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的滾滾紅塵與繁華喧囂逐漸褪去的邊緣地帶,阿強,這位將靈魂全然托付給文字創作的苦行僧般的作家,懷揣著對寧靜創作空間的極度渴望,仿佛被某種神秘而不可抗拒的力量牽引,以低到令人咋舌、近乎違背常理的價格,租下了坐落於郊區之外那座仿若被時間遺忘的別墅。


    初入別墅,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仿若穿越時空,步入了一座塵封多年的古堡。門廳寬敞卻昏暗,頭頂的吊燈搖搖欲墜,玻璃燈罩上積滿灰塵,幾縷微弱光線艱難穿透,灑在腳下褪色的拚花地磚上,昔日繁華隻剩斑駁陸離的殘影。牆壁糊著的暗紋壁紙受潮剝落,露出內裏斑駁的牆麵,隱約可見舊時主人掛裝飾畫留下的痕跡,仿若隱匿的記憶殘片。角落裏,一座老式座鍾靜靜佇立,指針早已停滯,似在某一刻與時光一同凝固,表盤蒙塵,仿若一隻失神的眼眸,窺視著歲月滄桑。


    客廳更是一片荒蕪景象。厚重的天鵝絨窗簾耷拉著,顏色暗沉,繡紋模糊,將窗外光線大半阻隔,僅有幾束倔強地擠入,照見屋內雜亂陳設。沙發塌陷變形,彈簧探出,麵料磨損得起毛,仿若疲憊不堪的困獸;茶幾缺了一角,漆麵剝落,腿柱歪斜,上麵堆滿過期雜誌與泛黃報紙,紙張脆裂,字跡褪色,記錄著往昔瑣碎日常,如今卻似無人翻閱的詭秘古籍。中央的地毯汙漬斑斑,圖案難辨,仿若吸納了無數秘密,散發著腐朽氣息,人踏上去仿若陷入泥沼,每一步都似驚擾沉睡惡靈。


    餐廳桌椅橫七豎八,像是經曆過一場倉皇逃離。長桌木紋幹裂,劃痕累累,餐椅靠背斷裂,坐墊綻線,散落著不知何人遺落的幹癟果核與褪色餐巾。餐邊櫃玻璃破碎,櫃門半敞,露出幾枚生鏽銀餐具與殘缺瓷器,黯淡無光,昔日晚宴盛景不再,隻剩衰敗寂寥。水晶吊燈缺了不少掛件,風過處叮咚作響,空靈卻陰森,仿若往昔歡聲笑語化作幽怨殘音,於這死寂空間縈繞不散。


    當阿強走上樓梯,木質台階在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抗議,扶手鬆動搖晃,似隨時會斷裂。二樓的走廊幽深得仿若無盡黑洞,兩側房門緊閉,卻隱隱透著絲絲寒意。阿強不經意間瞥向一扇門縫,恍惚間似有一縷幽光閃爍,待他定睛細看,卻又隻剩一片黑暗,可那瞬間的心悸卻如影隨形。有的房間門縫下,仿若有絲絲縷縷的霧氣悄然滲出,蜿蜒盤旋,宛如靈動白蛇,卻又在靠近時消散無蹤,隻留下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仿若深海腐藻散發的怪味,令阿強眉頭緊皺,滿心狐疑。


    臥室裏,四柱床幃幔破舊,輕紗殘破,隨風輕拂時,似有隱匿之物在其後窺探。床頭梳妝台上,一麵古舊鏡子布滿水漬與裂紋,阿強偶然望向鏡中,竟覺影像恍惚,自己的麵容似扭曲變形,眼眸深處仿若有陌生黑影一閃而過,嚇得他猛地後退,再看時鏡子卻又恢複如常,隻剩他驚魂未定的蒼白臉色倒映其中。衣櫃櫃門緊閉,卻不時傳來輕微“砰砰”聲,仿若裏頭有什麽東西急於破櫃而出,阿強壯著膽子拉開櫃門,隻見幾件腐朽衣衫耷拉著,一股黴味刺鼻,在衣物縫隙間,他恍惚瞧見一抹幽綠暗光,眨眼卻又沒了蹤跡,隻剩滿心惶恐。


