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說了很多,可惜的是葉雲歸對他的話並沒有什麽反應。


    她把玩著手裏的小刀,思考著下一刀要割向哪裏。


    “爸爸,你說完了嗎?”


    葉雲歸的聲音很冷,她一出口沈父就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辦法發出聲音來了。


    沈父心髒瘋狂跳動,幾乎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他畏懼地點點頭,又瘋狂地搖頭,還想說一些好話,打感情牌,求葉雲歸饒過自己。


    葉雲歸享受他此刻的絕望,覺得自己的靈魂都開始興奮起來。


    她拍拍沈父的臉,聲音變得溫柔下來,可在這種場麵裏邊顯得愈發的詭譎,令人不安。


    她問沈父:“爸爸,你不會覺得隻要你有錢,偷拿別人的孩子就不是人販子了吧?”


    即使是在現代社會,有相當一部分人心裏麵對於權貴和財富都是跪舔的。


    他們會咒罵窮人偷盜了富人的孩子,讓富人的孩子少了錦衣玉食的好日子,這批判的的確沒錯。可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了富豪們的身上,他們又會覺得窮人不識好歹,即便是富豪親自換的孩子,親自不要的自己的女兒,窮人的孩子也依舊是那個既得利者。


    因為團子老是愛看這方麵的案例和故事,葉雲歸看到了不少關於這樣的言論。


    她覺得很奇怪,明明是富人的壓迫,明明受害者吃不飽,穿不暖,自己都被物化成了一件商品,待價而沽。


    難道隻因為加害者有權有勢,那他們的壓迫就變成了另外一種愛嗎?


    葉雲歸一刀插進沈父的胸膛,緩緩往下拉。


    她撕開一個漆黑的大洞,將裏麵的肋骨一根根抽掉。


    沈父根本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他想要逃跑,想要痛苦的呐喊,想要叫人救自己,想要讓人把這個該死的瘋女人給關起來。


    可是他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身體也像是被釘在地麵上一樣,沒辦法有任何動作。


    “別鬧,爸爸,我隻是想看看像你們這樣罪孽深重的人心髒是不是黑的?”


    談笑間,葉雲歸抓住了他的心髒,這一迴,沈父是物理意義上的心髒驟停。


    他牙齒都因為站立而不斷發出撞擊聲,因為太過於痛苦,周身的肌肉都發生了痙攣。


    可疼痛是不會相互抵消的,隻會無限疊加。


    葉雲歸僅僅根據肌肉的動向就能夠判定出沈父現在很痛苦,她抓出沈父的心髒,握在手中端詳。


    葉雲歸有些失望:“看來主觀上的惡毒並不能改變身體的結構,爸爸,恭喜你,你的心髒還是紅色的哦。”


    葉雲歸笑了,她的笑容有些明媚,一時之間讓沈父晃了神,甚至以為自己這一關已經通過了。


    然而葉雲歸笑意越來越濃,麵容甚至變得詭異起來,僅僅是看著,沈父就覺得頭疼欲裂,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一般。


    “砰!”


    葉雲歸猛然攥緊了手,溫熱的心髒瞬間被她捏的四分五裂,爆裂開來。


    不少破碎的心髒組織濺到了沈父的臉上,心髒裏麵鮮血噴了他滿臉。


    鮮紅的液體順著他的臉往下落,滿麵血淚,相當可怖。


    “我真的討厭你,爸爸。”


    葉雲歸手指插入他的傷口,將他的皮和皮下脂肪一點點剝離。


    清晰的疼痛瞬間自傷口傳達至神經再衝向大腦,一瞬間,沈父就差點直接痛得昏死過去。


    當然,有葉雲歸在,他是根本沒有辦法在這一場酷刑當中得到半點解脫的。


    也就是這時候沈父才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他的心髒都被捏碎了,那他為什麽還活著?


    他很可悲的意識到,從現在開始,又或者說從葉雲歸對他出手開始算起,死亡對他而言就是一件寶貴的奢侈品。


    “怎麽,受到了這樣的懲罰,還能夠分心去想其他的?看來是我給你下的手還不夠重啊。”


    耳畔,葉雲歸的聲音如鬼魅般響起。


    沈父頓感不妙,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的周身神經幾乎要被堵塞到炸開,渾身上下的神經敏感度被不斷放大,傷口越來越痛,越來越讓人瘋狂。


    沈父死去活來,活來又死去。


    他感覺自己都應該死去好幾迴了,可是一睜眼,他麵前還是拿著刀正笑盈盈的看著他的葉雲歸。


    怪物,這是個怪物!


    葉雲歸將刀貼上沈父的耳朵:“爸爸,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呢,最討厭別人在我講話的時候分心。既然爸爸你不能夠好好聽我講話,那麽這個耳朵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對吧?”


    葉雲歸笑得很甜,就好像她真是一個非常貼心的好女兒一樣。


    為了證明自己有多貼心,葉雲歸更是放開了沈父的喉嚨,讓他能夠開口說話。


    “爸爸,我明明這麽用心的和你講話,但是你卻要想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這讓我很難過呢。你說說,我要給你什麽樣的懲罰才好呢?”


    此時眼前的女孩就像是一個不被父親理解的女兒,可沈父確實害怕到了極點。


    他敢迴答她這個問題?連連求饒:“不不不,欣欣,爸爸錯了,爸爸真的錯了。求求你放過爸爸,爸爸把整個公司都給你,好不好?”


    他說的這一長串話沒有一個和葉雲歸問的有關。


    葉雲歸皺眉,顯然對這個答案表示很不滿意。


    “爸爸,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我說的是你認為自己應該受到什麽樣的懲罰,而不是向我求饒。隻要你接受完懲罰之後,我們還是很好的一家人,你可不要想著討罰哦。”


    葉雲輝的話讓沈副的恐懼達到了巔峰,他從來沒有在這一刻這麽恐懼過一個人。


    葉雲歸繼續逼問:“說說吧,你給自己準備的懲罰是什麽呢?”


    “我……我……”


    沒有一個人會坦然的描述自己應該受到的酷刑,沈父也是如此。


    他張大著嘴從喉嚨裏發出沉重的悶響,恐懼達到了頂峰。


    極端的恐懼造就了極端的憤怒,沈父這個時候大腦中的弦完全崩斷了,口不擇言起來。


    “啊啊啊,賤人!你這個賤人!我根本不想什麽懲罰,你快放開我,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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