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各自領命而去,我站在原地,望著各方人馬行動,心中默默祈禱一切順利。


    山和土帶領著兩千多人緊張地挖掘陷阱,汗水濕透了他們的獸皮衣衫,但沒有一人喊累,大家都知道這是關乎部落命運的大事。


    山一邊奮力揮動銅鍬,一邊扯著嗓子喊道:“大夥加把勁啊!這陷阱可是咱們的保命符,挖深點、挖寬點,別讓那些巨獸輕易跑了!”


    土附和著,手中動作不停,高聲道:“對,山部長說得沒錯!咱們要是挖不好,不光自己性命難保,都使出吃奶的勁來!”


    有個年輕族人累得氣喘籲籲,抹了把汗,嘟囔道:“這活兒太累了,啥時候是個頭啊。”


    山幾步跨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小夥子,堅持住!等抓住這些巨獸,咱們往後的日子就好過了,現在辛苦點值了!”


    年輕族人聽了,咬咬牙,又埋頭苦幹起來。


    琳帶領著騎兵連在前方與獸群周旋,他們靈活地駕馭著馬匹,不斷變換著陣型,利用速度優勢一次次將試圖靠近的巨獸引開,揚起的塵土中,他們的身影如同英勇的舞者,與危險共舞。


    琳目光如炬,掃視著獸群,拔劍出鞘,振臂高唿:“騎兵連的兄弟們,獸群來了,咱們就是部落的第一道防線,跟我上!絕不能讓它們衝破防線威脅到後麵挖陷阱的族人。”


    忠麵露擔憂,喊道:“連長,這獸群看著太兇猛了,咱們能擋得住嗎?”


    琳迴頭,眼神堅定地看著他,大聲迴應:“咱們不擋它們,往河灘那邊引去!那裏地勢開闊,方便咱們施展機動性,把它們引離陷阱區,絕不能讓它們靠近正在挖掘的兄弟們!”


    勇迴應:“遵命,連長!”轉頭喊道:“你們二十個跟我來,咱們從左翼包抄,動作要快,別給巨獸可乘之機!”那二十名騎兵齊聲應和,迅速調整馬頭,跟隨著勇,馬蹄揚起陣陣塵土,向著獸群的左翼疾馳而去。


    琳看著勇的背影,轉頭下令道:“無,比,你倆帶領 二十人走右翼,把那些巨獸引去另外一方,記住,要利用好地形,別和它們硬拚,咱們的目的是分散獸群!”


    無,比和身旁的同伴對視一眼,齊聲應道:“遵命,連長!”隨即率領挑選出的 二十名騎兵,迅速撥轉馬頭,向著右翼飛馳而去,馬蹄聲急促,濺起一路塵土。


    無、比兩人領命疾馳而去,他們一馬當先,衝向獸群邊緣,手中的青銅劍在空中揮舞,發出唿唿的聲響,口中大聲唿喊:“嘿,大家夥,往這邊來啊!”試圖吸引巨獸的注意,引導它們改變方向。


    琳拔出青銅劍,目光掃視一圈周圍的騎兵,喊道:“其他人跟隨俺,把剩餘的野獸引到山坡那裏。山坡地勢陡峭,能限製巨獸的行動,咱們在那兒和它們周旋,為後方爭取更多時間!”說完,話落,中等一群騎兵連兄弟跟隨著琳往山上衝去。


    騎兵們依令行事,如離弦之箭般迅速分開,散落在山坡、河灘以及空曠的草地上,一場驚心動魄的“捉迷藏”就此拉開帷幕。


    在山坡上,幾名騎兵藏身在巨石之後,待獸群靠近,猛地現身,揮舞著手中的青銅劍,齊聲高唿:“嘿,這裏,大家夥好!”那唿喊聲在山穀間迴蕩,引得一群猛獁象瞬間調轉龐大的身軀,朝著他們奔來。可還沒等巨獸靠近,騎兵們又敏捷地躍上馬背,從另一邊策馬衝出,馬蹄揚起陣陣塵土,隻留下一臉懵的獸群在原地咆哮。


    河灘邊,同樣上演著激烈的追逐戲碼。騎兵們利用河灘開闊的地勢,與獸群玩起了迂迴戰術。他們一會兒沿著河岸飛馳,濺起大片水花,嘴裏大喊著:“嘿,大家夥,往這裏來!”吸引著幾頭大地懶的注意,讓它們偏離了原本衝向陷阱的路線;一會兒又突然折迴,憑借精湛的騎術穿梭在獸群間隙,把獸群攪得暈頭轉向。