    這座別墅宛如一位遺世獨立、飽經滄桑的隱者,孤寂而沉默地隱匿於一片繁茂到近乎原始的幽謐景致之中。四周,古老的樹木像是從大地深處崛起的巨靈,粗壯的樹幹需數人合抱,繁茂枝葉層層疊疊、遮天蔽日,日光拚盡全力,方能艱難地穿透那茂密枝葉交織而成的細密縫隙,吝嗇地灑下星星點點、細碎如金箔的光斑,仿若給這片神秘之地披上了一襲斑駁陸離的光影披風。地上堆積著厚厚的腐葉層,歲月將它們層層壓實,腳踩上去,綿軟無聲,似有一種奇異的魔力,能悄然將一切驚擾這片靜謐的聲響統統吸納,不留絲毫痕跡。野藤仿若放縱不羈的精靈,毫無章法地肆意攀爬,緊緊纏繞著樹幹與早已廢棄、搖搖欲墜的柵欄,那些綻放在暗影深處的不知名花朵,色彩斑斕卻又透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詭譎,香氣幽淡縹緲,絲絲縷縷飄散在空氣中,卻莫名裹挾著一絲沁入骨髓的冷意,仿若逝者的幽幽歎息。微風悄然穿梭於林間,枝葉沙沙摩挲,那聲音輕緩柔和,宛如古老神秘的密語低吟,又似隱匿在暗處、心懷叵測之物的躡足潛行,撩撥著人緊繃的心弦。夜幕降臨,月色仿若被一層薄紗輕掩,迷蒙而曖昧,繁星璀璨的光芒亦被枝葉無情篩落,化作黯淡微光,四周瞬間被濃稠如墨的漆黑吞噬,唯有別墅那幾扇窗戶,如倔強的眼眸,透出昏黃微弱的燈光,在茫茫黑暗中飄搖不定,恰似茫茫深海裏孤獨無助、隨波逐流的一葉飄搖孤舟。


    起初,阿強與房東的租賃交涉過程還算順遂平和。房東是個身形佝僂、麵容滄桑且神色總透著幾分陰霾的中年男子,就在他將那把陳舊斑駁、仿佛承載著諸多隱秘故事的鑰匙交付到阿強手中時,卻突兀地頓住了動作,渾濁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特意鄭重其事地叮囑了一句:“小夥子,這別墅方方麵麵都挺不錯的,你安心住著便是,但唯有一處禁地,千萬、千萬別涉足,那便是地下室。”阿強本就因創作養成了敏銳多疑的性子,此刻聽聞此言,疑惑瞬間如潮水般湧上眉梢,他微微挑起眉,滿心狐疑地追問道:“為啥呀?這裏頭到底有啥名堂?”房東像是被觸及了深埋心底的禁忌,目光閃躲遊移,嘴唇囁嚅幾下,含含糊糊地解釋道:“哎呀,那裏麵髒得沒法看,長久都沒人打理過咯,雜物堆得跟小山似的,還有數不清的老鼠在裏頭亂竄,你要是貿然進去,不僅白費勁打掃,還指不定染上啥病菌呢,聽叔一句勸,莫要去自找麻煩。”話音剛落,房東便似急於擺脫什麽不祥之物般,匆匆轉身離去,隻留下阿強獨自站在別墅門口,滿心的狐疑猶如春日瘋長的雜草,愈發茂盛。


    入住後的最初幾日,阿強仿若置身創作的極樂淨土,全身心沉浸在新作品那錯綜複雜、跌宕起伏的構思迷宮之中。白天,那透過斑駁樹葉、仿若被溫柔過濾的陽光,輕盈地灑落在窗前那張古樸陳舊的書桌上,暖融融的光線營造出靜謐祥和的氛圍,恰如其分地契合他創作所需的心緒。夜晚,澄澈如水銀般的月色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為庭院裏荒蕪雜亂、肆意生長的花草勾勒出一幅幅光影交錯、詭譎迷離的輪廓,萬籟俱寂之中,唯有筆尖摩挲紙張時發出的沙沙聲,宛如蠶食桑葉般輕微而係,在寂靜夜裏奏響孤獨的創作樂章。


