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誰也沒有動,靜靜傾聽著交替的心跳和唿吸聲。


    “在想什麽?”他低啞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僵局。


    “想你是個混蛋。”玫果突然輕泣出聲,她挖空心思尋了他四年。


    “嗬……傻瓜,哭什麽?”他將她翻轉過來,摟在懷中,吻去她眼角的淚痕,用臉頰輕蹭著她瓷細的額頭,喃喃細語,“我找得你好苦。”


    玫果輕輕一顫,伸手環住他的窄緊的腰,將臉埋進他懷中,聞著他身上那讓她癡戀的味道,“弈……”


    “嗯,怎麽?”


    “這是夢嗎?”


    “傻瓜。”他寵溺的輕笑,唇在黑暗中尋找著她的唇,慢慢的貼合在一起。


    玫果在與他的唇僅僅一觸的時候,側臉避開。


    “怎麽?”他迷惑她的反應。


    玫果翻身坐起,黑暗中隻能隱約看見他的身形,“我這身體和過去錯開了好幾年,你如何認出的我?”


    “感覺,你就是為了問這個?”他隨著她坐起身,靠在一角的床柱上,將她擁入懷中,他愛極赤身將她摟在懷中的感覺,大手在她身上遊走。


    “你當真換過了一個身體?”


    “嗯。”


    “為何和以前一般無二?”時間的差錯,讓他差點錯過了她。


    “我也不知該怎麽解釋。”玫果實在不該怎麽讓他相信那荒謬的靈魂轉換。


    “那就不解釋。”這不重要,隻要是她,別的什麽都不重要,他要的是她的心和人。


    “你為何什麽都記得,獨不記得我的容貌?”


    當年他見到她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偽裝。


    他以為她是釋畫送到這兒來的,發現她在他床上消失後,問過釋畫方知,釋畫根本不知道她的出現,她也不是地下王朝的人,於是她的出現就成了一個迷…….


    玫果在黑暗中搖了搖頭,“我的魂魄迴歸時出了點意外,最想記住的東西,卻偏偏失去了。”


    “果兒……”他孤寂的心被掀起無法平靜的漣漪,有她這句話,這些年的苦尋,算得了什麽。


    雙手鉗著她一握的小腰,將她拉近,撫著她的麵頰細膩的肌膚,柔聲道:“我也很想看著你,記下你歡愛時的所有表情,但我不能。


    你記住了,哪怕以後你記起了我的樣子,也當不記得,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隻有這樣,你才是安全的。


    也隻有這樣,我才能保住你的安全……


    永遠不要別人知道你是夜豹的女人。”


    他不想她知道以前與她歡愛的男人就是地下王朝的宮主,但釋畫將她引進了這院子,他的身份再也瞞不下去了。


    玫果的心慢慢收緊,她雖然不懂朝政中的事,但也能想到他的地位在各國皇族中是什麽樣的威脅,她為他的隱忍心疼,疼得無法唿吸。


    她能感到他對她不是沒情,他壓抑著自己的情,扮作陌生人,為的隻是不讓她受到傷害。


    這樣的男人,她如何能不愛?如何能不疼?


    哪怕是最硬的心,也被融化了。


    **的雙臂纏上他的頸項,將微微顫抖的唇貼上他的,她心裏陣陣抽痛,不知他們以是否還能有相見的時候。


    她心滿意足的緊緊摟住他,雙後交纏在他汗濕的後背,兩個汗濕的身體緊緊的交織在一起,迴應著他纏綿的吻。


    窗外飄著雪,陰暗處,一個白色的修長身影,融化的雪水已經打濕了他的衣衫,他絲毫不覺,靜望著這間沒有燭光的雕花窗欞。


    雪白的牙齒深深陷入唇瓣。


    他低下頭看著身前的一節枯枝,無奈的閉上眼,“你不該如此,你這是走上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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