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問心
仙行者：從西遊後世開始 作者：索絡塔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189章：問心
羅星就這麽迷茫了好幾天。
青雲門人正在悲傷與憤怒之中，繼續巡獵魔物，繼續替天行道。
雲鶴峰上下都將羅星當做弑師仇人，日夜警戒，不斷苦修，隻盼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
而羅星，卻在海邊懸崖之上發呆，迴憶。
穿越前、穿越後的種種，不斷在腦海中迴放。
穿越前，他是個平凡到有些平庸的青年，比起這個西遊之後的修仙世界平民來說，算得上幸福，信奉一套自以為清醒明智的“半躺主義”，在職場上混日子，還有點自己的業餘小愛好，結果就是因為這點小愛好，一朝穿越，到了這個強者林立，妖魔橫行的世界。
當然，作為穿越的“福利”，還得到了一個金手指，結果什麽說明書都沒有，隻能自己摸索，便給取了個名字叫《星羅訣》。
除此之外呢？
二十五年的修仙生涯，和穿越之前的生活一樣長，甚至更長一些……
地球上的父母親人，同事同事，朋友同好，遙遠得，就像一個夢，可每次仰望和地球上別無二致的星空，吸收靈力進入丹田之時，總能想起地球上的種種。
三十年過去，他們，還好麽？
羅星忽然不敢想……
尤其是父母長輩……過了這麽多年，最好的狀況也無非就是孤老無依……
羅星甚至有些害怕。
就算自己有機會成仙，迴去之後，也物是人非。
不說地球上，就是自己穿越的起點——小洪村，都已經消失不見，等自己成了仙，還要成為足夠強大的頂級仙人，或者，這裏是西遊世界，會不會也有類似於大話西遊裏“月光寶盒”那樣寶物呢？
但願有！
而這二十五年的修仙生涯呢？長輩的教導與關懷、同輩的勉勵與陪伴、晚輩的仰慕與信賴……點點滴滴，又何嚐不是一段全新的人生？
羅長老、岑執事、葉師叔、顧師嬸、唐師兄、葉師弟、韓師姑、趙師兄、齊師兄、郭師姐、雙胞胎、柳師妹……雲鶴峰就是他的第二個家。
青雲門隻是一個大概念，是曾經自己在地球上看過的仙俠小說中的的門派，自己因為有好感，才加入了青雲門，如果不挑剔的話，其實，進入蒼龍派也不是不行，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雲鶴峰才是他的心靈安定之所。
可現在，自己卻被“逐出”了這個家。
地球上的家人親朋，恍如前世，“這一世”的親人，也都無法再見，隻能流落在外！
而且，是三位長輩共同策劃把自己趕出去的！
柳長老和費長老，可能看過他的記憶，隻是沒有說破，還幫著羅長老做規劃。
而羅長老，這個亦師亦父，還是同名同姓的師傅，卻連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草席村地下，到底有什麽隱情？
自己的記憶，無非就是地球上那些過往，為什麽費長老和柳長老會覺得危險？
地球上那點事兒，應該不是問題——哪怕一個修仙者看到地球上的社會形態，文明程度，大概也不會驚訝到這個程度，覺得羅星不能在青雲門待下去了……肯定有別的原因！
這事情就很麻煩，或許，就跟自己身上的《星羅訣》有關——莫非是費長老看到了羅星體內的周天星辰，就……嚇壞了？
這也不好解釋。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自己迴不去青雲門了，而且，得等自己利用《星羅訣》大大提升修為，起碼，得像羅長老信中所說的那樣——成仙，然後再迴來洗刷自己的罪名，順便“顧念舊情”幫青雲門一把……
這麽說來，羅星忽然想起——莫非，不是自己有問題，而是青雲門可能有難，自己留在青雲門非但不會獲得更多成長，反而會受到牽連，唯有離開，方能成長，然後迴來，幫助青雲門渡過難關？
