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讚同你的這種說法,說不定她父母還真是這種心態。”劉青山點頭附和著。


    “姐,姐夫,你們剛說的這種觀點的可能性,我不妄加猜測,就算這種觀點存在,但這也是要經過漫長的時間去證明。


    在這期間,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比如,我能不能達到她們要求的高度?達到這個高度需要多少時間?八年,十年,還是二十年?這些都不確定。好吧!就算我有一天能出人頭地,可宋蓧蓧在這期間,能不能經得起時間的摧殘?會不會中途退出?這一切都是未知的,所以,我還是堅持我之前的想法。”


    “哎...!你這樣說,我也覺得有道理,這事確實難整,也就是你,遇到這種情況,還能保持理智,理性的去分析利弊,換我,還真沒你這份沉著冷靜。”劉青山自嘲的說著。


    張靜茹這時,也丟給劉青山一個輕蔑的眼神,半嗔著說:“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十足的理工男一個。”


    “理工男有什麽不對?我這些年對你娘倆不好?天地良心,我這裏麵可全是你娘倆,連我自己都沒有一點位置了。”說著,劉青山用手,指指自己的心髒。


    “呸!不要臉!不害臊!”張靜茹臉一紅,嗔怪不好意思的說。


    “臉皮厚,吃過夠;臉皮薄,吃不著,哈哈...!”劉青山得意萬分的開口大笑。


    “那你就打算這樣冷處理?總感覺這也不是一個萬全之策,要不要,我找時間,問問蓧蓧那丫頭,探探她家裏人的態度?”


    “算了吧!姐!不合適,也不方便。”陸陽對張靜茹說。


    “哥!我覺得姐說的可行,你總不能就這樣半吊著,上不沾天,下不著地,這心裏可慌得難受,雖然我對蓧蓧姐不怎麽了解,也覺得你們之間隔著太遠,可我也在乎你的感受,覺得你怪可難的。”小雨坐在一邊,聽他們說了這麽久,也開口發表自己的意見。


    “你閉嘴!要不是你多嘴,這事還讓姐和姐夫煩心!”陸陽製止小雨說下去。


    小雨被哥哥一個白眼愣住了,吐了一下舌頭,趕緊不再說話。


    “好了,這事不說了,兩句三句的,說不明道不清的,還讓你們跟著煩心,確實不該。”陸陽不想再談論此事,製止著眾人。


    “說說小雨的事吧!你打算什麽時候迴去?”陸陽問小雨。


    “我想後天迴去,後天剛好休息,一天跑個來迴,先去學校拿通知書,再迴去陪爺爺奶奶吃個午飯,然後下午又上來,這樣不耽誤我上班的時間。”


    “這麽趕?我的意見還是算了吧,迴去了就不用上來了,迴去在家安安心心的陪陪爺爺奶奶,以後陪他們的時間,隻有越來越少了,曾著現在有些時間,多陪陪他們也好,省得以後,子欲養,而親不在,這種遺憾可是什麽也換不來的。”陸陽說出自己的意見。


    “我不,我還想再多做十來天,這樣,我兩個多月的工資加上獎金,能有近三千塊呢!前幾天,校長可是說了,每個月多給我三百元的獎金。等到八月下旬迴去,收完稻穀,歇幾天,剛好報名上學的時間也到了。”


    小雨其實也是想迴去的,隻是一想到開學的學費,再想想目前哥哥的情況,學費夠不夠還不知道,她想多上一天班,多掙幾十元錢。


    前幾天,校長也確實和小雨說過,由於她表現優秀,決定給她每月三百元的獎勵。


    這也完全是看在蘭瑛和宋建國的份上才有此一說,要真說表現優秀,也是仁者見仁的說法。當初小雨去麵試,嚴格說來,是通不過的,校長一路綠燈,才有小雨去上班的機會。


    不然,憑她一個高中畢業,連職場都沒有經曆的社會小白,能進入培訓機構?玩兒呢!可能嗎?


    每年畢業的大學生,可是上萬計的人,湧入社會職場,捧著大學畢業證書四處求職,更何況小雨的情況,根本不入眼,說穿了,還是人情的作用。


    “那隨你吧!迴去拿了通知書,看看入學時間再定吧!”


