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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靈狐族的妖力皆為火一般的紅色,同他們的利爪一樣,隻要被他們所傷,身體上皆會留下紅色的印跡,無法祛除。


    所以那一刻,葉冷兒崩潰了。


    她不想去相信那個聲音所說的話,可是她親眼所見男人身體上,那屬於阿爹的妖力印跡,卻是騙不了人的。


    她病了好幾天,高燒不退,神誌不清,是君焱寸步不離整晚的照顧她。


    她雖然燒的渾渾噩噩,可卻是有意識的。


    她知道是他一直在照顧自己。


    他總是這般細致的寵溺著她,讓她不自覺的沉淪在他溫柔的情網之中,可殊不知,這溫柔寵溺的背後,是怎樣深沉的心機。


    她的滅族仇人就近在咫尺,可她能下的了手去殺他嗎?


    她不能。


    這個念頭,她就是想也沒有想過。


    所以她害怕了,她逃離了,忍著心如刀絞的痛苦口不擇言的激怒他,讓他厭惡自己,並且給自己找到了讓他足夠徹底對她失望的理由。


    她跟著那個一直對她頻頻示好曖昧不清的魔族中人離開了。


    自此永不相見,如同陌路。


    記憶一直延續到她走火入魔,將整個幻天境毀於一旦的場景。


    隨後,天劫降世。


    九九八十一道神雷,裹挾著毀天滅地的怒火,勢必要將她這犯下滔天罪孽的狐妖劈的粉身碎骨。


    她沒打算反抗,左右不過一死。


    反正她已經沒有家了,就連一個能夠讓她牽掛的人都沒有了。


    她自知罪孽深重,難逃一死,幾百年的修為在天雷的鞭笞下盡數散去,她渾身皮開肉綻,被生生打迴了原型。


    不過才挨了十幾道天雷,她就已經奄奄一息了。


    果然,再厲害的妖也不能和天道硬抗,她自認為這些年墮入魔道修為強橫,在幻天境已然是一個無人敢惹的存在。


    可在天劫麵前,她卻是顯得那麽渺小。


    可就在她以為會就這麽死掉的時候,她依稀感覺到毫不留情劈在她身上的天雷突然停下來了,預料之中的疼痛感沒有再次降臨。


    隨後,她被一雙手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抱起來。


    她渾身血汙,毛發被劈的焦黑,髒亂不堪,手的主人卻沒有絲毫嫌棄,將她輕輕地抱在了懷裏。


    她想睜開眼睛看看那個人是誰,可是她傷得太重了,氣若遊絲,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自始至終,她都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亦不知道是誰有這麽大的能力,能夠和天道對抗。


    可如今,葉冷兒通過這些記憶,清晰的看到了當時發生的所有畫麵。


    哪有什麽強大到能夠對抗天道的高人。


    是君焱。


    他用自己的身軀替她擋下了那些暴怒狂嘯的天雷。


    他曾經說過,他是永生不死的存在,葉冷兒便以為,他也不會痛,不會受傷。


    可眼前這一幕……


    他幹淨的白衣被鮮血染紅,麵色雖然蒼白,卻未表露出一絲痛色,清冷的眸自始至終都停留在懷中那麵目全非的狐狸身上,眼底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擔憂。


    而除了君焱,她居然還看到了亦非漣的身影。


    那個魔頭自然不知道什麽叫做束手就擒,他並沒有直接用身體去扛,而是在試圖摧毀那些鋪天蓋地落下來的天雷。


    可想而知,激怒天道的下場——他被打的更慘。


    她沒有魂飛魄散的原因,跟什麽上天有好生之德沒有半點關係,隻是因為,有兩個人豁出命來救她。


    眉眼清冷精致的男人伸手緩緩地撫摸著奄奄一息的小狐狸,任憑天雷的鞭笞,像是感覺不到痛,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說著她曾經沒有聽到過的話。


    他說:“別怕,我不會讓你死的。”


    再後來,懷中的她突然就不見了。


    畫麵一轉,便是神殿上那對峙的兩人,一個坐在上首麵色陰沉,一個站在下麵神色淡漠。


    他麵上沒有一絲波瀾:“既是我種下的因,便由我來彌補,我甘願曆劫五百年受盡人間至苦,換那小狐狸一條命,如此,主神可還滿意?”