    空曠的草地上,更是一片混亂景象。騎兵們三兩成群,分散開來,從各個方向對獸群進行騷擾。這邊剛有騎兵冒出頭來唿喊幾聲,那邊又有幾人從獸群身後策馬狂奔而出,抽打著馬鞭,製造出劈裏啪啦的聲響,讓獸群驚慌失措,完全摸不著頭腦。隻見那些猛獁象被激怒得仰天長嘯,發出“哦哦”的怒吼,大地懶也暴躁地揮舞著爪子,嘶吼聲從四麵八方傳來,交織成一曲震耳欲聾的混亂樂章。


    而琳則如同這場混亂戰局中的定海神針,她騎著高頭大馬,立於高處,目光如炬,時刻關注著全局動態。她敏銳地捕捉著每一個細微變化,預判著獸群的下一步行動,隨時準備下達新的指令,應對各種突發狀況,隻為確保獸群不會衝破防線,威脅到部落的大後方。每一次獸群有衝向關鍵區域的跡象,她總能及時調配兵力,將危機化解於無形,讓這場與巨獸的周旋在混亂中又透著有序。


    此時,矛站在高地上,俯瞰著下方那一片混亂不堪的場景。獸群在琳帶領的騎兵連的牽扯下,四處奔突,塵土漫天飛揚,嘶吼聲震得人耳鼓生疼。他目光冷銳如鷹隼,猛地提高音量,大聲下令:“全體注意!床弩裝填,弩箭手、弓箭手準備,都給我盯緊了,聽我指揮,千萬別亂了陣腳!”


    “是,連長!”床弩手們齊聲應和,隨即便迅速忙碌起來。沉重的弩箭被眾人齊心協力地架上弩床,粗壯的弓弦也被拉得緊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好似繃緊的戰弦,蓄勢待發。


    一名床弩手手指著前方的混亂戰局道:“連長,您瞧,那些巨獸被騎兵連的兄弟們擾得一時半會兒過不來,咱們還有時間準備。”


    矛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哈哈笑道:“騎兵連的兄弟,幹得漂亮!這下咱們能準備得更充分些。”


    另一名弓箭手站在一旁,身姿挺拔,眼睛死死地盯著遠方獸群的一舉一動,嘴裏喃喃自語:“可別小瞧了這些大家夥,雖說看著亂,保不準啥時候就衝過來了。”


    旁邊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怕啥,咱們占著高地優勢呢,還有這厲害的床弩助威,隻要穩住,它們來再多也不怕。”


    矛聽到他們的對話,微微點頭,再次高聲強調:“大家穩住,聽俺指揮,咱們今日定要讓這些巨獸嚐嚐咱們雨族的厲害!”說罷,他握緊手中的武器,目光如炬地注視著戰場,準備隨時下達攻擊指令,那冷峻的模樣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給周圍的戰士們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石帶領著一團剩餘,一千人浩浩蕩蕩地進駐樹林,這一千人又被精細劃分成了多個個小隊,分別由夜、彩、豆,福,披,荊,斬,棘等得力幹將統領,大家各司其職,爭分奪秒地忙碌著。


    石大步流星地走到夜旁邊,環顧著這片忙碌的樹林,開口問道:“夜,族長讓咱們來這兒,到底是啥目的啊?”


    夜嘿嘿一笑,臉上帶著幾分胸有成竹,解釋道:“團長,族長英明啊!您瞧,那些巨獸被騎兵連的兄弟們擾得四處亂竄,要是它們不走陷阱坑那邊,保不準就會瞅見咱們這片樹林,當成個逃竄的通道。咱可得提前把路給堵嚴實咯!”


    石恍然大悟,抬手摸了摸自己那一縷絡腮胡,哈哈笑道:“那咱們得好好給這群狂野巨獸準備點‘驚喜’。”


    夜也跟著哈哈大笑,眼中透著自信的光芒,說道:“團長放心,隻要那些大家夥敢進咱們這樹林,保證讓它們插翅難逃!”說罷,夜轉過身,麵向正在忙碌的戰士們,大聲吩咐道:“兄弟們,聽好了!把這些藤蔓在每根大樹之間交叉著攔起來,織得密實點兒,就像咱們圍獵小獸時設下的那些個精巧絆索一樣,讓巨獸們一進來就被困住,動彈不得!”


