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壞事嘛!它是真是影響心情。就在半小時前,李飛又打電話約我了,被我直接拒絕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好像知道了我和陸陽的關係。因為,他重點提到火鍋店,這讓我非常的猶豫和坐立不安。”


    “坐立不安我理解,但你說的猶豫是什麽意思?難道這還是一道選擇題,你沒有明確的選擇方向,讓你左右為難?”蘭瑛問宋蓧蓧。


    “是,我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事告訴陸陽,讓他有一個準備,不至於別人發難的時候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你這不是想好了嗎,聽你剛才話裏的意思,你已經選好了嘛!”


    “還沒有,關鍵我沒想好說什麽。”


    “那你準備怎麽給他說,是全部實話實說,還是有選擇性去說?”


    “我是這樣想的,陸陽以前已經知道了李飛,也知道李飛對我的想法。而我們之前也一起分析過李飛可能針對我們做出的事情,所以,我應該實話告訴他。


    不過,李長風違法亂紀的事我還是不打算告訴他,這關係太大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我不想陸陽被卷進來,他的生意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規模,如果他陷進來太深,對他後麵的發展影響太大。”


    “你是對的,我們早在以前就說好不告訴他,你有李長風證據的事的,先就這樣吧。我想啊!如果李飛隻是在規則範圍內做事,我們就按兵不動,讓陸陽自己應付就好了,你手裏的東西,我們誰都明白,這東西一旦亮出來,我們就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我們還好,關鍵你爸爸,他是體製中人,和李長風同城為官,而且李長風還是他的上級領導。這官場中的事,比社會上的一些事還見不得人。所有,你手裏的東西,得握在我們自己的手裏,以前中醫老師流傳一句老話,叫“人參殺人無過,大黃救人無功。”


    這句話原本的意思是指一種社會隱喻,說的是類比人際關係,甜言蜜語易被偏愛,逆耳忠言反遭忽視,但危機時真正助人的往往是後者。我認為,你現在把李長風的罪證隱藏起來,不讓陸陽知道,這是對他和你爸的一種保護。”


    氣瑛原本是想說,如果宋蓧蓧把手裏的東西亮出來,可能很大概率會傷及宋建國。因為李長風不可能坐以待斃,而恰巧宋建國本身也不幹淨,有過一些違紀的事,這種事,不經查,隻要有心,肯定是一查一個準。


    但這樣的話,蘭瑛對宋蓧蓧說不出口,無論從哪一方麵說,這對宋建國都不是很好。


    “我知道該怎麽做,現在我隻希望李飛能安分守己一些,不要太出格了。”


    “但願吧!這種人,誰也說不準。好了,不說這些了,早點睡,別和陸陽聊太晚。”蘭瑛知道,等自己走後,宋蓧蓧一定會和陸陽通電話。


    這種事,她不應該攔,當然,也攔不住。


    正如蘭瑛所料那樣,她前腳剛一出門,宋蓧蓧後腳就撥通了陸陽的電話。


    電話中,宋蓧蓧如實的把李飛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同時,她也說了自己心裏擔心的事,讓陸陽注意著點。


    唯一沒有說的,就是她自己手裏握有李長風見不得人的把柄,這事,說不得。


    “行,我知道了。這種官家少爺,我惹不起,但要躲他,還是可以的。”電話裏,陸陽聽後,心情明顯受到了不小的影響,這一點,宋蓧蓧感覺到了。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過頭了。你做好你自己應該做的事就好了,其他的,我可以幫忙斡旋一下。我相信,問題不會太大。”


    謝過宋蓧蓧之後,陸陽鬱悶到死。這個李飛,就像一隻臭蟲,挺讓陸陽煩心的,關鍵是,像他這樣的臭蟲,陸陽還不能一巴掌把他拍死,當然,他也做不到,實力還不夠。


    至於宋蓧蓧說的她可以幫忙斡旋一下,陸陽是相信的。宋建國好歹還是在位的副區長,雖然官沒有李飛老子的官大,但好在同城為官,多少能說上幾句話。但不知道為什麽,陸陽對宋建國是持懷疑態度的。


