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洗,籠罩著整個屋頂。


    屋子漸漸熱了起來,傳來低啞悶哼聲,持續良久。


    他還是沒忍住,輕薄了身下姑娘。


    終是許承言敗下陣來,瞧了眼被扯壞的小衣係帶,染上欲色的雙眸多了分無措,將錦被給旁邊人蓋好,壓著身上燥熱下了榻。


    扯了幾下被蹂躪褶皺的錦衣,踱步到衣櫃旁,衣櫃裏全是為寧兒準備的衣物。


    手裏攥著粉色小衣,上麵繡著三隻淡藍色蝴蝶,仔細端詳一番,在衣櫃扒尋著。


    衣櫃裏準備大多數石榴花、喜鵲梢頭、鴛鴦戲水等,尋不到一件相似的。


    許承言捏了捏鼻梁,有些無措站在衣櫃旁,隨後走到門外喊來青黛,沉默半晌才開口,“尋來粉色針線來。”


    青黛有些詫異,“殿下可要縫製衣裳?可交給奴婢來。”


    養尊處優的未來之主,又怎麽能親自動手縫製衣物。


    許承言鎮定道:“拿給孤便好。”


    看著青黛離去,許承言站在屋外台階上,涼風吹散身上躁動,手裏還攥著粉色小衣。


    青黛迴來後將針線交給許承言,剛想說些什麽,又閉上了嘴。


    殿下哪有粉色衣物,那分明是陸姑娘身上的,方才聽到屋內低喘動靜,她還躲遠了些。


    許承言鎮定迴到屋中,坐在案幾旁展開粉色小衣,瞬間耳邊染了薄紅,迎著昏黃燈光擺弄一番,一不留神便紮了食指。


    血珠浸染小衣一角,添了分濃密色彩。


    倒是不疼,就是心中湧上來一股挫敗感。


    深吸一口氣又走到衣櫃旁,挑了個顏色相近的緋紅色喜鵲梢頭小衣走到床榻旁。


    看著床榻上乖巧的姑娘,鴉羽般睫毛覆下一片淡淡陰影,瑩潤飽滿的紅唇有些微腫。


    眉眼舒展,唿吸清淺,倒是沒有白日裏那副乖巧偽裝,愈發讓他心中癢癢。


    一想到錦被下的春光,還有方才柔軟感觸,讓他有些飄飄然,強烈的刺激從心底湧現,身體漸漸灼熱,雙眸愈發濃烈了些。


    喉嚨滾動,小幅度掀起錦被,瞧見她身上春光,惹著躁意穿好小衣,起身上了榻。


    將人緊緊攬在懷中,貪婪的感受著懷中溫度,柔軟的身軀緊緊貼向自己,手中是溫熱肌膚,沒有衣物阻隔,快要把他灼燒掉。


    摸到她後腰有個痣,指腹留戀在那處,鼻息漸沉,額頭抵在她鎖骨處。


    終是忍了下來。


    倒是沒來得及檢查她身子,還留下了作案痕跡。


    待到天色微亮,許承言利落給身邊人穿好裏衣,又去櫃子裏尋了件相似藍色衣裙換好,期間蹭了她好一會才離去。


    _


    陸嘉寧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隻覺得這一覺睡得特別沉。


    她記得昨晚眼睛睜的賊大,怎麽就睡著了呢。


    無奈揉了揉眼睛坐起,隻覺得上半身被碾壓過一般酸脹,她並非不通此事。


    忽然意識到什麽,低頭看了看身上衣物,發現早已不是昨日那件,一股無措感遍布全身,匆忙下了榻。


    青黛守在外麵,聽見屋子裏動靜,輕輕敲了幾下門,“姑娘可醒了?”


    下一刻,便見人從屋內打開門。


    陸嘉寧壓著怒氣,“殿下人呢?”


