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線條漂亮的巨大星轎像巨獸般躺伏在人煙稀少的建築之間的縫隙中。


    裏麵夾雜著喘息,都被完完全全地包裹在星轎裏。


    少女的嬌小掌心貼著窗,試圖扒著窗戶向外探,但她纖瘦的腰肢被身後的男人箍住,向裏拖。


    她的肩胛骨很細很薄,微微仰頭時,骨頭從軟膩的皮膚下方凸起,像蝴蝶的翅膀被剝落後的一點脆弱的骨渣,帶著被蹂躪的美感。


    特別是當大片的紅痕出現在她的白皙後背上的時候。


    “千千,”她身後的男人喘息著。


    溟後腦發髻上的釵早已在紛亂的動作裏掉落到不知哪裏去了,長長的烏發披散在肩上和胸膛上,像食人精氣的魅人精怪。


    溟的長指陷入她細白膚肉裏,留下紅色的痕跡。


    “剛剛還在啜著我的味道,怎麽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了呢?”


    他托起她,又狠狠向下放。


    “現在說拒絕可不行哦,寶貝,你現在,隻能說''要''。”


    ......


    酒吧店外。


    亞當風流倜儻的模樣早已消失,他捂住自己的喉嚨,摳弄著自己的眼睛,跪在地上發出慘嚎。


    那個紫眸的男人,會精神毒素和幻術,讓他以為他自己被當場大卸八塊,連眼球也被他摳挖出來砸在地上踩爆。


    直到他跌跌撞撞如同瘋子般衝出酒吧外麵,才意識到所有的一切都隻是幻覺。


    “**的!”亞當吐出一口嘴裏的汙血,低低罵了一句。


    他本來就是從聯邦逃難過來的底層人,隻是湊巧住在7378區,就被聯邦的間諜找到,用巨額星幣誘惑他。


    隻要接近酒吧裏的那個小姑娘,向她透露關於7378區的名字,向克洛德指揮官潑髒水,讚賞羅德督察長穩住政局的能力,最後再借著那什麽花的由頭,激起她對7377區的興趣就可以。


    隻不過做到一半,就被那個晦氣的男人打斷,還差點真的弄瞎自己的眼睛。


    “你失敗了。”兩個鬼魅般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亞當身後。


    他們說話的語氣模糊低沉,像開了電子虛擬音,辨不清音色。


    “沒有完全失敗!”亞當不安地向他們解釋,“那女孩雖然警惕性很高,但是很明顯聽進去我所說的話了!”


    “嘻嘻。”黑影發出幾聲怪異的笑。


    “對,沒錯,不算完全失敗。”它學著亞當的口吻重複著。


    然後從口袋裏掏出裝著星幣的口袋,扔在亞當的腳下。


    “剩下的,都歸你了。”


    亞當露出個討好又垂涎的表情,視線短暫地離開麵前的黑衣人,向地上的錢袋望去。


    就在這一瞬間。


    他聽見黑影冷酷的聲音。


    “但是你讓她對督察長的印象變得更差了,況且...我們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引誘她到第7377區。”


    “恭喜你,這輩子的任務都完成了。”


    什麽這輩子?


    亞當聽著它的話皺了下眉。


    下一瞬,他的脖頸一涼,好像是被什麽細細的東西在瞬間被分割。


    溫熱的血呈噴射狀從他的喉嚨裏湧出來。


    亞當倒了下去。


    黑影踩在亞當的血泊裏,若有所思地盯著前方。


    “接下來,該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


    ......


    晨曦初上,第九區司命宅邸就迎來了客人。


    伊恩的軍裝上還結著未蒸發的露水,他的黑色額發被汗水和露水打濕,順著臉頰滴落下來,落在深色的軍服大衣上,洇成深色的一小片。


    沒想到少女居然也有撒謊的時候。


    千枝迴到第九區之後,還是住在她曾經的待過的黑塔裏。


    他像個變態一樣,借著元帥視察的由頭,在她的房門前逡巡,


    意外地沒有嗅到房門內屬於她的氣味,以及聽到她的唿吸聲,


    他才意識到,她沒有像她與黑塔警衛說的那樣提前入睡,而是悄悄地不知道溜到哪裏去了。


    伊恩找了她一整晚,最後是他的下屬報告了她已經被抱入了司命的宅邸。


    “元帥大人屈尊來到我的府上,就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坐在伊恩對麵的溟和他一樣,眼裏遍布血絲,眼下有著輕微的烏色,但不同的是,溟臉上掛著明顯饜足的神情。


    還有鬆鬆垮垮掛在他身上的浴袍,大片帶著撓痕和吻痕的肌膚露在外麵,絲毫不避諱伊恩逐漸幽深的眼神。


    “你昨晚為什麽帶千千去那家酒吧。”


    對麵的男人明明眼神躁鬱得要吃人,但是語氣卻依然穩定得像是牢裏問詢。


    隻不過微弓起的手背上青筋凸起,用力撚著那張拍下溟和千枝身影的紙張,讓它們泛起難看的皺褶。


    “千千想去哪裏,我就帶她去哪裏,不像某些人,將她困在小小的空間裏,美其名曰為她好,實際上,存著不見光的欲望縮在外麵,貪婪地嗅舔著她的味道。”


    像是被觸到痛處,伊恩眉心一蹙。


    “現在是非常時間,第九區不安全,到處充斥著聯邦的間諜。”他的手指徹底將紙張攥成球體。


    “別忘了,我也是千千的結侶者,我和你有相同的權利,去觸摸她,祈求她的垂憐。隻是,我會將她的安全和身體放在第一位,而不是欲望。”


    紫眸的男人聽了伊恩的話,隻是輕輕一曬。


    他向後仰了揚,浴衣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滑落,露出半個光裸肩膀,以及肩膀上更多的細細撓痕。


    “是嗎?”溟眯著眼睛反問,“難道格溫元帥不會徘徊在黑塔第十四層千千的門口,試圖在夜晚製造響動,等到千千因為好奇而打開門探出頭時,再用溫柔眼神盯著她,懇求她收留您住一晚嗎?”


    說不定還會露出豹子耳朵和尾巴,一邊裝可憐地濕軟地叫著千千的名字。


    一邊用尾巴禁錮著她的腰肢,單手將她擁住,啃著她的嘴,將她往床上拉。


    這種禁欲又騷包的男人,他再了解不過了。


    伊恩攥著的紙團,在溟話語未落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他的精神力冰封成冰球。


    他的確曾經有這樣的打算,沒想到被溟看了個透徹。


    冰球被長指一撚,變成無數冰晶消失在伊恩的手掌間。


    伊恩站起身,深深唿吸後才重新開口。


    “那間酒吧已經被徹底封鎖,還有,千千每天早上會喝芙蓉露,希望司命大人別忘記喂給她喝。”


    溟勾起的嘴角落下一瞬,又再次抬起。


    “當然,我會慢慢地,耐心地喂給她。”


    到這個時候,還不忘宣示一下他元帥的特權,以及自己有多麽了解千千的喜好。


    這是在提醒溟,他依然要比溟更懂千千。


    溟捏著杯子的手指指骨因為用力而泛起青白色。


    但是當來到少女的床前時,那副妒夫的表情全然消失,隻剩下溫柔繾綣。


    千枝朦朧地睜開眼,唇間被抵入溫熱而清甜的液體。


    耳邊傳來男人濕熱喘息。


    “芙蓉露就算再好喝,也沒有信息素來得有效,”他輕車熟路地覆上去,解開少女光潔脊背上細細的帶子,將妒意隱藏在話語間。


    “千千再喝點別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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