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這個“小三”主動現身了。


    王元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攔住了阮佩,這個動作讓阮佩氣的兩眼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王先生,讓阮小姐進來吧。”


    程落伊先對著王元說,又看著阮佩帶著幾分歉意說:“阮小姐,進來說把。”


    阮佩嗯了一聲越過王元徑直走了進來,腳步平穩唿吸也順暢多了,絲毫沒有剛剛氣喘的模樣。


    王元暗道一聲糟糕。


    阮佩可沒有她看起來那樣柔弱無害,之前多少想要接近總裁的女人連總裁衣服邊兒都沒挨到就被她解決掉了。


    他正糾結著該不該給總裁打個電話時阮佩迴頭,認真又嚴肅的說:“不要讓傅總知道。”


    王元無奈隻能點點頭打消了把總裁call迴來救嬌的想法。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阮佩委屈的表情瞬間變了,臉上的表情充斥著譏諷和不屑。


    “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他。”


    程落伊楞了一下,給阮佩倒水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你誤會了。”


    她轉過身來想解釋兩句,卻沒想到阮佩走過來拿起杯子直接把半杯水潑在了她的臉上。


    “我看走眼了,沒想到你骨子裏這麽下賤,上趕著給別人做小三!”


    阮佩厭惡地看著她說,似乎還覺得不解氣把手裏的杯子狠狠地向她砸來。


    紙杯落地,程落伊一身狼狽的站在原地。


    “阮小姐,你真的誤會了!”


    她忍不住拔高了語調想要阮佩冷靜下來,可怒火中的女人哪裏聽得進去這些,不等她說完阮佩就截斷了她的話。


    “你這種賤人我見得多了,碰上我就說我誤會了,碰上男人就變成妖豔賤貨恨不得兩條腿都沾上去,你是不是為了氣我故意住到我樓上來?還賴著祁冥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不看看自己是什麽野雞。”


    阮佩看起來生氣極了,胸口起伏不定,甚至青筋都有些暴出。


    程落伊被她這樣罵也有些生氣了,退後兩步拿了毛巾邊擦邊說:“你瘋了,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平白被人罵了一頓也不聽她解釋,泥人也有了三分氣,語氣自然算不上好。


    阮佩一聽更是怒火中燒,竟然衝上來抓住她的頭發扇了她一耳光。


    啐了一聲罵道:“你是個什麽東西,還敢說我,你這麽賤我打你都嫌髒了我的手。”


    雖然嘴上這麽說,阮佩卻接二連三的想要扇她巴掌,隻是除了第一下打實了之外沒其他的都被程落伊躲了過去。


    她頭發淩亂的被阮佩抓在手裏,女人打架無非就是抓頭發扇巴掌撓臉蛋。


    想起下午她這樣打程思怡竟然有種冤冤相報何時了的感覺。


    “夠了!”


    阮佩身子虛弱哪裏比得上程落伊的力氣,她一聲怒喝讓阮佩楞了一下,就這幾秒裏她反身抓住阮佩的手找準了她的骨節處擰了一把。


    “哎喲。”


    阮佩一聲痛唿後鬆開了手,眼底滿是怨恨不甘心的退後了兩步好像還要在衝過來。


    程落伊看她的模樣也來了火氣,伸手用力推了阮佩一把。


    “啊!”


    阮佩尖叫一聲向後栽去,虛空中抓了幾把什麽也沒拉住,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動靜太大了,王元再也忍不住推開門想讓阮佩停下來,就算是打“小三”也別太嚴重了。


    沒想到推開門看見的卻是阮佩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瞳孔放大,唿吸聲紊亂看起來就像心髒病發了。


    他驚訝的看了一眼程落伊,她竟然打了阮佩?


    完蛋了。


    就算是金屋藏嬌,傅祁冥會更在乎誰王元心裏還是有數的。


    這也是為什麽剛剛阮佩咒罵程落伊的時候他沒有推門而入,而是在最後怕真的出什麽事的時候才進來。


    程落伊嚇了一跳,急忙走過去準備看看阮佩怎麽樣了,沒想到被王元認為她還想對阮佩做什麽,怒喝一聲。


    “住手!”


    他怒氣衝衝的走過來,一把推開程落伊說:“你幹什麽!”


    程落伊一頭霧水沒有防備被他推開,手肘磕上了一旁的櫃子,頓時一陣劇痛讓她差點掉下淚來。


    手肘處已經青紫一片了,她還想說些什麽可惜王元扶起阮佩撂下一句話頭也不迴的就走了。


    “你是什麽身份就做什麽樣的事情,這件事情我會如實告訴傅總。”


    就在病房裏發生這件事的時候傅祁冥已經到了流金歲月門口,黑色流線型的車身一停下來邊有門童過來開門,諂媚的問道:“先生,需要泊車嗎?”


    傅祁冥嗯了一聲從車上走下來,很快就有一個女人迎了上來,看身材發型和程落伊像了個七八成,臉卻不像。


    “傅總,白柔已經到了。”


    聲音也有些相似。


    傅祁冥邊走邊說:“張行躍呢?”


    那個女人急忙跟上來低聲說:“沒見到張行躍,隻有白柔一個人,在1608號房間裏。”


    流金歲月是w市頂級的高級會所,能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白柔以前跟著張行躍的時候是這裏的常客,她很喜歡流金歲月的風格,可是今天她卻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已經快八點半了,該來的人還沒有露麵。


    她披肩的長發蓋住了小巧的耳朵,也蓋住了裏麵的無線耳機。


    “人來了沒有?”


