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我滿足你!”


    張玄也來了脾氣,繼續大嘴巴使勁抽。


    不消片刻,牛犇那張臉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卻依舊倔強的用眼睛惡狠狠瞪著他。


    “小玄,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再打我兒子要被打死了!”


    郝春花已經意識到自己教育方法有問題,也想讓兒子吃點苦頭。可見到兒子被打得滿臉是血,哪裏還狠得下心,連忙求饒。


    “不是要讓我幫忙教育兒子嗎?行,我答應了,從現在開始你們給我把嘴閉上,打死這狼崽子,我給你們調理好身體重新生一個。”


    張玄冷冷瞥了郝春花一眼。


    “不拜師了,我們不用你幫忙管教,快放開我兒子。”


    郝春花當場變卦,覺得兒子交到張玄手上,可能真的會被打死。


    那絕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誰說不拜師的?”


    牛有田腦袋上挨了一板磚,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硬起心腸道:“小玄,今後這小兔崽子就交給你了,能教育過來就教育,教育不過來直接打死,我保證不會有任何怨言。”


    “牛有田,這是你兒子,你怎麽能如此狠心?”


    郝春花大叫。


    “這小兔崽子會變成今天的樣子,全是你慣出來的。才多大點,就敢拿板磚給老子開瓢,再過兩年恐怕得死他手裏。


    小玄願意管他,那是在給他一次重生的機會。


    你個臭婆娘頭發長見識短,立馬跟老子迴去,就當沒生過這孽子。”


    牛有田捂著血流不止的腦袋,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妻子,強行拽著她離開。


    “小玄啊,姨就把孩子交給你了。”


    片刻之後,屋外的馬路上傳來郝春花叫喊聲。


    “這迴落到我手上,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服不服?”


    張玄見舉在手上的狼崽子,仍舊滿臉倔強與不忿,開口斥問。


    “不服!”


    牛犇摸了臉口鼻之中流出來的血水。


    既然決定管教這狼崽子,張玄今天必須要打到他服軟,打到他怕為止,旋即又是幾巴掌抽下去喝問:“服不服?”


    “不服!你就是個二傻子,打死老子也不服!”


    牛犇大聲嘶吼,中氣十足。


    不得不說,這狼崽子挺扛揍,有著一股子狠勁兒。


    張玄豈會慣著他,直接把他舉起來,吧唧一聲摔在地上。


    一旁觀看的潘巧韻嚇得縮了縮脖子,心驚膽顫,這樣摔真有可能把人摔死。


    “小玄,悠著點,別真把這孩子打壞了。”


    周玉枝憂心忡忡。


    “媽,你別管,這種熊孩子打死了也是為社會除掉禍患。”


    張玄見牛犇摔得爬不起來,一腳踩在他胸膛上問:“服不服?”


    “不服!”


    牛犇掙紮著,想要把踩在身上的腳推開,卻發現那隻腳似一座巨山般沉重,無法移動分毫。


    “服不服?”


    張玄逐漸加大力道,看到腳下的熊孩子憋得臉色發紫,再次不鹹不淡的開口詢問。


    “哇……”


    牛犇沒有迴答,而是哇的一聲大哭出來,涕淚橫流。


    能哭,證明距離死亡還很遠。


    張玄如同沒有感情的生死判官,目光冰冷的俯視著腳下的熊孩子,直到他哭不出聲後問:“服不服?”


    此時此刻,牛犇唿吸變得無比困難,真正感受到了死亡降臨,內心生出大恐怖。


    “服了,我服了……”


    牛犇意識到二傻子真的會殺死自己,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徹底崩潰服軟。


    “嗬,我還以為你有多硬氣,就這點能耐拿什麽與我叫板?”


    張玄收迴踩在熊孩子身上的腳,冷漠道:“起來滾迴去吧。”


    “你答應要教我習武的。”


    牛犇猛喘了幾口氣緩過來,繼續用兇狠的目光看他,聲音嘶啞。


    “習武幹什麽?”


    張玄反問。


    “老子要練好武功報仇,殺了你。”


    牛犇絲毫不掩飾內心的仇恨。


    “嗬嗬,有點誌氣,我給你這個機會。迴去收拾好行李,明天便帶你去雁城!”


    張玄冷笑。


    既然答應牛有田與郝春花夫婦,他不會反悔。


    把這狼崽子帶迴玄館,正好讓史樂智等人好好操練,必須幫他補全缺失的童年。


    剛才趁著動手的機會,張玄檢查了下牛犇武道天賦,發現這狼崽子竟然骨骼驚奇,是塊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


    好好培養的話,牛犇今後還真有可能成為武道巨擘。


    當然,在此之前必須得重塑這狼崽子心性,否則功夫越高,今後會造成的危害越大。


    扔下這麽一句話,張玄轉身迴屋換了身衣裳,前往大伯家。


    潘巧韻見牛犇一直躺在地上不肯起來,有點於心不忍,卻也沒有多管閑事,快步追上張玄。


    “傻小子,你剛才下手會不會太狠了點?”


    趁著夜色,路上沒有行人,潘巧韻很自然的挽住了他胳膊。


    “我有分寸,不會有事的。”


    張玄不以為意。


    這才哪到哪,隻要牛犇加入玄館,今後這樣的毒打必須成為他的家常便飯。


    “也是,牛牛太可怕了,小小年紀便如此兇狠,長大還了得?


    你把一頭狼崽子留在身邊,就不怕今後遭到反噬?”


    潘巧韻多少有點擔心。


    “能扭轉他性格最好,如果扭轉不過來,那便留他不得。”


    張玄笑了笑,自然不會做東郭先生。


    說到底隻是一個熊孩子而已,落到自己手上,有一百種方法拿捏他。


    “傻小子,你變化太大了。”


    潘巧韻感慨。


    “嫂子覺得我很可怕嗎?”


    張玄詢問。


    “不,變得更有男人味,更令人安心了。”


    潘巧韻說著把腦袋枕在他肩膀上。


    張玄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傻小子,我晚上睡覺不老實,沒給你造成困擾吧?”


    潘巧韻忽又開口,換了個話題。


    “沒,沒有啊。”


    見她提及這事,張玄感到頗為尷尬。


    “那就好。”


    潘巧韻緊了緊衣領,避免冷風灌進去,旋即話鋒一轉調侃道:“不過話說迴來,傻小子是一隻不錯的布偶呢,抱著你睡覺很舒服,好久沒睡得那麽沉了。”


    “懷孕的確會影響睡眠,等迴雁城我開個方子為嫂子調養調養,保證讓你每晚睡得踏實。”


    張玄顧左右而言他。


    總覺得與嫂子之間的關係有點曖昧了,可又不知道該如何正確處理這種關係,心裏感到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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