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都換成糧食,得吃到猴年馬月啊。”


    王府人口本就少,那麽多銀子換成糧食,怕是要吃好幾年。


    還有一個原因臨澤沒說,他覺得以王爺對沈小姐的在意程度,若是得了沈小姐的同意,指不定哪日就成婚了。


    王府賬上本就沒多少銀錢,現下將銀錢都換成了糧食,到時要成婚了怎麽辦。


    雖說王爺成婚宮中會出聘禮,但大皇子成婚時,除了宮中的聘禮,自己也掏出了不少好東西添進去,給足了大皇子妃的麵子。


    王府一窮二白的,總不能別人聘禮都是奇珍異寶,王爺卻往聘禮裏頭塞糧食吧。


    若是真這般做,聘禮抬到沈府……嘶~那畫麵太美,臨澤不敢想。


    謝南淵可不知曉臨澤心中的小九九,見臨澤還在磨蹭,他眼一掃,臨澤頓時就站直了身體,道:“屬下遵命。”


    他正要退下,便又聽到上首傳來的一道聲音,“此事需私下進行。”


    臨澤應下,轉頭出了書房。


    待書房的門重新關上,謝南淵坐書案前,幽深的眼眸盯著麵前臨澤呈上來的結果。


    多年來與陳國的摩擦,早已讓大越元氣大傷,如今好不容易停戰,獲得了休養生息的機會,若是真有災害,恐怕就要雪上加霜了。


    雖說這十多個老農都說沒有異樣,但沈瓊華也沒有必要騙他,隻是可惜沈家的下人沒有看清那老農是何模樣,不然倒是可以問清楚。


    這種事情,即便是有一絲可能,也要盡早做好防範才是。


    隻是眼下沒有異樣,也不好跟皇上提及,即便是說了,皇上也不會相信,還有可能將沈瓊華置於危險當中。


    將府中的所有銀子都換成糧食,即便到時候是假的,那點糧食便送去軍營,估計還不夠鎮國軍塞牙縫的。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臨澤一邊暗中收糧食,一邊聽從謝南淵的吩咐,時刻注視著農田以及河邊的情況。


    時間轉瞬即逝,立春過後,農田裏具都播了種,一切風平浪靜。


    就在謝南淵覺得或許真是他多心了時,京中突然開始下起了小雨。


    春日雨水本就多,並不奇怪,可一連下了四日還沒有停的趨勢,謝南淵心中陡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若是沒有沈瓊華說的那個老農,他或許不會多心,畢竟也不是沒有一連下五日的時候,雖然很少,卻也不是沒有。


    但此刻望著窗外連綿的雨,謝南淵抿緊了唇,終是出了書房,朝王府大門而去。


    臨澤正靠在門邊打盹,他這段時日,每日都要去京城附近田間跑一趟累得不輕。


    突然一陣風從他身旁飄過,黑色的身影進入雨幕中,臨澤連忙拿起身旁的傘,追在後麵,道:“王爺,您這是去哪兒啊?”


    “進宮!”


    謝南淵大步上了馬,揚起馬鞭朝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臨澤晚了一步,在後頭急得直跺腳。


    王爺身體才剛痊愈,春雨寒涼,怎能淋雨。


    他急匆匆從門房那拿了兩個蓑衣,便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


    太極殿。


    謝榮正坐在案前批閱奏折,李順全笑意盈盈地走了進來。


    “皇上,瑞王殿下求見。”


    “淵兒?他怎麽這個時辰過來了?快讓他進來。”謝榮道。


    “是。”李順全轉身便要離去。


    “等等。”


    “皇上還有何吩咐?”李順全恭敬道。


    “準備一碗薑茶,他身子才剛好,不要又病了。”謝榮輕聲道,言語之中盡是對謝南淵的關係。


    “是。”李順全笑著道:“皇上對瑞王殿下可真是關心啊。”


    “廢話,那是朕的兒子,朕不關心誰關心。”謝榮笑罵了一句。


    李順全笑著退下,不一會兒,謝南淵便大踏步地走了進來。


    “兒臣參見父皇。”謝南淵行禮道。


    “平身吧,坐。”


    “謝父皇。”


    謝南淵在椅上坐下,李順全正好端著薑茶進來,親自送到了謝南淵手邊。


    “王爺漏雨前來,這是皇上特意命人為王爺準備的薑茶,王爺快趁熱喝了,去去寒。”李順全笑道。


    “兒臣謝過父皇。”謝南淵接過,一飲而盡。


    “說吧,你進宮可是有何事?”謝榮道。


    他這個兒子他對清楚不過,無事不登三寶殿,這突然進宮,定是出了什麽事了。


    “父皇聖明,兒臣確有要事。”謝南淵道。


    “前段時日,兒臣在京郊遊玩,偶然聽一老農嘀咕說田中有異象,當時兒臣並未放在心上。”


    “可這幾日陰雨連綿不斷,兒臣便想起了那老農的話,後又派人到周圍的流域去查看,水位均有上漲的趨勢,怕是真有災害即將發生,遂特來向皇上稟報。”


    謝南淵將沈瓊華在這件事中隱去,說成是自己聽到的,他怕若是真的風平浪靜,會牽連到她。


    至於那上漲的水位,是下雨的正常現象,並沒有超越警戒線,但謝南淵卻一口帶過,並未細說,隻有這樣才能引起皇上的重視。


    他已經想好了,朝廷每年都要加固河堤,並派出官員在汛期來臨前沿河檢查,那不如就將這時間提前吧。


    若隻是他多心了,那固然是最好的結果,若是真有災害,也能及時加固河堤,減少傷害,防患於未然。


    隻是不知若是真有災害發生,是否是水災。


    謝榮原本還有些漫不經心,聽到謝南淵所說的內容,目光陡然一沉。


    “淵兒,此事可當真?”


    “自然是真的,兒臣豈會拿此事開玩笑,隻是可惜當時隻是隨意一聽,兒臣並未看清那老農的樣貌,待再派人去尋時,卻一無所獲。”


    謝南淵說完,大殿內一片沉寂。


    謝榮目光幽深地看著他,半晌後才道:“李順全!”


    “奴才在!”李順全立馬躬身道。


    “宣欽天監。”


    “是。”李順全轉身出去。


    兩刻鍾後,欽天監正使便急匆匆進了大殿。


    他額上滿是細汗,神色間有些驚慌,顯然對這場傳喚很是措手不及。


    這也難怪,像欽天監這種地方,若是沒有意外,皇上一年能想起召見一次就算好的了。


    “臣參見皇上!”欽天監正使恭聲行禮道。


    “平身吧。”謝榮威嚴的聲音響起。


    “謝皇上。”欽天監正使擦了擦額角的汗珠,便聽見謝榮道:“吳正使,朕此番召你前來,是想知道欽天監最近夜觀天象,可觀察到了最近有何異樣?”


    吳正使有一瞬間的茫然,隨即道:“迴稟皇上,並未有何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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