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吞天蟒率領眾多海獸兩次圍剿錢無為的行動都因為歌魅海妖的突然出現而宣布告終,第一次出現或許是巧合,可連續兩次在恰當的時機出現,這就不應該是巧合,應該是歌魅海妖刻意而為之。


    歌魅海妖為什麽要連續兩次幫助錢無為?這一點七彩吞天蟒它們想不明白,錢無為也同樣想不明白,或許,連歌魅海妖自己也根本未仔細想過,作為天倉之海裏的真正霸主,歌魅海妖的做法很隨性,也並未給出什麽解釋,或許,它也不屑與七彩吞天蟒它們做什麽解釋。


    解了錢無為兩次圍後,歌魅海妖帶著眾多護衛遊曳著身姿慢慢進入天倉之海最深處,那裏是禁區,是歌魅海妖一族的領地,沒有任何生物敢私自踏進歌魅海妖一族的禁區,是以,此事似乎就此完結了。


    這座孤島成為錢無為暫時的容身之地,目前錢無為心裏還有很多疑惑和不解,盡管七彩吞天蟒因為歌魅海妖的突然出現而遠離,但是,它們對錢無為的圍剿並不會就此結束,錢無為有理由相信在西方海域有七彩吞天蟒布置的重重包圍圈,它們在那邊靜靜等待錢無為主動自投羅網,越是接近西邊大陸,七彩吞天蟒布置的海獸就越多,那裏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除了已知的西邊大陸外,錢無為對天倉之海其他幾個方位的情況了解很少,或許應該說是根本一無所知,目前對錢無為來說,進入西邊大陸尋找成聖機緣對他來說才是最靠譜的,如果事情不到徹底絕望那一刻,錢無為根本不會重新考慮尋找其他大陸從而去尋找成聖機緣。


    在七彩吞天蟒率領眾多海獸徹底離開這片海域,在歌魅海妖徹底進入天倉之海最深處消失後,錢無為慢悠悠的從泥土裏走出來,靜靜站在海島邊,一眼望去是一片藍藍的海,海與天空消失在盡頭,天空中一片蔚藍,朵朵白雲隨風飄動,金色的陽光照在海麵上閃耀著黃金色的漣漪,空氣中夾雜著濃濃的海腥味道。


    如此美麗的天倉之海卻充滿無窮無盡的危機,這一次進入天倉之海後,錢無為對天倉之海裏的危險可謂是深有感觸,在天倉之海裏,除非修為境界達到聖人境界,否則,這無窮無盡的天倉之海就是除海獸外所有生物的禁區,封號天地境無法橫渡天倉之海,偽聖人境界也依舊無法橫渡天倉之海,誰也無法知道在天倉之海裏到底有多少封號天地境海獸存在,有多少封號天地境海獸可以靠自身的秘術暫時步入偽聖人境界,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偏偏人類修道者對天倉之海的了解太少太少,幾乎相當於無。


    “也不知道五爺有沒有順利橫渡天倉之海?或許……或許五爺早就已經橫渡天倉之海進入那片未知的大陸了吧!哎!……”錢無為口裏喃喃自語道,語氣裏充滿太多無奈。


    不進入天倉之海,根本就無法想象天倉之海裏海獸的恐怖,還好,那條恐怖的歌魅海妖似乎對錢無為並無惡意,否則,怕現在的錢無為早就成為了歌魅海妖的俘虜。


    天倉之海的盡頭到底在哪裏?錢無為心裏沒有個準,上一次乘坐雲海輕舟從西邊大陸橫渡天倉之海足足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可如今的他卻看不見那片西邊大陸的蹤跡。


    錢無為坐在一塊巨石上,從儲物戒指裏掏出一壇酒和一根妖獸大腿吃喝起來,目光卻憂鬱的看向西方,可眼前除了一片藍色大海外,還是一片蔚藍,藍色的海麵,藍色的天空,天空中連海鳥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海水輕輕拍打海島和唿唿的風聲外其他什麽聲音都沒有,似乎這個世界都已經徹底就錢無為給遺棄了一般,此刻的他很孤獨,很寂寞,很想找個人說說話。


    突然錢無為有點想念喋喋不休的世界樹來,也不知道那糟老頭子現在是不是還繼續在創世大陸上帶著秘境禍害人?


    錢無為將妖獸大腿啃完後隨手扔進天倉之海裏,腿骨慢慢沉入大海,一個空空如也的酒壇在海麵隨波逐流,朝著遠方起起伏伏漂流,漸漸地消失在錢無為的視線裏,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雙腳在巨石上狠狠地一蹬,整個人高高躍起,一頭紮進大海裏,慢慢朝著天倉之海西邊大陸方向行去,明明知道在西方有七彩吞天蟒組織的包圍圈,可錢無為還是一如既往的朝西方行去。


    ……


    陳應華整個人如一灘爛泥一樣躺在地上,渾身上下傷痕累累,連動手指的力氣都無,要不是他還張著嘴貪婪的吸氣,此刻的他,誰也不相信他還活著。


    紅色天地裏除了紅色還是紅色,一望無垠的紅色,紅得古怪,紅得詭異。


    趙桐站在陳應華前方,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猶如一個乞丐,再無風度翩翩的樣子,有的隻是狼狽,趙桐渾身上下布滿血紅的傷痕,胸口處肌肉不斷起起伏伏,地麵留滿血跡。