    張行躍不耐煩的聲音響起白柔嚇得臉色一白,急忙小聲說:“還沒有。”


    白柔心底也焦急,要是程落伊今天不來,她也討不到好。


    包包裏的錄像帶早就被張行躍掉了包,她今天就是個誘餌來讓程落伊掉進陷阱的。


    八點半到了1608房間的門輕輕被人推開,白柔欣喜的向門口看去。


    “白小姐,今天我們的交易做不成了。”


    程落伊的聲音響起,她帶著帽子口罩走進來,隱隱約約的燈光讓白柔看不清她的長相。


    但是無論是身形發型還是聲音都像極了她在等的人。


    白柔咳嗽一聲算是暗號,站起來就準備把女人拉進來,隻可惜女人反應很快,唰的一聲推開門離開了1608的房間。


    這,這是什麽情況?


    白柔楞了一下,耳機裏傳來張行躍疑惑的聲音。


    “怎麽了?”


    她這才想起她要做什麽,也顧不上壓低聲音對這耳機裏的人說:“她跑啦!她說不做交易了!快去追啊!”


    要是捉不到程落伊恐怕她今天也別想離開了。


    張行躍冷哼一聲,好像是從座位上站起來離開,耳機裏的聲音哢嚓一聲斷了。


    白柔拎起包包就準備追出去,沒想到1608的門又一次被推開了。


    “傅,傅總?!”


    傅祁冥冷漠的看著她,剛剛她對著耳機說的話都被他聽見了,他們果然是想把程落伊捉住。


    “你耳機裏,還有聲音嗎?”


    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問道。


    白柔一愣,仔細的聽了他,果然隻剩下沙沙的聲音。


    想來張行躍他們聽了她的話都去捉程落伊了,哪裏還顧得上她。


    她僵硬的笑了笑說:“沒有了。”


    話音剛落一股寒氣從腳底上升,一直到頭頂把她澆了個透心涼。


    傅祁冥怎麽會知道她帶了無線耳機,怎麽會知道耳機裏有別人的聲音。


    中招了!


    張行躍中招了!


    她仔細想了想剛剛帶帽子口罩的女人,驚訝的看了傅祁冥一眼說:“是你!?”


    傅祁冥修長的手指放在薄唇邊噓了一聲,:“走吧。”


    突然進來一個容貌上乘的女人,赫然是剛剛戴帽子口罩的“程落伊”


    她走進來把白柔推進洗浴室給她從頭到腳換了一身衣服,包裹的嚴嚴實實後帶著她跟著傅祁冥一起離開了流金歲月。


    直到白柔上車她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傅祁冥設的計,就是為了讓張行躍丟下她去捉程落伊,好讓他們能順利把她從張行躍眼皮子底下帶走。


    張行躍想利用她找到程落伊,傅祁冥隻想帶走她罷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惜白柔怎麽也想不明白傅祁冥“綁架”她究竟是為了什麽。


    她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總不會是為了救她而“綁架她”。


    白柔消失了,流金歲月翻了天了。


    張行躍把流金歲月裏外找了一遍都沒找到程落伊,轉眼就聽見白柔不見了的消息,他用力打向身邊的助手,總算是知道自己被人陰了。


    “傅祁冥,一定是傅祁冥!”


    他總算知道為什麽傅祁冥會來流金歲月,還找了個女人,那個女人和程落伊還有些相似,原來就是程落伊的替身!就是為了調開他的視線!


    好一出狸貓換太子。


    剛剛傅祁冥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帶著那個女人走了,恐怕白柔早就被他帶走了!


    “該死的傅祁冥,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張行躍怒吼一聲氣急敗壞的打出了一個電話。


    “喂,思怡,讓她跑了,那野種還在嗎?看好了,一定不能讓她找到了!”


    張行躍掛了電話,咒罵了一聲後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衝著一旁的助手招了招手。


    “剛剛拍的照片,給我看看。”


    照片上傅祁冥摟著一個女人,一張背影一張側臉,像極了程落伊。


    本來這照片是為了捉住程落伊後給她看看的,現在或許還有別的用途。


    車上傅祁冥眯著眼睛小憩,白柔坐在前麵的位置上,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道。


    “傅總,你,你怎麽會來?”


    她也想直接問傅祁冥捉她幹什麽,想也知道他不會告訴她,幹脆換了個問題。


    “來拿錄像帶。”


    傅祁冥睜開了眼睛,眼底的漠然讓白柔心底一驚。


    他不是那些酒池肉林裏的老不死,也不是張行躍那樣縱欲美色的男人。


    傅祁冥的狠厲她早就聽說過,這下讓她覺得有些恐懼了。


    “錄像帶被張行躍拿走了。”


    她聰明的選擇了坦白而不是裝傻充愣。


    果然傅祁冥點點頭,看來他早就知道了,白柔為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而緩了口氣。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錄像帶?”


    語氣裏的冷漠讓白柔心跳得更快了,明明就是要肯定的迴答她沒有錄像帶,那句是的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或許是他散發出來的壓力太大,白柔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過一分鍾的時間,她就明白了。


    沒有錄像帶就沒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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