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這麽說我的?”李敏聽到小草說祁連玉竟然誇讚自己,竟然莫名有些興奮。


    “自然是真的,姑娘要是不信,可以等祁公子迴來問他便是了。”小草淡淡地說道。


    “他就是個呆子,問他十句話也答不出來一句有用的,”李敏似乎想到了過去祁連玉的種種呆子的行為,“還是說迴來吧,你知道那個要殺你小姐的人的身份,但是你不能阻止,所以你才把······”


    本來李敏想說把祁連玉和自己兩人找來,隻是想到她原本要找的是那個小梁王,所以這才停頓了一下,想了想,然後繼續說道:“才找人來阻止這個事情。”


    事到如今,小草便也不否認了,直截了當地說道:“姑娘明了,事情便是這樣的,今天是最後一天,所以請務必將我家小姐帶走,不管用什麽方法。”


    李敏又發現了小草說這話的漏洞,便又問道:“為什麽不是阻止對方,或者是說,直接殺了對方,而是選擇將你家小姐帶走?”


    這迴小草並沒有迴答,隻是一直重複著拜托了三個字,似乎真的將水珠兒的身家性命放到了自己兩人身上。


    李敏見到小草沒有迴答自己,便猜到應該有什麽難言之隱,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換了一個問題,問道:“為什麽把事情和我說,而不是直接告訴那個呆子。”


    “因為沒有機會。”小草之後便把當時在房間裏遇到何進的事情與李敏講了一遍,隻是說,當時自己正想和祁連玉說這事兒,不想被何進打擾了,這才沒有法子過來找李敏的。


    李敏明白了,感情這是讓自己給她傳話的呀,隻是對方的死活又與自己何幹,為什麽要趟這淌混水呢。


    “可是為什麽要找我呢?”李敏又問了一遍,隻是這次的意義和之前的那句完全不一樣。


    其實李敏看的很是明白,這件事兒看著很簡單,但是她知道這裏麵說不清的事情多了去了,根本沒辦法仔細推敲,


    更何況自己也沒有必要趟這淌渾水,而自己過來這裏完全是被祁連玉生拉硬拽過來的,她完全可以直接拂袖而去,直接離開京都府,然後迴到落葉林,拿了自己東西,再去浪跡天涯的。


    小草聽到李敏的話,也明白了她的想法,明白其實對方也隻是一個外人,根本沒有必要摻合進來,便對她說道:“既然姑娘不願意,小草便也不強求姑娘,隻希望姑娘到時候行個方便。”


    李敏聽出小草的話的意思了,這是怕自己講事情說出去。然後冷笑一聲,說道:“那呆子應該和你說過我的身份吧,放心吧,我嘴巴嚴,再說我也不願意給自己找事兒,先祝你馬到成功。”


    說著,李敏便對小草拱了拱手,然後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小草見到對方下了逐客令,便沒有再說話,隻是說了一聲謝謝,便離開了房間。


    李敏心思通透,知道這事情不簡單,看了一眼,還在一樓和何進說笑的祁連玉,不禁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呆子恐怕還不知道招了多大的麻煩當中。”


    隻是李敏並沒有離開添香樓,而是就坐在窗前靜靜地看著下麵的一切,她不是為了台上那個還不知道自己命運的女子,而是為了那個呆子,李敏想的便是,等到事情大條了,起碼我還能把你帶走。


    一樓正在看著水珠兒表演的祁連玉可不知道樓上發生的一切,隻是和身旁的何進,一杯又一杯的捧著杯,喝著酒,偶爾還對台上的水珠兒評論一番,似乎雙方都認同了這個觀點,然後一同大笑起來。


    同樣忙碌的就是小草了,今天是王熙晨給自己下的命令的最後一天了,她不想對水珠兒下手,又不能違抗王熙晨的命令,本來將信箋送出去之後,以為能等到個救命的人,沒想到卻等到了一個通緝令上的人,這樣也罷,隻要能將水珠兒帶走,那麽一切都好說,隻是現在這人的另一個搭檔似乎不想摻合這事兒,這就讓小草無比頭大。


    於是在躊躇了半


    晌隻好,隻好破罐子破摔,走一步算一步,開始為水珠兒逃跑做些準備。


    另一邊,京都府皇宮,在想起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的口號之後,楚伯雄便起身離開了那張他做了三十五年的龍椅,那是一張很不舒服的椅子,可以說是活了這麽久坐的最不舒服的椅子,但是他還不得不坐下去,因為他還有事情要做,北麵的北韓正在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


    今天一早,葉城那裏便來了急報,北韓的軍隊以演練為名在葉城一百裏外安營紮寨。


    駐守葉城的是梁王楚伯玉,三天前發現北韓軍隊有了動靜,便立即做好了守城開戰的準備,隻是沒想到對方隻是在一百裏外停了下來,楚伯玉自然是派了斥候過去查探,指說是軍事演練。


    於是楚伯玉便三百裏加急,將消息遞給了遠在京都府的楚伯雄。


    “四正,你怎麽看這事兒,北韓他們到底是想要幹什麽?”楚伯雄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眼睛,然後向侯四正問道。


    侯四正一聽這話,心便提了起來,知道自己不能亂說,又不能不說,便隻好說道:“老奴隻是一介奴才,粗鄙之人,不懂什麽軍事演練不軍事演練的,但是老奴知道,要是北韓真的敢打過來的話,咱們楚國也不會怕他的。”


    楚伯雄知道侯四正心中想的是什麽,便笑了笑,說了一句,就你滑頭的話,便不再言語。


    “陛下······”侯四正話說了一半,便不說了,這讓楚伯雄有些詫異。


    “怎麽了?”楚伯雄問道。


    “有個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侯四正似乎有些為難。


    “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楚伯雄對侯四正說道。


    “周奎,周大人,死了。”侯四正開口說道。


    對此楚伯雄似乎並不感到驚訝,而是簡簡單單地點了點頭,然後便問道:“怎麽死的?”


    “聽說是返鄉途中遇到了劫匪,然後給殺了。”侯四正小心翼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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