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遙遠而偏僻的山坳之中,夜幕仿若一層密不透風的厚重帷幔,漆黑如墨,濃稠得仿佛稍稍用力便能攥出冰冷的水來,毫不留情地將山腳下那個原本就靜謐至極、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徹底吞噬。狂風在四周連綿起伏的山穀間肆意唿嘯穿梭,發出陣陣如鬼哭狼嚎般淒厲刺耳的聲響,那聲音仿若無數怨靈在暗夜中齊聲慟哭,令聽者毛骨悚然。阿強,這位身形略顯單薄卻透著堅毅的年輕後生,此刻正拖著仿若被灌了鉛一般沉重無比、疲憊不堪的身軀,在狹窄逼仄、蜿蜒曲折的村道上艱難地蹣跚前行。月光慘白慘白的,毫無一絲暖意,詭譎地透過道路兩旁枯枝椏杈那嶙峋交錯的縫隙,在滿是塵土的地上投下一片片猶如張牙舞爪惡魔般扭曲變形的影子,仿若隨時都會從地麵躍然而起,將他拖入無盡黑暗。


    這一日,阿強進山采藥,山中地勢險峻,路況複雜。他一心尋覓珍稀藥草,卻不慎一腳踩空,整個人瞬間如滾落的巨石般直衝而下,山坡上的沙石伴隨著他一路滾落,揚起漫天塵土。待他終於穩住身形,草藥已然撒落大半,身上也被荊棘劃出道道血痕,衣衫襤褸,所幸筋骨未傷,人無大礙。待他強忍著疼痛,收拾起殘留的草藥,一步一步挪下山時,時間早已悄然滑過戌時,平日裏便少有人聲的村落此刻更是被死寂籠罩,萬籟俱寂,唯有自家門縫透出的那一絲微弱暖光,宛如暗夜裏熠熠生輝的救命稻草,成為他歸家途中唯一的慰藉與指引。


    阿強推開那扇破舊不堪、吱呀作響仿佛隨時都會散架的家門,屋內燭火在穿堂而過的微風中搖曳不定,光影幢幢,仿若無數鬼魅在暗處翩翩起舞。爹娘早已在疲憊與擔憂中睡下,他躡手躡腳地將散落的草藥歸置整齊,簡單洗漱了一番,試圖洗去滿身的疲憊與晦氣,而後便準備上床歇息。臨睡前,或許是冥冥中的一股莫名力量牽引,他鬼使神差地朝窗外投去一瞥,村頭那座荒廢多年、早已被歲月塵封的古刹輪廓在朦朧夜色中隱隱浮現,黑魆魆地矗立在夜色裏,仿若一頭蟄伏已久、擇人而噬的洪荒巨獸,僅僅是遠遠一望,便無端地讓人心慌意亂,冷汗直冒,仿若有一雙冰冷無形的眼眸在暗處死死盯著他。阿強用力甩了甩頭,拉上那滿是補丁的窗簾,將心頭那股莫名的不安狠狠地壓在心底,才在極度的困乏中如墜千斤般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阿強尚在睡夢中,便被一陣喧鬧嘈雜之聲硬生生吵醒。他睡眼惺忪地起身,推門而出,隻見村裏已然炸開了鍋,人群如潮水般聚集在一處,議論紛紛,嘈雜聲此起彼伏。細細一打聽,原來是村裏以勇猛著稱的獵戶趙二,昨夜不知怎地,竟敢獨自一人前往古刹附近設陷阱捕獸。那古刹平日裏便傳聞不斷,說是夜深人靜之時,常傳出陣陣怪異聲響,仿若九幽地獄傳來的惡鬼低語,嚇得孩童們都不敢靠近半步。趙二向來膽大,卻不想昨夜歸來後便失了心智,滿嘴胡言亂語,逢人便驚恐萬分地叫嚷著古刹裏的佛像活了過來,生著青麵獠牙,張牙舞爪地追他滿山亂跑,那猙獰可怖的模樣仿佛深深烙印在他靈魂深處,揮之不去。眼下趙二已癱在床上,麵色如紙般慘白,高熱不退,滾燙的額頭仿若能煮熟雞蛋,雙眼無神地深陷在眼窩之中,嘴唇幹裂起皮,口中時不時嘟囔著含混不清的求饒話語,藥石無靈,任村裏的郎中使出渾身解數,也毫無起色。


