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麽樣了?”


    蕭奶奶拉著蕭野坐下,時煦去盛飯,豎起耳朵聽。


    “孩子沒保住,大人身體虛弱!”


    蕭野簡單說了說。


    蕭奶奶聞言,歎氣,


    “唉,福薄啊!”


    “先吃飯吧,奶奶!”


    時煦走過來。


    “嗯!”


    ……


    時煦見到從醫院迴來的蕭豔豔,消瘦了一大圈,眼裏沒了以往的光亮。


    “時老師,那天多虧你了!”


    蕭大海扶著蕭豔豔,見到時煦,還是表示感激,


    “你也替我和蕭野說聲謝謝!”


    “叔,應該的!”


    時煦道,“外麵風大,快帶姐迴家吧!”


    “謝謝!”


    蕭豔豔承認之前對時煦有偏見,現在見到人羞愧難當。


    “不用!”


    時煦笑了笑。


    蕭大海把蕭豔豔接迴自己家,他還沒有找徐然算賬。


    “爹,你去哪兒?”


    蕭豔豔看蕭大海狀態不對,連忙問道。


    “我去找徐然那個畜生算賬!”


    “哦!”


    蕭豔豔點了點,“那你不要太過分,把人打死了!”


    蕭豔豔還特意囑咐一句。


    “豔豔放心,爹還要照顧你,不會糊塗做傻事的!”


    蕭大海拍拍蕭豔豔的肩膀,讓她放心。


    “嗯!”


    蕭大海出了門,看到在等他的蕭大山,走近,


    “他在哪兒?”


    “在豬圈裏關著!”


    蕭大山道,“大海,你不要下手太狠了,想想豔豔!”


    “嗯,我知道大哥!”


    蕭大海接過蕭大山遞過來的木棍,耍了一下,感覺稱手,點了點頭。


    徐然被關在豬圈裏兩天了,這兩天不吃不喝,已經渾身沒力氣了。


    “吱呀”一聲,徐然還以為有人來救他了。


    “是誰,救我出去!”


    原本蜷縮在一角的徐然動動身子,努力睜眼看看來人是誰。


    “救你,做夢!”


    蕭大海露出兇惡的表情,關上門。


    徐然看清麵貌,如臨大敵,尤其是瞄到蕭大海手裏的木棍,更覺得心裏發涼。


    “你要幹什麽,殺人是犯法的!”


    徐然感到害怕恐懼。


    “哼,我不殺你!”


    蕭大海揮舞一下棍子,徐然就嚇破了膽。


    “你說你這麽膽小,怎麽敢傷害豔豔還有她肚子的孩子?”


    “沒有,我沒有!”


    到這個時候,徐然還在為自己開脫,


    “是她自己沒有站得住,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保不了一個孩子!”


    “混蛋!”


    蕭大海一棍子打在徐然身上,不遺餘力,純粹是發泄,為自己的女兒出氣。


    “當初不是你自己說的,會保護她一輩子嘛,不會辜負她,不會讓她受傷害!”


    蕭大海每說一句,棍子就打在徐然身上。


    “啊,別打!”


    徐然掙紮,試圖站起來反抗。


    沒想到蕭大海一棍子打在腿上,又趴下了。


    “你看到豔豔出血,居然想著逃跑,她肚子裏的孩子就不是你的嘛!”


    蕭大海每每想到這兒,又是一頓發泄,棍棍落在徐然身上,胳膊,大腿,還有那早就殘疾的腳,蕭大海沒有絲毫猶豫。


    蕭大海聽著徐然的求救聲,慘叫聲,隻覺得聲聲入耳。


    “再大點聲兒!”


    蕭大海鼓足勁兒,一定要讓徐然付出代價。


    “哎喲,大山,這不會鬧出人命吧!”


    鄰居聽到聲音,跑過來看了看,是什麽情況。


    “沒事的,二嬸,大海有分寸,他曉得怎麽做!”


    蕭大山攔著阿婆不進去。


    “別太過分就行!”


    阿婆也不好說什麽。


    圍著的人越來越多,村民在外麵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蕭大山見時候差不多了,便去看看情況。


    “大海,別打了,待會兒沒氣了!”


    蕭大山攔住蕭大海,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徐然,眼裏全是冷漠。


    “哼!”


    蕭大海把棍子扔在地上。


    徐然聽到聲響,一陣哆嗦,“別打,別打!”


    “走吧!”


    蕭大山帶著人出去,“真的打死了,不好交代!”


    “嗯!”


    蕭大海臨走之前,看了一眼徐然,眼裏全是恨意。


    “大海啊,豔丫頭怎麽樣了?”


    看見人出來,有人關心問道。


    “豔豔還好,身體虛弱!”


    蕭大海簡言迴答,“大家快迴去吧,謝謝你們關心了!”


    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在留著看熱鬧也不好說,紛紛都散了。


    “大海,他怎麽辦?”


    蕭大山問道。


    蕭大海抽了一口煙,無奈道,


    “待會兒拿點藥給他,別讓他真死了!送到知青處,給他們一個警告。”


    “也好!”


    蕭大山也不多說,“還好丫頭沒事,好生養養!”


    “嗯!”


    ……


    “媽呀,這是徐然!”


    何月和羅素看到蕭大山的兒子蕭建華扛著個人,然後扔到徐然門口就不管了。


    何月上前看了看,


    “真慘!”


    二人自然也知道徐然做的事,不敢苟同。


    “讓男知青把人抬進去吧!”


    羅素說道,“之後我們就不要管了,他這也是活該!”


    “嗯嗯!”


    蕭野知道徐然的結果,也知道他這輩子是廢了,那麽原劇情裏耽誤時煦考試的劇情就不存在了。


    蕭野也鬆了口氣。


    ——


    時間再怎麽過,也來到了高考的日子。


    “煦煦,別緊張啊!”


    蕭奶奶一早就囑咐時煦,緊緊握住他的手。


    蕭野和時煦要提前去縣裏,考試兩天,二人要安排住宿。


    “奶奶,我不緊張的!”


    時煦拍拍蕭奶奶的手,“有阿野陪著我呢,別擔心!”


    “嗯!”


    蕭奶奶點了點頭,“小野照顧你,我還是放心的。”


    “小野呀,這兩天別委屈小煦,該吃的該喝的都要有,但是也要小心,不要吃壞了身體!”


    “奶奶,我知道!”


    蕭野給二人收拾一套衣服帶上,“我委屈自己也不委屈了你的寶貝孫子啊!”


    “你不也是我寶貝孫子嘛!”


    蕭奶奶道。


    “在外麵注意安全,我做好飯等你們迴來!”


    “知道了,奶奶!”


    時煦道。


    今天知青們都要去縣裏,除了徐然,他現在已經不能自理了。


    大隊長就安排蕭縣送送他們。


    蕭野和蕭辰手裏提著一大包,時煦和於意反而輕鬆上陣。


    知青們倒沒有當初來時那麽不適應,坐著拖拉機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一路上倒是興高采烈,說說笑笑的。


    “我在這裏就提前祝你們成功了!”


    蕭縣將一行人送到縣裏,等他們都下車了,說了句吉祥話,知青笑著應下,


    “謝謝叔,謝謝!”


    “叔,迴去注意安全!”


    蕭野提著東西,說道。


    “好,你們在外麵也小心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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