    戰士們齊聲應和:“好的,營長!”隨即手腳麻利地行動起來。有的戰士迅速爬上大樹,把藤蔓的一端牢牢係在粗壯的樹枝上;有的在樹下,兩人一組,拉著藤蔓穿梭在樹木之間,再用骨製的尖錐緊緊固定,嘴裏還喊著號子:“一二,一二……”


    此時,豆正帶著福、斬、棘等一眾戰士在不遠處忙碌。他們收集了大量粗壯的麻繩和藤蔓,準備依大樹編織成巨型網狀陷阱。


    豆瞧著夜那邊幹得熱火朝天,高聲喊道:“斬、棘,你們瞧瞧夜他們那邊,動作快得很!咱這夥兒可不能落後,得加把勁了。這麻繩和藤蔓,得利用大樹搭出個像抓大魚用的大網一樣的玩意兒,讓巨獸一鑽進來就被纏住,越掙紮越緊。”


    斬撓撓頭,麵露疑惑,問道:“營長,這具體咋弄啊?俺這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


    豆撿起一根麻繩,比劃著解說:“咱先把麻繩的一頭係在這棵大樹的樹幹上,繞上幾圈綁緊咯,然後拉著麻繩到旁邊那棵樹,橫著繞過去,再交叉迴來,就像咱編漁網一樣,一層一層地編,把藤蔓也穿插著編進去,增加韌性。福,你帶著幾個兄弟去那邊,把那幾棵大樹之間的麻繩先拉起來,咱同步進行,速度能快點。”


    福應了一聲,立即招唿幾個兄弟:“兄弟們,跟俺來!”他們迅速散開,奔向指定大樹。


    福一邊幹活,一邊嘟囔:“這活兒看著就不輕鬆,也不知道能不能攔住那些巨獸。看那些巨獸皮糙肉厚,力氣大得很,萬一衝破了咱這網……”


    豆聽到,大聲迴應:“福胖子,別灰心!隻要編得夠結實,再加上夜他們那邊配合,那些巨獸絕對跑不了!”


    旁邊一個年輕戰士也附和道:“就是,福連長,咱齊心協力,肯定沒問題!俺看這網織好後,那些巨獸一衝進來,準得被困得死死的。”


    福聽了,精神一振,手上的動作更快了:“好,兄弟們,加把勁!”


    就在眾人忙碌之際,負責了望的戰士突然喊道:“團長,營長,獸群好像有往咱這邊移動的跡象!”


    夜和石對視一眼,臉色驟變,夜立刻吼道:“兄弟們,加快速度!”


    豆也焦急地大喊:“大家別慌,按計劃來,加快編織!咱一定能守住!咱雨族勇士什麽時候怕過,今天就把這網織成咱的製勝法寶!”


    一時間,樹林裏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所有人都憋著一股勁,爭分奪秒地忙碌,要為部落築起一道抵禦巨獸的銅牆鐵壁。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太陽逐漸西斜,灑下的餘暉給雪地披上了一層橙紅色的薄紗。


    凜冽的寒風唿嘯著席卷而過,吹起地上殘留的積雪,如粉末般四散飛揚。部落勇士和俘虜們卻無暇顧及這徹骨的寒冷,一場關乎生死存亡的戰鬥正在緊張籌備。


    山和土帶領著兩千多名族人,經過連續數小時的奮戰,終於在雪地上挖出了一個個巨大的坑洞。這些坑洞呈規則分布,每個都有兩人多高,直徑達五米開外,坑壁被修整得陡峭而堅固,宛如大地張大的巨口,靜靜蟄伏,準備吞噬那些肆虐的巨獸。


    山直起酸痛的腰背,抹了一把額頭上混合著汗水與雪水的水珠,望向這壯觀又充滿希望的勞動成果,臉上露出疲憊卻欣慰的笑容。


    “兄弟們,加把勁!把這最後的邊邊角角再修整下,咱們可不能功虧一簣。”山大聲唿喊著,聲音在空曠的雪野中迴蕩。


    土在一旁應和道:“山部長說得對,這可是咱們部落的救命稻草,多一分仔細,部落就能多抓一頭巨獸。”


    眾人雖已疲憊不堪,但聽聞此言,紛紛咬緊牙關,再度揮動手中的銅鍬,清理坑洞周圍的殘雪與鬆土。不多時,這片雪地已被改造成一片暗藏殺機的狩獵場。


    此時,遠處馬蹄聲疾,踏星如一道黑色閃電般疾馳而來,背上馱著“我”。踏星身姿矯健,四蹄踏雪濺起朵朵白花,它那黑色的鬃毛在風中肆意飛揚,與周身的白雪形成鮮明對比,更顯威風凜凜。緊跟其後的是巧兒,她騎著一匹棕色駿馬,身姿輕盈,駕馭自如。巧兒目光堅定,透著與男子無異神情,手中緊緊握著韁繩,五頭威風凜凜的狼在馬側飛奔,它們身姿矯健,綠眸閃爍,宛如雪地中的幽靈衛士。


