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隻有一更,抱歉,最近在忙論文)


    “陳哥!我來了!”


    隔著不老遠,身著一身便服的楚岫已經在衝著陳珩揮手了,她手中提著塑料袋,裏麵裝著一些吃食。


    她顯然已經從陸遠那裏知道了陳珩已經沒什麽事了,所以心情還算不錯。


    但陳珩也更加清楚陸遠此刻的心亂如麻了,因為他居然忘記把自己的病房信息告訴給楚岫。


    不過此刻陳珩的注意力落在了楚岫身邊的男人身上,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身材瘦削修長,但他露出的手腕很粗,滿是筋肉,這說明他並不是看上去的那麽瘦弱,反而相當強壯。


    男人滿臉倦容,黑眼圈很重,他看著陳珩笑了笑:“小陳,好久不見。”


    “張隊,好久不見。”


    陳珩衝著他點點頭,這個男人就是陳珩以前一直工作的奉天刑偵二隊的大隊長,張欣。


    兩人私交很好,隻是張欣平時太忙了,抽不開身來看望陳珩,所以自從陳珩交接工作離開以後,兩人就再也沒見過麵了。


    “叫什麽張隊,顯得生分。”


    張欣似乎有些不滿,板了板臉。


    “張哥。”


    陳珩微微一笑,說道。


    張哥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他習慣性地從兜裏掏出煙盒,可煙還沒叼到嘴裏就被楚岫奪走了。


    “幹什麽幹什麽?隊長,切記這裏是醫院啊。”


    楚岫拿著煙一臉戒備,不過從眼神來看,她對這個隊長還是挺怕的。


    “哦哦對,我忘了。”


    張欣拍了拍腦袋,跟楚岫一起坐到了病床邊上的小馬紮上。


    陳珩本來是想起身迎一下的,但戒指的後遺症太過嚴重,他隻是微微挺起身子就感覺到了肺部傳來的劇痛,隻好躺了迴去。


    “別亂動啊,你給我好好躺著。”


    楚岫看到陳珩的動作嚇了一跳,她往前一步,一根手指頭直接杵到陳珩的腦門上,徑直把他摁迴到了枕頭上。


    “你小點勁,一天天虎了吧唧的。”


    張欣看見楚岫這個豪邁的動作頓覺頭疼。


    “噢對,陳哥是個病號來著。”


    楚岫這才反應過來,她悻悻地坐了下來,把手裏買的飯遞給了陳珩:“給,陳哥,酸菜豬肉包子,趁熱吃點。”


    突然她想起來了什麽,緊張兮兮地問道:“你……這個病沒忌口吧?”


    陳珩微微搖頭,說道:“我這個身體狀況了還有什麽忌口不忌口的。”


    楚岫臉色頓時一滯,眼神都黯淡了許多,是啊,之前醫生說陳哥病好了一些,但那也是將三個月的生命延長到了五個月,他依舊是腦癌晚期。


    張欣聽到陳珩的話後無奈地搖搖頭,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發生什麽事了?怎麽這兩天進醫院這麽頻?”


    “我也不知道,前兩天頭莫名其妙地暈,今天又查出來肺部組織缺了一塊。”


    陳珩啃了一口包子,低聲說道。


    張欣聽到陳珩的身體狀況也禁不住地皺眉,他說道:“醫生怎麽說?”


    “還能怎麽說?繼續保守治療,觀察為主唄。”


    陳珩道,他三口兩口就吃完了包子,陳珩的確是餓壞了,這次異變小區他一直都在重傷,並且神經從始至終緊繃到底,消耗實在是太大了。


    張欣伸手捏了捏眉心,對於陳珩現在的身體狀況他也十分無奈,最後隻能輕輕歎息一聲。


    “不說這個了,張哥你怎麽來了?”


    見氣氛有些凝重,陳珩想了想,便開口轉移話題。


    張欣抬眼看了一下楚岫,楚岫立刻明白兩個人要說一些規則不允許的話,她一個在編的警員把這些都聽了影響不好,所以她點點頭站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找我有什麽事麽?”


    待楚岫離去後,陳珩低聲問道。


    “今天剛在附近辦完事,聽小楚說你在這個醫院住院,我就想著過來看看你,順便問你一些事。”


    “上迴你找我問的那個人有問題。”


    張欣一討論問題就下意識地又想掏煙,但隨即想起這是醫院,隻能作罷。他拉開風衣,從衣服裏側取出了一份檔案,放到了陳珩麵前:“你看看。”


    陳珩看了看他,張欣到底還是違反規則把檔案拿出來給陳珩看了,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麽,拆開了檔案看了起來,這種事情陳珩在職的時候,他倆可沒少幹。


    陳珩雖然是隊裏的法醫,但也沒少幹刑偵的活。


    檔案不是原件而是複印出來的,陳珩邊看邊聽著張欣在一邊解說:“這個人叫牛大倪,荷澤人,是個農民,原本家裏有幾畝地,還有個農場,家庭比較富裕。”


    “但是在六年前,他得了一場重病,為了進京治病他變賣了家裏所有的資產。”


    張欣道。


    “什麽病?”陳珩問道。


    張欣說道:“白血病。”


    六年前得了白血病麽?陳珩按了按額角,目前為止聽上去一切正常,這樣的人雖然少,但並不是沒有。


    “問題就出在後麵了。”


    張欣示意陳珩翻頁,陳珩將檔案翻了到下一頁,他發現那是一份陳年的報告。


    奉天市每年都會有著大量的懸案,陳珩在職的時候也看了不少這樣的檔案,張欣此刻拿出來的這份報告他很熟悉,這是四年前的一具無頭屍體,也是二大隊接手的一樁案子。


    當時二大隊的法醫還是陳珩的師傅,陳珩清楚地記得當時師傅斷定這具屍體就是他殺。但後來二大隊前前後後為了這具屍體忙了很久,但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就隻能暫時封存處理。


    “熟悉吧?那會你好像剛到二大隊報到。”


    張欣想了一些往事,微微笑了一下,隨後他繼續說道:“那天牛大倪自殺以後,是你師傅去去查看的現場,他在牛大倪的右手手掌心發現了一個胎記,和四年前的那具屍體一模一樣。不得不說你們師徒倆記性真好。”


    陳珩沉默著沒有說話。


    “然後你師傅就申請做了dna比對,結果真的對應上了。”


    張欣抽了抽鼻子,說道:“你敢相信麽?一個四年前死的人,現在居然活過來了,而且他的白血病還痊愈了。”


    陳珩將檔案翻到了後麵,後麵是屍體的照片,他看向了牛大倪的手掌,陳珩的眼神微微一凝,那是一個菱形的深色印記,和自己肩膀上的如出一轍。


    這是諸神遊戲的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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