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的孤影聽到自家閣主的吩咐,手一揮示意隊伍繼續向著金肅國出發。


    金肅國


    南宮玨一行人的馬車還未到達金肅國,便已經有人早早地等候在城門外,可見金肅國對南宮玨的重視。


    “聽說國主這次的壽宴非比尋常,辦的極為熱鬧,連月玨閣的閣主都請來了。”路上的行人們議論紛紛。


    “來了,來了,那是不是月玨閣的馬車?”說話的是金肅國國主的妹妹,蘭香公主。


    蘭香公主旁邊的是金肅國的國相無遲。“迴公主,正是。”無遲開口迴答道。


    “可算是來了。”蘭香心裏高興的想著。


    這蘭香公主早就對南宮玨有意,世人都說南宮玨不近女色,且做事狠辣決絕,常年都戴著一副麵具,定是個長相醜陋之人,故此一般人都不敢靠近。但她蘭香偏不聽邪,自己有才有貌,隻要稍加誘惑,這男人定能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停。”孤影看到金肅國已有人等候在城門,叫了一聲停示意隊伍停下。


    “閣主?”孤影試探性地問向馬車裏的人。


    “嗯。”南宮玨應了一聲便沒了聲響,讓一旁的孤影有些摸不著頭腦。


    沒有辦法,孤影隻得先從馬上下來,走到無遲的麵前,雙手抱拳說道:“月玨閣閣主與閣主夫人已到。”


    一旁的蘭香含笑看著孤影,一點兒不失皇室的風範,隻是聽到閣主夫人的時候眼神裏多了一絲複雜,有些不確定地問向孤影:“你剛才說什麽?閣主夫人?”


    孤影放下手抬頭看向蘭香,又看向無遲問道:“這位是?”


    “這是我金肅國的公主蘭香公主,國主的親妹。”無遲看了看蘭香說道。


    “原來是公主殿下。”孤影再次抱拳說道。


    “既然閣主已經到了,就趕緊進宮吧,國主為閣主準備了落腳的地方。”無遲對著孤影說道。


    “好。”孤影應了一聲重新迴到隊伍中。


    “公主,請上轎輦吧。”無遲看著孤影已經上了馬,對著一旁的蘭香說道。


    蘭香的心裏有些拿不準,剛才她明明聽到孤影說了閣主夫人,難道南宮玨已經成親了,若是南宮玨已經成親了,怎麽會無人知曉。


    “嗯……”蘭香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便上了自己的轎輦。


    無遲確定蘭香已經在轎輦中坐好,這才上馬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皇宮走去。


    “好大的陣仗啊,國主未免也太看得起這月玨閣閣主了。”宮殿的城樓上站著兩人了,開口說話的是金肅國當今的國舅沈之未,而旁邊站著的正是他的妹妹辰妃。


    “哥哥別瞧不上這月玨閣閣主,聽說本事大的很呢,月玨閣底下的產業眾多,這月玨閣最不缺的就是錢,且最近各國不知怎地冒出了許多的神秘組織,據說也許這月玨閣閣主有關。”辰妃絞了絞手中的絲帕說道。


    “妹妹說的在理,還是妹妹心思縝密,將這些消息打探的一清二楚。”沈之未看向自己的妹妹說道,隻是眼神裏卻多了幾分親情之外的東西。


    眾人來到金肅國皇宮之中,馬車在皇宮大殿之外停了下來。


    “閣主,到了。”孤影打開馬車的門提醒著馬車裏麵的南宮玨。


    “嗯……”南宮玨看著孤影應了一聲,轉過頭笑嘻嘻地對骨汐說道,“夫人,我們到了,下車吧。”


    南宮玨說著便要起身扶一旁的骨汐下車。


    “不用麻煩,不用麻煩。”骨汐越過南宮玨自己跳下了馬車。


    骨汐抬起頭看了看這金肅國,倒也算金碧輝煌,宮牆上還重新刷了漆,看來金肅國國主很是在意這次的宴會,隻怕這裏麵還藏了些陰謀。


    孤影看著骨汐先自家閣主一步下了馬車,恭敬地喊了一聲:“夫人。”


    “嗯……”骨汐應了一聲便走到後麵青鳶的馬車旁邊打開馬車的門說道:“鳶兒,可以出來了。”


    “來了。”青鳶在骨汐的攙扶下跳下了馬車。


    而青鳶和骨汐這一舉動正巧落在了剛從轎輦上下來的蘭香公主眼裏。


    蘭香看了看青鳶,眼裏露出一抹陰狠的目光,看來蘭香是誤以為青鳶是月玨閣的閣主夫人了。


    “公主?”蘭香的婢女真兒看著自家主子呆呆地望著前麵的兩個女子,出言叫了一聲。


    “嗯……”蘭香迴過神來,將手搭在婢女的胳膊上說道:“走,先迴寢殿。”