    第二天,十點多鍾,吳小勇從綿州迴來,和他同行的還有另一名市場部的同事。


    “綿州那邊的工作算是暫時告以段落,剩下來把時間放在旌城,你要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大學生,幹個市場這一塊,人也機靈,自己去找李梅要人吧。


    明天,就帶著你的人開赴旌城。我還是同樣的要求,這一點不需要我再強調,所有的你都懂,唯一提醒你的,就還是時間。今年的工作計劃你知道,這不可改變,也改變不了,稍有變動就影響整個公司的全盤計劃,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我要提醒你的就這麽多,你自己這邊有沒有什麽要補充的?有,提出來,我們一起討論;沒有,就按部署來,自己下去做準備。”


    “有,有,旌城市比綿州的麵積稍小一些,在數量上,你是怎麽計劃的,你給我一個具體的數量,我心中才有數。”吳小勇趕緊問陸陽。


    在和陸陽正式談論工作的時候,吳小勇知道陸陽是沒有心情開玩笑的。所以,這個時候,吳小勇也是特別的認真,沒有半點的嬉皮笑臉。


    “給不了,這個需要你自己實地考查之後,以考查的結果來決定。什麽地方適合開店,多遠的距離開店不會相互影響,分流客源,這一點,我教過你。


    而且綿州市已經有成功的經驗,你得自己去計算,去評估。以後,這樣的問題就少問我,你到了當地之後,一周之內跑遍整個城市,把這個城市完全裝在你心裏,這方便你對這個城市的定位,做好這些之後,你遞交一份詳細的書麵匯報材料上來,最後,我們再具體確定到家要開多少家。


    否則,一切都是瞎子摸象,我們對一個新的城市並不是十分的了解,這就需要你這個市場先鋒去認識它,了解它。這也是以後你去到另外的城市開展工作的依據,或者說是流程。


    坦白的說,你往後的擔子不會比我身上的擔子輕,每一個城市都有每一個城市的不同之處,這需要我們區別對待,一切一數據說話,數據最不會騙人。你作為公司的開路先鋒,你必須要具體這方麵的知識和判斷力,一個城市有多大的消費群體,有多大的城市麵積,是一個怎樣的消費水平,能不能接受我們的定價等一切問題,都需要我們精準的定位。


    而我們靠什麽來定位它?就是我剛才說的數據,隻有掌握了一手準確的數據,才能經過分析,得出我們想要的東西來。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我們定位失敗,這就是天太的事,它不是一個店兩個店選址上失敗那麽簡單。一兩個店的選址失敗,這影響不大,我們可以第一時間止損,在時間和金錢上浪費的不多。


    可一個城市的定位不準,這就完全不一樣了,這關乎的是戰略上的失敗,我們允許戰術上的一兩次失敗,而戰略上的東西,那就是決不容許的,因為,在戰略這一塊上,我們失敗不起。


    這和部隊行軍打仗一樣,發動一場戰爭,必須是經過多方麵的考慮,多方麵的準備,多方麵的計算才完成的一個決定,而這個決定一旦定下來,就再也沒有改變的可能。一場戰爭中,可能有很多個攻擊點,就算某一個攻擊點出現一些問題,經過及時修正調整,它影響不了整個戰場。


    我這樣說,你明白不?我把一個城市的定位和一兩個店的選址失敗比喻成一場戰役,就是希望你能在前頭把好關,把一切能做到的東西,做到最細致,而不是隻做到前頭。


    如果隻是做到最前頭,那我隨便派一個人出去都行,這太簡單,但要做到最細致,做到萬無一失,這就需要我們更用心,更冷靜,更精細的完成這些。”


    陸陽說這麽多,也算是對吳小勇開赴旌城前的告誡。


    吳小勇聽到這裏,驚出一身冷汗。同時,他也終於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麽自己永遠成不了第二個陸陽。


    他迴想起了春節期間,妹妹問過他的一句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花重錦官城之飄香萬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陵州二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陵州二哥並收藏花重錦官城之飄香萬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