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山林裏的天很冷,犬牙般的月亮被一團烏雲給遮擋上,隻能露出些許細微的慘白色光芒,山坳裏的風口唿嘯著山風,咋一聽起來就像是山鬼的悲嚎一人令人害怕,樹林也被大風抽打著,樹葉嘩嘩的落到地上,形成了一條綠色的小路,雨宮東馬和天野艾芽,借著月色慢慢的走在這條山間的窄路上。


    “那些華夏國的隊員,就藏身在這座高山上。”雨宮東馬走在天野艾芽的身前,用手中的妖刀為她把麵前的雜草和灌木劈倒,清理出一條路來給她行走。


    這股威壓可不是無形無質,而是一股實打實的深紫色氣場以圓環的形式像四麵八方擴散,天野艾芽雖然也是秘牌師,但她的身體素質甚至還要比一般的同齡女生還要更差。


    一股恐怖的威壓,忽然從雨宮東馬手中的妖刀中瞬間擴散而出。


    天野艾芽不自覺的後退幾步,剛剛對視的一瞬間,她竟然有一種正在和地獄深淵的惡魔對視的感覺,就連腦海中的秘牌菊理媛甚至都忽然閃爍了幾下,隨即在腦袋裏竟然變得暗淡無光起來!


    一對惡魔一樣猩紅色的眼睛,就這樣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他慢慢的迴過頭,原本黝黑的眼眸裏,緩緩的射出兩道通紅的光芒。


    仿佛傳統故事裏,壞蛋們標誌性的笑聲忽然從雨宮東馬的嘴裏傳來。


    “嘿嘿嘿~”


    “東馬!不要!不要這樣!”天野艾芽急忙出聲勸阻,但是已經為時已晚。


    “東馬君懷裏的……竟然是不亞於,不對,是更勝於斬鬼丸的妖刀?”


    “怎麽會?”不光是國隊的眾人,就連天野艾芽也蒙了。


    刀鋒出鞘的一瞬間,周圍忽然陰風陣陣,原本的山風吹到人的皮膚上,隻是會感覺到寒冷而已,但是這陣妖風不同,楊光和馮雨已經雉尾生,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就像是邁入了一片漆黑的亂墳崗一樣,詭異的嚎叫忽然響起,黑色的濃煙和怨靈四處飛舞,一瞬間,這片山腰就變得鬼氣森森,仿佛怨靈聚集之地一樣。


    妖刀!初代鬼哭!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隻能逼你開口了,不還意思,得罪了!”雨宮東馬微微鞠躬,隨後,懷著的妖刀蹭的一下忽然毫無征兆的躥了出來。


    楊光沒有說話。


    “楊先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能不能告訴我那個醫生女士的位置,放心,我不會傷到她的,隻是讓她快速的退場而已。”雨宮東馬已經走到了楊光身前不到三米的位置,妖刀上的血腥味道和鬼神之力甚至已經可以被清楚的察覺到了。


    “林向楠和風信子被人纏住,一時間沒法支援過來,而深竹月和唐冷距離這裏太遠,即使她們速度很快也不能及時趕過來,茶過來也是白給,現在隻能靠我們三個和這個妖刀使戰鬥了。”


    “其他人還在敢來的路上,現在我們這邊戰鬥力還剩下王牙、春江、還有雉尾生。”楊光快速的盤點現在的情況。


    人數比是9對7,十三和錢一羅已經出局,而二軒道館方麵,則是附靈術的使用者五十嵐、風魔家的少主風魔雪切、已經一個不知名的,被茶擊敗的小胖子金時。


    隨即,他不再說話,而是靜靜的閉上眼睛,觀看現在的情況。


    “該死的,他們既然知道我的觀棋和馮雨的女神,那麽幾乎所有人都能力應該就都知道了,這樣的對手,崔浩給與的資料裏竟然沒有提及,還是太小看這些霓虹人了……”


    “難道是……他們二軒道館方麵具有讀心類的能力?”楊光馬上冷靜下來,想出了一個最有可能的情況。


    要知道,觀棋可是他一直以來隱藏的殺手鐧之一,在二軒道館的比賽之前,除了自己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知道。


    “不可能!他是怎麽知道的?”縱然楊光向來心思沉穩,現在也不禁慌亂起來。


    此話一出,猶如晴天霹靂一樣。


    “你很驚訝嗎?要是她不在這裏的話,那就太可惜了。”雨宮東馬慢慢的走進楊光的位置,淡淡的說道:“不過,你也是我的目標之一,現在處於觀棋狀態下,你應該沒有任何的還手餘力吧?”


