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功成就全看歐陽連晉了。”南羅二首領此時默默地看著前方激烈的戰場。


    南羅陣營的諸位高手看著前方的戰局,大多數人已經萌生退意,他們現在自然不會直接離去,但是隻要戰況不妙,他們便會瞬間逃離此地。


    東方易臣這方人此時也是緊張地看著前方,若是許清風出現危險,他們也是無能為力,一切隻能憑借許清風自己應對。


    “阮義,可千萬不能出事。”東方易臣緊握雙手。


    一個長胡老者對著身旁的同伴傳音道:“這東方阮義的實力也太驚人了,竟然可以和歐陽連晉戰到這種程度。”


    他們現在想起來都是有些後怕,那些死在許清風手中之人都是被一劍秒殺,若是他們上去估計也是一樣的下場。


    “沒錯,多虧我剛才離此人很遠。”身旁那人也是有些慶幸。


    突然。


    南羅二首領快速向後方退去。


    “不好。”


    “怎麽可能?”


    “歐陽前輩竟然落入下風了!”


    南羅陣營的眾人都是麵色十分難看,他們也是不敢停留,快速向後離去。


    許清風和歐陽連晉原本都是未落下風,二人在高空中不斷肉身搏殺,可是歐陽連晉突然麵帶驚懼之色,隨後七竅都是流出鮮血。


    “噗。”歐陽連晉倒飛而出。


    在那一瞬間,許清風長劍一閃,直接便是歸鞘。


    歐陽連晉氣息十分混亂,隨後便是用手捂著自己的喉嚨,隻見喉嚨處不斷噴出鮮血,他的血脈之力竟然無法阻攔那劍傷。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隨意閉合傷口,但是他此次根本做不到。


    “你…………你怎麽…………”歐陽連晉喉嚨直接被許清風一劍割裂,根本說不出話來。


    不到三息時間,歐陽連晉氣息萎靡不振,隨後雙眸暗淡無光,直接向下方墜落而去。


    一代頂尖高手,就這樣死在了此處。


    “此人和我的實力相差不多,而且還比我強上一些。”許清風搖頭說道,“若非我用破魂針偷襲他,我都不一定都如此輕鬆地拿下此人。”


    歐陽連晉畢竟是血脈五重後期的強者,血脈之力也是十分濃鬱,而且此人的刀法也十分嫻熟,在婆羅世界都是絕頂人物。


    但是他完全沒有想到許清風有“破魂針”這一殺手鐧,而他也是敗於許清風的元神境界。


    “不能施展道心力量,還是無法輕鬆地越境而戰。”許清風暗中感慨。


    他以往都已經習慣了那種“無敵”之姿,現在突然有些不習慣了。


    歐陽連晉的敗亡隻是發生在刹那之間,隨後眾人便是看到其屍體直接向下墜落。許清風在斬殺此人之後也是落在了地麵之上,將歐陽連晉身上的寶物都是取走。至於南陣營的那些高手,此時都是四散而逃,他們在覺察到歐陽連晉即將敗亡之時,便已經逃離了很遠。


    許清風也是沒有向前追去,畢竟他們第一要務便是守住火雲城,其他三麵城牆處戰局也是不容樂觀,先救援其他三處更為重要一些。


    東方易臣等人看到許清風迴來後,都是滿臉激動地看著許清風,二十五歲便斬殺了威名赫赫的歐陽連晉,這是什麽概念?他們東方一族從今日起已經恢複了一些當年的威名。日後有許清風這尊大神在,他們東方一族肯定可以恢複到往日的輝煌!


    “阮義。”東方易臣趕緊迎上前去,“你這實力太驚人了,不到十年便已經到達這等地步了。”


    許清風卻是說道:“老祖,我們先解了火雲城之危再說。”


    “你瞧瞧我,我太激動了。”東方易臣趕忙說道:“你們三人留在此地,剩下之人隨我和阮義前去救援。”


    “我去南邊,老祖你們去西邊。”許清風說完後嗖的一聲便是先南方衝去。


    東方易臣滿臉欣慰,“我們走。”


    隨後眾人便是兵分兩路,解圍火雲城之危。


    ……………………………………


    南邊戰場之上,一位位血脈五重的高手都在和敵人搏殺。


    這一處戰局還算比較均衡,雙方都沒有出現太大的傷亡。公冶羽泉此時正在和南羅大首領搏鬥,公冶羽泉此時也隻是少落下風而已,還能拖延許久。


    “哼,今日便是你等的死期,若是現在歸降,我還能饒你們一條狗命。”南羅大首領大喝道。


    公冶羽泉譏諷道:“癡心妄想,先吃我一刀再說。”


