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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我臨死之前還有一個請求希望師兄可以幫我完成.......咳咳,這是我唯一的心願了。”溫柔一臉期盼的看著柳青。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妹,柳青於心不忍,便道:“你還有什麽心願?”


    “我的未婚夫江瑤,他是走投無路才會攥著我親手所寫的書信去官府的,他起初並不知道咱們玄陰門的事情,一切錯都在我,希望師兄看在我的麵子上繞過他一命,千萬,千萬不要殺他!這是我唯一的願望了,他要是死了,我死不瞑目!”


    看得出來,溫柔對自己那位未婚夫婿確實情根深種,然而對方卻不一定有這種心思。迴想起方才的場景,柳青暗暗磨了磨後槽牙。


    那人分明知道玄陰門的規矩,明知道將溫柔招供出來,他便隻有死路一條,可他卻還是招供了。


    他根本就沒把溫柔放在心上,而溫柔卻恰恰相反,特地求死,估計就是為了求情吧。


    柳青在溫柔殷切的目光中發出一聲歎息:“我答應你便是。”


    “多謝師兄。”


    就像溫柔說的那樣,她心裏隻剩下這麽個願望了,於是柳青答應留江瑤一命後,她便勾起唇角,微笑著閉上了眼睛,唿吸也隨之停止。


    柳萍傷心至極,當著眾人的麵灑落數滴熱淚。


    再說另外一邊,玄陰門下山的路上,縣太爺正快步跟在副將的身後。


    平日裏一直以高人一等的態度自居的人,此時臉上盡是急切情緒,不僅如此,他寬厚的額頭上喊覆著一層薄薄的汗水,看得出來是真的著急害怕了。


    “將軍,將軍,您聽下官解釋啊,下官真的沒有糊弄您的意思!”


    副將本來就在氣頭上,一聽這話越發惱火了:“你還有臉說?寫信讓我帶人過來的時候,言辭懇切,言之鑿鑿,說那玄陰門上確實有個風長棲。結果呢?我領兵風塵仆仆而來,一會兒都沒歇著便上玄陰門,連個鬼影都沒有看見,你這不是戲弄我嗎?”


    縣太爺陪著一張笑臉:“將軍,下官也沒想到那封信竟然是假的啊,信上的內容,方才您已經看過了不是........”


    “送信的人是街頭有名的混混,你也不核實一下就請人,不怪你怪誰?”


    說曹操曹操便到,身後忽然傳來匆匆的腳步聲,眾人不約而同迴頭一看,嗬,正是江瑤緊趕慢剛追過來了。


    他滿頭的汗水,神情急切道:“大人,將軍,方才咱們都被騙人,玄陰門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說實話,門裏有溫柔這個人,信是真的!兩位大人一定要相信我啊!”


    副將冷笑一聲:“來人啊,吧這個滿口謊話的瘋子給我丟走,免得他老是在跟前晃,髒了本將軍的眼睛!”


    有兩位小將士聽命,上來一左一右將江瑤拖走了。


    江瑤大驚失色:“大人,大人,小的說的全是真話啊!您要信我啊!”


    他大喊大叫的被拖走了,縣太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隻覺得一陣心驚肉跳,猶豫著說:“將軍,我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在說謊啊,他雖然惡名昭著,但是在錢這件事情上應該不會犯渾吧........”


    “此人瘋瘋癲癲,言行無狀,如何能信?”


    副將又哼了一聲,瞥了縣太爺一眼道:“你要是覺得他說的是真話,那你自己帶人去玄陰門搜查便是。方才在玄陰門連個鬼影都沒能找出來,不知道這迴能找到些什麽,不論如何,本將軍都不想奉陪了,以免在這兒浪費功夫。”


    縣太爺倒是想去,可迴頭看到矗立在山巒間的玄陰門殿宇,忽然又覺得腿軟了。


    玄陰門的人可都是練武之人,個頂個的武林好手,他手下那些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混日子的官差,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方才去搜查一次已然結仇,再去一次,那下場他想想不出來,不過跟豎著進門橫著出去應該差不多。


    縣太爺對著山門的方向遙遙歎了口氣,轉頭走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三岔路口前,那副將好似是真的惱火了,任憑縣太爺再三挽留,硬是不肯,立刻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小城,真應了副將那句連氣都沒來得及喘上一口。


    走上官道,待確定身後無人跟蹤,不用防備之後,副將臉上冰冷的表情才稍微緩和些許。他轉過頭,神情凝重的問自己的手下:“方才在玄陰門的時候,你們當真什麽蛛絲馬跡都沒找到嗎?”