    村裏頓時流言蜚語四起,仿若一場迅猛的瘟疫迅速蔓延開來。幾個上了年紀、滿臉褶子仿若風幹橘皮的老人,聽聞此事後,臉色瞬間煞白如紙,嘴唇劇烈哆嗦著,雙手顫抖地緊握著拐杖,嘴裏念念有詞,念叨著這定是古刹裏的佛像發怒了,降災懲戒那些冒犯神靈之人。一時間,眾人惶恐不安,仿若世界末日來臨一般。女人們嚇得花容失色,匆忙跑迴家中,翻箱倒櫃地找出平日裏積攢的香燭,仿佛那些香燭是此刻唯一的救命良方,而後手忙腳亂地連滾帶爬往古刹趕去,深怕去晚一步惹得佛像更加震怒;男人們也不甘示弱,紛紛磨刀霍霍,殺雞宰羊,一時間雞血四濺,那刺目的紅色在日光下仿若燃燒的業火,似乎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更為慘烈的災禍。眾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趕緊去古刹供奉賠罪,祈求平息佛像那滔天的“怒火”,保村子平安無事。


    阿強目睹這混亂一幕,眉頭緊鎖,心裏直犯嘀咕。這古刹廢棄多年,四周雜草叢生,斷壁殘垣隨處可見,平日裏連鳥兒都甚少棲息於此,雖說傳言夜裏常現怪聲,可佛像作祟這般荒誕離奇之事,他是無論如何也難以相信。眼見眾人被恐懼衝昏頭腦,盲目地準備大肆供奉,他心急如焚,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張開雙臂,仿若一隻護雛的老母雞,試圖攔住洶湧的人潮,而後大聲喊道:“大夥先別慌!這事兒肯定沒那麽簡單,哪能就憑趙二幾句胡言亂語,便認定是佛像降罪?說不定是山裏有啥毒物作祟,或者趙二染上了某種邪病,咱們得冷靜想想,別盲目去拜那佛像。”


    眾人聞言,先是一愣,仿若被阿強這突如其來的阻攔與唿喊驚得迴不過神來。隨即,幾個平日裏在村裏德高望重、最是尊崇舊俗的老者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滿臉怒容。李老爹乃是村裏輩分最高之人,此刻他氣得拐杖重重一頓,那力道仿若要將地麵砸出個窟窿,引得地麵都微微顫了顫,而後扯開嗓子嗬斥道:“阿強,你這娃咋恁不懂事!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神靈降怒就得趕緊供奉安撫,你在這胡咧咧啥,莫要因為你一人的莽撞連累了全村老小!”旁邊的嬸子們也七嘴八舌地附和起來:“就是就是,阿強啊,平日裏看你挺機靈的,咋這會兒犯起渾來了,可別觸了黴頭,還拖大夥後腿,要是因為你惹得佛像更生氣,咱村可就完啦!”阿強急得滿臉通紅,仿若熟透的番茄,額頭上青筋暴起,還想極力辯解,卻被如洶湧潮水般的人潮無情地擠到了一旁,隻能眼睜睜看著村民們抬著大包小包的祭品,浩浩蕩蕩、滿心虔誠卻又滿心惶恐地往古刹而去,那一路揚起的煙塵滾滾,仿若一條通往未知厄運的黃泉路,在那煙塵之中,阿強滿心無奈與憂慮,仿若置身孤島,無人理解。


    為探清這背後的真相,阿強決定趁白日陽氣最盛之時,背著那略顯破舊卻陪伴他多年的藥簍,毅然決然地走向那座陰森神秘的古刹。沿途雜草叢生,那些雜草仿若有了靈性,肆意地纏繞拉扯著他的衣角與褲腿,似是冥冥中有股力量不想讓人靠近古刹半步,想要將他困在此處。斷壁殘垣在日光下散發著一股腐朽死寂的氣息,仿若一位遲暮老人在幽幽訴說往昔繁華不再的悲涼過往。踏入古刹,一股陰森之氣撲麵而來,仿若瞬間掉進了萬年冰窖,周身寒毛直立,仿若每一根寒毛都變成了敏銳的觸角,感知著四周無處不在的詭異。蛛網橫七豎八地掛著,厚得如同冬日棉被,層層疊疊,塵埃在從破門縫隙擠進來的幾縷光柱裏肆意飛舞,仿若無數怨靈在這死寂之地遊蕩,尋找著往生的出口。大殿正中那尊佛像高大巍峨,仿若一座小山般矗立在黑暗之中,卻殘破不堪,佛麵剝落,顏料褪盡,仿若被歲月這把無情刻刀狠狠刮去了昔日光彩,唯有雙眸似蒙層幽光,直勾勾地盯著來人,那目光仿若實質化的冰錐,看得阿強頭皮發麻,雙腿發軟,仿若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阿強強壓心頭懼意,牙關緊咬,暗暗給自己打氣,而後緩緩環顧四周。除了厚厚的積塵與鳥獸雜亂無章、仿若神秘符文般的足跡,一時間並無異常之處。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緩緩朝佛像走近,想要湊近細察一番。正欲伸手觸碰佛像底座時,身後忽傳來細微簌簌聲,仿若有人在他耳邊輕聲呢喃,那聲音飄飄悠悠,仿若從九幽地獄深處傳來,帶著無盡的陰森寒意。阿強猛地迴頭,卻見身後空無一人,唯有那死寂一片的黑暗,可那股寒意卻仿若一條冰冷的毒蛇,直竄腦門,瞬間令他冷汗如雨下,冷汗瞬間濕透後背,衣衫緊緊貼在身上,難受至極,仿若裹了一層濕布。“莫慌,定是風聲。”他暗自咬牙打氣,而後緩緩伸出顫抖的手,輕輕觸碰佛像底座。刹那間,指尖仿若被一道強烈電流擊中,一陣劇痛襲來,仿若千萬根鋼針同時紮入指尖,緊接著眼前一黑,仿若被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卷入了無盡黑暗漩渦,意識瞬間消散。