    “三師弟,怎麽樣?這裏的攻擊可還夠味?”趙桐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張口問道。


    “很……很爽!”陳應華有氣無力的道,雙眼卻閃耀著刺眼的光芒,一股不屈的意誌不斷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的確很爽!這第二死地裏的確可怕,裏麵的幻境如真似幻,讓人根本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幻境,恐怖!很恐怖!不過,越是這樣就越說明此處有著天大的機緣。”


    趙桐揮手將一片飛刀擊退,整個人卻被飛刀巨大的反震力震退,退迴到陳應華的身邊,他開口道:“世界樹秘境的傳聞太多,多得讓人分不清真假,可惜,每一次世界樹秘境開啟後,能夠真正在世界樹秘境裏得到機緣的人太少,而且,那些人得到的機緣大多都是世界樹樹枝。


    世界樹樹枝盡管也很不錯,可惜,它對我們兩個來說根本就沒什麽用,而且,得到世界樹樹枝後其實也並不是一件什麽好事,沒有世界樹的允許,那些樹枝根本就不敢亂用,甚至於連遺失都不能,這樣的世界樹樹枝太雞肋了,與其說這是一份機緣,倒不如說是一份危機,古籍記載,使用和遺失世界樹樹枝的修道者到最後無一例外全都沒有一個得到好下場的,這東西……這東西太晦氣了!這機緣……咱們兩個不要也罷!”


    趙桐盤腿坐在陳應華身邊,雙眼銳利的看著眼前無邊無際的紅色天地,他身上的傷勢慢慢恢複著。


    許久過後,陳應華掙紮著從地上盤腿坐起身來,此時的他,身上的傷勢已經恢複大半,“大師兄,你不應該進來的,門派暫時還離不開你主持大局的,哎!”


    “天劍門永遠是天劍門,少了誰,沒有誰,天劍門依舊是永遠不可能被攻陷的堡壘,三師弟,很多事以前我都不清楚,直到這一次進入地脈最深處後才明白很多事,放心吧!這天……它還塌不了。”


    趙桐站起身來,伸手將身體破破爛爛的衣服撕掉扔在地上,露出結實有力的肌肉,身上那些傷勢隻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痕跡,那些恐怖的傷勢已經痊愈。


    “聖人境界,我必須要盡快步入,隻有真正步入聖人境界,在門派才會有真正的話語權,三師弟,我們繼續!?”


    “繼續!大師兄,我們繼續!”陳應華咬牙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捏成拳頭,陳應華能夠步入封號天地境並不是僥幸,與趙桐永一樣,陳應華也有著普通修道者所沒有的大毅力。


    妥協,放棄!那是普通凡人才有的,作為封號天地境,這些詞語永遠不應該落在他們的身上,這是詞語落在他們身上的話,那就是恥辱。


    陳應華和趙桐兩人眼神對視一眼後哈哈大笑,兩人同時跨步朝著紅色天地邁出,這一步很有力,這一步沒有妥協,這一步沒有放棄。


    一片飛刀朝著兩人急射而來,它們劃破空氣,帶著刺耳的轟鳴聲音,這些密密麻麻的飛刀無窮無盡,似乎可以不斷射擊,似乎不將敵人擊趴就絕對不會消失一般……


    ……


    毒蟾蜍的身體無力的搭落在地上,整個身體被飛刀幾乎剔成一具骨頭架子,在它身體旁邊掉落一地的碎肉,它的眼珠子被飛刀射爆,四肢被飛刀斬斷,甚至於很多骨頭都變成了碎渣,眼前的毒蟾蜍就是一具骸骨,似乎沒有一點生機存在。


    綠毛蜘蛛,飛天蠍子,紅赤練和千足蜈蚣四毒的下場與毒蟾蜍不相伯仲,一個個都淒慘無比,五毒的五具骨頭架子靜靜的趴在地上,排成一條直線,它們身上生機太少,生機似乎隨時都會泯滅似的,淒慘的五毒靜靜趴在地上耐心等待身體恢複,然後繼續進入下一輪的自虐。


    自從進入世界樹秘境地獄級別的試煉地之後,五毒都知道,它們已經沒有退路,如果不能夠成功衝出這地獄級別的試煉地的話,它們五個終其一生都無法離開世界樹秘境,直到壽元耗盡,身體化為五堆枯骨慢慢風化,徹底成為塵埃,它們不想死,是以,隻得一次又一次的進行自虐,直到成功打通世界樹的地獄級別試煉地為止。


    生命不息,戰鬥不止。


    世界樹的地獄級別試煉地目前還死不了毒物的,拚死一搏還有機會,不拚,那等待它們五個的下場就隻能是死。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五毒身體上的肌肉漸漸恢複如初,毒蟾蜍口裏的長舌頭重新長了出來,它不斷吞吐著長舌頭,目光戒備的看著眼前的紅色天地,四肢支撐著身體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


    “該死的糟老頭子,嗚嗚嗚嗚……為什麽要把我們五兄弟扔進地獄級別的試煉地裏?我們五個隻是封號天地境啊!……”毒蟾蜍一雙老眼裏流著悲傷的眼淚。


    “老大,別抱怨了,那糟老頭子現在聽不見的,我們還是認命吧!”綠毛蜘蛛腦袋搭落在地上,有氣無力的道。


    噗嗤噗嗤……


    飛天蠍子拍打著翅膀,身體卻怎麽也無法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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