這倒是能解釋——費長老和柳長老都是掌門身邊的智囊人物，說白了就有點老狐狸的味道，顯然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才要利用羅星來解決青雲門的困難。
這麽一想，羅星終於理出了一點頭緒。
這讓羅星稍微清醒了一點點。
不過，跟隨了二十多年的師傅，就這麽死在自己麵前，還得自己背黑鍋，仍然，讓他難以接受！
要說報仇，其實已經報了——直接殺害羅長老和其他同門的赤眉魔修被他一劍劈死，間接害死眾人的靈蛇殿白發魔修被他殺死，不過，放跑了元嬰，也算是一個遺憾……
最大的問題是自己被冤枉了，本來正在傷心之時，心裏也想著修仙者看淡生死，心態會平和一些，再加上能掐會算的，應該不會直接把罪名都扣在自己頭上，結果，三個長老聯手演了這麽一出，連卜卦都省了，直接坐實罪名！
想想，還真有些想罵人……
當然，羅長老一直強調自己“命中有此一劫”，也算是原諒他了，可這事，已經沒法解釋了，現在他就算拿著這封信迴去，估計還沒照麵就被青雲門的某些人給一劍劈了……
修仙者也不是那麽清心寡欲、淡泊無情，對自己重要的人死了，還是會像凡人一樣意氣用事，那個桑達誌如此，沈長老亦是如此，還有其他師徒一起被殺的……
還真是，迴不去了。
那就，繼續往前走吧！
不知道去哪裏，但是，知道自己有大概率能成仙，這也就夠了。
先確定位置。
這裏是海邊，但大概不在東天元洲之內，畢竟柳長老他們幾個都是謀略大師，肯定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整個東天元洲的修仙門派之間的溝通效率雖然跟地球上剛發明電報的時候差不多，但這也夠快了，不用幾天，“欺師滅祖屠害同門投靠魔物”的通緝令就會傳遍整個東天元洲，如今魔劫當前，修仙者們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一個背叛修仙者陣營投靠魔界的“叛徒”……
所以，這裏肯定是東天元洲之外，而且靠近大海，大概率也是東方滄溟之海，那麽，就有可能是南邊的南疆十萬大山，或者北麵的寒川極地，這就要看看山崖周圍的環境了——在洞裏渾渾噩噩地呆了近一個星期，沒有吃任何東西也沒喝水，就這麽幹耗著，在洞裏發呆，在洞口發呆，都沒有仔細關注周圍的環境。
不過麽，這一個星期的“辟穀”，根本沒有影響羅星的體力。
他輕鬆的出了洞穴，爬到懸崖頂上，就看到了懸崖後麵的景色。
無邊無際的原始莽林。
看樣子，這裏是十萬大山，也就是東天元洲南麵，大約就是沿著九州的暘州昱州東麵的海岸線一直往南走，至於具體的距離是多少，也不確定。
大致知道自己的處境，羅星開始思索下一步。
該去哪裏？
曾經，在沒有成為修仙者之時，他的願望是走遍九州大地，那時他隻是一個練出內力的武者，走遍九州其實也不算太難，隻是需要花費差不多一輩子的時間，相當於把地球表麵積——包括海洋麵積的走上十遍多一點……
而今，他已經有了金丹期的修為，別的不說，就算是邊走邊玩，走遍九州之地也不過是耗時幾年的一場旅行，如果沒有魔劫，他可以在金丹期就出發，可他都已經到了金丹後期，依舊沒能正式前往離州之外的地方，倒是南方十萬大神和不知道有多遙遠的魔界，呆了很久……更糟糕的是，現在自己連迴到東天元洲九州之地都不行……
那就，走遍四大部洲的其他三洲——南方十萬大山，西方西荒古原，北方寒川極地。
至於麵前的滄溟之海……老實說，羅星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畢竟根據記載，東天元洲之外的四個方向，理論上都是無邊無際的，就是修仙者們都沒有發現其邊界。