    彎刀以一種極其刁鑽的路徑直接斬向南羅大首領。


    “嘭。”南羅大首領長槍上挑,直接將彎刀打向一旁。


    “火雲城東邊也有如同我一般的五重後期,今日便是爾等的死期。”南羅大首領估算了一下時間,隨後震耳欲聾的聲音傳遞在四周,“你們隻要投靠我們,榮華富貴、珍寶秘籍,樣樣都有,前提是放下你等手中的武器。”


    “什麽?還有一位血脈五重後期的強者?”在場的眾人都是麵色蒼白,若真是如此,他們今日根本守不住火雲城。


    “知道為何這麽久了還沒有等到救援嗎?”南羅大首領殘忍的笑道:“因為他們也自身難保。”


    南羅大首領不斷打擊著火雲城眾人的信念。


    “最後給爾等一次機會,再不投降,最後隻有死路一條。”南羅大首領氣勢不斷攀升,隱隱都是蓋過了公冶羽泉。


    公冶羽泉頓時說道:“他是在挑撥我等,莫要上了他的詭計,救援立馬就到。”


    “哦?”南羅大首領仰天大笑。


    突然,他臉色一變,歐陽連晉的令牌上竟然沒有了任何氣息,怎麽可能?


    跟著他便是看到一道流光,從東邊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他的視野之內,不到一個唿吸,那人便是出現在了此地。


    “速度這麽快?”南羅大首領感到有些不對勁。


    公冶羽泉和南羅大首領對了一掌,隨即都落向後方。


    “東方家的小家夥?”公冶羽泉有些詫異,他並未收到東邊的救援,這小家夥不守著東邊城牆,來此做什麽?


    “東邊已經解決了危急,我是前來幫你們的。”許清風說完後便直接殺向一旁的南羅高手。


    公冶羽泉疑惑道:“東邊安全了?難道先前對方隻是虛張聲勢?”


    “殺了他們。”南羅大首領對著眾人下令,遲則生變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一瞬間便是有兩道人影對許清風殺來,他們根本沒有將其放在眼裏。


    許清風不但速度奇快,出劍的速度也是很快。雖然無法和以前相比,但是在血脈之力的加持下,也不是這些武者所能抵擋的。


    “怎麽會這麽快?”衝在最前方的那人都是看不清許清風的劍招。


    這人長棍不斷打向那虛幻的劍影,但還是未能擋住許清風的劍光。


    那劍光直接劃過,直接從這人的脖子劃出,此人的頭顱直接拋棄來。對方畢竟也是血脈五重後期的高手,這一劍竟然威能直接將其斬殺。


    “死。”許清風長劍散發寂滅之氣,順著脖子上的傷口潛入對方的體內,不斷斬滅其生機,隨後那不斷跳動的心髒便直接破碎。


    婆羅世界的武者生命力確實誇張,他們隻要心髒不滅,完全可以活命。但隻要心髒被摧毀,那麽意味著生命也走到了終點。


    “不好。”另一個血脈五重的高手見狀,直接向後方爆退。


    自己同伴的實力和自己相差不多,一個見麵便被斬殺了,自己豈不是也很危險?


    許清風冷眼注視著此人,蓬勃的血氣附在長劍之上,一瞬間便是斬出。


    另外一人根本無法抵擋許清風的全力一擊,當場便斃命於此。


    這一幕驚呆了在場的所有高手,公冶羽泉和南羅大首領也是驚訝無比,許清風的實力竟然達到如此地步?


    “現在想走已經晚了!”許清風看到距離其不遠處那一人,又是一招將那人滅殺。


    ………………………………


    整個戰場的五重高手都是有些發懵。


    “這是東方一族那個天才?”


    “他不是十年前才跨入血脈五重嗎?如今實力竟然如此強悍?”


    “血脈五重前期之人連此人一招都擋不住?”


    許清風這等進步速度,婆羅世界的曆史上都沒有人能與之相比。


    “他乃是血脈五重中期的境界,但他的實力感覺都是不弱於我!”公冶羽泉何等眼界,一眼便洞穿了許清風的戰力。


    南羅大首領看到許清風的戰力後,也是知曉歐陽連晉是死在此人的手中。


    “撤!都給我撤!”南羅大首領趕忙下令。


    其餘首領發出喝令的同時也是向後方退去。


    下方密密麻麻的黑影也是如同潮水般離去,他們原本已經損失慘重,在聽到命令後也不做遲疑,快速離去。


    “他們撤退了!”


    “我們贏了!”


    “我們守住了!”


    各處城牆都是發出歡唿聲,十分激動地看著潮水般退去的死敵。他們雖然也損失了許多的族人,但是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們都是婆羅世界內的族人,雖然很是厭惡本族相殘,但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他們隻能硬著頭皮上陣。


    許清風淩空而立,默默地看著退去的敵軍,喃喃自語:“希望在接下來的時間可以徹底解決此地的戰事,還給此地一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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