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硯在門邊站了一會,靜靜看著。


    對妖來說,喚醒一個服藥冰封假死的人類並不難。更何況白瑪本就拿著自己的命源。


    跟著進門後,白硯站在了張起靈的身邊,因為想和張起靈親近,且想讓張起靈也能參與喚醒白瑪。就主動牽起了張起靈的右手,用自己的左手引導著。


    兩人一塊結印。


    在兩人雙手扣在一塊時,白瑪手中的法器珠子 散發著紅光,飄在她眉心處,像是融進了水裏的血,一點點漾開,消失不見。


    既然已經知道尋找法器珠子隻不過是將自己送進棋局的一步,那這由白硯七條命凝聚的法器珠子,其重要性自然憑白硯說了算。


    看著紅色的血霧在白瑪的身上消失,張起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白硯。


    張起靈總是很敏銳。


    他能感覺得出這個紅色的圓珠對白硯來說很重要,可是如今被使用在了人類的身上……


    對上那不解和擔憂的視線時,白硯笑著眯了眯眼睛,墨綠色的雙眸好似盛著星光。


    “以前它很重要,但是現在,它不重要。”


    白瑪的手指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


    與張起靈對視的那一刻,白瑪的唿吸都粗重了不少。


    “……拂林?”


    她的聲音微弱,叫完之後才清醒,重新看著眼前的張起靈和白硯,花一樣的容顏上滿載著驚喜。


    “你是……官兒?”


    “母親。”張起靈臉上的表情並不算很激動,但白硯就是能感覺得到。


    他的伴侶現在很高興。


    或許自己應該退出去,給他們更多相處的時間和空間。


    就在白硯轉身時,兩道視線同時落在白硯的身上。


    白瑪不太確定的看著門邊清冷漂亮的長發男人,“那是……你的朋友?他和你一塊救了我,是嗎?”


    誰料白硯主動搖頭,“不,是你命數未盡,本就不該死。”


    更沒有想到的是張起靈主動站起身,握著白硯的手走到床邊,非常鄭重的對著剛醒的白瑪說:“他叫白硯,筆墨紙硯的硯,我一直都想帶他來看看你,他是我的愛人。”


    一覺醒來,原本在繈褓中的孩子長成了俊逸高大的成年男人,還帶了個清冷出塵、不像凡人的……愛人。


    還是個男人。


    這對白瑪來說有些刺激。


    但白瑪沒用多久就理解了眼前的情況。


    藏海花的效果她是知道的,正常來說她不會再有睜開眼睛的那天。


    被押著成為閻王祭品的時候她就知道。


    現在她能醒來,一定是自己的孩子和那個叫白硯的漂亮青年救了自己。


    但他們不想攜恩。


    所以瞞了下來。


    想清楚後,白瑪笑著對兩人伸出手,張起靈和白硯對視一眼,同時將自己的手放在白瑪的手心。


    兩個手掌被疊在了一起,白瑪笑著拍了拍,“都是好孩子,阿媽為你們高興。”


    看見白瑪溫柔帶著母性的笑臉時,白硯的耳尖都泛著微紅,偏頭看著一臉認真的張起靈。


    沉睡了數十年的人一朝蘇醒,對身體的控製非常的差。


    為防止白瑪摔倒,張起靈和白硯分別站在白瑪的兩側,攙扶著這個脆弱複開的花。


    明明兩人的年紀都比這個看著才二十左右的女人要大,甚至大很多,卻都對白瑪有種見到了長輩的感覺。


    看見白硯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的小喇嘛在看見白瑪一步步走出院子時,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神……神跡?!”


    一天看見兩個,他要更努力的修行了。


    絕對不能辜負神明的偏愛!


    張起靈和白硯在寺廟待了一個多月,這一個月期間,白瑪沒有提過張拂林,隻問了幾句張起靈幼時的事情。


    不過張起靈對此表示印象模糊,最後還是白硯主動迴答了不少。


    一度將白瑪的全部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重新獲得聊天的機會,許久沒能話癆的大貓貓很願意和溫柔漂亮的白瑪多說會兒。


    兩人一妖圍坐在火爐邊,酥油茶還熱著,旁邊放著被白硯咬了兩口就有些嫌棄的糌粑。


    白瑪時不時的問一個問題,白硯負責迴答,而張起靈全程都安靜看著、聽著。


    說到張起靈小時候在院子裏幫自己從雞窩裏取雞蛋做雞蛋羹,卻差點讓那四隻過於機靈的大肥雞溜走時,白硯笑著抬手掩唇。


    “他小時候就很聰明、很可愛,有時候別人會以為是身邊的孩子孤立他,其實我感覺,是他還活在自己的世界,沒有讓其他人進入自己世界想法。”


