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莫離是誰?我不認識,二兩銀子已付清,我可以走了吧?”


    軒轅莫語一本正經的把親生哥哥劃分到陌生人中,然後轉身飛速離去。


    開什麽玩笑!她是戰鬥姬,又不是提款姬,家裏一共就給那麽點零花錢,平日裏花銷都得精打細算,連粉底都舍不得塗,哪還有閑心為路人付賬呀。


    張寒蕊對軒轅莫離露出深深的鄙視之色:“你又坑莫語了對吧?我就不明白,別人家的妹妹都好好護著,怎麽到你這全是反著來?”


    “你不懂的。”軒轅莫離罕見的露出滄桑表情:“我並沒有坑她,我隻是想讓她得到更好的曆練,讓她能快速了解人間黑暗,省得日後因為應變不足而在外人身上吃虧。”


    周圍人聽完都懵了,您難得說話多一次,結果還全用在忽悠我們上了是吧?


    剛剛走過來的浣玉衡聞言露出沉思之色,片刻之後篤定說道:“你跟我師兄肯定會有共同語言。”


    浣玉衡是對的,因為即使沒有軒轅莫離的忽悠技巧,這倆坑貨依然熱衷於互相討教語言藝術的奧秘,用小歐陽的話說就是:一丘之貉,沒一個好東西。


    閑聊間,躲過兩位黑醫糾纏的軒轅莫語也加入了吃瓜小隊,剛來到便給了張寒蕊和小歐陽一個熱情擁抱,隨即對浣玉衡的實力大為稱讚,而且令人驚奇的是,她竟然也認識劉鶯!


    “我經常去聽曲的,隻是門票好貴,每次我都要省下兩天飯錢。”軒轅莫語對自己的資金方麵感到頭疼,迴頭惡狠狠的瞪著軒轅莫離問道:“你欠我的錢什麽時候還我?你自己吃飽喝足了,卻騙我去練辟穀,你好意思嗎你!”


    “好意思。”軒轅莫離淡定解釋:“怕你亂花錢,我幫你管理。”


    如果眼神能殺人,想必這個專門坑妹的貨已經在軒轅莫語的眼神中被鞭屍上百次了。


    眾人對軒轅莫離進行了強烈譴責,李天權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並在琢磨如何隱秘的坑師弟,以免自己也遇到麵前的情況。


    這就是境界上的不同,高手總會反思自己的錯誤,而普通選手隻有被指責的資格,這一陣,終歸是軒轅莫離輸了……


    聊天分為兩波,一波是以軒轅莫語為首的指責大隊,一波是浣玉衡和李天權在上演兄弟情義。


    對許久未見的師弟,身為師兄的李天權表現出應有的關心:“這幾天感覺怎麽樣?沒受傷吧?”


    “受傷了。”浣玉衡痛苦的捂著胸口道:“重傷,接近於不治之症。”


    李天權點點頭:“哦……”


    浣玉衡:“???”


    你哦什麽哦,這是該你哦的時候嗎?合著你問我受沒受傷就是隨口一問是吧?對結果就這麽不在乎的嗎?


    瞅著師弟越來越不善的臉色,李天權趕忙問道:“哪受傷了?”


    嗯嗯,這才對嘛,按著劇本來午餐才會有雞腿,不然你就要被踢出劇組了。


    浣玉衡在心中滿意點頭,表麵卻是委屈巴巴道:“心傷,心痛的無法唿吸。”


    李天權:“哦……”


    浣玉衡:“……”


    特麽這天聊不下去了啊,少年,拔劍吧,擂台近在咫尺,你我需要一戰方能化解恩怨。


    浣玉衡不說話,就那麽瞅著李天權,眼神中蘊含著萬千殺他的方式,其複雜程度,堪比要你命三千。


    “別這麽看著我,不就是禮物嗎?我有準備的。”李天權歎了口氣。


    毫不客氣的說,浣玉衡一張嘴他都知道對方能放什麽屁,一起在山上那麽多年,根本沒什麽拐彎抹角的餘地。


    態度是其次,要的就是實際,浣玉衡開心的伸手道:“知道你還跟我墨跡,拿來給我看看你準備了什麽。”


    李天權搖頭:“拿不動,太沉了。”


    “拿不動?”浣玉衡納悶了:“拿不動你怎麽帶過來的?沒放在袖子裏嗎?難不成禮物還會跑?”


    “算你說對了,還真會跑。”李天權抬手指向遠處正在組團當乞丐,玩得不亦樂乎的兇獸小隊道:“看見那邊的兩頭虎沒有?那隻小的就是我專程為你準備的。”


    “專程為我準備你就準備了隻小虎?”浣玉衡眉頭一皺,不樂意道:“小的肉少,不夠兩頓飯吃的,我要那隻大的。”


    他這是以為李天權要送他零食呢!