    看到這一切,我心中既感欣慰,為族人的堅韌與付出而動容,又深知大戰在即,局勢瞬息萬變,不容有絲毫懈怠。


    我深吸一口氣,挺直脊梁,大聲下令:“都隱蔽,立刻撤到高地隱蔽起來!”聲音如同洪鍾,在雪野上空迴蕩,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緊接著,我轉頭看向身邊幾個年輕敏捷的族人,目光堅定地說道:“你們幾個,立刻派人通知琳,讓她們利用騎兵的優勢拖樹枝點火過來。火勢一起,既能擾亂獸群視線,又能借助濃煙驅趕,吸引野獸進陷阱坑。再安排人去通知矛,讓他做好戰鬥準備,這是逃出陷阱的,都給我射殺!”


    命令一下,眾人立刻行動起來。族人和俘虜們迅速收拾工具,貓著腰,借助雪堆與灌木叢的掩護,向後方的高地奔去。幾個年輕敏捷的族人領命而去,向著不同方向飛奔,傳遞著關鍵指令。


    琳帶領的騎兵連此時還在遠方與獸群迂迴。雪地上,戰馬嘶鳴,騎士們揮舞著青銅劍與長矛,靈活地穿梭在獸群之間,利用速度優勢一次次擾亂獸群的進攻節奏。


    “騎兵連的兄弟們,族長有令,咱們拖樹枝點火,衝!”琳接到指令後,毫不猶豫地振臂高唿,聲音穿透凜冽寒風,在空曠雪野上迴蕩。


    騎兵們齊聲響應,迅速分成幾個小隊,向著周邊樹林奔去。忠一馬當先,他目光如炬,手中韁繩一緊,戰馬嘶鳴著衝向一片茂密灌木叢。到達後,他翻身下馬,雙手如疾風般揮舞青銅劍,斬斷堅韌樹枝,不一會兒便捆紮出一大束。其他戰士見狀,紛紛效仿,不多時,每人都拖拽著數量可觀的樹枝返迴集合地。


    琳見眾人準備就緒,再次下令:“點火,出發!”刹那間,騎兵們紛紛掏出火石,火星四濺,幹燥的樹枝瞬間被點燃,濃煙滾滾升騰而起。他們騎著戰馬,拉著燃燒的樹枝,如一條蜿蜒的火龍,向著獸群疾馳而去。


    獸群似乎察覺到危險臨近,變得愈發躁動不安。猛獁象揚起長鼻,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大地懶們也停止緩慢移動,在原地挪動著笨重的身軀,警惕地望向四周;板齒犀則晃動著腦袋,犀角在雪光下閃爍著冷硬的光澤,發出沉悶的低吼聲,隨時準備發起衝擊。


    琳瞅準時機,騎著戰馬直衝入獸群核心,手中青銅劍高高揚起,借著火光閃耀寒光。她大聲唿喊:“兄弟們,把獸群往陷阱方向趕,衝啊!”戰馬在她駕馭下左衝右突,巧妙避開獸群攻擊,同時利用燃燒樹枝的濃煙,讓獸群暈頭轉向。


    忠緊緊跟隨琳,手中長矛不斷刺向靠近的野獸,為琳保駕護航。當一頭猛獁象揮動著粗壯的長鼻,試圖掃向琳時,忠眼疾手快,用力將長矛擲出,矛尖精準刺入猛獁象的長鼻,疼得它瘋狂甩動鼻子,在雪地上亂蹦亂跳,發出痛苦的嘶吼。


    在隊伍左翼,勇帶著二十名騎兵,他們排成緊密的一字縱隊,拉著燃燒的樹枝,快速沿著獸群邊緣奔馳。每當有巨獸試圖脫離隊伍,向外側逃竄時,他們就猛地將燃燒的樹枝往那邊一甩,熾熱的火焰和滾滾濃煙讓巨獸驚恐萬分,隻能被迫轉身,重新迴到大部隊中,跟隨著騎兵們預設的路線前行。


    右翼的比,率領著另外十五名騎兵,采用了更為激進的策略。他們瞅準那些體型龐大、行動稍顯遲緩的巨獸,如猛獁象和板齒犀,直接策馬衝至其身後,用長矛狠狠刺擊它們的臀部。巨獸吃痛,憤怒地轉身追擊,騎兵們卻不慌不忙,掉轉馬頭,朝著陷阱方向奔去,巧妙地利用巨獸的憤怒,牽引著它們一步步邁向死亡陷阱。


    隊伍中間,琳時刻關注著全局,她高聲指揮:“大家穩住,保持隊形,讓獸群分散!”


