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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陸雪菱還沒有多大的怨念,可是在坐到陸雪依的身邊,她突然之間就更痛恨了。


    憑什麽陸雪依可以坐在父親的身邊她就不可以?


    夏姨娘就坐在陸雪菱的身邊,自然能看到自己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女兒看著陸雪依所坐那個位置的目光充滿了都多少的豔羨和委屈。


    不要說女兒委屈,她的心裏也極度的不舒服。


    她費盡心血好不容易弄死了壓在自己頭上的正室,原本以為自己就快要熬出頭了,不曾想老爺居然續了個弦,又娶了一個迴來,還是個家世也高不了自己多少的。


    後來見沒有希望了,她著心思也就下去了,再後來看到陸雪依,再想想陸府的子嗣,私心漸起,想讓雪菱做這陸府獨一無二的大小姐,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沒能弄死這福大命大的小賤種。


    更讓她無力的是,老爺一向嫡庶尊卑有別,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亂了規矩,哪怕陸雪依的母親已經死了那麽多年,哪怕新娶了陸雪依,也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了她的女兒半分。


    “陸兄,鄙人來遲了一步,還望莫怪罪。剛才過來時不小心打濕了衣裳,模樣狼狽,隻能迴去一遭。”


    沈立在管家的引薦下到了廳堂門口,見到已經坐好的陸府眾人,不動聲色的環視了一圈,沒有見到喬姨娘,眉心幾不可見的微皺,隨後舒緩開來。


    “無妨無妨,是我來早了。”陸老爺上前迎沈立,兩人寒暄了一會兒便入了座。


    柳青青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沈立,見他模樣俊逸,行為舉止也大方從容,談吐之間也氣質非凡,不由得疑惑。


    這麽一位看著麵善的男兒,可不像是會幹出休妻事情的人,難不成喬姨娘實在外麵偷人被抓住了?


    也不知道怎麽就蹦出了這個念頭的柳青青就像是突然抓住了什麽線索似的,心中又是大計立起。


    “沈兄,府中櫥子小小手藝不深入眼,你嚐嚐,點評一二。”陸老爺笑眯眯的說著,揮手示意侍女門上菜,並且親自給沈立倒了酒。


    “多謝陸兄。”沈立拿著酒杯,先和陸老爺碰杯,仰頭喝光,兩人才哈哈大笑坐下,看著侍女們端來的一道道精致的菜肴。


    陸雪依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友好交情,越發的驚疑和好奇了。


    要是爹爹知道這沈立和喬姨娘的有貓膩,那臉色得變成調色盤吧?


    入桌上菜,觥籌交錯,陸雪依一直在靜靜的吃菜,等著柳青青的行動。


    酒過三巡,大概是意正濃之時,柳青青卻是看著沈立,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剛才經過迴廊的時候,見到喬姨娘和沈老爺在打招唿,不知道沈老爺是不是認識喬姨娘?”


    沈立麵色不變,剛要迴答柳青青的話,就聽到陸老爺板著臉來了一句:“用膳的時候,不要講這些。再說了,沈兄見到了人不打招唿,難道要裝作看不見嗎?”


    柳青青雖然有些害怕,但找茬的心思依舊未放下,反而是拐了個彎子朝沈立道:“還請沈老爺莫怪罪,妾身隻是有些好奇。”


    沈立搖頭:“陸夫人言重了,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沈立依舊避重就輕的選擇沒有迴答他和喬姨娘的關係,柳青青有些失望,決定破釜沉舟。但這破釜沉舟嘛,也得用的恰當才行!


    破綻


    陸府大堂內,燭光搖曳,酒香飄逸。一切,似乎都如往常一般平靜。


    因為女子不得議政,所以陸老爺和沈立兩個男人除了喝酒,就是談論古今,外加一些詼諧的玩笑段子,半點不提給當今聖上賀壽的要事。


    坐在陸老爺身邊的陸雪依對於今晚的菜色還是很滿意的,還好爹爹記掛著她,就算有外人在,也是有一些她喜歡的菜色的。單為了保持大家風範,還是未曾食用多少。


    蘇姨娘就坐在陸雪依的身旁,見她神色淡淡,似乎並不是很喜歡這些菜色,秀眉微皺,夾了兩筷子涼拌瓜絲兒到她碗裏,小聲的說道:“嚐嚐,味道不錯。”


    “嗯。”蘇姨娘夾的青瓜絲兒泛著一層薄薄的水光,上麵沾著一些芝麻,看起來不錯。瓜絲入口,確實清爽開胃。


    陸雪依朝蘇姨娘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很喜歡。


    這廂,陸雪菱一邊用食,一邊偷偷的打量著陸雪依。


    見她自醒來以後,舉止變得越發端莊得體的同時氣質溫柔婉儀,整個人還透著一股清冷的味道,心裏忽上忽下的難受,愈發的妒忌。


    而離陸老爺最遠,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得過寵愛的夏姨娘,看著蘇姨娘眉宇間透著的的媚氣以及紅潤的血色,眼裏閃過絲絲陰鷙。


    曾幾何時,她也享受過男人的這般疼愛和滋潤......


