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有的人不服氣康樂說的那一番話,被羞辱了的憐憐臉上臊紅,將自己的包猛地砸向康樂,康樂身手矯健,閃身就躲了過去。


    也不知這包是不是長了眼睛,不偏不倚的就砸中了康樂背後的花瓶。花瓶被砸在地瞬間破裂,裏麵的水也全灑了出來,康樂看著一地狼狽,沒打算去收拾,“我這花瓶挺貴的,你是不是你打算給我送錢?”


    “沒砸中你算你躲得快,嗬,你這小姑娘真的無理,我來對你好言相勸,你卻百般侮辱。砸你都是輕的,你要再敢”砸你都是輕的,你要再敢胡言亂語,我就告訴關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憐憐氣急敗壞的指著康樂的鼻子,也不管這裏是不是安於瑾的公寓了。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別人就當著你的麵戳你的脊梁骨,生氣也是正常反應,可生氣也要看自己麵對的事情。


    本就淺眠的安於瑾被這玻璃破碎的尖銳聲音從睡夢中喚醒,他揉著眼睛從房間裏走出來卻看到一個不知名的女人正躲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腳腕哭哭唧唧的,“這誰啊?”


    康樂憋笑憋得難受,甚至不忘挑釁的笑看著地上坐著的憐憐,“你心心念念的妖王大人可一點不知道你是誰呢,好了快起來吧,苦肉計在他麵前不管用的。”


    可地上的憐憐還是不死心,她不相信憑自己的美貌還不能讓安於瑾傾倒。事實證明她真是想得太簡單了,安於瑾一個妖王,見過的美女早已經車載鬥量,不差她這一個。


    “你!啊!”看憐憐的模樣,剛才應該是想起身與康樂對峙,卻不想莫名其妙的又摔了一跤,康樂這種把戲見得多了,安於瑾則是根本不在乎她摔跤。


    隻見這女人楚楚可憐的看著安於瑾,渴望他能對自己萌生情愫,誰知到安於瑾見來了外麵的手下,指著憐憐就無情的斬斷了她所有的視線,“找個人把她送醫院,別在我公寓的地上賴著,髒了我家的地板。”


    “康康去沙發上待著吧,我來收拾……”安於瑾剛握住康樂的手就覺得不對勁,低下頭看得時候發現自己她的手上有一小條口子,正往外流著鮮血,“這是怎麽迴事?”


    要不是安於瑾,康樂也還沒發現自己的手上有傷,她滿不在乎的搖頭,“可能是剛才花瓶碎的時候不小心跳的一小片玻璃割到了吧,沒事的這麽點傷口一會兒就好了。”


    她說話的時候安於瑾已經為她的傷口消好了毒,準備貼創口貼了,康樂看他這緊張的模樣心中覺得好笑又感動,“你真是把我當嬌弱的小姐了,我還記得第一年剛上任司掌的時候,那一整年都在出任務,各種任務忙得昏天黑天,那時候受的傷也多,都沒見有人像你這樣緊張過我。”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你出一點小問題我都緊張,所以以後乖一點,別隨便見這些來路不明的野雞。”


    噗——


    康樂剛聽完他的話就成功笑噴了,來曆不明的野雞,也虧安於瑾會說啊,那個女秘書要是知道安於瑾這麽評價自己的話,估計臉都氣綠了。


    迴到晟明的憐憐,那一身的狼狽是她自弄的,康樂發誓沒動過她。


    這女人最會裝可憐,一見到關老七就撲進了他的懷裏開始滴眼淚哭訴,“老板可得為憐憐做主啊……康樂那女人簡直是欺人太甚了。”一邊說著還一邊將自己的抹胸短裙往下扯了一點,她知道,要讓關老七為她說話,那就得這麽幹。


    “唉……都說了不讓你去,你告訴我你怎麽得罪她了?”關老七隻覺得頭疼,但也沒推開憐憐,反而將她擁得更緊,一隻手也慢慢在她身上遊走著。


    憐憐哭得是梨花帶雨,讓關老七心動,還不等她迴話,關老七已將人帶到了沙發上坐著,憐憐陪了關老七這麽久,怎麽會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哭得更加賣力,通紅的眼睛含著淚水時不時向關老七望去。


    關老七親手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的同時也不忘做點其他的,如今憐憐身上的抹胸裙背後拉鏈已經開了大半,也虧憐憐一直穩著,裙子才沒有掉下來。關老七用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小聲道:“去把門鎖上,免得有不識趣的進來打攪了你我的美事。”


    身旁的美人不依,撒著嬌問:“那老板管不管這件事嘛……”


