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原型,哪來的傳說?”黑眸張三倒是有些不以為然,不過他卻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停留:“這樣以來,十二生肖繼承者又明確了一位。”


    “那又能說明什麽?”


    “再不濟也能扶持一位繼承者然後用他的手來解開這個謎團。”黑眸張三的眸子很冷,看不出任何的憐憫。


    張三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那怎麽控製他?”


    此時的張三有些難以遏製的激動,他似乎很渴望這種縱橫交錯的陰謀以及殺伐。


    但在渴望的同時他也在極度的畏懼著,仿佛踏入這一條線之後就再也沒法迴頭了。


    而黑眸張三就像是一位循循善誘的惡魔,正在勾動他這根難以平複下來的心弦。


    所有的這類稱號都逃不脫囚籠的定律,即便是它們再誘人再強大都是一樣的。”


    “啊..這...”張三有些瞪目結舌,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你不這樣覺得僅僅是因為你的層次不夠,而是你對於力量的理解依舊停留在原先的認知上。


    槍被發明出來可以自保,也可以殺人;籠子被發明出來不僅能夠困住敵人,同時還能借助籠子保護自己。


    任何事情都有兩麵性,你所認為的好與壞隻是基於你的目的而言。


    而實際上的好與壞則是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舉個例子。你和a是仇人,你殺了他算的上是大仇已報,但是對於a來說你讓他失去了生命。


    對於a的妻子來說你讓她失去了她的摯愛,對於國家來說你違反了基本的法律。


    在道德上來說你殺了一個人,但是你自己卻不這麽覺得,你隻會覺得大仇已報,從所未有的舒適感充斥著你的全身。


    雖然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不過大致如此。所以在他們弱小的時候這些外力會成為他們最好的導師以及資源。


    但是當他們踏入某個層次的時候這些東西就成了能夠束縛他們的枷鎖。


    但是隻有這些枷鎖的製造者才能通過這樣微妙的關係來製約他們。


    很顯然現在幹涉生肖稱號已經不可能了,不過我們眼下還有一個能夠把控。”


    “你...你是說烈焰鳳...”張三有些期期艾艾的說著,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隨後波及全身。


    隻有聲音的顫抖是緊張和不安,而全身的抖動則是因為急劇的興奮。


    “沒錯,在世家找到他之前殺了他,然後我會通過一些特殊的方法給他的使徒稱號加料。


    這些‘料’會逐步滲透季辭吟的‘司晨’稱號中,屆時無論是誰獲得最終的勝利我們都有機會反製。”黑眸張三有些陰冷,他低聳的眼瞼訴說著無盡的蕭殺之意。


    突然張三的意識被拉迴了現實,周萍站在門口正盯著他。背對著周萍的張三麵不改色的緩緩迴頭:“可以吃了,你等一會就行。”


    他若無其事的撒上蔥花:“我就不耽誤你操作了,給你準備早飯我沒洗漱呢。”


    “看不出來呀,沒想到你的早飯看上去居然色香味俱全,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怎麽樣。”


    “咳咳,你有電瓶車嗎?”張三在洗手間內叫喊著。


    “有啊,現在天冷我基本


    上都是開車上班的,小電驢也擱置一段時間了,你要用的話自己拿鑰匙。


    對了,鑰匙在門口的鞋盒最上麵的抽屜裏麵,頭盔也在那裏掛著。”


    “好的,謝謝。”


    時間飛快的流失,等周萍出門之後,張三這才徹底鬆下一口氣:“菲娜,自己把碗給刷了。”


    ‘好的,主人。’


    菲娜並沒有詢問張三的其他情況,因為從掃描的結果來看他十分的健康。


    可能是最近這段時間過度的透支使用力量而導致精神有些萎靡這也可以理解。


    “對了,菲娜。幫我注冊一個醜團騎手,娘的,給了烈焰鳳兩百萬,又給了劉三刀一千,在混下去就揭不開鍋了。”


    ‘好的,主人。還有什麽其他的要求麽?’兩條完整的外骨骼裝甲手臂正在飛快的刷著碗。


    “優先把附近的單配給我,然後規劃一下最佳路線。”張三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頭:“哎,真就沒錢漢子男唄。”


    ...


    ‘滴滴...’


    馬路上嘈雜的聲音讓張三有些不適應,尤其是耳邊唿嘯的冷風。到達目的地的他很快就撥通了客戶的電話。


    “喂,吳女士,你的外賣即將送達,請出來取餐。”


    穿著涼快睡衣的吳女士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當她看見張三之後反而放鬆了許多。


    在雙手接過外麵的同時,這位吳女士還用小拇指勾了勾張三的手掌心:“多謝。”


    ‘主人,小心一些。這個成年雌性人類此時體內的荷爾蒙正在瘋狂的分秘。


    同時還檢測到了她是hiv病毒攜帶者,另外通過搜索她藏匿在房間裏麵的針孔攝像頭發現她是故意通過勾引的方式來傳播她體內的病毒的。’


    “我去,這什麽情況?”


