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工地相距幾百米的一個小飯店,說不上有什麽檔次,但衛生做得不錯。這是陸陽對這個飯店最初的印象。


    先不管飯菜好不好吃,做餐飲的,衛生最重要的。手藝差點沒關係,可以去學,去提升技能,可連最起碼的衛生也做不好,這就是自身的服務意識出了問題,也是最不被原諒和接受的地方。


    三人剛坐下沒多久,楊七郎就嗚嗚喳喳的走進來。


    “七哥,您遲到了。”陸陽笑著衝楊七郎喊著。


    “我怎麽遲到了,你們不是還沒有開幹嗎!”楊七郎一屁股坐在元叔和陸陽中間,還一隻手搭在陸陽肩上,並使勁兒的摟了摟。隨後,又把目光落在梅子身上。


    “這是我女兒,李梅。在小陽公司做事。”元叔趕緊向楊七郎介紹一下。


    “梅子,這是爸爸的同事楊洪武,你叫洪武哥。”


    “洪武哥好!”梅子聽元叔這樣說,馬上向楊七郎問好。


    元叔是知道楊七郎的大名的,所以在介紹兩人認識時,他對梅子介紹的是楊七郎的大名。至於楊七郎這個小號,元叔是萬萬不能當著女兒的麵介紹的,這是楊七郎的黑曆史,怎麽好給女兒說得那麽清楚。


    “妹子別客氣,咱們隨便些,別整得那麽嚴肅。”楊七郎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一臉正經的衝梅子說道,但他看梅子的眼神有了變化,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波動。


    “梅子,七哥,哦不對,洪武哥是我最先進飯店老板,現在和你爸一起做工程。”陸陽補充一句。


    “你小子整那些虛的幹什麽,我就當了你幾個月老板,別給我說以前的那些破事,哥不愛聽。”楊七郎輕吼陸陽一聲,他不想自己的臭事被梅子知道,他是要麵子的人。


    “小陽哥,為什麽你要叫洪武哥為七哥呢?”梅子當然不知道楊七郎這個小號是怎麽得來的,這才起了好奇心。


    元叔和楊七郎聽梅子這樣一問,頓時靈魂擺渡,心裏緊張得不得了,不知道陸陽會怎麽向梅子解釋。


    “這個…,這個他呀!他排行老七,我們就叫他七哥。”陸陽想不到梅子會這樣問,差點就說漏嘴,好在他急中生智,馬上改口說道。


    “對,對,我排行老七,大家就都這樣叫我了。”楊七郎附和著陸陽,心裏暗中為陸陽叫好。


    “你們兄弟姐妹這麽多,家裏肯定很熱鬧。”梅子無意的說了這麽一句,閑聊嘛,就是無話找話說。


    “也不是家裏兄弟姐妹多,其實我是家裏的獨子。隻是我年輕的時候,貪玩不懂事,和外麵的一些爛兄爛弟混在一起,大家兄弟相稱,這才有了老七的來頭。”楊七郎撒謊了,但他不得不把這事解釋清楚。


    說完,楊七郎的臉色紅了,還把頭扭向一邊,不敢直視梅子的眼睛。


    就在初見梅子的時候,楊七郎心弦撥動,有一種似曾相見的感覺。


    楊七郎這一細小的變化被陸陽全看在眼裏,他不由多看了楊七郎兩眼。


    聽楊七郎這樣說,梅子好像懂了什麽一樣,也不再多說話,把時間留給了陸陽和元叔他們三人。


    在三人的聊天過程中,楊七郎時不時用眼睛偷偷的掃一眼梅子。


    而梅子聽到楊七郎風趣幽默的說話,隻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如春花綻放一般,露出燦爛的笑容。笑聲清脆悅耳,宛如銀鈴搖動時所發出的聲響,在空氣中蕩漾開來,令人不禁心生愉悅。


    梅子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狀,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仿佛在訴說著內心的歡喜。那白皙如雪的麵龐此刻更是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猶如熟透的蘋果般誘人可愛。


    這對楊七郎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吸引力,讓楊七郎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梅子也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楊七郎,眼中透出一絲絲欣賞。她發現自己挺喜歡楊七郎這種隨和親切、風趣詼諧的性格。