    若不是後來夏姨娘和蘇姨娘入府,她......


    “咦?”夏姨娘看著滿堂的人,突然驚疑了一聲,原本交談聲不斷的廳堂內瞬間靜謐了下來。


    “夏姨娘是出了什麽事兒,這麽一驚一乍的?”陸老爺把白瓷一樣光滑精致的酒杯放下桌,剛氣的麵孔帶著許些不耐,看著擾了他興致的夏姨娘。


    這個夏姨娘,一驚一乍的真是擾了興致,難得他和沈立今日能同聚一堂把酒言歡。


    “還請老爺息怒,妾身剛才環顧四周,猛然發現有人未到,因而有些失態,還請老爺和沈老爺莫怪罪。”


    夏姨娘瞧得當家的主人兒拉下的臉,心頭砰砰直跳,麵上有些煞白。


    實在是不能怪罪與她,她隻是在這種招枝花展的場合裏,沒能看到一向搔首弄姿的喬姨娘有些驚愕罷了。


    迴首往年,陸府一旦有客人到來,需要女眷上桌的時候,喬姨娘都是打扮的最光彩鮮豔的,最奪人眼球的那一位。


    今個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居然沒有出現。


    就在夏姨娘心頭疑惑的時候,柳青青補上了話:“夏姨娘眼勁倒是不錯。”


    話落,她朝陸老爺得體的笑了笑,道:“老爺的吩咐,妾身自然不可能遺漏半點。隻是,喬姨娘在來的途中突然感覺身子有些不爽朗,便迴了喬香閣,並且著人來請妾身替她給老爺陪個不是。”


    柳青青開口,先把自己撇了個幹淨,才說出喬姨娘身子不適的事情。她的小算盤打得很好,有事也不會讓自己沾上半分。


    “那你怎麽不早說?”陸老爺拉長著臉望著柳青青。


    柳青青溫婉的笑略僵,很快就恢複了過來,要不是陸雪依就坐在她的對麵,且眼睛犀利,還真真是看不出來。


    “老爺,妾身在書房就和您說了,你當時顧著沈老爺要來......”柳青青的話語比起剛才更加的柔和,但陸老爺卻從這柔和的語氣之中聽出了委屈。


    他娶了柳青青這麽多年,算是最熟悉她的人。最恩愛的那段日子,他把她的小脾氣摸得一幹二淨。


    可是青青真的說了嗎?陸老爺心中還是不大相信,可是仔細的想了想,似乎剛才在書房裏頭,確實是聽到她說了些什麽,隻是自己當時顧著拿藏酒而沒仔細聽。


    哎,果然年紀大了記性就不好了!


    就在陸老爺暫時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柳青青的時候,沈立卻是極有眼色的端著酒杯站了起來。


    他舉起酒杯對著柳青青說道:“沒想到沈立今日差點讓嫂夫人受了委屈,該罰,該罰!”


    兩句花說罷,他也不含糊,仰首喝幹淨了白玉瓷杯裏的酒水,並把酒杯倒立了過來,以示自己的真情切意。


    猜著猜著,陸雪依就想到了自己曾經的猜測,這個沈立到底是不是和喬姨娘有關係呢?


    可是現在還沒有找到證據,心頭在怎麽癢癢也隻能忍著了。


    陸老爺見沈立先出頭了,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自己的女人,沈立卻幫著說話,到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心下便懷疑起柳青青和沈立是不是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係。


    但他沒有阻止,反而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佯做惱怒的說道。


    “沈弟這是什麽話?你我交好已多年,今日這點小小的誤會不要在心上!你嫂子不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


    “沈老爺言重了,是妾身魯莽了些,以為老爺是知道,沒想到唐突了您,讓您誤會了。”柳青青適時的添補上幾句話,麵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歉意。


    麵子的事情,柳青青還是會做的。


    陸氏夫婦雙雙出言,沈立見兩人不提喬姨娘的事,也就隨了他們。


    三人又交談了幾句,氣氛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整個晚宴上,陸雪依就坐在那裏,趁著眾人不注意,時不時的觀察著陸老爺,柳青青,沈立三個人的神色和微動作。


    陸老爺還好,依舊笑嗬嗬的,看樣子對於喬姨娘也沒有關心到哪去。


    柳青青雖然是沒怎麽見過市麵的,但也算是能收住自己,沒拉了陸府的顏麵。


    至於沈立,對於這個陌生的來客,陸雪依見他的第一眼給他的感覺就是不懷好意。


    她早年做心裏指導的時候就接過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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