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上路,封北開車就小心多了,行駛的速度一直控製在六十。


    隻是沒想到半道上還又遇到那個肇事司機,他人在道邊蹲著,正在抽煙,不知是車子走不了,還是故意停下來的。


    要不是明明滅滅的煙頭,封北鬥沒發現是道邊蹲著個人。


    於是小兩口一合計,下車以問路為由,偷摸襲擊了他,給他噴了吸入麻醉劑。


    連人帶車打包進了空間,一路疾馳,半個小時後,車子開進了北河省的洺洲(邯鄲)內,找到醫院時已經是後半夜了。


    期間夜瀾傾還進空間給孩子們喂了個奶。


    好在醫院還挺給力的,醫生技術也好,醫療條件也不錯,兩人便住了下來。


    封北的手拍了個片子,說是粉碎性骨折,醫生說他年輕,可以保守治療,隻需要打石膏固定一下。


    一開始看手肘處的腫脹,像極了移位斷裂,實際並沒有。


    早上六點半,天色還是一片昏暗,外頭溫度大幅度下降,下起了雨夾雪。


    小兩口趁機跑出醫院,找到派出所,把那個肇事司機和他的車都弄了進去。


    還特地亮出身份,找值班公安事無巨細的說了情況。


    公安對二人態度很好,也去外頭看了兩輛車,看到悍馬的車牌,聯想到二人的工證件,對此事更加上心。


    一切結束後,小兩口迴到了醫院。


    次日下午,公安拿著三百六十塊錢出現在了醫院裏。


    “兩位同誌,這是王誌剛身上所有的錢,賠償車子估計夠嗆了他就是一個長途司機,跑的還是空車。”


    車是別人的,小公安默默在心裏補充道。


    夜瀾傾沒想到還能給她們賠償,忙接過錢,微微笑道:“希望他能繩之以法,開車不開燈,這是典型的馬路殺手,我這條命幸虧夠大,不然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說到這裏,那股後怕恐懼之感再次湧上心頭。


    導致她臉上的表情幾乎維持不住。


    公安嚴肅點頭:“是,等他判刑下來,我給您來送信,放心吧,一定會讓他受到處罰。”


    兩位公安又簡單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走了。


    ……


    三月的第一天公安送來了消息,說那人被判刑了,四年六個月。


    三月的第二天小兩口進了京,此時的京都寒氣逼人,尤其是晚上,溫度驟降,冷氣從四麵八方襲來。


    夜瀾傾的腳雖然已經消了腫,但腳後跟用力的時候還是有點疼。


    封北的手臂也已經直接換成了高分子夾板,這樣能輕鬆一點。


    在醫院的時候給上的那塊石膏,刺撓不說,還特別笨重。


    部隊重地,進大門時,是需要過兩個路障檢查的。


    故而,她倆投機取巧,把悍馬上的車牌,裝到了這輛車上,那輛悍馬雖然還可以開,但副駕駛的車門需要修。


    進入部隊基地的時候,是後半夜一點。


    辦公室內,一名高大的男人接待了二人。


    此人麵色冷峻,一張如刀削的臉很是剛毅,但細觀的話,他總朝著封北眉來眼去的。


    “您好,我叫何軍,是咱們偵察兵部隊第三團的團長。歡迎飛鷹歸隊。”


    夜瀾傾剛準備有樣學樣打個敬禮,結果聽到這個稱唿,差點笑場。


    不會還有飛虎隊吧。


    “您好,我們道上出了點事,耽誤了,實在不好意思。”夜瀾傾訕訕笑道。


    何軍這才再次看向二人,確實臉上頭上都有傷,封北更是誇張,手都是吊起來的。


    寒暄過後。


    三人落座,何軍這才問起事情的經過。


    夜瀾傾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何軍跟封北是戰友,二人關係很好。


    何軍眉梢輕挑,語氣拉長而慢:“不是,你這……”


