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急忙道,“那可沒有。你既然要跟大川哥去,那請你多費心啊,平時多護著他一點。”


    月嬋宮主說道,“你這小丫頭,說什麽呢,咱們男人要她護?”


    江大川把三個女人擁過來,分別親吻了一番,說道,“你們有什麽不懂的,就多向月嬋請教一番,淺淺、清散真人,我和你們相識已經十幾年,我看你們氣息頗強,都有升品破境之意,要勤加修習。如今我還是重在西岐,但願早日平定,你們亦可隨時去看我,我有時間也會經常過來的。”


    三人點點頭,月嬋宮主砸吧砸吧嘴,意猶未盡的樣子,說道,“淺淺來都來了,要不咱們三個人再把你折騰一番?哎呦,不好意思,這裏還有個香蝶夫人,你要不在隔壁坐坐,我們時間也不要太長,一天就可以了。”


    香蝶夫人冷聲道,“可以,我再把你衣服給震碎,看著你們亂來。”


    月嬋宮主身體一軟,貼在江大川懷裏,香肩微露、美腿跨在江大川身上,“讓你看又有何妨?隻怕你看多了,動情了怎麽辦?”


    清散真人、淺淺捂著臉,隻想假裝不認識月嬋宮主;香蝶夫人一閃身來到江大川跟前,掄起巴掌、出手快如閃電,月嬋宮主屁股結結實實再被抽了一下。月嬋宮主疼得跳起來捂著屁股說道,“臭娘們,你又打我,老娘遲早把你屁股上的黑痣給摳下來。”


    咋地,屁股上有黑痣,淺淺和清散真人頓時後退兩步,左右看看,想找個地方坐下嗑瓜子,江大川見香蝶夫人氣得胸脯起伏,急忙道,“走罷,香蝶夫人。”當即在原地結陣。


    就見他右指不斷劃動,跟著額間火鳳標識閃動,元炁順著手指流出成一個圓陣,陣內既有陰陽雙魚,又有五行八卦,還有天地日月山川水流的簡寫,陣法越來越凝重,陣體內金色元炁無處不在,氣息上湧。就連香蝶夫人都看傻眼了,這是日輪陣法,怎麽看上去和我的不一樣,好粗好大,哎,不是,好強悍。


    老娘跟著義父學了三年啊,我還自以為學全了墨轍奉武功法呢。


    江大川笑著說道,“我在這裏留下日輪之影,以後會隨時過來的,昨日,我也在淺淺那邊留下了。我這就離開,香蝶夫人,走罷。”


    香蝶夫人這才扭著屁股進入日輪,江大川在陣內,火鳳標識再次晃動,倆人瞬間不見。


    西岐沿河城,江大川和香蝶夫人落在鐵山一處山峰上。香蝶夫人吃驚地看著他,半晌,說道,“你的日輪如此精準,還真像東方白借我之手傳給你一般,縱然是我義父在世,他也凝練不出如此日輪。”


    江大川問道,“我自習得日輪之後,隱約可以在這一方界感知到你的日輪之影,這是何故?”


    “這就是日輪妙用了,你固然可以感知到,卻不能借我的足跡穿行。”


    江大川點點頭,說實話,如今以他的武境功法,來到西岐,看奉武宗在西岐攻城略地,頗有些俯瞰眾生小的感慨,難怪說武境高深者,就不把世人當人了,看百姓如螻蟻,確實如此。


    他歎息道,“武道究竟是什麽,我一直想不明白。以前,我以為護著自己的家人,保她們平安就好了;後來,我以為亂世傷民,護一國安寧;再後來,有了護界之心。隻是,隨著我追尋武道,卻發現,自身性情中多了些冷漠。難怪景華之土方界眾生入鼎爐。我在想,武境越高野心越大,眼中越沒有老百姓,舉手投足之間,生靈皆為齏粉。”


    他也想不明白為何自己能這樣說,香蝶夫人和自己非敵非友,出手狠辣,他卻能輕鬆地說出這樣的話;事實上,如果南雅還在的話,這些話也就對南雅能說說了。


    香蝶夫人說道,“所以,武道還是慕強之途,強者恆強、弱者恆弱。在強者的眼裏,弱者進入他們的視線都嫌礙事。我在各方界穿行,所見所聞某不如此。其實,就是你這陶鈞之器方界,也就是你在這裏想著要用這種方式一統方界而已,更沒有哪一宗門、哪一國要推行新政,你為何卻能這樣?”


    江大川不知道怎麽搞的,又想到了前世看過的電影,他說了一句,“我擔心自己不像個人了。”


    當武道達到一定程度,看什麽都會覺得很無趣,但他一直很克製。


    也不管香蝶夫人能不能聽得明白,當即坐下來,說道,“你既然已學我奉武宗功法,但元炁未成,你還是有些急躁了。”


    香蝶夫人想了想,說道,“那嬰石中的元炁說過,方界隻有你一人有元炁,如果真是如此,難道我就養不成元炁了?”


    江大川沉思半晌,元炁收斂,對香蝶夫人說道,“七嬰石所言,真真假假,我已有懷疑。元炁並非來源於七嬰石,乃我得墨轍奉武傳承,但,嬰石內功法可用。”


    香蝶夫人點點頭,江大川笑著說道,“你可去抱玉宮,以我介象坐蓮功法,和月嬋相互印證。”


    香蝶夫人一愣,“為何要跑去和那臭娘們學介象坐蓮?”


    江大川嗬嗬一笑,“你既然已習得介象坐蓮,當知道介象坐蓮乃雙修之法,你總不能和我雙修吧。待你和月嬋雙修之後,我且看你體內元炁是否能養成。”


    “那你剛才為何不說?”


