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麽?”封北膩死人的眼神柔的幾乎能滴出水。


    他嗓音很是低沉,語氣中充滿寵溺。


    夜瀾傾看了男人一眼,烏亮的黑眸中平靜無波,根本沒get到他的點。


    “你過來看看,他家有這麽多錢,是不是不對勁?”


    她並沒理會男人的眼神,不管做什麽,都要分時候,找場合。


    這種時候,她心裏隻有疑問,隻想知道這王家是不是犯罪了。


    封北站起身,走了過來。


    無奈道:“肯定不對勁,從六五年,王明章上任以來,每年收上來的糧食數量都不增加,甚至六七年那年的賬本還少了不少,比六三年的都少,你知道這是什麽概念嗎?大饑荒三年剛過的那幾年收上的糧食數量都比六七年多。”


    這是他剛才看賬本看出的不對勁。


    “那不用合計,這家肯定是貪圖私利了。”


    夜瀾傾垂眸,那箱子黃澄澄的金子,又映入她的眼簾:“那這黃金,你說是哪裏來的?看著像是老物件。”


    說罷目光又落在那箱子銀元上。


    “這就不清楚了,如果也是非法所得,那可真夠他吃一壺的了。”恐怕得槍斃,這可是侵吞國家財產。


    封北看著這些東西,冷哼道。


    眼底已然冰冷一片,哪裏還有剛才的黏糊勁。


    “你看完那些了嗎?”


    夜瀾傾問。


    “沒。”


    “那抓緊吧。”


    夜瀾傾眉心緊皺,不知道王母知道不知道自家這麽有錢,如果知道的話那會為了兩百塊彩禮這麽大動幹戈嗎?


    如果不知道,倒也說的過去,可家裏有這麽些寶貝,她可不相信一家的女主人會不知道,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掩人耳目。


    那夜瀾菲知道不知道?


    她想的認真沒看到男人正在看她。


    “我慢慢看,你睡覺吧。”


    封北見媳婦眼睛裏有紅血絲,很是心疼。


    夜瀾傾自然不能讓男人自己幹活,於是兩人一起睡了。


    醫院這邊的王帥,無論他爹怎麽嗬斥,都堅信自己的是看到老虎。


    “老王,你別說了,帥帥說是啥就是啥吧。”


    竇玉芬啞著嗓子嫌棄道,不明白一個當爹的老跟受傷的兒子強什麽玩意。就不能少說幾句。


    “胡鬧!小小年紀,滿嘴謊話,還讓你那個好外甥也跟著撒謊,她現在可是在咱家呢,說是不敢走,你不迴去看看?”


    王明章眼神淩厲,說出的話更是不帶一絲溫度。


    “啊?你咋讓她自己在家呢?哎呀,你不早說。”


    竇玉芬聞言頓時焦急不已,家裏還有一些東西沒有藏起來,怎麽能讓一個外人單獨在家。


    這邊是重傷的兒子,那邊是她家的寶貝,一時陷入了兩難。


    她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病房裏走來走去,最後目光落在了男人身上。


    “你說你,讓我說你什麽好,怎麽敢讓她一個人在咱家,你迴去吧,我在這看著帥帥,晶晶雖然是個好孩子,但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竇玉芬多餘的思考沒有,一心隻想家裏那些寶貝,並不知道自己老頭早已經跟外甥女暗結珠胎。


    是的,田晶晶已經懷有兩個月的身孕,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誰的。


    不確定是兒子的還是老子的。


    王明章眼神微閃,最後很是不情願的迴了家,此時已經是後半夜淩晨三點多。


    還沒到四月份,淩晨還是很涼爽的,王明章本以為迴到家,就能軟玉在懷,結果迴到房間,看著空蕩蕩的臥室,一時愣在原地。


    終於,他猶如被人從頭頂澆了一盆冰冷徹骨的水,清醒過來的時候,雙眼當即翻湧起熊熊怒火。


    “田晶晶這個小賤人,竟然敢,怎麽敢?”


    他發了瘋似的挨個房間查看,最後在大兒子房間找到了那道纖瘦的身影。


    “田晶晶——”


    床上的人聞聲睜開惺忪的睡眼,懵懂的看向門口的人。


    “怎麽了姨夫?我表哥咋樣?”


    她看王明章眼神不對,臉色也黑沉黑沉的,忙推開被子,從床上起了身。


    “你到底幹了什麽?”


    王明章就在她下床之際,一個箭步上前,伸出手掐住了田晶晶的脖子。


    “嗬嗬~~姨……父。”


    田晶晶滿眼驚恐,兩隻手不停的抓撓,也於事無補。


    不過王明章到底是領導,他眼角餘稍看到兒子房間的寫字台,甚至兒媳婦那張梳妝台都不見時,手也隨之鬆了開。


    “咳咳咳~~”


    田晶晶像是瀕臨死亡的魚,又重新得被扔進水裏一樣,大口大口的唿吸著新鮮空氣。


    王明章把家裏前前後後,就連院子裏都查看了一遍。


    一般他們都走的是後門,那邊離單位近便,故而家家戶戶的院子門都是大鎖著的。


    院子裏沒有任何人進來的痕跡,後門也沒有腳印,這就驚悚了。


    但家裏確確實實,什麽都沒了,空蕩蕩的就剩下田晶晶躺的那張雙人床。


    十分鍾後,王明章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張滿是歲月痕跡的臉上,慘白一片。


    一直仰著下巴看人的王站長,此刻知道他完了,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十不止,原本神采奕奕腰板筆直的老頭,在這一刻終於有了符合年齡的形象。


    而一大早,又傳來糧站辦公室被盜的消息,老頭終於倒在了自家光溜溜的客廳地上。


    ……


    夜瀾傾醒來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


    一家子上班的上班,其餘沒上班的都被王翠花帶去了醫院。


    就連安安都被三姨帶走了,也跟去了醫院。


    封北看到媳婦醒來,他笑著說:“起來洗漱一下,吃點東西,一會咱們也去醫院看看你二姐。”


    “怎麽了?”


    “四姐打電話說公安去了醫院,媽還說今天檢查一下二姐沒啥事,就讓她出院。”


    封北像是情報員一樣,把丈母娘臨走時交代的,還有早上發生的事情,一般無二的都講給媳婦聽。


    對上他那雙深邃不見底的黑眸和溫柔磁性的嗓音,夜瀾傾感覺是一種享受。


    不過想到接下來的事情,確實沒空卿卿我我,便收起了打趣男人的心思。


    “看來,王家已經發現東西不見了,應該是審問最近有沒有得罪過誰,才順藤摸瓜的找到醫院去。”


    不過夜瀾傾並沒緊張,東西在她這裏,即便是走近科學來,也找不到。


    現在她想的是那筆贓款,到底是不是贓款,她還不清楚,如果真的是王帥他爹賣國家糧食的錢,那她得還迴去,或者她會給出相同價格的糧食。


    但金子和銀元……


    今天請假隻有一章,寶子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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