    待阿強再有了意識,緩緩睜眼時,周遭景象已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巨變。夜幕不知何時竟已悄然降臨,月光透著詭異的血色,濃稠得仿若剛從屠宰場流出的血漿,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古刹內彌漫著濃濃濃霧,那霧氣濕漉漉、黏糊糊,仿若實質化的膠水,帶著濃烈刺鼻的腐臭腥味,仿若無數惡靈在其中穿梭遊弋,尋找著新鮮的靈魂。那佛像不知何時竟已完好如初,金漆熠熠生輝,在這如地獄般的詭異氛圍下,佛麵慈悲含笑,卻顯得格外猙獰可怖,嘴角似要咧到耳根,露出森白整齊的牙齒,牙縫裏還隱隱滲著絲絲黑血,仿若剛吞噬完無數生靈,嘴角尚未來得及擦拭幹淨。更駭人的是,佛像緩緩抬起手臂,關節咯咯作響,那聲音仿若午夜敲響的喪鍾,在寂靜無聲的古刹裏被無限放大,震得人耳鼓生疼,仿若要將人的耳膜震破。佛像仿若操控著無形絲線的幕後黑手,做了個“過來”的手勢,阿強頓覺雙腿發軟,仿若被一股無形之力拉扯,雙腳離地,不由自主地朝佛像挪去,每挪動一寸都仿若用盡全身力氣掙紮,仿若深陷泥沼,越陷越深。


    與此同時,村裏災禍連連,仿若被惡魔詛咒。家畜莫名暴斃,一頭頭平日裏活蹦亂跳的牛羊豬狗,此刻肚皮爆開,內髒流了一地,鮮血在地上蜿蜒流淌,匯聚成一幅幅詭異莫名的圖案,仿若來自地獄的神秘符號;村民們也紛紛病倒,周身淤青,仿若被無數鬼魅掐擰啃咬,臉上痛苦扭曲,雙手在空中胡亂抓撓,指甲深深摳進皮肉也渾然不覺,隻能發出微弱痛苦呻吟,仿若在生死邊緣苦苦掙紮,求救無門。阿強失蹤的消息仿若一顆重磅巨石,狠狠砸在爹娘心頭,二人瞬間心焦如焚。爹娘尋遍村子每一個角落,翻遍每一處草叢瓦礫,卻始終不見阿強蹤影,隻當他也遭了邪祟,兇多吉少。娘日夜啼哭,眼淚仿若決堤的洪水,滔滔不絕,哭幹了雙眼,眼眶裏隻剩空洞絕望,仿若靈魂被抽離;爹亦是唉聲歎氣,身形在短短幾日間便佝僂消瘦,仿若被抽去了脊梁骨,不僅跟著眾人燒香拜佛,祈求神明保佑兒子平安歸來,還傾盡家中積蓄,從鄰村請來據說能通神驅鬼的神婆作法。


    神婆在村中廣場大設祭壇,那祭壇用黑布圍裹,仿若一座小型的黑暗堡壘。神婆身著五彩斑斕怪異服飾,上頭繡滿歪扭符文,仿若來自異域的神秘咒文,看著便叫人心悸。她手持桃木劍,在祭壇前手舞足蹈,口中念念有詞,聲音尖銳刺耳,仿若夜梟啼鳴,劃破夜空。她又是撒符水,那符水濺到地上滋滋冒煙,仿若強酸腐蝕地麵;又是燒紙錢,紙錢燃盡化作黑灰,在風中打著旋兒肆意飛舞,仿若無數黑色蝴蝶奔赴黃泉。神婆折騰半晌,累得氣喘籲籲,大汗淋漓,可疫病依舊肆虐,絲毫沒有停歇之意,村子愈發陰森絕望,仿若死神張開血盆大口,逐步吞噬一切生機,死亡的陰影仿若烏雲般籠罩全村,揮之不去。