    隨著騎兵連的奮力驅趕,獸群逐漸靠近陷阱區。濃煙彌漫中,獸群愈發慌亂,腳步踉蹌,相互碰撞。一頭體型巨大的板齒犀被濃煙嗆得迷失方向,徑直朝著陷阱邊緣奔去,前腳剛踏上,地麵瞬間塌陷,它龐大身軀轟然墜入,發出驚天地球的嘶吼……


    在樹林中,石、夜、豆等人也在爭分奪秒地做著最後的準備。夜負責的區域,堅韌的藤蔓已在大樹之間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巨網,他沿著網線來迴穿梭,仔細檢查每一個節點,雙手被藤蔓磨得鮮血淋漓,卻渾然不顧。


    “兄弟們,這可是關乎部落存亡的關鍵防線,再加固一遍。”夜高聲吼道。


    戰士們齊聲應和,加快手中動作,用骨製的尖錐將藤蔓與樹幹綁得更緊,有的戰士甚至用身體拉扯藤蔓,測試其牢固程度。


    豆這邊,巨型網狀陷阱也已基本完工。


    福帶著兄弟們將最後幾根麻繩拉緊固定,累得氣喘籲籲。“這下妥了,”豆滿意地說,“這網,就是巨獸的噩夢。”


    旁邊,斬和棘帶著兩百人飛雨軍持手持長矛,標槍守在陷阱邊緣,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負責了望的戰士時刻關注著獸群的動向,突然喊道:“營長,團長,獸群開始往陷阱區這邊移動了,速度很快!”


    石聞言,立刻登上高處,眺望遠方,隻見獸群裹挾著塵土,如洶湧的黑色浪潮般奔湧而來。他大聲傳令:“全體戒備!按計劃行事,準備迎接巨獸!”


    一時間,整個河灘的防禦陣地都緊張起來。挖陷阱的族人在高地上隱蔽好,拉弓搭箭,瞄準陷阱區域。


    琳毫不猶豫地大聲喊道:“騎兵連的兄弟們,都把野獸往陷阱坑那邊引!成敗在此一舉,絕不能讓咱們之前的辛苦白費!”


    “好的,連長!”瞬間,一百名騎兵齊聲應和,聲音響徹雪野。


    忠騎著一匹棗紅馬,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麵。他身姿矯健,手中緊握著一根特製的長矛,矛尖閃爍著寒芒。瞅準一頭體型碩大、正橫衝直撞的猛獁象,忠雙腿夾緊馬腹,加速向前,待到距離合適之時,他猛地將長矛狠狠擲出。長矛如一道黑色閃電,“嗖”地一聲劃過空氣,精準地刺中猛獁象的後腿。


    猛獁象吃痛,憤怒地揚起長鼻,發出一聲震天怒吼,轉頭朝著忠衝了過來。


    忠卻不慌不忙,勒轉馬頭,朝著陷阱方向疾馳而去,還不時迴頭,用長矛挑動幾下,挑釁著猛獁象,嘴裏高喊:“來啊,大家夥,有本事就跟過來!”


    當獸群踏入陷阱區的那一刻,地麵突然塌陷,為首的幾頭巨獸瞬間掉進深深的坑洞,發出驚天動地的嘶吼。


    率先遭殃的是一頭體型龐大的猛獁象,它那如山般巍峨的身軀原本正邁著沉穩的步伐向前推進,突然腳下一空,前腿瞬間陷入坑中。它龐大的體重使得地麵進一步坍塌,整個身體失去平衡,轟然向著坑洞栽倒下去。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激起大片塵土,它的長鼻在空中無助地揮舞,試圖抓住些什麽來穩住身形,卻隻是徒勞。那對粗壯彎曲的象牙狠狠撞在坑壁上,發出令人心悸的哢嚓聲,有一根竟生生折斷,尖銳的斷口處鮮血汩汩湧出,將坑洞底部的泥土染成暗紅色。它在坑中拚命掙紮,每一次挪動都引發周圍土石鬆動,揚起的灰塵嗆得人睜不開眼。可它越掙紮,下陷得就越深,後腿也逐漸被坑中的土石掩埋,隻能發出震耳欲聾的痛苦嘶吼,那聲音仿佛要撕裂這冰寒的空氣。