    要知道,國隊的成員裏,除了之前就互相認識的林向楠等人之外,其他的絕大部分甚至都不知道馮雨在加入二打一之前是一名私人醫院的外科醫生。


    這群來自霓虹的人,到底用了什麽手段,不僅知道了馮雨的秘牌名字,甚至就連她的職業都一清二楚。


    說實話,不光是楊光,就連躲在一旁的馮雨和雉尾生也互相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神裏看到了深深的疑惑和畏懼。


    “情報是怎麽泄露的?他們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楊光一驚,隨即渾身冷汗直流。


    “?”


    “不好意思,我們的目標不是你,而是那個擁有女神秘牌的醫生,她在哪裏?”雨宮東馬說道。


    “我知道你,妖刀使。”楊光並沒有因為雙方的實力差距而害怕,毫不畏懼的與他們二人對視。


    “你就是華夏國隊a的隊長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著雨宮東馬,來自奈良。”雨宮東馬懷著抱著那把妖刀,正微笑著看著楊光。


    “來了。”他輕聲的說道。


    山路的另一邊,借助不怎麽明亮的月光,還是可以隱約的看到兩個正在慢慢逼近的人影。


    楊光一個人坐在一塊石頭上,正抱著肩膀,靜靜的目視不遠處的山路。


    十多分鍾後,山腰的一片平地上。


    ……


    “而這些消息,已經被傳達給了其他人,現在華夏的國隊,已經進入了我們的包圍圈。”雨宮東馬有些得意的說道。


    “當然。”雨宮東馬說道:“金時雖然不是擅長打架的人,但是如果說情報收集上,他可是幾乎無敵的存在,幾乎所有藏在腦袋裏的秘密,全部都被被挖掘出來。”


    “真的,這麽詳細的情報都能弄到嗎?”天野艾芽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這次,我們的目標並不是那個能夠縱觀全局的指揮者,而是那個擁有女神的治療者,根據金時的資料,那個女秘牌師可以和另一位擁有元素類秘牌的人使出一種威力極大的殺招,而隻要我們打敗她,這個殺招自然就沒辦法用出了。”


    “女神和菊理媛在治療效果上是基本差不多的,但是兩張秘牌各有各的優勢。”雨宮東馬對於女神的資料顯然非常清楚,耐心的給天野艾芽解釋道。


    “我會是她的對手嗎?”天野艾芽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嗯。”雨宮東馬點點頭,“這個女人的秘牌叫做女神,是最終武器排行榜上有名的秘牌,排麵還要在你的菊理媛之上。”


    而如今,對方竟然有不亞於自己的存在?


    要知道,在霓虹國秘牌師的認知中,菊理媛就已經是最強的治愈類能力了。


    “不亞於菊理媛?”天野艾芽張開了小嘴,驚訝的說道。


    和著在你眼裏,老子就是個小雜兵?來來來,腦袋給你錘爆啊!


    老子好歹也是國隊的主力成員之一,怎麽到你這裏就簡單的概括成了一句“不怎麽重要的人”了?


    要是雉尾生聽到這話,鼻子絕對會被氣歪。


    “其實……就是金時他已經和一個華夏國國隊的隊員交戰了,雖然輸掉了,但是卻使用秘牌把他們的全部情報全部都弄到了,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他們中有一個能夠縱觀全局和不亞於你的治愈類秘牌師以及一個不怎麽重要的人的位置所在。”雨宮東馬摸著後腦勺,傻笑著說道。


    “我還是沒聽懂,嘿嘿嘿……心理學什麽的,我可一點都不了解。”天野艾芽眨眨眼,那一對眸子中仿佛有萬千星辰,饒是雨宮東馬這個妖刀使,也不禁被看呆了。


    “所謂的心理距離其實就是一種社會心理學術語。可以理解為個體對另一個體或群體親近、接納或難以相處的主觀感受程度。用簡單的意思來說,就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程度啦!”雨宮東馬有些羞澀的說道。


    “心理距離?”天野艾芽重複的念了一遍這個從沒聽過的名詞。


    “他的秘牌,叫做女生徒,可以修改自己和別人的心理距離。”


    “嗯。”聽到這話,天野艾芽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滿頭金發,有些偏向於視覺係的內向少年。


    “你還記得金時吧?就是那個不愛說話,看起來有些內向的小胖子。”


    “艾芽醬,你是最近才加入我們二軒道館的,不知道這點也很正常。”雨宮東馬抽刀出鞘,瞬間將一顆碗口粗的樹木斬斷。


    畢竟,這個消息確實有些不可思議。


    “東馬,你確定嗎?”天野艾芽有些好奇的歪頭問道。


    “啊!”


    天野艾芽慘叫一聲,直接被這股妖刀散發的威壓氣場吹飛出去,直到她摔倒一塊石頭上,才勉強的忍著傷痛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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