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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你虐待我的士兵的時候,怎麽不說這些話?”李長歌簡直覺得可笑至極。


    從那刻起,她拚了老命也要把這人給殺死。


    主將果然啞口無言。


    “分屍,我要讓他的腦袋高高懸掛在城牆,威震四方!”李長歌下一秒下了決定。


    主將震驚不已:“你敢!對待戰敗的俘虜豈有這麽殘暴的處理方法?你敢這麽對待我的屍首就不怕遭到所有人的公憤嗎?”


    殊不知,沒有這句話倒是還好一點,加上這句話更是堅定了端南國的將士們不肯放過他的決心。


    “對了,你們記得不要讓他死得太輕鬆了,不然的話,地下含冤的那些兄弟們可不答應。”李長歌離開的時候隻丟下這麽一句,絲毫不留下半分的情麵。


    隻聽到主將的慘叫聲不斷,也並沒有半個人心疼。


    西沙覆滅一事傳得很快,更別提那直白掛在城牆上的腦袋。


    聯盟國在短短的半個月內就失去了一個強有力的幫手,這樣的事情可謂是震驚四座。


    局勢陡然發生不可逆轉的變化。


    李長歌望著兵書,腦海裏卻止不住的想著一個人。


    拓拔衍,這個時候你還坐得住嗎?


    思緒縹緲,還沒有將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帳子外麵就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長歌,將士們都到齊了,就等著你呢。”


    這次西沙能夠被滅,很大一部分成功的原因都是她指揮得當才能夠有這樣的好結果,軍中自然是免不了要一番慶祝來鼓勵將士的。


    這樣的夜晚難得多見,拓跋宏章將李長歌推到了眾人的視線中央位置,大大方方的端起黃瓷碗,一飲而盡。


    “朕還記得當初李軍師前來的時候,大家都認為她隻是花瓶,對她出言不遜的大有人在,好在她不和你們計較,否則的話,今天哪裏有這麽輕易就將西沙解決的事情?就但從這點來說,你們手中的這碗酒,都要敬給她!”


    在座的將士聽聞這話自然是麵紅耳赤,當初誰也沒少在背後說李長歌的壞話,如今被這麽一說,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李長歌倒是也沒有計較,接過他遞來的碗,朗聲說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現在咱們應該想的是以後該怎麽做。長歌不過是個女子,你們會這麽想也很正常,但是戰場上是要靠實力說話的。”


    她輕輕的抿了一口酒,歎了口氣,“更別提,我這次來更是因為要完成我爹的心願,總不能讓他白白送命吧。”


    說到李恪,大家都不約而同的保持著肅穆,靜靜地看向她。


    塞外的夜晚透露出了一種涼意,李長歌坐在篝火旁邊,溫暖的感覺包裹了她的整個身子。


    無端的在這樣的夜晚,生出了一種暖意。


    “幹了這碗酒,大家好吃好喝,養精蓄銳,爭取我們早日能夠班師迴朝!”李長歌高高的舉起手中的酒,放開了聲音說道。


    大家心中的芥蒂逐漸放下,都融入在這樣和諧的氛圍之中。


    夜幕中,掩蓋了她有些泛紅的臉頰。、


    看到這樣其樂融融的場景,李長歌歪著腦袋,麵帶笑容的看他們玩鬧。


    正打算迴去,沒想到耶律斯主動的承擔起了推她迴去的責任,來到了她的房間,手上還提著一壺酒。


    “怎麽樣,要不要喝幾杯?這些天看你那麽累,也是該好好的放鬆一下,這樣晚上也能夠睡得好一點了。”耶律斯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和聰明的人說話拐彎抹角,那才是真的愚蠢。


    李長歌顧念他的好意也就同意了,總而言之他們能夠打勝仗和他也有分不開的關係。


    酒過三巡,竟然有了微微的醉意。


    耶律斯一開始還跟她聊天聊地的,當看到她如玉的臉龐上那抹緋紅的紅暈時,不知道為什麽臉也悄悄紅了。


    美人如花,朱顏既醉,他總算是明白中原這幾句話的意思了。


    不過每次都說中原女子柔弱,他倒是不這麽覺得,李長歌比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堅強,真正的巾幗不讓須眉。