    “蛛絲馬跡確實沒找到,不過末將聽一個嘴巴不嚴實的小侍女說了句話,說有個房間是殿下之前住過的,裏頭好像有什麽痕跡沒來得及消除,屬下怕官府那些草包前去搜查發現貓膩,便主動去了。”


    “幹得好。”


    那下屬受了誇讚,登時雙頰通紅:“將軍謬讚了,這是屬下分內之事。”


    這位副將表麵上看是捧硯這邊的人手,暗地裏其實早就向玉無望投誠了,他是臨近一座城池的郡守的長子,為了曆練來到軍營,此時他的父親已經前往江城見玉無望了。他本來應該留守城中防止變故才是,結果突然收到了縣太爺的來信,於是過來走了一趟。來錢,他把事情告訴了自家父親。


    “人不可能憑空生出來兩個,這件事必須有一個交代才行。”副將擰眉沉思道,“隻是不知道人該往何處找,玄陰門沒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想必迴去追問也問不出來什麽,唯一的突破口,可能是怎麽追了。”


    “玄陰門有沒有別的下山通道?”


    “這,屬下沒打聽過。”


    副將沉下臉:“立刻著人去打聽,盡快將消息稟報給我。”


    那小將士領命而去,為了避免麻煩,副將將隊伍駐紮在官道附近的一片山林中,等候消息的同時,也是為了暗中觀察玄陰門弟子的心動軌跡,他想從中找出線索。然而沒等他看出端倪來,消息已經探聽到了。


    那個打探消息的小將士滿臉通紅道:“玄陰門果然還有另外一條下山的小徑,不過那條路的目的地不是這座小城,而是一座臨近河邊的城鎮,在那處有一個規模不小的港口。將軍,咱們要不要追過去?”


    問題擺在麵前,副將有些為難了,他皺著眉頭道:“派人喬裝打扮過去探聽消息便是,若是有什麽發現,即刻稟報,我迴城一趟。對了,順便修書一封,我要將這邊的事情全都告訴父親。”


    “屬下遵命!”


    這是一座臨近港口的城鎮,由於地理位置比較特殊的緣故,整日有南來北往的客人出現在此地,奇裝異服的人更是不少見,因此風長棲一行人喬裝打扮出現在小鎮上的時候,鎮上的居民並不覺得奇怪,反倒熱情的問東問西。


    白清瑜的滿頭銀發尤其令他們感到新奇,便是好端端站在路邊,也有不少人盯著白清瑜的臉看。


    向來不愛熱鬧的人皺起了眉頭。


    “別看了。”


    就在白清瑜忍不住想要發作的時候,一人忽然走到她的麵前,高大的身軀驀然將所有視線都擋住。聽得對方聲調沉穩道:“這是我夫人,再看仔細我剜出你的眼睛!”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梁國頗有名望的將領沈浩然。


    這個人不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顯得陰沉沉的,便是傳說裏能把小孩子嚇哭的模樣,當他橫眉冷對,連大人心裏都發虛。之前明裏暗裏偷看白清瑜的人,瞬間都收迴視線,再也沒有人敢胡亂打量。


    事情平息了,可白清瑜卻有些不舒坦,皺著眉頭道:“你亂說些什麽?”


    沈浩然微紅著一張臉,轉過身呐呐道:“我這也是為了給白姑娘你省去麻煩啊。”


    醫館門前抓藥的風長棲瞧見兩人說話的模樣,忍不住微微彎了眼眸:“還好捧硯從未見過白前輩,不然咱們想低調可沒法了,白前輩這滿頭銀發太引人注目。”不過從某種方麵上說,白清瑜引人注目倒也是件好事,這樣人們就不會注意到風長棲的臉。


    月舞在旁邊啃著一根糖葫蘆,聽到陌生的人名,頓時一臉好奇的抬起頭來:“你們說的捧硯是什麽人?”


    “捧硯啊........”


    清秀擰著眉頭,衝著月舞扮了個鬼臉:“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惡的人!”


    他們來到這座小鎮後,本想第一時間乘船離開此地,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來的時機不湊巧,到的時候正巧是雨天,想走也走不掉,更令人詫異的是往後數日竟然也是陰雨天,甚至還有一天狂風大作,像是不肯讓他們一行人離開似的。


    風長棲抬起臉,目光倒映出灰蒙蒙的天空:“這好像又要落雨了。”


    正在嘰嘰喳喳討論著捧硯究竟是怎麽樣一個惡人的清秀與月舞登時抬起臉來,瞧見天空,兩人也跟著點頭:“確實像是要落雨,唉,那咱們就更加走不掉了,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快些放晴吧!再這樣下去,恐怕又得要耽誤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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