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芷萱從溫彥那裏迴家之後,才聽薑州易講起這件事。


    老實說,她現在的驚訝一點兒也不比薑州易剛知道的時候少,甚至好一會兒都有點兒消化不了這個事情。


    “爸,你沒開玩笑吧,薑眠怎麽可能不是大伯親生的。”


    從小的記憶裏,就有薑眠這個姐姐啊。


    那時候,她做為薑家的大小姐,受到了多少寵愛,這些都是小時候薑芷萱最嫉妒的事情。


    如果說有什麽比愛的記憶更明顯,那一定是嫉妒和恨。


    所以,她記得很清楚,大伯和大伯母從來不曾對薑眠有過什麽不好的地方。


    以前她還很嫉妒,為什麽自己的爸爸不能像大伯父一樣有錢,為什麽自己不能像薑眠一樣過公主的生活。


    現在告訴她,薑眠可能不是親生的。


    什麽意思呢,一個外來人,被她從小嫉妒痛恨到長大?


    意思是一個外人都可以在的位置,可以得到的寵愛,她卻要花費這麽多年才能走到嗎?


    憑什麽?


    薑芷萱覺得自己內心的某根藤蔓正在瘋長,不停地蔓延著,上麵的荊棘快要把她的心紮破了。


    薑州易沉著臉:“萱萱,我說了,目前這個事情還有待考證,而且也不知道背後的人到底是處於什麽目的。”


    來曆不明的人給寄來一份醫院認定為真實的鑒定結果,可是連寄件人都是假的。


    這讓他怎麽信,又或者說,怎麽確定背後的人隻是單純的幫忙,而不是想以此為要挾。


    薑芷萱逐漸冷靜下來,他說的對,他們暫時還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什麽目的。


    如果這個人不是真心地幫助他們,又想從他們這裏得到什麽。


    “爸,真的不知道寄件的人是誰嗎?”


    薑州易搖頭,讓助理查的消息,也沒什麽結果。


    順著去詢問快遞的那邊,聽說也是代為寄件,並不知道本人是誰。


    找不到消息,也的確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最近還是注意一點,公司也要注意了。”他說著,端著杯子喝了口茶。


    這個人不管是好心的,還是故意的,藏著不露麵的,都算不上什麽好東西。


    薑州易這人是生意上沒那麽擅長,但畢竟活了這麽多年,還是有點兒手段和東西的,不至於連這點兒門道都看不出來。


    話又說迴來,她看向薑芷萱。


    “萱萱,你最近和溫少,什麽情況了?”


    皺了皺眉頭,略微有些不悅:“你們的婚事,還是抓緊,薑眠都成溫家人了,你小心些,也別去招惹她。”


    萬一因為薑眠,和溫彥的婚事打水漂了,那才真的是什麽都沒有了。


    她點了點頭,自然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自己的一門好婚事給作沒。


    “爸,我知道,但是婚事的事情,又不是我催了就行。”


    溫老爺子那邊不鬆口,溫彥就說不著急。


    他倒是不著急了,但是薑芷萱著急啊。


    自從知道薑眠和溫矜懷結婚之後,她心裏始終就懸著。


    畢竟,溫矜懷是大哥,又是溫家嫡係的掌權人,萬一他聽著薑眠的話,一個反對意見下來,一直給溫彥的婚事壓著不同意,那怎麽辦?


    自己這幾年在溫彥身上浪費的時間,誰來賠?


    “催不動就想辦法,多去溫老爺子麵前說點兒好聽的,把人哄著,不然的話,你想怎麽辦?”


    “成天頂著一個未婚妻的名號,卻一點兒結婚的跡象都沒有嘛?”


    “就算再差一點兒,不辦婚禮了,你也得去把證領了,才算的上是一條船上的人,懂了嗎?”


    薑州易有點兒恨鐵不成鋼,要不是薑芷萱是個女兒,他才沒這麽多操心的。


    隻可惜了,他當初的原配夫人,隻給他生下一個女兒,就撒手人寰了。


    要不是大哥看他一個人帶孩子可憐,他又不肯找續弦,不然的話也不會把他接來京城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機會,他才能在大哥大嫂去世之後,把薑氏掌握到自己的手裏啊。


    說起來,也是要感謝一下他們的。


    畢竟一個學藝術的女兒能懂多少生意之道,公司嘛,還是要交到男人的手裏才放心的。


    薑芷萱訥訥應著,不太想繼續和薑州易說話了。


    她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嗎?可是人家老爺子都不想見到她啊。


    要是能那麽容易就去溫家老宅的話,她早就不知道明裏暗裏提過多少次了。


    可是溫彥迴去老宅的次數不多,還總是說溫老爺子不喜歡他。


    她起初還能安慰安慰,次數多了,也不想說什麽了,覺得老爺子不喜歡他也是有道理的。


    對比起來,和溫矜懷明明是兄弟,卻能力上差的一大截。


    能力差也就算了,連好賴話都說不明白,但凡會哄人呢?


    偏偏情緒價值也提供不到位,每次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感覺都是薑芷萱在哄著他。


    如果不是生氣之類的,真的很少能聽到溫彥也哄一哄她的。


    每次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她還要靠著自己喜歡他的濾鏡來給自己找理由。


    但凡能做到把溫彥當一個跳板和工具來看,薑芷萱估計都沒有這麽在乎。


    但是偏偏,她就是會在意,就是會覺得溫彥到底對自己有幾層的真心。


    “爸,我知道的,我有在努力的。”


    到最後,還是幹巴巴的這麽一句話。


    薑州易懶得再說什麽,這個神秘快遞的事情,搞得他現在一個頭兩個大,每天想的事情,都是為什麽。


    擺了擺手,讓薑芷萱上樓去休息了。


    順便的,他最近有讓助理幫他留意一些附近的房源。


    溫矜懷和薑眠結婚,對他的衝擊還是太大了,萬一哪天薑眠找著東西,要把這套別墅拿迴去,他總得有自己住的地方。


    現在的錢,還是足夠他另外買一套別墅的,倒不如早點兒搬家比較好。


    這件事,暫時沒有跟薑芷萱說,畢竟她最近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和溫彥住在一起,暫時不用考慮這個。


    迴了房間,薑芷萱才給溫彥發了消息,告訴他自己到家了。


    關於親子鑒定的事情,她還是打算明天見到溫彥了再聊。


    或者,溫家是否知道這件事情呢,還是說,那個人隻是單單的給薑州易寄了這個東西。


    背後人的心理,還是要考慮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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