    “耶律斯……”在他走神之際,忽然聽到耳邊傳來軟軟的聲音。


    才發現李長歌不知何時靠近了他,那張豔麗的臉越發清晰嬌媚,隱隱的聞到一股迷醉的酒香,勾人心魄。


    “很晚了,早點休息吧。”她似乎醉了,又好像沒醉,輕笑著說出這句話。


    耶律斯靜靜地望著她俏麗的麵容,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這邊形勢一片大好,載歌載舞,可是與他們遙遙相隔的那些國家可就沒有這麽輕鬆了,到處都是一片愁雲慘淡,頗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西沙在聯盟國家裏的實力不低,可以算得上是實力最強的國家。


    可是沒想到一場戰爭下來,其他國家還沒到,它反而先倒下了。


    這怎麽能不弄得人人自危,甚至開始猜想端南國是不是有什麽秘密武器,所以才會三番四次反敗為勝。


    不過這也正是李長歌的目的。


    殺雞儆猴就要殺最強的雞,這樣才能夠讓他們意識到端南國的實力所在。


    這也是給他們重新整頓軍隊的時間。


    “李軍師,不好了,我們的人在西區出事了,那邊是西涼的兵。”這天,副將忽然衝進營帳,麵色慌張。


    也不怪他驚訝。


    這些天百戰百勝或許已經給了不少人錯覺,所以對於失敗才會難以接受。


    “西涼……”李長歌咀嚼著這兩個字,神色莫測。


    “他終於出現了。”過了一會兒,她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些感慨,可是更多的卻是有些擔憂。


    副將聽到這語氣有些奇怪。


    要知道就算是大敵當前,這位李軍師也從來沒有露出過擔憂的神色。


    難道這一次就連李軍師都覺得難以對付。


    “軍師……”副將見她陷入了沉思,忍不住出聲提醒她。


    李長歌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先把西區的人撤迴來,與他們玩迂迴戰術,切記,不管是輸是贏都盡量不要和他們正麵對上,特別重要一點的就是窮寇莫追。”


    李長歌在最後一句上特意加重語氣。


    副將也明白這肯定是重中之重,立馬點了點頭。


    但是他還是有一點不解的地方,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難道我們隻守不攻,就這樣讓對方攻擊?”


    說實話這樣聽上去挺憋屈的。


    李長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眸子閃了一下,下一秒卻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沒錯,我們隻守不攻。”


    原因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攻不過對方。


    副將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想要多問,可是嘴唇蠕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隻是拱手以後離開了。


    李長歌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握緊拳頭:“把皇上請到我的營帳來。”


    身後人聽令立馬去請人了。


    “長歌,你喚朕過來是有什麽事嗎?”拓拔含章過來的時候行色匆匆,說著又自顧自加了一句:“你可別蒙朕,到底是有什麽問題才會讓副將整個人都那麽心神不寧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裏,李長歌就打斷了他,短短幾個字讓他變了顏色。


    “拓拔衍出現了。”


    就這麽幾個字,讓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一下子沉澱了下來。


    拓拔含章頓時失去了聲音。


    過了好久,他坐了下來歎了一口氣:“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副將來向我稟報,說是我們的人已經被扣留了一部分。能夠這麽輕鬆看穿我這個計劃的人隻有一個,他現在已經對我出手了。”李長歌神色十分平淡,敘述一般地道。


    卻不想拓拔含章聽了以後一下子怒了,一臉的憤憤不平:“什麽,他怎麽可以對你出手,既然知道是你的話,為什麽還要對你出手?”


    李長歌垂眸,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開口:“皇上,長歌跟他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拓拔含章似乎被噎了一下,皺著眉頭,須臾才寬慰似的說了一句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不管怎麽樣,朕會一直站在你身後的。”


    李長歌隻是微笑著,並沒有表態。


    不過從他的視角看來,她那雙好看的水眸似乎柔軟了許多。


    “皇上,我們這下得加強警戒了。不過當務之急,還請皇上能把這事交給長歌,長歌,絕不辜負您的期望。”李長歌拱手說出自己請他來的意思。


    拓拔含章第一次對她的事情有些猶豫:“長歌,你不必把所有事情擔在你自己身上。”


    李長歌笑著迴絕了他的好意:“皇上,隻有長歌能夠做到和他匹敵。”


    這句話,拓拔含章再也說不出什麽了。


    “好,那朕就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你。”拓拔含章點頭。


    李長歌雖然達成目的,神色卻並未有所緩和。


    因為她知道,這一場硬戰不過是剛剛開始。


    “軍師,剛剛得到消息,不知道為什麽,其他國家全部都像西涼那邊靠攏了。”副將上前稟報,神色十分緊張。


    看到她的態度以後,更加緊張了。


    李長歌手裏的兵書“砰”得一聲應聲而落。


    “怎麽迴事,你說清楚?”她勉強自己穩定聲音,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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