    “是。”真兒低著頭說道。


    蘭香嘴角微微上揚,心裏想到:“這南宮玨的夫人也不是絕色佳人嘛,我一定要好好打扮一下在今晚的壽宴上大放異彩。”蘭香心裏想著臉上漸漸多了一絲紅暈。


    “國主,月玨閣閣主和夫人到了。”無遲率先來到大殿之中低著頭跟龍椅上的金肅國國主慕尚澤稟告。


    “快請。”慕尚澤不敢怠慢趕緊讓無遲把南宮玨請進來。


    南宮玨一襲黑衣慢慢地走來,後麵跟著骨汐和青鳶,孤影、罪無心、流夏則走在骨汐的後麵。


    慕尚澤看著走進來的南宮玨,趕緊從龍椅上走了下來,熱情地說著:“閣主能賞光前來,是金肅國之幸啊。”


    “國主客氣了。”南宮玨語氣淡淡地說著,透露著疏離。


    慕尚澤笑了笑,突然看見南宮玨身後的骨汐,隻見骨汐今天並沒有穿她喜歡的紅衣,而是換了一件淺水藍的流紗裙,長發垂肩,用一根水藍的綢束好,玉簪輕挽,簪尖垂細如水珠的小鏈,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上好的絲綢料子隨行動微動,宛如淡梅初綻,未見奢華卻見恬靜。眉清目秀,清麗勝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飾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間唇畔的氣韻,雅致溫婉,觀之親切,表情溫暖中卻透著幾分淡淡的漠然。


    慕尚澤看恍了神,遲遲不肯移開眼睛。


    南宮玨看著慕尚澤出神的樣子,迴頭看了看骨汐,心裏暗罵了一句:“這丫頭穿這麽好看做什麽。”


    “國主,這麽看著本閣主的夫人不太好吧。”南宮玨突然開口往骨汐身邊挪了幾步擋住慕尚澤的視線。


    慕尚澤這才迴過神了,對剛才失禮的行為有些抱歉地說道:“原來是閣主夫人,難怪這般天人之姿,世間少有,冒犯了。”


    “無妨。”南宮玨說著轉過身麵對著骨汐伸出手整理起骨汐的頭發,這動作極其曖昧,仿佛在宣布主權。


    骨汐被南宮玨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不輕“這貨在幹啥,他居然上手動老娘的頭發,這怎麽能忍?”骨汐想著抬起眼瞪了南宮玨一眼,正準備出掌向南宮玨打去。


    誰知南宮玨快她一步將骨汐的手牢牢地抓在手裏,順勢一帶將骨汐拉進了自己的懷裏,在骨汐的耳邊說道:“小丫頭,配合一下。”


    骨汐隻覺得心裏窩火,什麽人啊這是,骨汐本想掙脫,怎料自己攤在南宮玨的懷裏根本動不了,隻能乖乖地任他擺布。


    “閣主跟夫人真是恩愛啊。”一旁的慕尚澤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兩人笑著說道,眼神裏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國主說笑了,我想我家汐兒應該是有些累了,便不在此打擾國主了。”南宮玨一副我要跟自家夫人二人世界就不陪你玩了的表情說道。


    “好好好,夫人的身體要緊,來人啊,帶閣主跟夫人去漪蘭殿休息。”慕尚澤對著一旁的宮人吩咐道。


    “是。”宮人聽到吩咐,走到眾人的麵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南宮玨突然將骨汐打橫抱起,跟在宮人的身後離開了大殿。


    漪蘭殿


    宮人將南宮玨一行人帶到漪蘭殿後便退了下去向慕尚澤複旨。


    南宮玨將骨汐抱迴了房間,關上門,解開骨汐的穴道。


    穴道被解開,骨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南宮玨算賬,骨汐看著眼前的南宮玨暗罵了一聲:“你大爺的。”說著便出手向南宮玨打去。


    誰知南宮玨速度極快,骨汐根本摸不到他,更別說打他了,幾個迴合下來,骨汐氣喘籲籲地瞪著眼前一臉得意的南宮玨。


    “別以為你戴著麵具,我就看不到你麵具下麵那副得意的麵孔。”骨汐說完便喪氣地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


    “夫人,這火氣還是這麽大。”南宮玨麵具下的臉笑了笑,坐在了骨汐的旁邊說道。


    “哎,是我技不如人。”骨汐有些懊惱地說著,這南宮玨到底什麽來頭,自己在他的麵前竟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夫人何必妄自菲薄,剛才的事是夫君不好,沒能提前與夫人商量。”南宮玨端過剛才骨汐喝過的茶杯說著,下一秒便端起茶杯喝了起來。喝完還不忘說了一句:“香。”


    骨汐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南宮玨,好像在看什麽怪物一樣。


    “你有病吧。”骨汐奪過南宮玨手中的茶杯說著,隻覺得心裏一陣惡寒。


    “我有沒有病,夫人不是最清楚嘛?”南宮玨玩味地看著一臉震驚的骨汐打趣道。


    “我清楚個鬼,閣主大人還真是與眾不同啊。”骨汐翻了個白眼,這南宮玨活脫就是一登徒子啊,哪有什麽閣主的風範。


    骨汐越看越不對,突然開口問道:“月玨閣閣主不會被你綁架了吧?”


    “噗。”南宮玨一口茶水噴到了骨汐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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