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格冷笑:“這麽不願意?”


    “真遺憾,可惜你這輩子都得和我綁在一起。”


    “所以,你是愛上我了嗎?”莫莉冷不丁問了句。


    雷格愣了一下,隨後挑眉:“愛?那是什麽?”


    “你是我從海裏帶上來的,本來就該屬於我。就像奧丁那樣,縱使它屬於天空,也始終是我的鳥。”


    雷格不否認自己喜歡莫莉,但認為自己對莫莉不過是主人對寵物的喜愛,就像他喜愛奧丁,喜愛紅寶石是一樣的。


    莫莉扯了扯嘴角:“那你會和奧丁接吻,會和它上床嗎?”


    雷格:“......”


    莫莉繼續輸出:“還是說,你也是和波塞冬、宙斯一樣的種馬?隻要見到漂亮的雌性就想把她們占為己有?”


    雷格臉色冷了下來:“難道你認為我是那樣的人?”


    “那你為什麽總要纏著我?還把我和奧丁相比較!你怎麽不把奧丁的腳也栓在欄杆上?原來你也知道奧丁是鳥,它屬於天空!”


    雷格忍著怒氣:“奧丁隻是一隻鳥,它又不是塞壬!更何況它很乖,知道誰是它的主人,不管出去多久總會迴到我身邊。”


    莫莉語氣平靜:“那你放我迴去,我可以每隔一段時間來找你。”


    雷格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


    他永遠不會放走莫莉。


    雷格沒有細想他為何如此斬釘截鐵。


    也許他潛意識認為莫莉一旦迴了海洋,就永遠不會出現在他麵前。


    放莫莉迴去,等於他永遠失去了莫莉。


    莫莉猜到了他不會同意,對此也沒有很失落。


    倒是雷格,在她提出迴海洋的話時臉色就完全變得陰冷。


    “我們日日夜夜在一起,你為什麽總想著迴去?”


    雷格雙手摁著莫莉的肩膀,緊盯莫莉的眼睛,似乎想從她深邃海藍的眼裏看透她的真實想法。


    “我對你不好麽?每日喂你新鮮的海魚,送你昂貴的寶石珍珠!”


    “你給我的這些我需要麽?在海裏我自己能夠捕獵到更好的食物,我也根本不需要寶石珍珠來裝點我!”


    “從前是我到了成熟期,你又不放我迴大海,我隻能和你做!現在我能掌控我自己的身體,不想和你發生任何關係!”


    莫莉狠狠推開他,轉身滾進了水缸裏。


    雷格瞬間暴怒:“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隻是因為成熟期?


    所以如果不是被他撈上岸,她成熟期一到就會去找別的人魚結合!?


    聽到他生氣莫莉就已經不想和他交談了,沉在缸底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但雷格的怒火已經被點燃,盛怒之下看到莫莉逃避並且愛搭不理的模樣更是氣得理智全無。


    他直接跨進水缸,強硬地把莫莉從水下撈起。


    雷格體型大,水缸裏的水頓時溢出一大半,他的衣服褲子也全都濕透了,貼在緊實的大腿和腰腹上。


    手臂上剛包紮好的繃帶也打濕了,因為動作幅度過大繃帶上洇出了鮮紅的血,像是一朵紅色的大麗花。


    但雷格毫無知覺一般,隻顧著眼前的莫莉。


    莫莉一臉震驚,隨後瞪著雷格:“你瘋了?滾出去!”


    雷格冷笑,目露兇光:“瘋?是啊,我瘋了。”


    他左手撐在水缸一側,另一隻手捏住了莫莉的下巴。


    “你這張嘴說出來的話總是惹我生氣。”


    拇指狠狠碾過莫莉的下唇。


    “和我做隻是因為成熟期嗎?”


    雷格眯起眼睛,碧綠的雙眼裏表達的暴力欲望讓莫莉緊皺眉頭。


    右手扯掉莫莉身上那礙事的、已經濕掉的棉麻女裙,丟到水缸之外,然後重新覆上莫莉的後頸,摸到了熟悉的鱗片。


    她是一條人魚。


    一條人魚!


    滑膩、森冷,有著鋒利鱗片的人魚!


    但那又怎樣?


    雷格用力捏著她的後頸將人提起,然後俯身壓在她的唇上。


    “唔——滾!”


    莫莉雙手撐在雷格的胸膛,海水幾乎打濕了雷格的全部衣服,火熱的體溫從掌心傳來。


    雷格這次吻的格外用力,像是要把莫莉整個吞進胃裏。


    剛剛才被咬過的傷口再次破開,血液的味道在兩人嘴裏蔓延。


    莫莉被燙的哆嗦,掙紮的越來越激烈。


    “放、開——”


    莫莉越是掙紮,雷格心裏的怒火越是旺盛。


    身後的魚尾不停拍打,雷格直接用腿壓住,本來長相就不是善良那一掛,暴怒起來更是顯得猙獰兇狠。


    “不想和我發生任何關係?”


    雷格靠在她耳邊,唿出來的氣體燙的莫莉難受。


    右手順著人魚的後頸到脊椎,一路向下,粗糙的指腹劃過皮膚,掌心下的觸感慢慢變成冰冷的鱗片。


    莫莉感受到對方的手從背後轉向正麵,開始探尋她身下魚尾的秘密。


    “莫莉......莫莉......”


    雷格靠在她頸邊,嗅著她身上的味道,是他最熟悉的海洋味。


    雖然沒有那股奇異的香味,但雷格依舊為她身上的氣味所著迷,鼻息和嘴唇都緊緊貼著她的脖子,感受脈搏跳動獨有的溫度。


    右手不斷摩挲著她魚尾上的鱗片,這是雷格頭一次那麽細致的探索著,從光滑的表麵摸到鋒利的邊緣。


    莫莉的心跳越來越快。


    突然,莫莉身體一震,隨後開始劇烈掙紮。


    經曆了這一個月的雷格已經猜到了這處奇怪的凸起是什麽部位。


    那是人魚的生\/殖\/腔。


    “雷格!!”


    莫莉感覺到他有撬開鱗片的動作,急得額頭冒汗:“別!不要!”


    雷格反問:“為什麽不要?我不介意。”


    “我不介意你是一條人魚。”


    雷格曾經見過那些住在海岸邊的蚌殼販子,他們用工具撬開堅硬的蚌殼,露出裏麵柔軟的蚌肉,然後取出裏麵的珍珠。


    正如此時他不在意鋒利的鱗片是否會劃傷他的手,也要取到裏麵的珍珠。


    “啊——”


    莫莉失聲尖叫。


    熟悉的感覺像是危險邊緣的信號。


    理智告訴莫莉必須喊停。


    她伸手抓住雷格的手,指甲掐進了他的皮肉裏。


    人魚不是人類,成年後除了每半年為了繁衍後代的發情期之外,不會有任何欲望。


    但莫莉此時渾身發軟,身體裏休眠的欲望似乎被重新調動,痛苦和酥麻纏繞在一起,似乎正在使人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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