    然而,這份寧靜並未持續太久。那個注定打破平靜的夜晚,阿強正與筆下主角深陷命運糾葛的鏖戰泥潭,思維如緊繃的弦,高度集中在文字構建的異世界。突然,一陣隱隱約約卻異常突兀、極具穿透力的響動,仿若從地底深淵緩緩攀爬而上,打破了夜的寂靜。那聲音時而似沉悶鈍重的撞擊,仿若有重物在地下深處不斷掙紮撞擊囚牢;時而又似拖遝綿軟的摩挲,恰似某種黏膩濕滑之物在黑暗中蜿蜒蠕動。阿強手中的鋼筆猛地一顫,在紙上劃出一道刺目的墨痕,他心煩意亂地擱下鋼筆,雙手用力揉著脹痛的太陽穴,起初滿心篤定是自己長時間熬夜寫作產生的幻聽。可那惱人的聲音卻似故意挑釁般,斷斷續續,執拗地持續不停。“興許是地下室啥管道老化鬆動了吧,明天得抽空去瞅瞅,順便打掃打掃,那地兒看著陰森,改造一下沒準能當個實用的儲物間呢。”阿強暗自思忖著,心底那點好奇的小火苗,此刻正不受控製地悄然躥升,殊不知,這份好奇即將化身一頭猙獰的猛獸,無情地將他拖入萬劫不複的無盡深淵。


    次日午後,陽光雖明媚,卻仿若無法驅散別墅周遭那股與生俱來的陰霾。阿強手持一把破舊掃帚與手電筒,懷揣著幾分忐忑與莫名興奮,緩緩伸手推開了地下室那扇腐朽不堪、搖搖欲墜的木門。刹那間,一股濃烈刺鼻、仿若實質化的腐臭氣息如洶湧惡浪般撲麵而來,那股惡臭像是腐朽到極致、爬滿蛆蟲的肉塊與潮濕黴變、滋生無數病菌的混合體,嗆得阿強幾近窒息,胃部一陣翻江倒海,幾欲作嘔。他眉頭瞬間擰成死結,強忍著生理不適,顫抖著手舉起手電筒,慘白光線如驚恐的眼眸,一寸寸掃視著四周。光線所及之處,盡是厚如棉被的灰塵,仿若歲月塵封的哀傷;雜亂無章堆積的破舊家具,歪斜扭曲,似是不堪重負的殘兵敗將;蛛網橫七豎八,細密交錯,宛如精心編織的細密囚網,封鎖著這裏的一切秘密。更令人心生寒意的是,通風口被嚴嚴實實地封死,密不透風,仿若有意將這股惡臭與秘密永久囚禁於此,也使得這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惡臭愈發濃烈得化不開。阿強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與厭惡,硬著頭皮往裏小心翼翼地挪了幾步,滿心疑惑,並未瞧見房東口中肆虐猖獗的老鼠蹤跡。正滿心狐疑、暗自嘀咕之時,忽然,後脖頸處襲來一絲難以言喻的涼意,仿若有一雙冰冷徹骨、飽含惡意的目光如芒在刺。他心髒猛地一縮,仿佛被一隻無形巨手攥緊,頭皮發麻,以最快速度猛地迴頭,卻隻見空蕩蕩、昏暗死寂的空間,雜物的陰影在搖曳不定的手電筒光中張牙舞爪,仿若隱匿著無數伺機而動的惡靈。


    “也許真的是自己嚇自己,心理作用在作祟吧。”阿強暗自呢喃,聲音中卻難掩顫抖與心虛。此刻,他全然沒了最初的打掃興致,仿若逃離刑場般,匆匆轉身,手忙腳亂地退出地下室,隨後重重關上那扇腐朽木門,仿若要用盡全身力氣將那股不祥之氣永遠隔絕在外。可命運的齒輪一旦轉動,便再也無法停歇。自那以後,別墅仿若被惡靈悄然附身,怪事接踵而至,層出不窮。清晨,阿強睡眼惺忪地走進廚房,準備迎接新一天的開始,卻驚愕地發現,原本擺放得整齊劃一、如同等待檢閱士兵的餐具,竟會莫名少上幾件,仿若被一雙無形之手悄然偷走;夜晚,當他在走廊踱步徘徊,絞盡腦汁構思劇情時,身後總會冷不丁悄然響起若有若無的腳步聲,節奏紊亂無序,似人非人的拖遝綿軟,每一次他懷揣著滿心恐懼、戰戰兢兢地迴頭,卻唯有死寂沉沉的黑暗如猙獰鬼臉,以及牆壁上自己那驚恐到扭曲變形的影子,仿若鬼魅嘲笑。