    那隱藏在暗處的邪祟愈發張狂,仿若吸食了村民恐懼與供奉的養分,力量不斷膨脹,愈發強大。村民們卻依舊執迷不悟,仿若陷入迷障無法自拔。他們認為是供奉力度不夠,神明尚未息怒,於是越發瘋狂地宰殺牲畜,一時間村裏血流成河,仿若修羅場;耗費錢財無數,隻為購置更豐盛的祭品;甚至有人為表虔誠,不惜割破自己肌膚取血獻祭,那殷紅的鮮血滴落在地,仿若一朵朵盛開在地獄的惡之花。然而,一切皆是徒勞,疫病橫行無忌,每日都有村民在痛苦煎熬中死去,屍體堆滿村頭空地,層層疊疊,仿若一座小山丘。無人敢去安葬這些可憐之人,仿若觸碰屍體便會被厄運纏身,腐臭氣息彌漫全村,引來大片食腐鴉群盤旋聒噪,仿若奏響一曲死亡的哀歌。


    阿強被那股神秘力量拉至佛像跟前,近距離對視那雙“佛眼”,內裏仿若藏著無盡深淵,黑漆漆一片,仿若宇宙中最黑暗的黑洞,能把人的三魂七魄都無情吸進去,令其永不超生。佛像嘴唇輕動,竟發出阿強娘溫柔的聲音:“兒啊,快到娘這兒來。”那聲音溫柔得詭異,仿若裹著一層甜蜜糖衣的毒藥,阿強眼眶一熱,神誌幾近模糊,仿若陷入一場美夢,抬腳欲踏入佛像底座下那片黑暗,黑暗中似有無數雙枯瘦小手在召喚,仿若來自地獄的使者在迎接新魂。千鈞一發之際,阿強仿若被一道閃電擊中,瞥見佛像肩頭落著片熟悉草藥葉,正是他昨日滾落山坡時緊攥之物,瞬間清醒過來:這邪物竟能幻化成至親模樣惑人!


    阿強怒從心起,仿若沉睡的雄獅瞬間覺醒,不知哪來的一股磅礴力氣,轉身拔腿就跑。佛像發出震耳咆哮,聲波仿若實質化的利刃,震碎周遭腐朽木梁,石塊簌簌掉落,仿若一場石雨傾盆而下。周身湧出滾滾黑煙,黑煙濃稠厚重,仿若黑色潮水,瞬間化作無數利爪,爪尖寒光閃爍,仿若寒星,朝阿強抓去。阿強左躲右閃,仿若在刀山火海中穿梭,慌亂間被石塊絆倒,眼看利爪將至,仿若死神鐮刀高懸頭頂,他閉眼等死,卻聽一聲雞啼劃破夜空,高亢嘹亮,仿若黎明曙光乍現。


    原來是村裏老人在慌亂絕望中,猛然想起祖上傳下的古訓,邪祟懼雞鳴。趕忙抱來村裏最強壯、雞冠最紅的公雞守在村口,公雞仿若感受到古刹邪氣,引頸長鳴,雞冠漲得通紅,仿若燃燒的火焰。刹那間,神奇之事發生,黑煙仿若冰雪遇暖陽,迅速消散,佛像轟然崩塌,碎成齏粉,仿若一座沙堡被海浪衝垮。一道慘白光芒衝天而起,沒入雲霄,光芒所到之處,濃霧如潮水般退去,仿若被光明驅趕的黑暗幽靈。阿強脫力癱倒在地,仿若一灘爛泥,再迴神時,天已大亮,自己身處古刹廢墟,周圍靜謐如初,仿若一場噩夢終醒,可身上疼痛與周遭狼藉又提醒他一切無比真實,仿若剛經曆一場慘烈戰爭。


    阿強踉蹌迴村,卻見家家掛白幡,戶戶哭聲哀,仿若一座鬼村。原來昨夜雖佛像已毀,可之前放出邪力未消,半數村民沒能熬過這劫,魂歸西天,仿若被收割的麥穗。包括他爹娘,二人因憂兒心切,病體難支,去時緊緊攥著阿強衣衫,手指僵硬彎曲,仿若嵌入布料之中,掰都掰不開,仿若要用這最後的力氣抓住兒子。那些迷信最深、帶頭供奉的老人,家中更是慘遭滅門,隻剩殘垣斷壁與幹涸血跡見證往昔癲狂,仿若被惡魔洗劫一空。阿強望著滿村淒涼,跪地慟哭,淚幹聲啞,仿若要把靈魂哭出竅。此後餘生,他仿若一尊雕塑,守著這傷心地,為逝者守靈,那古刹舊址,成了他餘生都無法釋懷的痛,仿若一道深植心底的傷疤,每逢月圓,村頭總有他孤獨身影,伴著風聲低訴往昔悲劇,警示後人莫忘邪祟可怖,生死無常,更勿因迷信誤事,在未知恐懼前失了理智探尋真相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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