    ‘根據搜索她手機裏麵的視屏以及互聯網顯示她是被她的男朋友傳染的,同時她的男朋友也屬於故意,估計是在報複社會。’


    “帥哥,一個人嗎?”


    “嗯,不是。還有我的小電驢。”


    “想進來吹會空調擼擼貓麽?”


    這位性感的吳女士舔了舔紅潤的嘴唇,眼神有些迷離。而張三則是打了一個寒顫:“呃....不需要了吧。我...怕我的電瓶被偷了..還有好幾份餐要送呢。”


    “很快的,最多十五分鍾就夠了。來嘛...”


    張三有些羞澀的拉住門欄:“呃..聖人說好色而不淫,是為君子也。”


    吳女士又湊了上來,她甚至已經將纖細的玉指搭在了張三的肩膀上。


    “嘖...哎...”張三又迴頭看了吳女士一眼:“我乃讀聖人書,行聖人之道之人,這...使不得呀。”


    ‘主人,弄真裝。’菲娜無情的嘲諷的著,就連陸子奇也人忍俊不禁的露出了笑容。


    張三又打了一個寒顫:“快超時了,我..我..我得下去了。”


    “那些餐多少錢呀。”


    張三聞言腳步更快了,他三下兩除二的逃離了這裏。倚靠在門口的吳女士則是笑吟吟的看著他。


    ‘主人,你剛才怎麽不上呢?以你現在的身體應該不會懼怕這樣的病毒


    吧?’


    “哎...你怎麽不早說呀你...”張三的懊悔之意僅僅是片刻就被藏匿了下去,他一臉正色:“我是那樣的人麽?再說了君子慎獨,你這問的就有些奇怪了。”


    張三不等菲娜繼續出言嘲諷,他直接騎上小電驢走了。不過他很快又停了下來,因為此時處於紅燈狀態。


    而他身後的人卻沒有因此停下,直接轉向超車一溜煙的走了。看見這一幕的張三搖了搖頭:“什麽時候素質才跟得上呀。”


    ‘主人,你的外賣即將超時,請注意時間。’


    “超時了會怎麽樣?”


    ‘扣錢。’菲娜迴答的很幹脆。


    不過張三依舊不急不忙:“這麽近都快超時了,那些遠一點的單子又怎麽搞?不過,我還挺行,剩下的兩單都是在同一棟小區裏麵的。”


    張三翻閱了一下記錄:“你說他們這個餓死了和醜團也是夠黑的,出餐加送餐的時間這麽點,騎手還不得飛起來呀。”


    ‘除了全職,少接幾單就行了,時間上的分配本來就沒有多餘的。一旦超出一定的數量或者路線不相同那麽就得不償失了。’


    聽見這話的張三有些感慨了:“接慢了就接不到了,接少了又感覺挺損失的。生活也是這樣,永遠是拿六個鍋蓋蓋七口鍋,總會有遺憾的地方。”


    不過這話他卻沒有說出來,他隻是歎息一聲之後就緩緩開走了小電驢


    後麵的單子倒是極為穩定,有了菲娜的暗中幫忙張三可謂是極為輕鬆。


    不過即便如此小電驢的能源也在迅速的下滑,就在張三準備迴去的時候烈焰鳳卻傳來了消息。


    “速來,威頓酒吧。我一個人有點鎮不住場麵。”


    “怎麽迴事?”


    “一時間忘記了,贏太多人家輸紅眼了,燦。”


    “啊...這...還有這樣的事?什麽位置?”


    “威頓酒吧,二樓零五六。”


    “知道了,我馬上就來。”張三十分的感慨,他直接掉頭。等他到了威頓酒吧之後,看大門的甚至都沒有正看他一眼。


    “斜眼看人,真有你的!”張三輕微挑眉。


    ‘穿著黃馬甲你不說人家還以為是送外賣的呢,都沒有和你交流的欲望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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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工作服:“也是哦,不過這樣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抱歉,這位先生,請出示一下你的證件或者通知一下顧客下來取餐。”


    “搞什麽?我也是客人好嗎?零五六駱慶辰的朋友,你可以打個電話確定一下。”


    “好的,請稍等一下,這位先生。”


    男服務員並沒有任何跋扈或者看不起人的意思,他隻是按章辦事而已。僅僅是過了一分鍾他便充滿了歉意:“不好意思,先生你可以上樓了。”


    他微微低頭,看不出任何喜怒也沒有任何的其他情緒,仿佛刻板的臉上永遠隻有平靜。


    張三微微點頭然後穿著黃馬甲上樓了,通道極為敞亮,地上鋪滿了厚厚的地毯,周圍的複古式台燈點綴著這片縱享奢華的包廂。


    “零五六,應該就是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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