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班級上課的時候,那些女生看著他都忍不住的笑出聲,低語:“昨天你看了沒有,他被人拍了裸照——”


    前幾天關於他偷傅祁冥錢的事情還未平息,今天他就成了所有人再次討論的對象,他受不了那些人的目光,甚至受不了那些不堪入目的話。


    老師講課的時候,鄭重說了下,後天考試。程落伊根本沒心思去考慮這些事情,而坐在後麵的柳楊,用課本遮住自己的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程落伊近距離鏡頭的一張照片。


    他看著坐在前麵的程落伊,露出笑容。並且給東潤發信息,信息內容【你不是想報仇嗎?這是個機會,要不要行動。】


    東潤迴了一句:“可以。”


    程落伊不知道有人看了他的裸照,起了歹意。他看著傅祁冥與傅狄生兩人親密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隻要看到傅祁冥對傅狄生好,他就很生氣。


    可是他明白生氣那有怎樣呢?傅祁冥已經認為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偷,一個人品有問題的人了。


    如今又出了這種事,恐怕傅祁冥已經認定了他是那種人。老師在講台上講的課,還有明天考試的事情,他基本都沒有聽心裏。


    晚上,他滿腦子都在想怎麽找到那三個人,讓那三個人把那些照片刪除的時候,他不想在承受那些人的目光,正在他焦躁的時候,突然他弟弟衝了過來,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他還以為他又賭博了。


    還未等他詢問怎麽迴事,白一龍一臉慌張的對程落伊說了一句:“咱爸被車撞了。”


    “你說什麽?”


    “咱爸被車撞了,現在在醫院搶救呢?咱們趕緊迴去吧!”


    雖然這個爸爸跟他沒有什麽感情,可是他也不得不迴去,畢竟他是他們家的頂梁柱,沒有了他的養父,他們家裏的人都會被波及。


    程落伊和白一龍,兩人跟老師那邊請假後,離開學校借了一輛自行車朝醫院騎過去。


    到了醫院,看到他的養母,一副害怕的坐在手術室外門口,臉色刷白的焦急等著。


    “爸的情況怎麽樣啊!媽——”白一龍著急的詢問著


    養母搖頭,看著前麵,手術室亮的燈歎氣。


    程落伊看著手術室,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學校裏的裸照事情還沒解決,這邊他的父親竟然被人撞了,程落伊這一天接二連三受到打擊,整個人都有些恍恍惚惚的。


    傅狄生從傅祁冥家裏房間裏出來,看著外麵的月色,笑著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幹的不錯,現在白天睿已經在醫院裏了,不管他是死還是活著,總之一句話,效果已經達到了,你也就別在管那些了,拿著我給你的錢遠走高飛吧!別在迴來。”


    電話裏傳出一聲“謝謝”然後對方把電話給掛了,傅狄生把電話裝到口袋裏笑了笑,重新迴到傅祁冥那邊。


    手術持續了將近半個鍾頭後,醫生才把程落伊的養父推出來,養母看著自己的老公終於推了出來,趕緊過去詢問:“怎麽樣,他怎麽樣啊!大夫。”


    “他沒什麽大礙,手術很順利,不過腿可能要留下殘疾,以後不能幹重活。”醫生話說完,想到什麽又說“手術費你們還差三萬塊,先去把錢交了。”


    “爸!”白一龍看著躺在床上的父親,含淚喊著。


    程落伊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裏其實沒什麽太大波動,隻是聽到那三萬塊錢的時候,他預感到父母可能會讓他這個外人輟學,因為以前就有預兆了。


    他跟著醫護人員來到病房,然後護士把一切都處理好後,轉身離開。


    養母去交了錢迴來,臉色很是不好。看到坐在一旁的程落伊,望著他臉上被打的淤青,沒有詢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麽,隻是很冷漠的說:“你跟我出來一下。”


    程落伊看了看養母,明白該來的還是會來,跟著他來到了這層樓外麵走廊,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養母看著程落伊冷漠說:“剛剛交錢,醫院說是三萬,卻因為各種費用交了——哎——交了五萬多,家裏已經沒錢了,你從明天開始就別在去上學了,你爸腿也受傷了,剛剛你也已經聽到了,今後沒辦法幹重活,明天輟學吧!出去打工給家裏拿迴來點錢作為補貼。”


    “我——我不想輟學,我不要輟學。”程落伊第一次這麽直接幹淨利索的拒絕。


    他生活在這世界上,唯一的目標,唯一的夢想,他不想輟學,他不想走這一天他們給的路,所以他才會如此果斷。


    說完,他想起過來的時候,老師說明天考試,然後對養母說:“我們明天考試,我先迴學校了。”


    “你考什麽考,我們這三口人可沒錢供你上學。明天你不主動跟老師說,我跟你老師說。”


    聽到此話,程落伊心中一直鱉的一股氣,終於在這個時候爆發了,轉過身哽咽的說:“我知道,你們一直都把我當成外人,無論你們怎麽對我,我都無所謂,但是我算求您,我不能輟學,我——好好學習,我以後——”