    “管管管,當然管,不過還得把事兒辦了才管,聽話啊,快去鎖上。”關老七色迷了心竅全然忘記了自己根本不是康樂的對手,如今說管,可等完事以後又不知道是什麽態度了。


    得到了承諾的憐憐臉上瞬間不見剛才的沮喪,笑逐顏開的準備去鎖門,可就在自己剛走到門邊的時候,內開的門突然撞上了自己的額頭。


    嶽太將自己肥胖的身軀擠進了辦公室裏,冷靜的看著自己坐在沙發上正準備享受溫柔的丈夫,後又將眼神轉向身旁的小妖精,勾著唇冷笑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怎麽?我破壞了你倆的好事了?康樂怎麽跟你說的,讓你別想著代替我的位置,你怎麽不聽,還跑到關老七這裏告狀?”


    現在的情況,到底是誰在告狀啊?關老七迅速穿好已經敞開的襯衫,“你說什麽?你見過康樂了?”


    嶽太冷哼一聲,“見過了,還把錢給她送去了,康樂說了,會讓你的生意迴到正軌。她還特意提到了你讓這狐狸精去找她麻煩的事。”


    女人重新站起來,走到秘書的麵前抬手往她臉上招唿了一巴掌,“這一掌是打你擅作主張。”話音剛落又是強有力的一耳光,“這一巴掌是打你妄想烏鴉變鳳凰。”


    還不等憐憐有所反應,嶽太又是一掌,最重的也是這第三掌,“這一巴掌,是把你扇清醒。私底下你們兩個要怎麽我不管,但你別帶著自己的小心思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還想把主意打到安於瑾身上,我看你是騷狐狸活膩了想被扒一層皮是吧?”


    關老七對這兩個女人的對話完全是在狀況之外,什麽叫她把主意打到安於瑾身上?想了一會兒,終於反應過來的關老七瞪圓了眼睛兇狠的模樣將憐憐嚇得步步後退。


    “我就說那康樂不是個不講理的人,原來是你打了歪主意啊,好,好得很啊你!”關老七隨手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往憐憐的方向砸去,還好憐憐躲得快,不然肯定會被砸個頭破血流。


    嶽太其實比關老七玩得花,他們二人的婚姻已經是名存實亡,但關老七需要嶽太娘家的背景來給自己拉生意,嶽太也需要這樣一個富太太的身份來滿足她的虛榮心,所以這兩人算是互相利用吧。


    她能無視關老七出去掐花,不表明她能無視這朵花威脅自己的地位和利益。


    “康樂說了,你一看到安於瑾,那個眼睛恨不得掉男人身上。康樂不和你計較也就罷了,提醒你幾句注意身份的話,你還敢把用包砸人家,你知不知道如果這包真砸到了她,晟明在妖族的生意也完了,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你砸出去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怎麽和董事會說?”


    嶽太雖然是個失敗的母親,但她卻不是個失敗的商人,在許多大是大非麵前,她看得比關老七長遠。


    “我不知道她權利那麽大……”憐憐的聲音很小,但她的可憐委屈這一次並沒有得到關老七的原諒。


    男人更是和自己的妻子站在了同一戰線上,“權利?康樂和安於瑾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是妖族最高貴的女人了,妖族如果和鬼族聯手,有我們人族什麽事?”


    憐憐真的沒有想這麽遠,她當時也是氣急了,怒火攻心才敢砸包的,這樣放平時,給她兩個膽她也不敢啊……


    不過幸好,聽這老女人剛才的話,康樂沒計較,這倒是讓憐憐放下了心。


    一向不幹涉這些事的嶽太發話了,“你平時包小三泡明星我都不管,但今天這事一出,這女人必須滾出晟明,否則你就別想再得到我娘家的支持。”


    話一說完,嶽太氣勢洶洶的邁著大步離開了,留下抹眼淚的憐憐和滿臉冷酷的關老七。


    這男人早就想換秘書了,隻是苦於現在這個憐憐太像狗皮膏藥了,怎麽都甩不掉,現在好了,他有正當的理由了。


    “你也聽到她說什麽了,工資我會讓財務給你結雙倍的,你走吧。”關老七揮揮手,裝作很頹廢的坐在沙發上,其實他心裏可是高興得很。


    憐憐不想就將這塊肥肉拱手讓人,她知道關老七是什麽德行,沒了她,還會有無數的女秘書爬上他的床,這樣一張長期飯票,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的讓給其他女人。


    “老板……憐憐不敢了,你就別讓我走了吧……”憐憐到現在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現在不是關老七讓她走,而是嶽太下的死命令,她必須走。


    這也是她身為女人的悲哀,竟然要纏著一個男人,才能活出自己想要的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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