿自信滿滿。


    “行!那我們現在就去下注!”


    臨近晌午的時候,路鬆和朱通迴來了。


    “王爺,已經下注了,這些都是鴻運賭坊的憑票。”路鬆向趙羿展示了一張憑票。


    “好!”趙羿點了點頭,嘴角一揚,目露期待,“接下來,就等明夜的好戲了!”


    ……


    次日。


    趙羿一早便來到宵月樓,想看看霓瑛準備得怎麽樣。


    可沒想到,剛來的宵月樓,從三娘口中得知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霓瑛生病了?”趙羿瞪大了眼睛。


    三娘眉頭深鎖,一臉擔憂道:“早上我見霓瑛遲遲沒有起床,便去她房間看她。”


    “這才發現,她躺在床上,神色疲倦,一抹額頭,燙得厲害。”


    “我正打算去找大夫呢,王爺就來了!”


    “那啥……”趙羿短暫地慌亂了一下,迴過神,對三娘說道:“你讓範良去蝶園,把謝平找來!”


    說完,趙羿便快步走向小樓。


    沒多久,趙羿便來到了霓瑛的房間裏,坐在了床沿邊。


    “霓瑛,你怎麽樣?”


    叫了幾聲,霓瑛昏昏沉沉的,沒什麽反應。


    看著臉色發紅,額頭冒著虛汗的霓瑛,趙羿一陣心疼。


    抬手摸了摸霓瑛的額頭,的確燙手。


    二話不說,趙羿去打了盆溫水,開始幫霓瑛擦拭身體。


    這時,三娘也過來了。


    “去弄些冰塊過來!”趙羿語氣急切。


    “我現在就去!”


    冰在這個時代是非常貴重的資源,趙羿通過自己的關係,幫宵月樓弄了一些,但也不多。


    不過,為了幫霓瑛降溫,趙羿在所不惜。


    “冰來了!”三娘費力地端著一銅盆的冰塊,進了房間。


    趙羿急忙上前接過,放在床沿邊的矮方幾上,用棉布將冰塊包裹,敷在霓瑛額頭,幫她降溫。


    “王爺……你怎麽來了?”


    好一會兒後,霓瑛的燒退了一些,眼皮也撐開了,但依舊無精打采。


    “你讓我怎麽說你!”趙羿一下火氣上來,語氣十分嚴厲,“昨天讓你叫大夫,你卻要逞強,現在病倒了。”


    “你滿意了?”


    “王爺!”三娘皺著眉頭,朝趙羿搖了搖頭。


    趙羿咬著牙,一語不發。


    霓瑛兩眼發紅,眸中水光閃爍。


    她顫抖著嘴唇,歉意道:“王爺放心,無論怎樣,今夜我一定會參加舞魁大會!”


    “絕不會讓你失望。”


    “你瘋了吧!”


    “都這樣了,還想著去參加舞魁大會!”


    趙羿語氣越發嚴厲,“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好好養病,別再想什麽舞魁大會!”


    “可……”霓瑛眼眶的淚水決堤,“可你下了二十萬的賭注……我……我怎麽能……”


    “別說了!”趙羿擲地有聲:“二十萬兩又如何。”


    “和你比起來,不值一提!”


    霓瑛抬手捂著嘴,抽泣了起來,淚水如決堤的大壩,不斷湧出。


    三娘趕緊拿起帕子,幫霓瑛擦拭眼淚。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意識到自己語氣有點重,趙羿抬手握住霓瑛的手,“我就是氣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此言一出,霓瑛哭得更厲害了。


    “好了,她都生病了,別再說了!”三娘嗔怪地瞪了趙羿一眼。


    “好好好!我不說了!”


    三娘安撫了一陣後,霓瑛終於不再哭了。


    這時,範良也帶著謝平趕來了。


    診完脈,謝平看向趙羿,語氣從容:“暑熱之邪,無甚大礙,這幾天好好休息,我開幾副藥,喝完後便無事了!”


    範良和謝平去抓藥後,霓瑛很快睡著了。


    三娘歎了口氣:“怎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病倒了。”


    “那二十萬可就打水漂了!”


    二十萬可不是小數目,三娘著實有些心疼。


    趙羿有些心虛地咳嗽了一下。


    霓瑛病倒,他可以說是罪魁禍首。


    “我那十萬兩倒是無所謂。”趙羿皺起眉頭,咬著嘴唇,“可裴憶秋那十萬兩就不好交代了。”


    雖然兩人已經和好如初,可一碼歸一碼,錢的事情不能含糊。


    再說,之前就坑過裴憶秋一迴,這次如果再失言,以後在裴憶秋麵前,恐怕就抬不起頭了。


    “算了,算了!”趙羿擺了擺手,無奈道:“大不了拿我自己的錢賠她便是。”


    這次虧大了!


    此時,躺在床上的霓瑛眼皮微微撐開了一條縫,眼底閃過一抹決絕。


    謝平抓完藥迴來,趙羿親自煎藥喂藥,一直在床邊照顧著霓瑛。


    退燒降溫,又喝了藥,霓瑛的臉色漸漸好看起來。


    她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伸手拉著趙羿的手,動情道:“王爺,你對霓瑛實在太好了,霓瑛無以為報。”


    “我決定了,今夜我會參加舞魁大會!”


    趙羿立刻瞪大了眼睛,蹙眉道:“不行!我說了,舞魁大會你想都別想!”


    “王爺!”霓瑛緊緊抓住趙羿的手,擠出了一抹勉強的笑容:“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我相信自己能夠應付今夜的舞魁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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