要知道修仙者們的飛行速度，絕對不比地球上的飛機慢，實力越強飛得越快，應該不比火箭慢，結果千年萬年來都沒有人找到邊界，甚至也沒有能完成“環球飛行”，隻能說，這個修仙世界，已經超出了地球或者正常宇宙的範圍，畢竟有點常識就知道，如果腳下的大地和海洋比地球大幾十倍，那麽，它的引力會比地球大很多倍，但羅星剛穿越的時候就確定，這裏的引力跟地球基本沒有差別。
而且，如果這片土地真的大到無邊無際，別的不說，光是四大部洲的麵積就有地球的幾十倍，再大一些，大到地球的一萬兩千倍左右，那這個世界的物質就能產生足夠的重力將所有物質分子原子壓塌，然後，開始核聚變，成為一顆太陽……
所以，如果地球上的物理定律管用，那麽，四大部洲加上滄溟之海的麵積，也不會超過地球表麵積的一萬二千倍，隻要修仙者們願意，不吃不喝飛上幾年也就夠了，為什麽沒有人嚐試過呢？
一直以來，羅星有兩種猜測，要麽，這個世界並不符合地球上的物理定律，所以，它真的是華夏傳統神話裏說那種“天圓地方”的狀態，大地和海洋是沒有盡頭的，無限延伸，要麽，其實是這些地方太過兇險，沒人敢去、沒人能去，所以隻能說無邊無際。
當然，按照西遊封神那一套神話體係，天似乎是有邊界的，畢竟有天柱什麽的，不過，西遊裏孫悟空去過還在下麵尿尿的“天柱”不算……
總之，這個世界如此寬廣，羅星現在無力探索，大概要等自己“成仙”之後再考慮，而大海自然更為兇險，雖然傳說中有所謂的“海外仙山”，自己去了說不定會有奇遇，但自己一個人前往茫茫大海，多少有點難以適應，就算是修仙者，在茫茫空闊的大海之上，難免會有些不適應。
而且，根據各種資料記載，起碼三大部洲的危險是可以大致預料的，唯有大海，實在深不可測，連修仙者們都沒有更多明確的記載，還是不要冒險的好……哪怕卜卦結果說是“無咎”，這也不是什麽好話，隻是“不壞”而已。
於是乎，羅星決定，在十萬大山之中慢慢摸索，尋找修為更進一步的機會，爭取早日成仙。
當然，在十萬大山之中直接成仙，估計也不大可能，反正就是繞開東天元洲，再去西荒古原和寒川極地看看，最後從東天元洲東北麵進入滄溟之海，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東海之濱傲來國”有關的線索。
差不多成仙了，再迴到東天元洲，也許就能“榮歸故裏，洗刷冤屈”……
計劃，就這麽定下了。
比起當年“走遍”九州的願望，也算是做了全麵升級。
不過麽，這些，都隻是過程，最重要的是，走遍這個世界，成為高臥雲端的仙人，再尋找迴到地球的辦法——哪怕過去百年千年，哪怕地球上早已物是人非，總得迴去看看……
這，就是羅星目前的全部計劃，羅星想了一個頗為中二的名字——登仙之階。
反正，這是一個被卜卦“證實”的預言，自己要做的，就是實現它！
如此想著，羅星開始做出發的準備。
仰望星空，誌存高遠！
腳踏實地，跬步啟程！
第一步，是縫衣服……
這衣服，肯定是要換一套的，身上的青雲弟子跑顯然是不能再穿了，要穿，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那麽，就需要一套合適的衣服。
這裏是十萬大山，遠離離州邊界，雖然也有九幽之門隨機出現的危機，但生活在其中的蠻民受到的影響不是那麽大，所以，羅星準備找他們搜集一些周圍的地理情報，順便把穿著的事情解決掉。
但在此前……羅星又換上了一身“真皮”野人裝，雖然不一定要跟蠻民打交道，但也做好準備，至於備用的離州大乾境內凡人百姓衣著，羅星也有，但也不太適合。
於是，開始尋找周圍的蠻民部落。
很快，他就在幾百公裏之外找到了一個蠻民部落。
這些蠻民又瘦又小，有點像猴子，但明顯比猴子高大一些，也更接近九州之地的凡人，據說這些人叫“蠻巫族”，處於原始圖騰崇拜狀態，沒有宗教或者明確的修行方式，一般都是部落裏的巫師祭祀之類的主持各種儀式，掌管權力，東天元洲的人，不管是凡人還是修仙者都稱其為蠻巫，他們卻自稱為“澤族”。