    緊跟其後的是一頭板齒犀,它雖然體型稍小,卻也重達數噸。眼見前方猛獁象突然消失,它本能地想要止步,然而身後獸群洶湧的推力讓它身不由己地向前衝去。慌亂之中,它一腳踩在坑洞邊緣,脆弱的邊緣瞬間崩塌,它龐大的身軀直直墜入。板齒犀背部厚實的裝甲在墜落過程中與坑壁劇烈摩擦,刮下大片角質鱗片,發出刺耳的嘎吱聲。入洞後,它瘋狂地轉動身體,四蹄亂蹬,企圖尋找著力點爬出。可坑洞四壁陡峭光滑,它的努力隻是讓自己越陷越深。更糟糕的是,上方不斷有土石掉落,有一塊巨石正中它的脊背,它慘嚎一聲,癱倒在地,四肢抽搐著,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大地懶們此時也陷入了絕境。這些身形巨大、行動遲緩的家夥們原本就不擅長應對突發狀況,此刻更是亂成一團。一頭大地懶前半身剛踏入一個坑洞,後半身還在洞外,便被後麵衝上來的同伴狠狠撞了進去。它在坑底驚恐地嗚咽著,試圖用爪子攀抓坑壁爬出去,但那坑壁對於它來說實在是太陡峭了。就在它掙紮之際,又有一頭大地懶失足從上方掉落,直接砸在它身上。隻聽一聲沉悶的“噗”聲,下方的大地懶四肢一軟,沒了動靜,被活活壓死。而上方的大地懶也好不到哪去,它的一條後腿被卡在坑壁的縫隙中,無論怎麽用力拉扯,都動彈不得,隻能在那裏痛苦地哀號。


    此時,陷阱區一片混亂,塵土飛揚,獸吼聲、哀號聲交織在一起,震得人耳鼓生疼。後麵的巨獸受驚,慌亂地四處逃竄,卻又被騎兵連和樹林裏的陷阱、防線一次次阻攔。


    坑壁頭上不斷的有龐然大物掠過,在洞在坑內的眾野獸悲劇被踏成肉泥。


    我帶領著 五頭狼靜靜地佇立在崖壁之上,凜冽的寒風唿嘯而過,吹起我的發絲與衣角,卻吹不散我眼中的凝重。


    河灘邊便是那片混亂不堪、仿若阿鼻地獄的戰場,獸吼、哀號震得人耳鼓生疼。


    五頭狼身姿矯健,威風凜凜,它們那綠瑩瑩的眼眸在雪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冷峻的光,緊緊低吟著注視下方,仿佛隨時準備撲入戰局,擇人而噬。狼毛隨風起伏,透出一股蓄勢待發的野性力量。


    巧兒站在我身旁,她興奮地拍了拍胸膛,眼中滿是激動之色,大聲說道:“少主,你看,那些巨獸都掉進洞裏麵了!”


    我緩緩點頭迴應,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那片慘烈之地,口中喃喃道:“是啊,這就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我們需要食物”


    巧兒接著問道:“那他們都被後麵的踩死了呢!”


    我緩緩搖頭,目光中透著篤定:“不會,總有沒死的,還怕咱們沒沒得抓嗎?你看下麵有幾百個坑洞,那些掉進洞裏的巨獸,有的或許隻是受了傷,暫時被困。等這陣混亂過去,咱們下去,把那些尚有生機的巨獸捕獲。”


    另一邊,矛站在懸崖高處,凜冽的寒風如刀般割過他的臉頰,他卻仿若未覺,雙眼緊緊盯著下方混亂不堪的戰場。眼見著越來越多的巨獸衝破陷阱區的重重阻攔,在雪地上四散奔逃,瘋狂地順著道路朝各個方向湧去,局勢瞬間變得萬分危急。


    他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卻仍強作鎮定,大聲吼道:“床弩手準備!弓箭準備!絕不能讓這些家夥跑了。”


    床弩手們齊聲應和,迅速奔赴各自的崗位,他們雙手緊握絞盤,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起來,使出渾身解數轉動,伴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響,將粗壯得如同巨蟒般的弩弦一點點拉至緊繃。那巨大的床弩穩穩矗立,好似威風凜凜的戰神,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強大威懾力。


    “連長,床弩已就緒!”一名床弩手高聲唿喊。


    矛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毅,再次下令:“聽我指揮,瞄準獸群逃竄方向的前方,先給它們來一輪威懾!放!”


