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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外麵流傳的這些渾話德全也有所耳聞,不過他想著隻是小孩子們玩耍時編出來念著玩的,就沒有太在意,也沒有過來稟報。


    可是慕容思派在城中的探子不少,事無巨細的都會寫在紙上送上來,德全知道慕容思會對此十分敏感,又不想他在盛怒之下連累了自己,便一直小心留意著,卻沒想到偏偏在今天早朝的時候出了岔子。


    又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慕容思的怒氣隻有可能越發的旺盛,斷斷不會輕易的滅下來。最怕到時候還會有人遭殃,卻不知道會輪到誰的頭上,就連德全他自己也隻能自求多福了。


    “太監保衛厲王府,嗬,”慕容思怒極反笑,眼裏好似能夠噴得出火來,下巴上的幾根胡子也跟著一跳一跳的訴說著他內心的狂躁。


    “這些混賬話究竟是誰編出來的,又是誰將這消息走漏出去?朕明明叫你們好生防備著的,這話都送到朕的麵前來,是要打朕的臉,還是想要叫朕被這全天下人恥笑啊!”


    說罷,慕容思就將手中的白紙甩在了地上,按照他曾經意氣風發時的力氣,這一張紙連同它下麵的奏折同時落地,定然會發出響亮的一聲脆響。


    不過這會兒隻是輕飄飄的掉在了地上,甚至連灰塵也沒飛起多少,但慕容思隻覺著自己是因為氣的過了頭,所以也沒有太放在心上,隻是拿眼睛氣憤的瞪著德全。


    “陛下恕罪,這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沒有教好兒子,叫他難得一次為陛下辦事就得意過了頭,竟然連這些陳算都沒有,竟然被有心人給傳了出去,實在是罪該萬死。”


    德全心裏委屈的跟什麽似的,可是他也不敢表現出來,隻能把這些話全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他最後一句話故意說的含糊不清,便是想趁著自己和皇帝過去的一點情誼。


    到時候就算慕容思要追究起來,隻要把派去藩地傳令的那個太監拿來抵罪就可,自己還能夠全身而退。


    德全在心裏如此盤算和僥幸著,可是他卻算錯了一點,低估了慕容思今日的脾氣。慕容思對這話沒有絲毫覺著得到了解釋,反而有種想要順勢而為的意思。


    “你也知道這和你脫不了關係,可見是朕平日裏太寵你了是嗎?竟縱的你這般膽大妄為,就算是殺了你,也不足以讓朕泄憤。”


    慕容思將兩手背在身後,走到了投進陽光的窗子底下,他明明是身處光明之中,可身上卻瞧見的都是暗處。


    德全心裏已經知道慕容思說的話,大部分都不是開玩笑的,這會頓時慌了手腳,連連表忠心祈求恕罪。


    “陛下恕罪,這不過是百姓們的胡言亂語,怎麽能算得了數。這也隻是幾個地方在傳而已,隻要陛下派人把他們全部都抓進大牢裏,竟然不會再有誰敢說了。”


    原本是想討慕容思的好,卻沒想到拍到了馬蹄子上。德全在宮裏做威做福慣了,理所當然的說完了之後迴想起來自己都覺得後悔,慕容思慢慢的轉過身,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加陰晴不定。


    “抓人進大牢,再嚴刑拷打,最後殺人多簡單的事,可是朕的天下又千千萬萬個人,朕給你一把刀,你挨個挨個的殺得過來嗎!”


    如此罵了一遍,德全更覺得自己此刻便是說什麽都是錯的,索性乖乖閉上嘴巴趴在地上等候處置。慕容思發泄了一通之後,心裏也覺得舒服了不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沒說什麽。


    過了幾日,朝廷依舊沒有傳下來什麽消息,而守在王府裏的禁軍和侍衛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慢慢的退了出去。


    慕容麟聽到手下過來匯報,與封瀟月心照不如宣的瞧了一眼,也都當不知道一般,依舊淡定的呆在自己的小院裏。


    又過了幾天的功夫,在天還沒亮的時候,住在驛站裏的小太監就叫人把車隊整理好。


    而後乘著晨曦微光,帶人匆匆從西城門跑了出去,等到日頭上來,大概卯時之後的樣子,慕容麟接到張奉玉的匯報,才得知他們都已經走過了界山了。


    王府裏韓玉鳳早上起床打算到廚房裏給慕容羽準備一碗蓮子湯,前段時間習慣了王府裏有諸多侍衛看管,這下突然就不見了人影,她還有些呆愣,和身邊的陳嬤嬤問了一句,對方卻也是不知道什麽情況。