實際上，十萬大山中的蠻民基本以“半人馬”霍族、“牛頭人”姆族、“蠻巫”澤族、羽民族、牧雲族為主，至於其他各種稀奇古怪，可能出自《山海經》的種族相對較少，有些可能都已經滅絕了……
羅星就這麽迷茫了好幾天。
青雲門人正在悲傷與憤怒之中，繼續巡獵魔物，繼續替天行道。
雲鶴峰上下都將羅星當做弑師仇人，日夜警戒，不斷苦修，隻盼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
而羅星，卻在海邊懸崖之上發呆，迴憶。
穿越前、穿越後的種種，不斷在腦海中迴放。
穿越前，他是個平凡到有些平庸的青年，比起這個西遊之後的修仙世界平民來說，算得上幸福，信奉一套自以為清醒明智的“半躺主義”，在職場上混日子，還有點自己的業餘小愛好，結果就是因為這點小愛好，一朝穿越，到了這個強者林立，妖魔橫行的世界。
當然，作為穿越的“福利”，還得到了一個金手指，結果什麽說明書都沒有，隻能自己摸索，便給取了個名字叫《星羅訣》。
除此之外呢？
二十五年的修仙生涯，和穿越之前的生活一樣長，甚至更長一些……
地球上的父母親人，同事同事，朋友同好，遙遠得，就像一個夢，可每次仰望和地球上別無二致的星空，吸收靈力進入丹田之時，總能想起地球上的種種。
三十年過去，他們，還好麽？
羅星忽然不敢想……
尤其是父母長輩……過了這麽多年，最好的狀況也無非就是孤老無依……
羅星甚至有些害怕。
就算自己有機會成仙，迴去之後，也物是人非。
不說地球上，就是自己穿越的起點——小洪村，都已經消失不見，等自己成了仙，還要成為足夠強大的頂級仙人，或者，這裏是西遊世界，會不會也有類似於大話西遊裏“月光寶盒”那樣寶物呢？
但願有！
而這二十五年的修仙生涯呢？長輩的教導與關懷、同輩的勉勵與陪伴、晚輩的仰慕與信賴……點點滴滴，又何嚐不是一段全新的人生？
羅長老、岑執事、葉師叔、顧師嬸、唐師兄、葉師弟、韓師姑、趙師兄、齊師兄、郭師姐、雙胞胎、柳師妹……雲鶴峰就是他的第二個家。
青雲門隻是一個大概念，是曾經自己在地球上看過的仙俠小說中的的門派，自己因為有好感，才加入了青雲門，如果不挑剔的話，其實，進入蒼龍派也不是不行，不過，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雲鶴峰才是他的心靈安定之所。
可現在，自己卻被“逐出”了這個家。
地球上的家人親朋，恍如前世，“這一世”的親人，也都無法再見，隻能流落在外！
而且，是三位長輩共同策劃把自己趕出去的！
柳長老和費長老，可能看過他的記憶，隻是沒有說破，還幫著羅長老做規劃。
而羅長老，這個亦師亦父，還是同名同姓的師傅，卻連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草席村地下，到底有什麽隱情？
自己的記憶，無非就是地球上那些過往，為什麽費長老和柳長老會覺得危險？
地球上那點事兒，應該不是問題——哪怕一個修仙者看到地球上的社會形態，文明程度，大概也不會驚訝到這個程度，覺得羅星不能在青雲門待下去了……肯定有別的原因！
這事情就很麻煩，或許，就跟自己身上的《星羅訣》有關——莫非是費長老看到了羅星體內的周天星辰，就……嚇壞了？
這也不好解釋。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自己迴不去青雲門了，而且，得等自己利用《星羅訣》大大提升修為，起碼，得像羅長老信中所說的那樣——成仙，然後再迴來洗刷自己的罪名，順便“顧念舊情”幫青雲門一把……
這麽說來，羅星忽然想起——莫非，不是自己有問題，而是青雲門可能有難，自己留在青雲門非但不會獲得更多成長，反而會受到牽連，唯有離開，方能成長，然後迴來，幫助青雲門渡過難關？
