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化驗室那邊,方懷民後來又單獨去過一趟化驗室,他把自己的毛發也送去做了檢查,結果也出來了。


    他又提了猴子出來,“說說看,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猴子不解道,“我說什麽呢?不是你們在市場,層層布局,把我圍起來的嗎?”


    “你一開始,怎麽不說你是誰的兒子?”


    聽到這,猴子已經知曉,方懷民定是什麽事情都查清楚了。


    猴子冷笑道,“剛正不阿的公安局局長呀,有個我這樣的兒子,不是很有意思嗎?哈哈哈哈哈!”


    不同於他這麽狂,方懷民一臉鐵青,“你那天同小芳說話,你早就知道她了是不是?”


    猴子道,“我就是想看看,有爹有媽養大的孩子,長什麽樣?”


    “小芳剛出生就被人調換了,19歲才迴,她吃了不少苦,你不要搞她。”


    猴子笑道,“你不要把人想那麽壞,我恨的是你,同別人沒有關係。”


    方懷民嚴肅道,“說說吧,你們本來是要怎麽設局的?”


    猴子搖搖頭,“方局長,你在說什麽,我不清楚。


    還有,既然你兒子那麽多,想必也不會認我。


    要不關幾天把我放了?”


    “你是扒手集團的首腦,可不是關幾天就能了事的。


    你要接受改造!”


    猴子這時也不含糊,“行,那你就按程序走吧。


    等判刑那天,讓大家都知道,公安局局長有個兒子,是扒手集團的首腦。


    讓你也出出名。”


    這下確實是把方懷民氣得不輕。


    猴子現在身份已經明朗,也不藏著掖著了,“讓大家都知道,你是同別的女人,又生下了一個孩子。


    看你現在的夫人,和你的子女,怎麽看你。


    我也很好奇呢。


    那個小六,到時候會怎麽想你這個爸爸?哈哈哈哈哈!”


    聽到他的笑聲,


    方懷民被氣得臉色鐵青。


    猴子又道,“其實我的訴求也很簡單,你把我放了,我們就假裝不認識。


    現在小偷小摸那麽多,你們公安局抓不過來。


    沒有我,也會有別人。


    你就大人有大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想到猴子這麽冥頑不靈,


    “你還想迴去當扒手頭子?


    你就不能學學文青,他怎麽說現在也是博士在讀。”


    猴子笑道,“我們兩兄弟,有一個人能讀書,就不錯了。


    我哥,他天分好。


    我搞錢,他讀書,挺好啊。


    你欠歐陽家的債,我還替你還呢。


    你是歐陽家的罪人!


    若不是你在滇立了功,你能那麽快迴來升職嗎?”


    方懷民一臉的陰沉,“我沒欠任何人!”


    “是,你沒欠任何人。


    你在入滇的時候,為了獲取信任,還同我媽談戀愛,還假裝要入贅。


    我媽一寡婦,本來好好的,你非要招惹。


    後來怎麽著,任務完成了,你轉身就走。


    你可真能幹。


    你的公安局局長的身份,也是踩著我媽的骨血上去的吧。


    軍功章上有你的一半,憑什麽就不能有我媽的一半?”


    猴子講到這的時候,已經幾近於憤怒!


    方懷民其實早已查清了歐陽家的情況……


    “我離開的時候,還不知道有你。”


    “是,你知道不知道,重要嗎?


    你是北城人,在那你已經成家了。


    你既然在北城有家,你還招惹我媽做什麽?”


    方懷民愧疚道,“我是沒辦法,當時一個外地人,身份太惹眼,隻能住到歐陽家。”


    猴子道,“我媽後來還到北城來找你,還被你們趕出家門。


    後來生下我之後,我沒幾歲,她就鬱鬱而終了。


    我的命,是我哥給的。


    你不要去騷擾他。”


    方懷民道,“如果他不犯罪,那我自然不會去找他。


    他現在跟著劉教授,是全國最好的電子係的教授。


    讓他那點腦子,往正道上使。


    現在國家正在建設,各行各業都是要用人的時候。”


    猴子道,“你那些教訓人的詞,你留著同你的子女們說吧。


    我就一句話,你放了我,我是你兒子的事,就永遠成為秘密。”


    方懷民還是堅持不放,“我放了你,然後你還繼續去偷?那不行。


    你得改造。”


    見方懷民堅持,猴子也不與他多說,


    “那行,你公安局局長都不要麵子,那我要啥麵子。


    又不是沒進過局子,


    最多關個幾年,就出來了。


    你自己好好考慮。”


    方懷民此事確實是很煩惱。


    他入滇執行任務的時候,那個時候他一個外地人,必須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才能進入到村寨。


    最後確實是利用了猴子媽媽的感情。


    那個時候確實已經有了文青,隻是是二十多年前,文青現在的樣子也大變化,他也真的認不出來。


    可第二個兒子他確實是不知道的。


    方懷民沉思片刻後說道:“我可以答應你,如果文青一直走正道,我絕不找他麻煩。但你必須接受改造,等你真正改過自新,出來你願不願意當我兒子,都隨你。”


    猴子冷哼一聲:“誰稀罕當你的兒子,你家裏那個能認我嗎?”但心裏卻泛起一絲漣漪。


    “你身上流著我的血液,不管怎麽樣,這事就公事公辦。


    你犯過錯,就要接受處分。


    我會同法官說,幫你求情的。


    你若是想見文青一麵,我可以安排。


    你勸他奉公守法。”


    猴子沒想到,他竟然敢冒著被公開的風險,還要讓他坐牢。


    “方懷民,你選了個最差的方案。這是雙輸!


    你為何不能互相給個痛快?


    你放了我,我放了你,皆大歡喜!”


    方懷民緩緩站起,說道:“我不許你迴去繼續再做小偷。


    你在監獄裏可以學點東西,裏麵有改造。出來我也可以送你去學你想學的。


    你哥也大了,博士生,要是走正道,以後有的是好前程。


    你希望以後你哥被說有一個小偷弟弟嗎?”


    猴子確實沒想過。


    他們倆是這麽過來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為什麽不幹脆放了我?”


    說罷他就接近歇斯底裏。


    他同文青之所以這麽淡定,就是覺得方懷民最後會妥協,會怕身敗名裂放了他,會因為他是他兒子,多少網開一麵。


    沒料到到了最後,方懷民還是要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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