    話說完後,他沒有多做停留,身影即將消失在神殿的時候,突然迴眸淡淡的看過去,卻讓上首的男人麵色陡然驚變:“這一次,不是我輸了,而是相比較你,我不願做一個冷血無情的怪物。”


    他知道了,他什麽都知道了。


    隻是如今,他抽不出太多的精力去和他清算,下麵還有一個不知生死的小東西在等著他。


    這便是君焱封存在這棵樹中所有的記憶。


    待葉冷兒迴想起了一切,她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緊閉著的眸子。千千吧


    下過雨之後,空氣中都似乎帶著一絲涼意。


    她渾身僵硬,還好身後的男人始終擁著她,才讓她不至於軟倒在地。


    她的眼神還有些放空,就那麽看著一個方向愣怔了很久都沒說話。


    空白的大腦突然間被灌入了這麽多記憶,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還在慢慢的消化。


    君焱也不出聲催促她,就那麽靜靜的攬住少女有些虛軟的身體,等她自己從思緒中走出來。


    許久,她才低低的開口,嗓音有些嘶啞,像是在努力的隱忍著什麽。


    “是他嗎?”


    葉冷兒扶著君焱的手緩緩轉過身,紅著眼睛,直直的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滅族仇人,是那個人嗎。”


    她這話用了肯定句,不是懷疑,是已經確定了什麽。


    這一次,君焱沒有再迴避她的話,隻道了一個字,“是。”


    少女狹長的桃花眼頓時就滾出了淚:“不是你做的對不對?”


    君焱沉默了,雖不是他所為,可卻因他而起。


    他不能說,這件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若不是他被發現了軟肋,她的族人不會被牽連。


    他護的了她,護不住整個狐族。


    他去遲了一步,甚至連葉決的魂體都未來得及抓住,腰間的傷,是他準備救葉決時,被他自爆的力量所波及留下來的。


    可是這些事,他都不能對小狐狸說。


    她膽小又愛哭,若是知道她的阿爹因為保護她死的如何慘烈,該有多痛苦呢?


    君焱默了很久,最終隻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是他的一時疏忽,才會讓她變得如此不幸。


    他以為,女孩會責問他的。


    可下一刻,她卻猛地撲進了懷中,摟住他的脖頸,嚎啕大哭起來。


    君焱愣住了,雙手僵硬的懸在少女的身側,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脖頸處的肌膚濕了好大一片,女孩在耳邊哭的肝腸寸斷,仿佛天塌下來了似的。


    君焱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許久,僵在那裏的手才敢輕輕地環住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道:“是我不好,不哭了。”


    他以為,她是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的族人而悲痛欲絕。


    可就在葉冷兒哭了很久之後,漸漸平息下來,她嘶啞著嗓音,哽咽著說了一句:“真好……不是你……”


    他身軀陡然一震。


    卻見少女淚眼迷蒙的從他懷中抬起頭,哭的梨花帶雨,卻又哭又笑恍若瘋癲似的:“不是你,不是你,那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吧,我就不會良心不安了吧,我就可以愛你了……”


    少女未說完的話,全部被君焱封在了唇齒間。


    他收緊了雙臂,仿佛想把她揉進骨血之中,向來冷情的他,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發了狠似的吻她。


    原來他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小狐狸究竟有多痛苦。


    他惱火,恨過,恨她太絕情,恨她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那般決絕的離開自己,甚至抹去了他們之間的一切過往。


    所以再次相遇,麵對記憶全無的她,他不知道究竟該原諒她,還是冷落她。


    憑什麽呢,這麽多年隻有他一個人難過,隻有他一個人放不下。


    可如今他才知道,不是她不痛,是因為太痛了,痛的連唿吸都難過。


    她喜歡他,從第一次因為他來初潮的時候,甚至比那更早以前,就一直喜歡了,喜歡到每天看到他都會覺得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她就像他養在靈泉裏麵的錦鯉,而他就是她的水,她的空氣,離了他,她活不下去。


    不愛他會死,愛他,百餘條枉死的族人會死不瞑目。


    所以她選擇了忘記他,讓自己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複仇武器。


    從前,她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可是在那一刻,她成熟又理智,選擇了一條最偏的路。


    這樣的她,讓君焱怎麽能不心疼?


    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全部的話都融入在這個微微帶著血腥味的吻中。


    女孩的淚從眼角滑至唇邊,又鹹又澀,苦到了他的心裏。


    她一緊張,就會忘記唿吸,還是君焱看到她小臉發白不對勁了,這才鬆開被他肆虐著的唇瓣。


    少女原本小巧精致泛著淡淡粉色的唇,此刻又紅又腫,下唇還滲出了血。


    那是剛剛不小心被男人咬破的,她的唇太嬌嫩,自然承受不了這麽粗魯的對待。


    君焱眸光中帶著幾分歉疚和自責,又湊過去,小心的伸舌,輕輕地舔舐她唇上的傷口,直到她的唇不再流血為止。


    他的動作溫柔又憐惜,不帶一絲情欲,可偏偏又顯得格外孟浪,一時讓少女羞紅了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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