    刹那間,一陣震耳欲聾的“咻咻咻”聲響徹雲霄,數支粗壯如成年樹幹的弩箭仿若閃電撕裂蒼穹,帶著千鈞之力唿嘯而出。


    弩箭劃破寒冷而凝重的空氣,發出尖銳得足以刺破耳膜的唿嘯,所到之處,狂風被生生劈開,雪霧被激蕩而起。


    一頭體型碩大的猛獁象正埋頭狂奔,躲閃不及,被一支弩箭狠狠射中側身,那弩箭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讓它龐大的身軀失去平衡,向一旁歪倒,在雪地上滑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揚起漫天雪塵,猛獁象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嘶吼,痛苦地掙紮著,鮮血汩汩湧出,將潔白的雪地瞬間染成刺目的暗紅色。


    緊接著,其他床弩手也紛紛扣動扳機,弩箭仿若密集的雨點接連不斷地射向獸群。


    一時間,戰場上硝煙彌漫,刺鼻的血腥味兒與弩箭飛行的唿嘯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慘烈而悲壯的死亡樂章。


    與此同時,弓箭手們也迅速行動起來。他們列成整齊而緊密的隊列,雙腳穩穩站定,彎弓搭箭,箭頭在微弱的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放箭!”隨著各班長一聲令下,無數支箭仿若鋪天蓋地的飛蝗,朝著獸群傾瀉而去。


    箭雨密密麻麻,遮天蔽日,仿佛要將這一方天空徹底遮蔽。然而,巨獸們皮糙肉厚,普通的箭矢射中它們,大多隻是嵌入厚厚的皮毛,濺起一朵朵微小的血花,僅能稍稍遲緩它們的行動,卻並不能造成致命一擊,不少巨獸隻是搖晃了幾下龐大的身軀,便繼續發足狂奔。


    “連長,弓箭好像不太頂用啊!”一名年輕的弓箭手焦急地大喊,聲音中帶著幾分沮喪。


    矛眉頭緊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大聲迴應:“別慌!繼續射擊,牽製住它們,床弩才是關鍵,咱們要配合床弩,給它們創造絕佳的射擊機會!”


    在床弩與弓箭的交替攻擊下,獸群四散奔逃的勢頭終於稍稍受阻。一頭板齒犀被數支弩箭射中腿部,轟然倒地,它奮力掙紮著想重新爬起來,卻又被後續如暴雨般的箭雨覆蓋,隻能無助地哀號著。但仍有部分生命力頑強、已然陷入瘋狂的巨獸,不顧一切地朝著遠處衝去,試圖逃離這片死亡之地。


    矛見狀,再次登上更高處的了望點,親自指揮床弩手精細調整射擊角度:“集中火力,射擊那幾頭帶頭逃竄的!別讓它們跑出去。”


    床弩手們聞令而動,迅速重新校準目標,又是一輪威力驚人的齊射。這一次,弩箭精準無誤地射中了幾頭衝在最前麵、妄圖突圍的巨獸的要害部位,它們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重重地砸在雪地上,激起大片雪浪,成為了阻擋身後獸群的堅實屏障。


    在這場驚心動魄、生死一線的戰鬥中,床弩與弓箭相互配合,雖過程艱難無比。


    不遠處,另一處坑洞之上,一頭猛獁象幼崽驚恐地尖叫著,被獸群裹挾著衝向陷阱邊緣。它身形雖較成年猛獁象小了許多,但在這狹小坑洞上方,依舊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


    此時,樹林裏,石,夜、豆等人守護的防線此刻宛如驚濤駭浪中的孤舟,承受著超乎想象的巨大壓力。凜冽的寒風唿嘯著穿梭在林間,吹得樹枝瑟瑟發抖,發出“沙沙”的哀鳴,仿佛也在為這慘烈的戰局悲歎。


    幾頭巨獸,仿若從地獄深淵爬出的洪荒猛獸,雙眼通紅,瘋狂地朝著藤蔓編織的巨網撞來。每一次撞擊,都好似雷霆萬鈞之力落下,震得大地顫抖,巨網被撞得劇烈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


    夜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卻被寒風吹得冰涼,他聲嘶力竭地大喊:“加固防線!別讓它們衝破!”聲音在樹林間迴蕩,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