    “你知道你是個外人,就更應該乖乖聽話輟學,你跟著我我嫁到這邊,還帶了一個孩子,你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白眼,我白吃白喝可是養了你這麽久,難道讓你出去打工補貼點我這個家都不行嗎?”程落伊的養母,臉色很難看說完又頓了頓繼續說:“我有錢讓你上學,還不如把剩下來的錢給我自己兒子。”


    “我上學以後有出息,一定會報答你們的,我求求您別讓我輟學,我不想去打工。”說著,程落伊撲通跪了下來,一下子抱住了養母的腿。


    “別跟我說廢話,等明天安頓好你爸,我在去跟你老師說,養了你這麽一個白眼狼的東西,當初就應該讓你餓死街頭。”


    程落伊聽到此話,心裏好涼好涼,可她又害怕又著急,拽著養母的衣服說:“不要,明天學校考試,別明天去,不要明天去,我求求您。”


    “我指望你有出息,還不如指望我兒子。滾遠點,你給我鬆開。”說著她生氣的一手把程落伊推到了一旁地上。


    迴到了他養父所在的病房裏,那些醫院走廊裏的這些人,好奇的看著程落伊。程落伊並不理會這些人。


    養母會到病房裏,嘴裏嘟囔著:“養一個沒用的東西,當初就不應該心軟把他帶過來。”


    “媽,現在我爸這樣,你剛剛是不是讓他出去打工?”白一龍看著自己的母親詢問。


    她母親看著他歎氣:“不然呢?現在你爸都這樣,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他要不幫忙打工賺錢,以後我也不會再留他呆在這兒了。”


    “其實,你讓他打工確實賺不了幾個錢?”白一龍看著自己床上的父親說。


    聽到自己兒子這麽說,程落伊的養母很是不高興,望著他說:“你怎麽也這麽認為,你幫著那小雜種說話。”


    “媽,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說著他歎了口氣,眼睛轉了一圈,看著她母親又說:“打工確實賺不了幾個錢,不過我到是有個辦法讓他幫咱們不僅能賺到錢,而且還可以讓咱們有機會接觸到有錢人?”


    “這——這怎麽可能,有錢人——我都沒見過,哪裏有有錢人?”他母親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著他質問。


    白一龍笑:“其實,媽,您不知道,我們學校裏這學期來了幾個有錢人的同學,而我哥,就認識一個,那個公子哥,是xxx集團的傅雲龍的兒子,他是富哥二代,不過他算不算富二代,我也不清楚,不過讓我哥去求求那個富二代稍微開口幫一下忙,在他們家讓我哥當個保鏢或者護衛什麽的。肯定比去打工強,那叫傅祁冥的小公子哥在一高興,多給他點錢,肯定比打工強。而且可以以後讓他幫忙引薦我啊!以後找工作什麽的,不是都方便嗎?”


    “這事,靠譜嗎?”白一龍的母親,還是沒辦法相信,畢竟她這一輩子,沒有見過所謂的有錢人。


    擔心這些,也是無可厚非的。不過白一龍啊!畢竟前幾天程落伊才把那一千多塊錢從傅祁冥那邊拿了過來,他當然相信。


    看著母親的顧慮,白一龍說:“就算他呆在那個少爺跟前什麽都拿不迴來一粉錢,隻要取得那個少爺的信任,我就有機會,咱們家就有機會,我們就不用再這樣過窮苦的日子了,媽,如果讓他去外麵打工,打工賺的錢雖然能夠暫時解決家裏的問題,但是一旦他反抗,或者逃離了這邊,那麽我們照樣窮,這打算不劃算。”


    “那怎麽辦?”


    此話,說的白一龍的母親心動了。看著自己兒子詢問究竟該怎麽辦。


    “你剛剛都跟他說了什麽?”白一龍詢問。


    然後白一龍的母親,把剛剛發生的一些事情大致說了一下,白一龍腦子很靈活的說:“這樣啊!你明天別讓他去學校,然後告訴他,他不用去打工,讓他求求傅祁冥,跟傅祁冥打工讓傅祁冥給他開工資,你就說,你們是朋友,你求傅祁冥傅祁冥肯定幫忙。他要不願意,我在上去說,他要是還不答應,咱們三個給他洗腦。總之,想進所有讓他呆在傅祁冥身邊。”


    “行,那我試試看。”白一龍的母親也有點虛,心裏沒什麽底氣,不知道該怎麽辦。


    不過聽到兒子說有這麽多好處,想品一下。畢竟他們現在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根本沒辦法考慮那些所謂的道德問題。


    “媽,撞爸爸的那個司機有下落嗎?”這個時候,白一龍突然詢問這麽一句,讓白一龍的母親,很是沒辦法的長歎一口氣。


    她看著兒子半天,說:“要是找到了,能這麽窩氣嗎?你爸這藥費,恐怕得十萬左右。要是能找到撞你爸的那個人,我不訛詐他個一百多萬,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程落伊在聽到養母的話後,從樓上做電梯,一直坐到了最底層,這裏是太平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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