    阿強內心深處那道堅固的心理防線,開始如年久失修的堤壩,逐漸出現絲絲裂痕,起初的篤定從容被惶恐不安如潮水般迅速取代。獨處時,他的雙眼總會不受控製地、神經質般瞥向地下室方向,那扇緊閉如初的門仿若一道通往冥界的禁忌入口,陰森森地散發著森冷刺骨的寒意,仿若一隻無形巨眼,時刻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夜裏,他仿若受驚的雛鳥,蜷縮在被子裏,四周靜謐得仿若真空,唯有自己急促慌亂、如密集鼓點般的心跳聲震耳欲聾。稍有一絲風吹草動,冷汗便會如決堤洪水般瞬間浸濕睡衣,腦海中仿若失控的放映機,瘋狂臆想著地下室裏潛藏的未知之物,是青麵獠牙、血盆大口的猙獰惡鬼,還是喪心病狂、手段殘忍的變態殺人狂的隱秘藏屍地?種種恐怖臆想如同黏稠的蛛絲,將他層層纏繞,掙脫不得。


    在又一個仿若被詛咒的難眠之夜,阿強仿若置身噩夢深淵,被一陣奇異詭譎、仿若從地獄最深處攀爬而出的“嘶嘶”聲陡然驚醒。那聲音仿若毒蛇吐信,透著無盡怨毒與邪惡,瞬間穿透他脆弱的耳膜,直抵靈魂深處。他仿若觸電般,渾身顫抖著,雙手以近乎痙攣的姿態握緊手電筒,牙關不受控製地上下打顫,發出咯咯聲響,每一寸肌肉都因恐懼而緊繃僵硬。在黑暗中,他仿若夢遊者般,腳步虛浮卻又被莫名力量牽引,一步步艱難地挪向地下室。當顫抖的雙手再次推開那扇罪惡之門時,一股濃烈到近乎實質、仿若有形重物般的惡臭洶湧襲來,仿若要將他整個人吞噬淹沒。手電筒光在慌亂中瘋狂掃動,似一隻無頭蒼蠅般亂竄,最終,那慘白光線仿若被邪惡之力定格在牆角——那裏,蜷縮著一個人形“物體”,周身被粗糲不堪、仿若荊棘般的黑線胡亂縫合,肉塊腫脹得仿若即將爆開的氣球,呈現出令人作嘔的青紫色,縫隙間不時滲出渾濁黏稠、散發著腐臭氣息的液體,麵部扭曲變形,五官仿若被一隻無形巨手肆意揉捏,融成一團模糊可怖的肉醬,唯有一雙幽綠如鬼火的眼睛,直勾勾地死死盯著阿強,眼眸深處,是無盡的貪婪、殘忍與戲謔。


    那怪物目睹阿強的瞬間,仿若迎接一場期待已久的盛宴開場,竟發出一陣令人寒毛直豎、頭皮發麻的怪笑,那聲音仿若破碎的玻璃碴子劃過生鏽金屬板,尖銳刺耳,直直刺進阿強靈魂深處。它先是以一種悠然自得、仿若掌控全局的姿態,慢悠悠地舒展四肢,關節處發出“嘎吱嘎吱”仿若老舊木門開啟的爆響,仿佛一台塵封多年、生鏽卡頓的機械在強行運轉,每一下響動都敲在阿強緊繃的心弦上。接著,它仿若一位扭曲變態的舞者,以一種極其違背生理常理、詭異至極的姿勢,開始圍繞著阿強緩緩打轉。它四肢著地,可爬行的動作卻仿若液體流動般異常詭異,身體如洶湧海浪般起伏扭動,速度時快時慢,毫無規律可循,故意製造出淩亂嘈雜的腳步聲,仿若無數惡靈在四周跳躍咆哮。阿強仿若陷入絕境的困獸,慌亂地不停轉身,手中手電筒光瘋狂搖晃,試圖捕捉那怪物的準確位置,可那光斑所到之處,唯有一片混沌黑暗與飄忽殘影,仿若那怪物能自由穿梭於虛實之間。