    想來也可以理解,畢竟他以前養的一屋子兇獸全被他當成口糧了,僅有幾隻能活下來的不是因為李思雨不會做,就是因為它們本身就不好吃。


    是什麽讓兇獸們逃過了浣玉衡的魔口?是實力嗎?不,是它們的口味和廚娘的菜譜……


    麵對化身為吃貨的師弟,李天權頗為無奈的解釋道:“那不是讓你當飯吃的,那是送給你養著的,你不覺得以後出門有個坐騎會方便很多嗎?”


    “並不覺得。”浣玉衡不爽的看著他道:“你說實話,是不是根本沒給我準備禮物?”


    顯然,被忽悠過這麽多次,即使是浣玉衡也學精明了許多。


    “我是那種人嗎?”滿滿的不信任感讓李天權悲痛欲絕:“我之前就怕你不要它,所以我準備了兩份禮物,沒想到你竟然說這種話!”


    “真的?”浣玉衡琢磨著自己可能是真的誤解師兄了,隨即勉強點頭道:“那好吧,這隻虎我就收下養著,你下迴不要送我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這才對嘛。”李天權欣慰點頭,抬手跟遠處的兇獸小隊招唿道:“你們過來一下,都來認認人。”


    望著遠處乖乖跑來的兇獸,浣玉衡不禁咂舌道:“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馴獸的本事,是先生教的嗎?”


    “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生指揮萬獸的本事是天生的,根本沒法教。”李天權摸摸最先蹭過來的虎媽腦袋,指著浣玉衡為它們介紹:“這是我師弟,算了,這麽說估計你們也理解不了,簡單來說就是,他是咱家人,能懂了不?”


    隨後他又拍拍虎崽,指著浣玉衡道:“記住,你要叫他哥,而且以後他負責養你,跟著他就有吃有喝。”


    虎崽瞥了浣玉衡一眼不為所動,有吃有喝和現在的待遇有什麽不同?自己好歹也讀過兩個月的書,要不要用這麽沒營養的方式忽悠虎?咱就來點實際的不行嗎?


    李天權見此又補充一句:“而且跟著他你以後還不用寫作業。”


    虎崽:“嗷!?”


    虎崽頓時就激動了,隻要不寫作業,別說是讓它跟著浣玉衡,就是隨便從大街上拉個路人它都敢跟!


    什麽?吃喝問題?這問題重要嗎?虎崽表示:它就是吃土都特麽不去寫作業,用虎爪子夾著樹枝寫字到底有多煎熬誰試誰知道!


    浣玉衡聽完都懵了,什麽情況?怎麽一頭虎還得寫作業?話說李天權這濃眉大眼的貨到底對我家虎做了什麽?感覺好殘忍的樣子……


    “行了,以後它就跟著你了哈。”李天權樂嗬嗬的從袖子裏往外掏酒壺,還跟驚呆中的浣玉衡耐心解釋:“它頓頓都得有酒,這兩百壺你先拿著,以後不夠再找我要。”


    一頭虎還得頓頓有酒?這特麽是養寵物?這特麽是養大爺呢吧?


    浣玉衡懵逼的把酒壺收進袖中,越琢磨越覺得事情好像哪裏不對。


    按理來說,秘境裏的兇獸不是應該從沒接觸過酒嗎?怎麽還會喝酒?會喝酒也就算了,關鍵是,你丫是從哪裏弄來這麽多酒的!?


    浣玉衡望著李天權若有所思道:“我養虎必須要酒對嗎?”


    李天權點頭:“沒錯,它從小喝酒長大的,一頓不喝渾身難受。”


    “嗯。”浣玉衡冷靜分析道:“我養它必須要酒,而酒則由你來提供,也就是說,你會借著我養它的名義而明目張膽的買酒喝酒,我說的對嗎?”


    “唉?”李天權一驚,這、這……這段日子不見,小師弟怎麽聰明了這麽多?竟然能都猜出他真實想法了,我的天呐,堂堂連雲派大師兄不要麵子的嗎?


    李天權果斷否認,看著浣玉衡的雙眼真誠說道:“那不能夠,我是貪戀美酒的人嗎?不要把我想得如此膚淺好不好?我可是一心為你著想的呀!”


    要不是浣玉衡了解他,說不定他還真能信了李天權的鬼話,說什麽送虎,到頭來就是想明目張膽的喝酒!


    浣玉衡冷笑:“你膚不膚淺自己心裏沒數嗎?這虎我不要了!你趕快拿第二件禮物出來!”


    現在想換?是不是太遲了點了少年?貨都驗了還想退?天下哪有這種便宜事。


    李天權指著正在經曆虎生大起大落,眼看就要吧嗒吧嗒掉眼淚的虎崽,痛心疾首的指責浣玉衡道:“你怎麽能當著孩子的麵說這話呢?它才三個月大,你能如此忍心傷害它的幼小心靈嗎?這可是你弟弟啊!”


    神特麽弟弟,浣玉衡都氣樂了,雖然對李天權非比常人的尿性度早有體驗,可到了這一刻他還是安耐不住想要替木先生清理門戶的心。


    什麽玩意兒這是!為什麽都是同一個山溝溝裏出來的,憑啥做人差距就這麽大呢?


    跟我秀你妹的智商,你丫這麽坑師弟心就不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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