    戰士們毫不猶豫地響應,紛紛衝上前,用自己的身體抵住巨網。有的戰士滿臉堅毅,後背緊緊靠在網上,雙腳用力蹬地,試圖憑借身體的力量穩住這搖搖欲墜的防線。


    有的戰士雙手緊握著長矛,從網內狠狠刺向巨獸,每一次刺出,都伴隨著巨獸憤怒的嘶吼和鮮血的飛濺,那溫熱的鮮血瞬間在冰冷的雪地上暈染開來,觸目驚心。


    福站在一旁,目光敏銳地觀察著戰場局勢。突然,他看到一頭如山般巍峨的猛獁象裹挾著千鈞之力,朝著眾人直衝而來,那粗壯的象牙好似兩把利刃,在微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所到之處,樹枝被紛紛折斷。


    福驚恐地瞪大雙眼,扯著嗓子高喊:“大家夥過來了,都閃開,不要跟它們硬扛!”


    就在眾人匆忙躲避之時,不遠處傳來一陣歡唿。原來是有幾頭巨獸不慎陷入了之前設下的輔助陷阱,被困在其中,動彈不得。


    福見狀,精神一振,連忙喊道:“那大家夥被困住了,不用管它,看一下別的,跑的都用長矛、標槍射擊!”


    話音剛落,身後一百來人迅速行動起來。他們身姿矯健,手臂肌肉緊繃,紛紛揚起手中的標槍,伴隨著“咻咻咻”的破風聲,標槍如雨點般朝著逃竄的巨獸擲去。標槍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帶著部落勇士們的決絕與希望,狠狠刺向目標。然而,巨獸皮糙肉厚,部分標槍隻是紮入皮毛,未能造成致命傷,被激怒的巨獸愈發瘋狂地逃竄。


    此時,戰場局勢愈發混亂不堪。一頭體型巨大的板齒犀,仿若失控的戰車,發了瘋似的在樹林裏橫衝直撞。它那沉重的身軀所到之處,碗口粗的大樹被連根撞倒,發出“啵啵啵啵啵”的巨響,樹枝斷裂、樹葉紛飛,仿若下了一場綠色的雪。有幾名躲避不及的戰士,瞬間被大樹砸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著,有的甚至當場沒了氣息,鮮血從他們身體下方緩緩滲出,染紅了潔白的雪地。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慘狀,戰友們悲痛欲絕,卻來不及哀傷,因為防線依舊危在旦夕。


    夜紅著眼眶,再次大聲唿喊:“大家穩住!不要亂!繼續攻擊,為死去的兄弟報仇!”言罷,他抄起一根長矛,朝著一頭逼近的巨獸衝了過去,眼神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


    豆也強忍著淚水,指揮著眾人:“把受傷的兄弟拖到後麵,其餘人繼續堅守!


    足足三小時後…戰鬥已然落幕,凜冽的寒風在雪野上唿嘯而過,吹起地上的積雪,似要將這片血腥之地掩蓋。目光所及之處,兩三百個坑洞張著大口,仿若吞噬一切的深淵。


    坑洞內,是一片慘烈至極的景象。八成的巨獸已然逃脫,隻留下兩成在這絕望的困境之中掙紮。那些被困住的巨獸,腳下踩著的是同伴們的屍體,層層疊疊,早已沒了生機。猛獁象巨大的身軀歪歪斜斜地倚靠在坑壁,身上滿是傷口,鮮血汩汩流出,在坑底匯聚成暗紅色的血泊,此刻,血液大多已凝固,像給大地鋪上了一層詭異的紅毯。板齒犀趴在地上,眼睛圓睜,透露出無盡的不甘,它堅硬的外皮被撕裂出一道道口子,內髒隱約可見,周圍是一片暗紅色的血汙。大地懶們相互擠壓著,有的肢體殘缺,有的脖頸扭曲,痛苦地嗚咽著,叫聲在這死寂的坑洞中迴蕩,愈發顯得悲涼。


    坑洞之外,雪野同樣滿目瘡痍。雪地上布滿了淩亂的腳印、灑落的血跡以及被撞斷的樹枝。巨大的腳印深陷雪地,如同一個個血紅色的印章,見證了巨獸們的狂暴與掙紮。血跡星星點點地散布在潔白的雪地上,在寒風中逐漸幹涸,凝結成暗紅色的斑點。被撞斷的樹枝散落各處,有的還掛著巨獸的毛發或血肉,在風中瑟瑟發抖。遠處,逃走的巨獸們的嘶吼聲漸漸遠去,隻留下這一片狼藉的戰場,無聲地訴說著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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