    陸陽也挺無奈,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原本今年有半年的時間,來準備小雨上大學的學費,時間是足夠的。


    結果碰上這麽一檔子事,生生的耽擱了三個月整的時間,這三個月,按陸陽的計劃,可以多掙一萬來塊錢,再上之前存下的,足足兩萬多塊錢,這足夠小雨第一期的學費和生活用度了。


    幾人又是一陣閑聊,時間一晃九點左右,劉青山明天還要上班,便提出離開。


    陸陽堅持把幾人送上車,才又返迴病房,一個人的時候,思緒又迴到剛才,張靜茹問的問題上。


    哎......!陸陽一聲長歎。


    感情這事,剪不斷,理還亂。


    誰對誰錯?誰又能說清楚?每一個人的經曆不同,際遇不同,所處的位置不同,其結果自然不同。


    宋蓧蓧家裏,母女二人,此時正在追著一部當下熱播的電視劇,時不時的,客廳裏發出二人,脆生生的笑聲。


    客廳的門外,傳來開門聲,宋蓧蓧正起身走向房門,宋建國推門而入。


    “爸!迴來了!咦...!好大一股酒味,您可得注意身體,別喝太多酒了。”說罷,在鞋櫃裏取出拖鞋,放在宋建國腳邊,並接過宋建國拿著手提包。


    “知道了,快趕上你媽媽的嘴了。”宋建國一邊換鞋,一邊笑著說道。


    “女兒還不是關心你的身體!沒見他讓別人少喝酒,越老越不受人尊敬的東西。”蘭瑛笑罵著,幫宋蓧蓧撐場子。


    “哪也沒見她叫別人爸爸呀!我是她老子,她不關心我,還能關心誰?都是你教育得好,你辛苦了,蘭老師,我的領導夫人。”宋建國拍著蘭瑛的馬屁。


    “少溜須拍馬,這是家裏,不是你工作的地方,我也不是你領導。先去洗漱一下,消消酒氣,睡衣在浴室架子上,我去給你煮醒酒湯。”蘭瑛嘴上嫌著宋建國,可行動上,絕對是賢妻的模範,


    二人結婚二十多年,嘴上可以相互拌拌嘴,思想意識可以有不一致的地方,但在相互體諒,相互關心上,從不欠缺。


    尤其是蘭瑛,知道丈夫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科員,走到今天,這一路有多難,她是知道的,所以,她必須給宋建國一個穩定大後方。


    不管宋建國在外,有多麽的風光,有多麽的委屈,或是有多麽的辛苦。家,總能給他洗去這一切,讓他榮辱皆忘,初心始終。


    在宋建國仕途之路上,蘭瑛給宋建國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便是明朝洪應明所著《菜根譚》裏的那句:“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卷雲舒。”


    這些年,宋建國一路走下來,聽蘭瑛的建議可不少,蘭瑛雖不入仕,可好多東西,有時間看得比宋建國還精準,加之,蘭瑛的心態平穩,做事穩重,物質上,也不貪不占,時間久了,宋建國也受影響不少,這讓宋建國在上級領導麵上,加分不少。


    等宋建國洗漱完畢,來到客廳之後,沙發前的茶幾上,一碗醒酒湯,還冒著熱氣,沙發上的母女相擁在一起,乍一看,猶如一朵姐妹花。


    宋建國也不多言,端起醒酒湯就開喝,多年的習慣,他習慣於此,也享受於此。


    “當心燙。”蘭瑛提醒著。


    “多謝夫人,夫人真是人美心善。”


    “肉麻!不要臉!當著女兒的麵,不嫌害臊...”蘭瑛白了一眼宋建國,眼神中又充滿一絲媚氣,讓宋建國吃驚不小。


    別看蘭瑛四十多歲,可臉上看不出一絲歲月摧殘的痕跡,長期的皮膚保養,適當的身體鍛煉,加上其心態超好,工作順利,女兒也乖巧,沒什麽煩心事。所以,不知道其真實年齡的人,怎麽看,也隻認為其不過三十來歲。


    身材,容貌,氣質,在蘭瑛身上得到充分體現,把一個中年女人的成熟美發揮到極致。


    宋蓧蓧坐在一邊,無端端吃了一把小小的狗糧,看著電視上的畫麵,瞬間覺得不香了。


    她用手捂著眼睛,嘴裏叫著:“辣眼睛,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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