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盧易說完這句話過後,永恆侍從果然現身。


    它頭部的皮膜物質裂開,像是又要變成和盧易一樣的麵孔。


    盧易連忙道:“別變成和我一樣了,這樣就好!”


    裂縫合攏,永恆侍從無奈道:“您對我留下的修煉法有意見嗎?”


    盧易把那張皮膜甩過去:“還得自殘,這修個啥。”


    “這是如今的宇宙中為數不多適合您的修煉體係了。”永恆侍從試圖把皮膜重新遞迴去。


    盧易嫌棄的擺手:“不需要,別給我。”


    “這可是能夠快速提升您本身實力的方法,為何要拒絕呢?”永恆侍從不解,它現在認為盧易隻要一心撲到修煉之上,那麽他八成就能成為永恆。


    “別問這麽多,真不需要。”盧易歎息,連連搖頭。


    這玩意怎麽看都不太正經,還不如等諸神憑著自己提供的鴻蒙紫氣修煉法搗鼓出新體係,那好歹也是係統出品的衍生物。


    想到係統,盧易突然又想起自己這還有個十連任務沒完成,於是問道:“你知道歌樂天嗎?”


    永恆侍從錯愕了一瞬,迴答道:“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喜歡吞噬其他生靈時間的種族,若它們寄生在永生者身上則同樣能做到永生。不過,這個種族已經在上個宇宙紀元隕落了。”


    盧易一驚,那麽惡心的東西有種群?!


    “那它們還有再次出現的可能嗎?”盧易視線放在係統空間裏的至高奶罐上,那裏麵就裝著一隻歌樂天。


    永恆侍從道:“是有可能的,任何事件發生的幾率都不為零……您是不是遇到了什麽?”


    盧易點頭:“我確實遇到了一隻歌樂天。”


    “對於現在的您來說,歌樂天確實難以解決,我可以幫您殺死它。”永恆侍從抓著書簿往前走了兩步。


    盧易將至高奶罐從係統空間中取出,準備借永恆侍從的手殺死歌樂天。


    但奶罐剛出現的一瞬間永恆侍從就顫抖著退後好幾步。


    “這東西,這……”它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好半天後,永恆侍從迴過神來,拍著自己胸口,像是在順氣。


    “祖宗誒,您身上這因果大過頭了啊!怪不得您看不上我給的那篇法門。”永恆侍從現在覺得他就算成為了永恆也會很快從這個位置上跳出去。


    盧易一臉異樣的看著永恆侍從誇張的反應,心想:這奶罐難不成還真和至高沾邊?


    他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讓永恆侍從幹掉歌樂天,好完成自己的任務。


    “先別管什麽因果不因果的,我這就把歌樂天放出來,你準備好。”


    永恆侍從點頭,態度變得更為恭敬。


    它像是握持板磚一樣握著書簿,已經做好準備。


    盧易把奶罐倒置,一手放在奶罐的蓋子上,深吸一口氣後將之取下。


    一截斷手落出,斷手手腕上還綁著從帝星酒店的窗簾上撕下的破布。


    破布被盧易引爆,露出其下代表歌樂天的圖騰紋章,紋章的顏色已經淡到快要看不見。


    永恆侍從一書砸下,斷手毫發無損,上麵的圖騰紋章已經轉移到了書簿上。


    它用巴掌在書簿上拍了三下,圖騰紋章就此湮滅。


    同時盧易腦海裏傳出任務完成的係統播報。


    [叮,任務完成,歌樂天徹底死去,獎勵已發放。]


    盧易鬆了一口氣,把奶罐塞迴係統空間,同時看著地上那一截斷臂有些無語。


    永恆侍從已經不擔心盧易會自我了斷,它把書簿貼在胸口,深深的鞠了一躬:“希望您能盡快找到繼任者。”


    話落,它的身影消失不見。


    盧易搖搖頭,鬼知道它腦補了些啥玩意。


    他彎腰將自己的斷手撿起。


    都過了這麽久了,斷手居然沒有絲毫異味,就像剛從自己胳膊上砍下來的一樣。


    也不知道該歸功於係統空間還是至高奶罐。


    好歹是跟了自己二十六年的手,炸了不合適;裱起來……更不合適。


    盧易提著這截斷手上到二樓,拿了個空盒子給它裝起來,放在那間久不住人的空房內,準備找個時間把它埋了。


    安置好斷手,盧易從冰箱裏拿了一瓶酒,然後再把自己甩在沙發上。


    他的麵前懸浮著水藍色的麵板,在麵板信息上還剩下一個任務:清理各方宵小。


    他們是肯定不敢再來了,這些小老鼠難以尋覓,隻有等巴斯特醒後再做清理。


    盧易的手指勾上了麵板上那根立體的拉杆,抽還是不抽,這是一個問題。


    從上一次抽獎的經驗來看,自己的運氣不會因為時間段的變化而變化,那麽……抽!


    輕撥拉杆,轉盤啟動。


    [叮,恭喜宿主獲得物品:機仆智天使。]


    盧易雙手托著下巴,一臉黑線看著那背生潔白雙翼的駭人嬰孩。


    兩秒後,他的左手大拇指按下。


    “現在運氣不怎麽好,還是不抽了。”他喝了口啤酒壓驚,剛才抽出來的那個鬼玩意讓他有點掉san。


    一聲貓叫在這時響起,盧易猛地轉頭看向臥室:“醒了?”


    走進臥室,巴斯特沒醒,隻是身上的光華越發濃鬱,形如一隻以綠色為主色調的光蛹。


    綠色的三角狀粒子不停在擴散,時不時還能聽到她發出的一兩聲貓叫。


    盧易覺得巴斯特已經到了蘇醒邊緣,他這個時候也做不了什麽,隻能靜靜看著。


    ……


    長夏市聯合商會的三樓辦公室中,雪豹極為亢奮得處理著瑞蝌扔給自己的文件,效率比平時高了好幾倍。


    “瑞蝌你感受到了嗎?!”雪豹看向站在落地窗邊的瑞蝌,一臉潮紅的發問。


    “感受到了。”瑞蝌臉上也帶著笑容,真心實意的在高興。


    作為巴斯特親手轉化的信徒,他倆能感知到自己的神明此時是個什麽狀態。


    祂在蛻變!


    兩人眼裏繁奧的綠色倒三角越發璀璨,連帶著他們的眼眶周圍也出現了綠色的裂縫狀紋路。


    雪豹把剩下沒處理完的文件一丟,走到窗邊,麵朝紫薇市的方向。


    瑞蝌也是如此,他攬著雪豹的肩膀說道:“神在北方。”


    雪豹眼裏帶著憧憬:“去朝聖吧,去北方膜拜我們的神,去瞻仰祂的身姿。”


    瑞蝌打開終端,打開了短視頻app,再打開‘貓女神’的主頁。


    這個賬號不顯示ip地址。


    他翻到了這個賬號幾個星期前的視頻。


    那個時候賬號的內容還隻是一隻長毛小黑貓,偶爾會出現其他的貓。


    有一些視頻是在白天拍攝,而且背景能看到地標性建築。


    瑞蝌笑著:“那就去紫薇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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