這倒是能解釋——費長老和柳長老都是掌門身邊的智囊人物，說白了就有點老狐狸的味道，顯然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才要利用羅星來解決青雲門的困難。
這麽一想，羅星終於理出了一點頭緒。
這讓羅星稍微清醒了一點點。
不過，跟隨了二十多年的師傅，就這麽死在自己麵前，還得自己背黑鍋，仍然，讓他難以接受！
要說報仇，其實已經報了——直接殺害羅長老和其他同門的赤眉魔修被他一劍劈死，間接害死眾人的靈蛇殿白發魔修被他殺死，不過，放跑了元嬰，也算是一個遺憾……
最大的問題是自己被冤枉了，本來正在傷心之時，心裏也想著修仙者看淡生死，心態會平和一些，再加上能掐會算的，應該不會直接把罪名都扣在自己頭上，結果，三個長老聯手演了這麽一出，連卜卦都省了，直接坐實罪名！
想想，還真有些想罵人……
當然，羅長老一直強調自己“命中有此一劫”，也算是原諒他了，可這事，已經沒法解釋了，現在他就算拿著這封信迴去，估計還沒照麵就被青雲門的某些人給一劍劈了……
修仙者也不是那麽清心寡欲、淡泊無情，對自己重要的人死了，還是會像凡人一樣意氣用事，那個桑達誌如此，沈長老亦是如此，還有其他師徒一起被殺的……
還真是，迴不去了。
那就，繼續往前走吧！
不知道去哪裏，但是，知道自己有大概率能成仙，這也就夠了。
先確定位置。
這裏是海邊，但大概不在東天元洲之內，畢竟柳長老他們幾個都是謀略大師，肯定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整個東天元洲的修仙門派之間的溝通效率雖然跟地球上剛發明電報的時候差不多，但這也夠快了，不用幾天，“欺師滅祖屠害同門投靠魔物”的通緝令就會傳遍整個東天元洲，如今魔劫當前，修仙者們肯定也不會輕易放過一個背叛修仙者陣營投靠魔界的“叛徒”……
所以，這裏肯定是東天元洲之外，而且靠近大海，大概率也是東方滄溟之海，那麽，就有可能是南邊的南疆十萬大山，或者北麵的寒川極地，這就要看看山崖周圍的環境了——在洞裏渾渾噩噩地呆了近一個星期，沒有吃任何東西也沒喝水，就這麽幹耗著，在洞裏發呆，在洞口發呆，都沒有仔細關注周圍的環境。
不過麽，這一個星期的“辟穀”，根本沒有影響羅星的體力。
他輕鬆的出了洞穴，爬到懸崖頂上，就看到了懸崖後麵的景色。
無邊無際的原始莽林。
看樣子，這裏是十萬大山，也就是東天元洲南麵，大約就是沿著九州的暘州昱州東麵的海岸線一直往南走，至於具體的距離是多少，也不確定。
大致知道自己的處境，羅星開始思索下一步。
該去哪裏？
曾經，在沒有成為修仙者之時，他的願望是走遍九州大地，那時他隻是一個練出內力的武者，走遍九州其實也不算太難，隻是需要花費差不多一輩子的時間，相當於把地球表麵積——包括海洋麵積的走上十遍多一點……
而今，他已經有了金丹期的修為，別的不說，就算是邊走邊玩，走遍九州之地也不過是耗時幾年的一場旅行，如果沒有魔劫，他可以在金丹期就出發，可他都已經到了金丹後期，依舊沒能正式前往離州之外的地方，倒是南方十萬大神和不知道有多遙遠的魔界，呆了很久……更糟糕的是，現在自己連迴到東天元洲九州之地都不行……
那就，走遍四大部洲的其他三洲——南方十萬大山，西方西荒古原，北方寒川極地。
至於麵前的滄溟之海……老實說，羅星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畢竟根據記載，東天元洲之外的四個方向，理論上都是無邊無際的，就是修仙者們都沒有發現其邊界。
要知道修仙者們的飛行速度，絕對不比地球上的飛機慢，實力越強飛得越快，應該不比火箭慢，結果千年萬年來都沒有人找到邊界，甚至也沒有能完成“環球飛行”，隻能說，這個修仙世界，已經超出了地球或者正常宇宙的範圍，畢竟有點常識就知道，如果腳下的大地和海洋比地球大幾十倍，那麽，它的引力會比地球大很多倍，但羅星剛穿越的時候就確定，這裏的引力跟地球基本沒有差別。