    “所以那個時候,是你在他的身邊嗎?”白瑪淺笑著,將牛肉幹推到白硯手邊。


    白硯意識到可能是自己說太多了,有點炫耀的意思,當即就又有些害羞,抓了一根牛肉幹放在嘴裏咀嚼,視線落在一直聽著的張起靈身上。


    有點想讓張起靈說點什麽打打岔的意思。


    但是對方接上了白瑪的問題。


    “是,他陪了我很久。”


    得到了這個答案,白瑪笑著伸手,同時摸了摸兩人的頭,“都不容易,都是好孩子。願山神祝福你們。”


    張起靈和白硯一起離開時,白瑪站在寺廟門口目送,空靈悠揚的藏曲在兩人身後響起,有了這溫柔,四周的風雪都不那麽寒冷了。


    沿著冰雪鋪就的小路走了一會,白硯抬手將自己鼻尖落著的雪拂開,眨了眨眼,瞳色重新恢複成玉髓綠色的狀態。


    在這茫茫大雪中,鮮明動人。


    “現在算是完成了第一個,對嗎?”


    張起靈則是抬手,順道將落在白硯頭上的雪也拂開,“是。”


    大貓貓笑著湊近張起靈,在對方唇上輕輕碰了一下,“那我們迴家吧?”


    “好。”


    白硯再次牽起張起靈的手,他很喜歡引導對方和自己一塊結印。


    每次肌膚的接觸,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在自己體內淺淺流過,酥酥麻麻的癢意一直蓄在心底,很撓心,癢癢的。


    隨著風雪的消散,兩人一塊來到了東北。


    其實白硯是走錯了位置的,因為在小官成為張起靈後,整個張家都進行了遷移,可那時他並不在。


    而來這裏,也是有原因的。


    從四姑娘山行動中取出的那些竹簡,記錄的都是有關張家古樓的信息,是張家人在很久以前就布置好的局。


    當然了,也有白硯在修煉期間出手幹預的影響。(等下看敲敲)


    那些將張啟山手下與九門手下都代替了的閉眼燭龍的勢力獲得了除最後一份竹簡上的全部竹簡內容。


    並繼續隱藏著身份,促成那些想長生的上麵勢力讓張啟山帶著隊伍來尋找張家古樓中的長生之法。


    霍仙姑秘密帶出的最後一份竹簡上所記錄的,則是張家古樓真正的位置——廣西的張家古樓。


    所以張啟山與九門眾人將計就計,帶著所有被查出來了的,身份存疑的手下全都來到了東北的張家古樓。


    準備著利用這處古樓的機關,讓這個勢力人員大損。


    ……


    ……


    敲敲:劇情解釋


    大貓貓在長白山閉關修煉期間,推演了很多很多很多結局。


    這個結局是千千萬萬個結局中,沒得選的一個。


    其他的結局真的太差了。


    所以白硯隻是找到了答案後,正在沿著路真真切切的走一遍。


    而我之所以用幾句話或者一句話帶過白硯在過去做下的事情,是因為全部都寫出來的話,實在是太——長了。


    我已經撲街了,就不水了,全寫幹的吧。


    ……


    時間線整理:


    (不算很重要,畢竟你們的腦子被我帶走了,迷迷糊糊地看也行。)


    白硯第二次穿過界門來到人間是隕石(虛無物質)墜落人間的時候。


    封印的裂紋是白硯用三顆法器珠子砸開的,法器珠子是未來,更厲害的白硯製作,是他的命源。


    也就是他的七條命。


    所以法器珠子很厲害,能把封印砸出裂痕。


    而黑瞎子差點死在青銅門是閉眼燭龍紋身的人利用瞎瞎,逼他幹活,後來那些人全都被瞎瞎框死在了青銅門外,瞎瞎自己進了青銅門,被白硯放了顆法器珠子在身體裏。


    瞎瞎的個人線三叔沒給詳細的,我就不過多發散了。


    白硯離開青銅門時,確實是故意顯露真身的,他得讓未來的大蛇怪西王母入局。


    想讓最終的計劃成功,需要一支反派勢力。


    不過迴答那小女孩問題的時候,白硯是真的沒有帶任何暗示和引導。她會變貪婪,背叛族人,偷走三顆法器珠子中的一顆,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


    白硯將被獻祭的白瑪放在藏海花田大約在1903年左右。


    提醒張起靈“白瑪,在等你”大約在1945年左右。


    和張起靈一塊喚醒白瑪,在1964年左右。


    這次的時間線在1970年左右。


    守著全人間的靈力修煉千年,這個含金量不用多說。


    時間跳躍和縮地成寸這兩種大法術,我們大貓貓直接手拿把掐。


    另外提一嘴,妖界其實和山海經有些相似哦。


    楊長老他知曉過去和未來,設定是——白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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