    把蓮子湯帶到了院子裏之後,韓玉鳳明知道慕容羽從來也沒有離開過這裏,可慕容羽聽完了她所說的話,沒有絲毫的驚訝,反而像是在意料之中的點了點頭,依舊淡定地喝著手中碗裏的湯。


    慕容麟得知太監們離開了之後,歡喜的無可不可,當即中午飯也沒來得及吃,跟封瀟月打聲招唿之後,便來到王府裏麵報喜。


    封瀟月隻在心裏高興的不行,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可是從她身邊路過的人卻都能夠體會的到她喜悅的心情。


    由於和王府裏還是有一點點難以過得去的隔閡,封瀟月今日也不急著過去,便索性趁著中午飯後休息的這一段時間,跑到了東山村落去瞧瞧那邊的魚塘怎麽樣了。


    村落和宛江水渠之間還是有一塊很大的平地的,這片平地上一著樹苗,身上的走向零星的分布著好幾個大型的魚塘。


    每個魚塘之間或者離的近,或者離的遠,再加上有樹苗的裝飾,咋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嵌在綠色幕布裏麵的幾塊寶石似的。


    封瀟月和小雲兩個人站在最外邊的魚塘邊上,遠遠的瞧見裏麵到處都是茂密的樹苗,想著走進去也沒什麽好看的,便索性在這裏站一會兒吹吹風,就當是縱觀全局。


    可就在她們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無意間卻瞟到了那片樹苗林裏麵好似有個行跡鬼鬼祟祟的人在穿梭。封瀟月想著或許是此地的村民不習慣有外人過來,所以故意躲起來了,就沒有多在意。


    等從魚塘這裏迴來,剛走到城門的時候,馬車不知道遇上了誰出來,被迫停下了腳步,封瀟月掀開簾子一瞧,才發現原來是張奉玉興師動眾的拉了輛車子的人,不曉得往什麽地方去。


    這輛拉人的車好像是特製的,不同於以往普通的馬車牛車,看上去格外寬大,好似能夠一下子占掉半邊城門的寬度。


    而由於城門外的道路寬度有限,馬夫也不想自家的馬車和別人從縫裏擠著過去,便將車趕到了路邊的草地上,暫時上了一步。


    封瀟月從另外一邊探出頭去,遠遠的和張奉玉招唿著。“見過張大人,張大人下午好呀,你為何突然帶這麽多人出去,可是有什麽事情嗎?”


    張奉玉震宙這眉頭,站在車上一臉嚴肅的樣子,忽然聽到了這陣熟悉的聲音,聞聲轉過頭來,立刻又揚起了一個笑臉。


    “原來是世子妃啊,在這碰見還真是巧了,也不為了什麽,隻是有人說在東山村落的魚塘裏好似發現了有可疑之人出現。”張奉玉一揚手,叫自己麵前趕車的人暫時停下了腳步。


    “世子妃也知道那個地方對村落上的百姓非同尋常,為了避免有人破壞,下官隻得親自派人過去,安排一下看守。”


    封瀟月一愣,法不外乎情,王府平安無事,慕容麟自然是要迴去探望的,那麽餘下的安排也隻能暫時交由張奉玉來負責。


    可是張奉玉提到的內容聽著甚是可疑,封瀟月略迴想了一下,隱約記起了,剛才在林子裏看見那個一閃而過的黑影,頓時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入夜時分,在東山村落下的那一片魚塘裏,就隻在宛江水渠和最後一處魚塘的角落上設了兩處的看守,其他地方還是漆黑寂靜的和尋常一樣。


    隨著一陣風的吹過,草叢裏發出了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那兩個看守又不像是從軍隊裏出來的,因此也沒有多少的警惕之心。


    而就趁著他們喝酒走神之際,一個身形和白天不勝相似的黑影,從草叢裏麵跑進了小樹林,他的手上還拿著好幾根長長的筒狀物品。


    借著夜色的掩護,看守們看不清楚樹林裏是否有人出現,同樣的,樹林裏的黑影也看不清楚周圍的環境,黑影四處摸了摸,摸到的樹不知道為什麽渾身都是濕漉漉的。


    明明最近也都沒有下雨,黑影十分呆愣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又抬頭看了看星光閃耀的夜空,最後還是隻得選擇繼續往前走。


    也算得上是天助有心人,這黑影走了沒幾步的功夫,他就摸到了一塊相對粗糙但卻很幹燥的樹杆。


    這根樹幹和其他的樹苗比起來,好像不是同一個品種,可是這黑影也沒有多做懷疑,隻想著先了了手上的事情再說。他將手中的幾根筒子打開,輕輕一吹,裏麵便跑出了火苗。


    火苗亮起,黑影臉慢慢的往樹幹的方向看去,隻是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這究竟是哪種品種的樹,他就被從右邊吹來的一陣勁風,連帶著一腳踢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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