    那張黑臉也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霎時浮現出一抹嫌棄之色。


    封北嘴角一抽,低聲道:“我們出車禍了。”


    聞言,何軍這才收起眼底的打趣之意:“沒事吧。”


    “沒事,在洺洲醫院住了三天。”


    “小嫂子也沒事吧。”何軍又把目光放在夜瀾傾頭上。


    夜瀾傾擺手:“沒事。”


    何軍見小姑娘一點都不怯場,就起了逗趣的心思:“怎麽樣,我給你起的這個代號還行吧。”


    夜瀾傾扯了下唇,眼底帶著七分笑意:“還行吧。”


    多難聽,啥飛鷹,土死了。


    “那行,趕明我就給用這個名字登記了,我叫飛虎。”何軍洋洋得意道。


    何軍膚色黝黑,濃眉大眼的長相,看上去令人很心安,右側臉頰還有一顆深深的酒窩呢,給硬漢形象平添了一抹柔軟。


    看上去憨頭憨腦的煞是可愛。


    夜瀾傾看向封北,男人臉部肌肉控製不住的抖動幾下,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


    “如果非要一個代號的話,那我還是叫夜鷹吧,我不想飛。”


    封北憋笑的厲害。


    夜瀾傾見何軍臉上的笑僵住,忙又問:“這個名自己不能取嗎?”


    “可以,可以,你願意叫夜鷹就夜鷹吧,什麽鷹都行。”


    夜瀾傾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何軍在辦公室裏把茶缸子坐在爐子上,給二人煮了一把清水掛麵,還給配了醃白菜幫子。


    吃完後,才帶著二人給安排了宿舍。


    考慮到夜瀾傾和封北是兩口子,索性就給安排在了一間,而且也是變相節省資源,不然就得點倆爐子。


    臨走時,何軍說明早開會,上午立馬集合,中午就得出發。


    兩口子在空間裏就睡了三個小時,就被外頭的哨聲吵醒了。


    即便再不情願,夜瀾傾也得起來。


    “你咋不穿衣服?快點啊。”見男人坐在床上一點沒動彈,夜瀾傾不禁有些疑惑。


    就在那披著個棉襖,就跟呆子似的。


    “我去不了。”


    事到如今,封北不得不將實話說出來,出車禍前他就想說的,可現在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人家偵察兵出發集合,他是沒資格的。


    “因為你的胳膊吧,那行,你就藏空間裏看孩子吧。”


    夜瀾傾也沒往別處想,如果是這樣,那正和她意。


    封北聞言眼睛亮了一瞬,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要是昨晚我沒出現,那就應該可以。”


    可事實他不光出現了,還再攔截處做了登記,還出來跟好朋友聊了天,這要是突然進空間,那豈不是很令人心生疑慮。


    “那沒事,現在你在這裏,等我們走了出城後,我在把你收進去。”


    封北:……


    夜瀾傾都沒給封北反應的機會,索性自己出了門。


    封北的實話還是沒說出口,隻能默默憋著,特別難受。


    夜瀾傾跑出宿舍時,外頭漆黑一片。


    具體在哪裏她也不知道,這一趟房子,好像就她自己在這住。


    隻能循著聲音找去。


    寬闊的操場上,人群攢動:“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


    洪亮的口號聲,在演練場上空不斷盤旋。


    夜瀾傾站在入口處,觀望了一會,看碰到一個走出來的人。


    “戰友,問下,何軍在哪裏?”


    小戰士顯然被她的女聲,驚得愣怔住了,許是沒想到,部隊裏為什麽會有女人。


    他磕磕絆絆的說:“何團應該在前邊辦公室開會。”


    “奧。那行,謝謝啊。”


    夜瀾傾道過謝後,便朝著小夥子指著的方向走了過去,那邊一排房子都亮著燈。


    一拐過來,就能聽到第三間門裏傳出來的好幾道說話聲,都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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