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羿帶著兩個女人去了蝶園。


    路上,因為一件事,馬車停留了些許時間。


    武寧侯彭博迴京了。


    趙羿在馬車裏,掀開簾子,看著武寧侯彭博騎著高頭大馬,在軍士的護衛下,招搖過街。


    是時候該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趙羿看著彭博離去的身影,眼中露出一抹寒光。


    來到蝶園,郭芷嫣帶著霓瑛去了實驗室。


    趙羿正打算找路鬆去辦事,剛走到辦公小院的月亮門前,路鬆帶著人先找上來了。


    “王爺,昨夜在吟雪閣的眼線聽到了一些事。”


    說著,路鬆側開身,對後麵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吩咐道:“把你聽到的,跟東家再說一遍。”


    那人便將昨夜躲在蘇政院子裏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後,趙羿目光忽明忽暗,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趙羿實在沒想到,自己會引起郭錫的忌憚。


    但不得不說,郭錫這個人確實謹慎。


    連微乎其微的事情,都不放過。


    不過,他這次的試探,注定是徒勞的。


    不管是裴家方麵,還是沈家方麵,趙羿相信他們都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賞他百兩。”趙羿朝朱通示意了一下。


    朱通立刻掏出銀子遞給那人。


    那人見到銀子,眼中綻放激動的光芒,眼裏甚至有了淚花。


    “謝謝東家,謝謝東家!”那人對著趙羿九十度鞠躬。


    趙羿擺了擺手,在他離開前提醒了一句:“記得安全第一,不要為了賺賞錢鋌而走險。”


    趙羿生怕這些人為了賞錢,而做出激進的行為。


    萬一被發現,他們可是有生命危險。


    “王爺,武寧侯彭博迴來了。”路鬆看了看周圍,小聲提了一句。


    “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你去把餘大順叫過來,我們再細說。”趙羿吩咐了一句,朝裏麵走去。


    沒多久,路鬆把餘大順帶進了屋。


    趙羿眸光一亮,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弧度:“彭博已經迴來,是時候把馬二爺賣給玄影司了。”


    ……


    禦書房。


    “陛下,武寧侯彭博在外求見。”


    正在批閱奏折的永兆皇帝,聽到太監的稟報,放下了手上的毛筆,輕吐了一個字。


    “宣!”


    沒多久,穿著一身盔甲的彭博邁著沉緩的步伐來到禦案前。


    他緩緩跪下,取下頭盔放在一旁的地上,然後朝永兆皇帝叩拜下去。


    “臣參見陛下。”


    “臣教子無方,今日特來請罪!”


    永兆皇帝沒有讓彭博起身,威嚴的聲音透著一股子不滿,“彭博,想必你應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吧。”


    “你家老二膽子夠大的。”


    “居然敢當眾誣陷皇子。”


    “這件事你說怎麽辦吧。”


    彭博額頭緊緊地貼著地麵,語氣誠惶誠恐,“陛下,我兒膽大包天,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自是應當重罰。”


    “可……”


    彭博的喉嚨像是被人掐住,忽然說不出話。


    永兆皇帝知道他必有後文,配合著說道:“有話直說吧。”


    彭博倉惶迴道:“陛下,臣膝下隻有兩子。”


    “如今大的已經不在,若小的再走了,臣恐無後。”


    “陛下!”一聲充滿乞求的唿喊後,彭博抬起頭,又重重地磕了下去,顫抖著聲音說道:“臣鬥膽,求陛下念在臣兢兢業業的份上,放我兒一條生路。”


    “這……”永兆皇帝咂了咂嘴,皺起眉頭,“朕明白你的苦衷。”


    “可你家老二罪大惡極,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誣陷皇子。”


    “朕也是愛莫能助啊。”


    永兆皇帝說話做事向來說一不二,十分果決。


    此刻,他說起來很無奈,可彭博卻是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一抹鬆口的可能性。


    暗忖片刻後,彭博試探著說道:“陛下,臣願卸下武威軍統帥之職,日後在府中對我兒嚴加管教,絕不會讓他再惹是生非。”


    此言一出,永兆皇帝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但很快就壓了下去。


    “你那兒子是該好好管教一下。”永兆皇帝附和了一句後,長歎一口氣,無奈道:“罷了!罷了!”


    “你為大雍盡心盡力,朕也不可能看著你無子送終。”


    “朕會想辦法,讓玄影司把這件事處理好。”


    彭博暗暗鬆了口氣,再次磕頭道:“臣叩謝陛下皇恩!”


    彭博心裏那叫一個苦。


    自己的嫡長子被人暗殺,次子又因為誣陷皇子被抓。


    永兆皇帝明擺著不會讓自己再待在武威軍統帥的位置上。


    可他又不想擔這個名聲,隻能自己開口。


    這次榮升武威軍統帥,本以為裴家一飛衝天。


    沒想到,禍從天降!


    時也,命也!


    ……


    入夜,一家酒館裏。


    四個穿著便裝的玄影衛圍著一張八仙桌,喝酒閑談。


    “最近的案子真是一件接著一件,每一件都那麽棘手!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迴家抱婆娘了!”


    “可不是嘛!我們手上大長公主的案子到現在還沒破,最近又接了武寧侯世子被殺的案子,這京城總感覺有股腥風血雨在飄蕩啊。”


    “都一樣,我這邊刺殺林季深的刺客,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難得有空喝一杯,少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來,大家幹一杯!”


    “幹杯!”


    就在四人豪飲之時,咚的一聲,一把匕首插在了桌上,匕首上還穿著一張紙。


    四人同時一驚,卻也十分默契地朝四個方向四散,觀察周圍的狀況。


    “對方是趁我們飲酒之時射來的。”


    四人探查無果,便知曉對方出手的時機。


    “先看看紙上寫的是什麽。”


    很快,一人將匕首拔出,取出上麵的紙張。


    四人看完後,麵麵相覷,眼中都充滿驚疑之色。


    “這上麵寫的東西,是真是假?”


    “誰知道呢!”


    “那我們怎麽辦?”


    “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是我們能夠定奪的,還是迴衙門,將此事向上峰匯報吧。”


    玄影司班房裏。


    耿亦舟手上有好幾件案子一直積著沒破。


    這段時間他也是心煩意亂。


    他已經將近一個月沒迴過家了,不是在查案,就是在查案的路上。


    若說如此辛苦能夠收獲,那也值了。


    可這段時間,愣是沒什麽收獲。


    一個人待著的時候,耿亦舟都恨不得抓耳撓腮。


    太煩人了。


    此刻,他一人在案牘前,思考著調查的方向。


    卻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大人,有急事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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