    青黛道:“殿下上朝去了,走時吩咐過奴婢,姑娘若想迴去也是可以的。”


    陸嘉寧如臨大赦,拎著裙擺便往外麵走,“迴去,當然迴去。”


    青黛道:“姑娘還是用完膳再離去吧,從昨日晚間到現在還未曾用膳。”


    陸嘉寧迴複果斷,“不用。”


    她又不傻,留在這喂狼嗎?


    許承言真不是個君子,居然夜裏搞偷襲,還想將她困在這。


    感受著上身酸脹,腰間拳頭握的緊,恨不得將他撕了。


    迴到陸府,先是去了趟樂康院,老夫人去了祠堂,和院子裏其他丫鬟說了聲便迴了西院。


    禾善見人迴來,急忙湊上前,“姑娘迴來了,昨日怪奴婢護不住姑娘,讓姑娘隻身留在屋內。”


    陸嘉寧匆忙進了屋,看著屋子裏的陳設,深吸一口涼氣,“打熱水來,我想沐浴。”


    禾善道:“姑娘先等著,奴婢這便去廚房吩咐。”


    陸嘉寧無力坐在椅子上,昨日許承言那般確實把她嚇到了,一直擔憂何時才能迴來,幸而他還不算太無賴。


    一想到昨日他那般行徑,仿佛要把她吞吃了,便心生畏懼。


    如今的一切全是他給的,如待宰羔羊般等著入狼口,陸嘉寧煩躁揉了揉頭發。


    等浴房收拾妥當,禾善尋好衣物放在架子上,這才發覺姑娘身上衣裳不是昨日的那件,“明和公主給姑娘尋的這件衣裳還真是好看。”


    又瞧見姑娘脖頸上的斑斑點點,驚訝喊了聲,“姑娘脖子處怎麽被蚊蟲咬了,宮中也有蚊蟲嗎?”


    “咱府上自打入秋以來連蚊蟲影也尋不見,都快入冬了,宮中怎麽還會有蚊蟲?”


    陸嘉寧抿抿唇,有些局促,“沒事,你下去吧。”


    禾善有些詫異,“平日裏都是奴婢服侍姑娘沐浴,姑娘今日怎麽了?”


    陸嘉寧總不能讓禾善看到身上痕跡,絞盡腦汁,“你去外麵尋些蚊蟲叮咬的藥膏來,隻覺得愈發癢了些,今日我自己來便好。”適時撓著脖頸。


    禾善笑著福了福身,“好,小秋她們都在院子裏,姑娘有事喊一聲便好。”


    陸嘉寧催了兩三次禾善才離開,禾善心眼好,做事謹慎認真,事事都操著心。


    關好門,利落脫下衣物,這才發覺連小衣都換了,一股羞恥感染紅了臉頰。


    陸嘉寧將小衣攥成一團扔在地上,低頭看著身上曖昧痕跡,心中恨的牙癢癢。


    身子被滾滾熱氣包裹著,埋入水中,鎖骨下一股刺痛讓她驚的扶住浴桶壁,狠狠攥緊了幾分,心中暗罵。


    到底是不留情麵,也不知節製,折騰的也太狠了些。


    當初她與賀衍能做的都做過,隻差避火圖上最後一步被人打亂。


    賀衍平日裏極其溫柔,尤其在月信前幾日總喜歡安撫她胸口,隔著衣物動作也是輕柔。


    離開錦州最後一晚也是溫柔,每一步都問及她的感受,問力度如何,探尋著如何讓她舒服些,生怕惹疼了她,當時羞的隻恨不能捂住他的嘴。


    感受也是極好的,酥麻遍布全身,她並不排斥賀衍當初的行為,甚至心中還有些期待。


    除了那些葷話,他伺候的很好。


    隻不過一切都不隨人願。


    哪像昨日這般,生生要將她身上不多的二兩肉給折騰瘦了。


    半夜偷襲,小人行徑。


    陸嘉寧怕禾善迴來,利落洗完穿好衣物坐在梳妝台旁,單手絞著頭發,望著銅鏡中脖頸上的斑斑點點,急忙拿粉撲蓋上。


    幸好今日老夫人去了祠堂,要被她看到怎麽也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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