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瑤被問住了。


    方才一閃而過的畫麵中並未出現這些,隻說她救了蕭夜白,幫他迴到南楚成為南楚王。怎麽救的,用什麽方法救的一概不知。她懊惱的想著,既然顯示了,為何不將前因後果顯示清楚。她哪裏知道,她腦海中顯示的畫麵是狗作者寫的,狗作者懶,沒編細節,原文中就那麽一句話,陸錦瑤於皇宮中偶然救下蕭夜白,並幫助他成功離開。


    陸錦瑤麵色難堪的攥了攥手,小聲道:“具體的,錦瑤還沒想,但請殿下放心,錦瑤一定幫殿下離開北涼。”


    蕭夜白低眉:“也就是說……陸姑娘你不知道如何幫我。”


    陸錦瑤心裏一慌,趕緊道:“錦瑤隻是還沒想而已,請殿下相信錦瑤,錦瑤一定會想到辦法。”


    說話間,陸錦瑤往前走了幾步。蕭夜白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幾步。阿羅見狀,擋在二人中間:“陸姑娘,我家殿下不喜與人親近,尤其是陌生人。”


    是不喜與人親近,還是不喜與她親近?他與陸知鳶很熟嗎?為何陸知鳶能夠靠近他?


    “蕭殿下,關於如何使您離開北涼這事兒我們可以商量下。”陸錦瑤虛晃一下,陳阿羅不備,攥住蕭夜白的胳膊。


    蕭夜白見狀,猛地一甩,拉扯到傷口,瞬間滲出血來。蕭夜白黑了臉,望著還在掙紮,不肯鬆手的陸錦瑤道:“滾!”


    陸錦瑤打了一個激靈。


    在方才的畫麵裏,她見到了蕭夜白對待他人的態度,手段之殘忍,令人毛骨悚然。然畫麵中的他對待自己始終是溫柔的,和善的,以至於她從未想過他會用這樣的眼神來看她。


    目光落到他的肩膀上,猛地鬆手:“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金瘡藥,我有上好的金瘡藥,我這就是去。”


    話音未落,就見蕭夜白的肩膀上多了一隻手。那隻手不知死活地捏了捏他受傷的肩膀,他明明痛得臉色發白,卻像犯了錯的孩子似的,略帶委屈地說了聲:“我不是故意的?是她猛然撲上來拽住了我的胳膊。”


    “撲就撲了,拽就拽了,你還能少塊兒肉啊。”陸知鳶墊著腳尖,自蕭夜白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姐姐如此生猛,越王殿下知道嗎?姐姐該不是如妹妹一般,見蕭殿下長得好看就走不動道了吧?姐姐與妹妹不一樣,妹妹年幼,尚未婚配。姐姐可是被皇上娘娘指給了越王殿下,姐姐此舉,著實不妥。”


    “陸知鳶你瞎說什麽!”陸錦瑤急紅了臉。


    陸知鳶眨巴眨巴眼睛,問一旁的阿羅:“我有瞎說嗎?難不成剛剛拽蕭殿下衣袖的並非姐姐,害蕭殿下受傷的也不是姐姐?”


    阿羅是個上道的,聽見此話,胸膛一挺,脖子一梗,大聲道:“奴婢作證,就是陸姑娘生撲拽得我家殿下。我家殿下為避嫌,意欲躲開,結果被不願鬆手的陸姑娘扯斷了胳膊。知鳶小姐,奴婢求您救救我家殿下。”


    陸錦瑤紅了眼,指著阿羅道:“你胡說,我是不小心拽得殿下。反倒是妹妹,眼見著殿下受傷,還故意捏他的肩膀。聽聞皇上極為看重蕭殿下,妹妹該好好想想,如何向皇上交代!”


    蕭夜白冷著眸子掃了陸錦瑤一眼,陸知鳶代為傳話:“他讓你閉嘴!”


    陸錦瑤不服,氣咻咻道:“你憑什麽代蕭殿下說話?”


    “你說我憑什麽?”陸知鳶叉著腰:“憑我是他未來的白月光,心上人。”


    聽到白月光時,蕭夜白還沒什麽反應,在他看來,白月光就是白白的月光。白月光除了清冷沒什麽好看的。且陸知鳶那個聒噪勁兒與白月光毫無關係。聽到心上人,他繃不住了,下意識看向陸知鳶。


    她這個年紀,知不知道心上人是什麽意思?


    陸錦瑤的嘴角抽了抽:“妹妹可知心上人是什麽意思?妹妹可是要旁人誤解,你與蕭殿下是私相授受?你可知蕭殿下身份特殊,他不止是南楚質子,還是北涼皇室,依著妹妹的身份……”


    “依著我的身份怎麽了?”陸知鳶看著她似笑非笑:“我乃平南候嫡女,柱國大將軍的外孫女,新任戶部尚書與北涼首富的外甥女,論出身,論勢力,論財力,我有哪一點配不上蕭殿下?莫說是蕭殿下,就是太子殿下我也配得,是要做太子正妃的。不像姐姐,要什麽沒什麽,隻能靠與越王殿下拉拉扯扯換得一個貴妾之位。”


    陸知鳶眉眼一挑:“若說私相授受,姐姐稱第二,何人敢稱第一,妹妹可不敢與姐姐相比。”


    陸錦瑤擰著帕子,氣得跺腳。


    陸知鳶說得不錯,外頭是有傳言,說皇後娘娘相中了她,要納她為太子正妃。與太子比起來,蕭夜白這個南楚質子著實算不了什麽。


    不是,陸知鳶她憑什麽?就憑她生的好,就能在太子妃與南楚王妃之間隨便選?她費盡心思,也不過得到一個越王貴妾的身份,她什麽都不用做,輕輕鬆鬆,便將她踩在腳下。


    太子妃,南楚王妃,她一個都別想做!


    恨恨地咬了咬牙,再看時,陸知鳶已經扶著蕭夜白走遠了。阿羅站在原地,用一雙憤恨的眼睛盯著她:“陸姑娘,若我家殿下有個好歹,我定會請公主稟明皇上,說你意圖謀害我家殿下。錦妃娘娘的下場你當聽過,凡是欺負我家殿下的都沒有好下場。”


    陸錦瑤緊抿著嘴唇,白了臉。


    請寺裏的和尚幫忙,尋了處可以給蕭夜白治傷的禪房。脫掉外衣,肩膀上的血已經糊成一片。手帕蘸水,將血跡一點點擦去,看到原本縫合好的線已經綻開。好在骨頭沒有錯位,隻需將傷口重新縫合就是。


    “出門在外,沒帶麻沸散,隻帶了這種止痛的小藥丸。你吃過的,雖然止痛效果還行,但需要一定時間。你背上的這個傷等不到藥丸起效,你可以稍微地撐一下嗎?”


    “無礙。”蕭夜白閉上眼:“姑娘請吧!”


    縫線容易拆線難,難在每拆一下,阿羅的臉就會跟著扭一下。她在心疼她的小主子,看吧不忍心,不看又擔心,可把她心疼死了。陸知鳶微歎口氣,擋住她的視線:“勞煩阿羅姐姐去尋些熱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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