而且，如果這片土地真的大到無邊無際，別的不說，光是四大部洲的麵積就有地球的幾十倍，再大一些，大到地球的一萬兩千倍左右，那這個世界的物質就能產生足夠的重力將所有物質分子原子壓塌，然後，開始核聚變，成為一顆太陽……
所以，如果地球上的物理定律管用，那麽，四大部洲加上滄溟之海的麵積，也不會超過地球表麵積的一萬二千倍，隻要修仙者們願意，不吃不喝飛上幾年也就夠了，為什麽沒有人嚐試過呢？
一直以來，羅星有兩種猜測，要麽，這個世界並不符合地球上的物理定律，所以，它真的是華夏傳統神話裏說那種“天圓地方”的狀態，大地和海洋是沒有盡頭的，無限延伸，要麽，其實是這些地方太過兇險，沒人敢去、沒人能去，所以隻能說無邊無際。
當然，按照西遊封神那一套神話體係，天似乎是有邊界的，畢竟有天柱什麽的，不過，西遊裏孫悟空去過還在下麵尿尿的“天柱”不算……
總之，這個世界如此寬廣，羅星現在無力探索，大概要等自己“成仙”之後再考慮，而大海自然更為兇險，雖然傳說中有所謂的“海外仙山”，自己去了說不定會有奇遇，但自己一個人前往茫茫大海，多少有點難以適應，就算是修仙者，在茫茫空闊的大海之上，難免會有些不適應。
而且，根據各種資料記載，起碼三大部洲的危險是可以大致預料的，唯有大海，實在深不可測，連修仙者們都沒有更多明確的記載，還是不要冒險的好……哪怕卜卦結果說是“無咎”，這也不是什麽好話，隻是“不壞”而已。
於是乎，羅星決定，在十萬大山之中慢慢摸索，尋找修為更進一步的機會，爭取早日成仙。
當然，在十萬大山之中直接成仙，估計也不大可能，反正就是繞開東天元洲，再去西荒古原和寒川極地看看，最後從東天元洲東北麵進入滄溟之海，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東海之濱傲來國”有關的線索。
差不多成仙了，再迴到東天元洲，也許就能“榮歸故裏，洗刷冤屈”……
計劃，就這麽定下了。
比起當年“走遍”九州的願望，也算是做了全麵升級。
不過麽，這些，都隻是過程，最重要的是，走遍這個世界，成為高臥雲端的仙人，再尋找迴到地球的辦法——哪怕過去百年千年，哪怕地球上早已物是人非，總得迴去看看……
這，就是羅星目前的全部計劃，羅星想了一個頗為中二的名字——登仙之階。
反正，這是一個被卜卦“證實”的預言，自己要做的，就是實現它！
如此想著，羅星開始做出發的準備。
仰望星空，誌存高遠！
腳踏實地，跬步啟程！
第一步，是縫衣服……
這衣服，肯定是要換一套的，身上的青雲弟子跑顯然是不能再穿了，要穿，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那麽，就需要一套合適的衣服。
這裏是十萬大山，遠離離州邊界，雖然也有九幽之門隨機出現的危機，但生活在其中的蠻民受到的影響不是那麽大，所以，羅星準備找他們搜集一些周圍的地理情報，順便把穿著的事情解決掉。
但在此前……羅星又換上了一身“真皮”野人裝，雖然不一定要跟蠻民打交道，但也做好準備，至於備用的離州大乾境內凡人百姓衣著，羅星也有，但也不太適合。
於是，開始尋找周圍的蠻民部落。
很快，他就在幾百公裏之外找到了一個蠻民部落。
這些蠻民又瘦又小，有點像猴子，但明顯比猴子高大一些，也更接近九州之地的凡人，據說這些人叫“蠻巫族”，處於原始圖騰崇拜狀態，沒有宗教或者明確的修行方式，一般都是部落裏的巫師祭祀之類的主持各種儀式，掌管權力，東天元洲的人，不管是凡人還是修仙者都稱其為蠻巫，他們卻自稱為“澤族”。
實際上，十萬大山中的蠻民基本以“半人馬”霍族、“牛頭人”姆族、“蠻巫”澤族、羽民族、牧雲族為主，至於其他各種稀奇古怪，可能出自《山海經》的種族相對較少，有些可能都已經滅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