    它時而如幽靈般潛伏在陰影深處,隱匿身形,隻留給阿強一雙在黑暗中閃爍跳躍、仿若幽綠鬼火般的眼睛,待阿強被恐懼驅趕、剛要轉身奪命奔逃的刹那,又瞬間如閃電般閃至眼前,惡臭熏天的氣息如惡魔吐息,直直噴在阿強煞白如紙的臉上。阿強崩潰地揮舞著手電筒,仿若揮舞著最後一絲求生希望,可那怪物卻輕巧靈敏地如泥鰍般躲開,繼續以一種戲耍獵物的姿態,在阿強周身來迴跳躍、穿梭,偶爾伸出腫脹腐爛、掛滿黏液的爪子,仿若不經意般輕輕劃過阿強肩頭,鋒利爪尖瞬間扯破衣物,在阿強肌膚上留下幾道鮮血淋漓的血痕,疼得阿強倒吸一口涼氣,卻又因恐懼如跗骨之蛆,不敢有絲毫停頓,被恐懼驅趕著在這狹小昏暗的地下室慌亂奔突,仿若迷失在迷宮的螻蟻。


    阿強在極度驚恐中崩潰地連連後退,慌亂中撞翻了身後堆積如山的雜物,伴隨著一陣劈裏啪啦的嘈雜聲響,他腳下一個踉蹌,重重摔倒在地。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怪物瞅準時機,仿若餓狼撲食般瞬間撲至,巨大如山嶽的陰影仿若死亡天幕,瞬間將阿強弱小的身軀徹底籠罩。阿強瞪大雙眼,眼眸中倒映著那怪物咧到耳根、仿若能吞天噬地的血盆大口,緊接著,頭部仿若被重錘猛擊,劇痛如煙花般瞬間爆開,意識仿若風中殘燭,迅速消散。他的思維、記憶仿若被一股黑暗邪惡之力無情吞噬,徹底融入那無盡的恐怖深淵之中,化作一縷不甘的冤魂,永遠徘徊在這罪惡別墅的陰暗角落。


    數日後,房東仿若如約而至的死神,悄然前來查看。他仿若熟門熟路般,緩緩推開地下室那扇滿是罪孽的門,看到地上殘留的衣物碎片與觸目驚心的斑斑血跡,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仿若來自地獄深處、詭異至極的微笑,輕聲呢喃道:“早就跟你說了,別去地下室,好奇害死貓啊……”那笑容在昏暗如墨的光線裏仿若惡魔現世的猙獰鬼臉,令人不寒而栗。隨後,他仿若無事發生般,輕輕關上門,別墅重歸死寂沉沉,仿若一座巨大的墳墓,將所有秘密永久埋葬。唯有地下室裏,隱隱傳來咀嚼與吞咽的可怖聲響,仿若惡魔饕餮盛宴的餘音,在幽暗中持續迴蕩,等待著下一個被好奇心驅使、貿然闖入的無知羔羊,續寫這血腥慘烈的恐怖篇章。


    此後,別墅依舊靜靜矗立在郊區那片幽謐之地,四周樹林仿若被詛咒般愈發幽深茂密,枝葉摩挲沙沙作響,仿若無數冤魂低語哭訴。偶爾有不知情路人路過此地,不經意間望向這棟仿若被陰霾籠罩的別墅,瞬間便會覺一股莫名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卻不知其中埋葬了阿強的靈魂與無數被塵封的罪惡秘密。那扇地下室的門後,罪惡與恐怖仿若冬眠巨獸,正蟄伏待機,覬覦著每一個心懷好奇之人,時刻準備張開血盆大口,將其拖入無盡黑暗。月光灑下,別墅投下的陰影仿若一頭巨大無比、擇人而噬的怪獸,貪婪地吞噬著一切生機與希望,那曾經誘人的清幽已然化為致命誘惑,仿若美麗毒花,引誘著凡夫俗子一步步走向萬劫不複的毀滅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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