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草離開的背影,李硯書覺得小草和陳迦卉簡直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妹妹。


    這三年小草的性格他也算是摸透了,天生就比較成熟冷淡,和在校唿朋喚友的陳迦卉是兩種性格。


    陳迦卉活潑跳脫,和大部分女生一樣嘰嘰喳喳富有活力。


    小草卻內斂沉默,說好聽點是情緒穩定,不好聽點就是有點死氣沉沉。


    李硯書也是頭一迴看到背著球拍和人說說笑笑的小草,露在外麵的小臂和小腿線條流暢,蘊含了無限的力量。


    李硯書也是在這時候才發現,小草也是一個很有生命力的女生。


    隻是她並沒有把全部真實的自己展露給外人看而已。


    不過李硯書很快就有機會看到了。


    ——


    這天小草體育課上打完球,正準備去體育館外麵的自動販賣機買水喝。


    剛彎腰準備從裏麵拿水出來,就聽見有人在喊自己。


    小草拿出水直起身迴頭一看,是李硯書。


    他臉色微紅,支支吾吾的,似乎在想著怎麽組織語言。


    “你......你好像來月經了。”


    小草下意識一摸屁股,伸手一看,果然有一點紅色的痕跡。


    不知是從前在小巴村營養少還經常下地幹活的緣故,這具身體一直沒有來初潮,這也導致她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


    因此現在真是毫無防備的來了,她的包裏卻沒有準備,還得去商店裏麵買。


    李硯書看著小草的表情,似乎有些茫然無措。


    想到陳家的管家是男性,陳爺爺肯定也關注不到這麽細的一點,小草的媽媽又......


    現在看到小草這樣空白的表情,李硯書斷定小草肯定對這個不了解。


    於是他脫下身上的薄外套,係在小草的腰間。


    “這是女生正常的生理現象,別怕。”李硯書一邊說,自己的臉卻一點點紅了:“女生每個月都會來月經,你應該是第一次吧?”


    “我去給你買衛生巾,你在衛生間門口等我吧。”


    李硯書說完就急匆匆離開了。


    小草隻好進到體育館內部,在一樓的衛生間門口等李硯書。


    沒過多久,李硯書就提著袋子跑了過來。


    遞給小草的時候,他又問:“你......你會用嗎?”


    小草抬眼看向李硯書,發現他的耳朵已經紅透了,麵上卻一本正經。


    李硯書看她看著自己,以為她不會用,可他也不好去女廁所教她。


    “這上麵有使用方法,你看一下。”


    “謝謝。”小草接過,進了女衛。


    李硯書在門口等了幾分鍾,就看到小草從裏麵洗完手出來了。


    看著小草麵色平平的樣子,李硯書以為她還懵著,於是說:“衣服你先係著吧。”


    他看到小草手上還拿著剛剛在販賣機裏買的冰水。


    “月經期還是不要喝冰水了。”


    “多補充點維生素和蛋白質,喝點溫水。”李硯書說:“你肚子疼不疼?如果疼的話就和老師請假。”


    小草搖搖頭:“不疼。”


    李硯書看著小草,沉默一瞬又說:“初一的生理課老師應該教過這個的,如果還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問迦卉。”


    小草點點頭:“我知道。”


    她看著李硯書,看他絞盡腦汁迴避尷尬跟她科普的樣子十分有趣。


    小草嘴角微微上揚,兩人就這麽一路走迴了教學樓。


    初中部和高中部不在一個地方,李硯書把小草送迴後說:“記得迴去不要喝冰水。”


    “迴家後讓管家給你泡杯紅糖水喝。”


    小草點點頭。


    李硯書看她這樣子,反而更擔憂了。


    ...


    陳家這三年依舊沒有對外公布陳姍姍找迴的消息。對外他和陳迦卉也隻說是家中的親戚。


    兩年前一則關於警方端掉了全國最大人販子窩點的新聞,倒是讓李硯書對李由草這人越來越好奇。


    家中長輩私下都在談論這件事似乎和李由草有關。


    她一個土生土長的山裏人,不僅救出了她被拐17年的母親,還揪出了一條拐賣人口的流水線。


    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從前李硯書會對小草很好奇,但自從那件事之後,在李硯書眼裏小草隻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


    長輩們的疑心不過是捕風捉影。


    迴到家中,李硯書洗完澡出來,發現母親於夕正在陽台澆花。


    於夕看到李硯書,說:“去把廚房裏粥喝掉吧。你爸今晚不迴來吃飯,保姆多做了一點,別浪費了。”


    李硯書點點頭,喝完粥後將碗筷洗淨放入櫃子中。


    於夕還在陽台弄她的花草,李硯書知道這些花草都算是於夕的研究對象,於是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於夕見了問:“小草馬上也要中考了吧?她成績怎麽樣?”


    李硯書說:“中遊吧。”


    “在中遊那已經很好了。”於夕說:“她之前過得苦,村裏的學校教的都是淺顯的內容,有機會你多指點一下人家。”


    李硯書摸了摸鼻梁。


    他沒說兩人很少往來,本來初中高中就隔著一段距離,除了飯點偶爾能在食堂碰到她,其餘時候基本上遇不到。


    想到之前發生的那件尷尬的事,李硯書摸了摸鼻梁。


    “迦卉呢?我最近老聽她媽媽說,迦卉每天放學後都要跑出去玩。”


    李硯書無奈:“您把我這當情報機構呢?”


    於夕嗔了他一眼:“女孩子總是吃虧的一方,當然要家長更注意一些。你看我會打探你的私事嗎?”


    “那您放心,跟迦卉玩的都是小女孩,沒有男生。”


    “那就行,讀書期間還是以學業為重,戀愛什麽的都不是這個年紀該想的事。”


    於夕說完,瞅了一眼李硯書:“這話也是跟你說的。”


    她知道自己兒子在學校很受歡迎,甚至有些女孩都把禮物寄到家裏了。


    李硯書無奈輕笑:“您放心,禮物我都原封不動退迴去了。”


    於夕知道兒子有分寸,也不多說了,擺擺手讓他幹自己的事去。


    ——


    中考後,小草的成績還算不錯,對比之前有進步了一些。


    雖然高中依舊是沒有懸念在同一所學校讀書。


    陳先華的身體比三年前好多了,但身體的沉屙依舊未能徹底拔除,還得慢慢調理。


    陳姍姍的精神頭好多了,陳先華帶著她一起搬迴了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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