    我怕被月嬋宮主揍。


    江大川笑著說道,“我最近都要留在西岐,我先傳你無上元炁大法,如有不通之處,咱們再來印證。大洞真經卻不要著急,你武境如此之高,當明白固本培基方可行穩致遠。”


    當即一指戳在香蝶夫人額間,將無上元炁大法注入她識海,他可不敢元神侵入,萬一被這娘們關在裏麵出不來,自己可就成了她一個人的麵首了,外麵還有那麽多道侶呢。


    良久後,香蝶夫人笑著說道,“你倒是省事。”


    江大川嘿然一笑,“我自去軍營了?香蝶夫人,你前往何處?”


    “我?我自然跟著你。”


    啊這,不大好吧,人家會誤會的。江大川抓抓頭,“要不你去南離郡再鬧騰鬧騰?”


    香蝶夫人眼睛一瞪,“我自會去,還能天天在那邊鬧騰?我武境再高,那邊還有天刑十二獄,臭小子,你把我用的歡呢。”


    江大川無奈,“那咱們下去吧?”


    “你先去,還有,走之前你替我注入元炁。”


    江大川當即一掌撫在其小腹,香蝶夫人再也忍不住,滿麵通紅,悶哼一聲。這一下,量大管飽,夠她化用的。


    香蝶夫人突然全身大亮,衣服鼓漲開,氣息節節拔高,那頭頂的圓月、半月凝現,變得越來越大,盤旋不止。


    江大川赫然道,“你,你這就元虛八境了?”


    香蝶夫人淡然一笑,“我們上三境之人,雖然和你所言九觀、九變、九破不同,但一境九品,從氣、靈、經、穴、肉等,和你大洞真經所言差不多。上三境之武道精進,皆看個人悟道,憑借各自機緣。我此番升品,還是你的功勞。實際上,體內結珠之後,我就感到自己有升品之意,加上參悟土嬰石功法,以及抱玉宮論武,我頗有所得。至於元炁的養成,我還要摸索。”


    江大川點點頭,這娘們確實牛逼。


    當即,倆人下山進入沿河城。


    花曼曼已經在中軍帳內等幾天了,江大川不在身邊的日子她過不習慣,這幾天直接沒法睡覺;突然見人迴來了,大喜,跟著又低頭不吱聲,心想,這娘們怎麽也跟來了。


    香蝶夫人揮手道,“你自去忙,我剛升品,要固氣養元,不要打擾我。”頭也不迴地去了後院。


    江大川氣得沒轍,問道,“曼曼,軍情如何?”


    “宗主,兩路大軍已經圍住了鐵山城、興隆城,正在全力攻打;駐馬郡一兵未入。”


    這就好,江大川問道,“鐵山城被咱們圍住多久了?”


    “已有三日。宗主,咱們現在去前線麽?”


    “現在就去,扶雍殺我大將,我要看著郅壁虎破城。”


    說完就出中軍帳,花曼曼緊跟其後,說道,“宗主,還是乘車吧,小兮妹妹特意為您打造了一個大車。”


    江大川扭頭一看,豫兮果然知冷暖,身後一個巨大的馬車,六匹馬為駕,且均為黑蒼;豫兮居然正在馬車內,笑眯眯地從車上下來,說道,“夫君,且看看我為你準備的這馬車如何?”


    江大川歡喜道,“你不是在後方麽,怎麽來了?”


    豫兮說道,“黃山郡已經運轉正常,我帶了總務堂幾個姐妹前來,還是要看看鐵林郡日後如何安排。”


    江大川圍著大車轉了兩圈,連連點頭,“這個好,這個好。”進入車內,這才發覺,車內是一個巨大軟榻,軟榻前還有案幾,有玻璃台燈,躺著十來個人完全不是問題。


    江大川坐在大車上,笑著說道,“宗門弟子莫要認為宗主太過奢侈了,好在這車外還樸素。”


    豫兮說道,“宗主,不要小瞧這車,這車外部均已天葵白金為甲,鍍上暗漆,就是車轅、車輪皆如此。”


    安不安全的,他倒不在乎,身邊這些女子能安全就行了,當即把豫兮一摟倒在軟榻上;花曼曼低眉順眼,就想要離開,豫兮紅著臉掙脫了,說道,“夫君,此番進入抱玉宮如何?”


    江大川笑著留住花曼曼,把在帝都一行一一講了,花曼曼這才明白,原來香蝶夫人並沒有歹意。


    五日後,江大川馬車停在鐵山城外,他帶著豫兮、花曼曼站在一處鐵山下一處高崗之上,鐵山城盡收眼底。


    江大川點點頭,說道,“元乘瑜不愧為元家子。”元乘瑜騎著黑蒼跟在江昭昔一側,速度絲毫不慢;對麵是幾十個武道中人,元乘瑜不懼,明業刀揮出,和對方的勁力相撞,轟然炸裂,跟著江昭昔、生穀翊倆人上前,一個持劍一個揮鞭,三人速度極快,不斷的收割人頭。明業刀已經換了顏色,刀鋒過處,刀體金黃,這是她體內結珠的效果;這三人身邊是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鳶,都快要跟不上了。


    江枚直和毛毛正在不遠處衝殺。


    鐵山城外,兩軍激戰。


    江大川瞧見郅壁虎已經帶著你攻打到了城下,當即閃身來到中軍帳內,虎嘯一聲,掄起大錘開始擊鼓。


    虎嘯聲一出,眾人都知道宗主在看著呢,人人振奮,殺聲震天,拚命上前;無數弟子冒著箭雨、礌石、熱油,舉著大盾搭雲梯而上,更有武道弟子直接飛躍而上,和城頭武道中人大戰。


    夕陽西下,鐵山殘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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