    就像冬日裏的暖陽,總能給人帶來溫暖;又似夏日中的清風,讓人感到無比舒適愜意。


    不多時,鄧工和一名陸陽不認識的中年男人一起走進來,這名男人應該是元叔後來認識的朋友。


    陸陽站起身來和鄧工打過招唿,又挨個兒的遞上香煙。


    元叔趁機向大家彼此介紹起來,隨後,幾人又是一陣寒暄,說著一些客氣話。


    六點的時候,萬軍領著十來名工人進來。


    “元叔,老鄭來不了,他老鄉過來找他有事,讓我代他向你說聲對不起。”萬軍對元叔說道。


    “來不了那就算了,一會兒你給他打兩個包帶迴去就行了。”元叔迴應萬軍一句。


    “老板娘,我們這邊可以上菜了。”元叔向飯店老板娘喊道。


    之後,十幾人分坐兩桌,大家倒滿酒,紛紛舉杯共同祝福元叔生日快樂。


    酒席進行到尾聲時,萬軍端著一個酒杯過來,坐在陸陽身邊。


    “現在想見你一麵可比以前難多了,來,咱兄弟倆走一個,完了我有事求你。”萬軍一點也客氣,直截了當的對陸陽說道。


    “酒就不喝了,一會兒還要開車迴去,有事你直接說事,別說求不求的。”當著桌上一圈人,陸陽沒有和萬軍玩笑打趣。因為,他不知道萬軍要說什麽事。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喝了那麽多酒,就差我這一杯嗎!”


    “萬軍哥,小陽哥確實喝了不少酒了。”梅子想替陸陽擋下這杯酒。別人要敬陸陽的酒,梅子不敢攔,可換成萬軍過來,梅子有底氣說這個話。三人從小一起長大,誰都知道誰的脾氣。


    “梅子你別替他說話,哥是真有事求他,他要不喝這杯酒,我開不了這個口。”萬軍攔下梅子,帶著酒氣有些醉意的說道。


    “那就來吧!我陪你一個。不過我隻能半杯了,不然,你就滾一邊去,等酒醒了再和我說事。”


    “不行,一會兒你走了,我就逮不住你,就得當麵和你說。”說完,萬軍端起酒杯碰了一下陸陽的酒杯,再一仰脖子,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陸陽見萬軍不像是在說笑,可能真有什麽事要和自己講,也把一杯啤酒一口幹掉,放下酒杯說道。


    “說吧!小樣兒,你今天要說不出個名堂來,我一腳踹死你,還非要整得這麽嚴肅,你是想嚇死我是不是?”


    元叔見兄弟二人這樣,笑嗬嗬的,也不製止二人。元叔知道萬軍要說什麽,之前萬軍找過元叔,給元叔說起過這件事兒。但元叔不是陸陽,這事他做不了陸陽的主。


    “我想讓桂花去你那裏做事,你同意不?”萬軍直勾勾的盯著陸陽問道。


    萬軍和桂花結婚後,沒有多久的時間桂花便懷孕了,之後桂花就一直在家。現在孩子也早就斷奶了,桂花在家待不住,想出來找事做。


    之前迴去給奶奶過生日的時候,娟兒娘倆當天找過爺爺,結果爺爺直接讓她們找陸陽,這事也就一拖二推的,最後不了了之。


    後來,這事被娟兒媽添油加醋的在村子裏亂說一通,說陸陽現在富了,不把鄉親放眼裏,不肯幫老鄉的忙。


    最後,這事傳到了二娘耳朵裏,二娘又告訴了萬軍。這才有了萬軍剛才的舉動,他不信陸陽是那樣的人,但又不能明確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我去…!老子打死你小子,一個電話的事,你非得逼老子喝杯酒。你丫的就是欠揍,我不管,先自己罰自己三杯酒,再聽我的答案。”陸陽放下心裏的包袱,又恢複了之前和萬軍一起打鬧的相處方式。


    “我不喝,你先說你答應不答應,不然,這酒沒法喝下去。”萬軍這個強種,他愣是沒聽明白陸陽話裏的意思。


    “萬軍哥,這三杯酒你還真得要喝,小陽哥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梅子笑嘻嘻的遞上一瓶啤酒給萬軍。


    “梅子,你從小就幫著這小子欺負我,現在還一樣。你說,他什麽時候答應我了?”萬軍還有些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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