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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從劇痛中緩過來沒多久,就突然又挨了一下,陶老板頓時像上了發條一樣劇烈掙紮起來,口中哀嚎連連。
“大哥,大哥,別打了行不行?小弟知錯了,真的知錯了,求您別再打了行不行?我身子虛,還一身的老毛病,受不了這樣的玩法,再打下去,就得出人命了。”
老周眼睛一瞪,冷聲道:“白白胖胖天天山珍海味的補,你還身子虛,一身的老毛病?我看你是腎虛吧!沒事,一身的老毛病也沒關係,老子今天把你做了,燒成骨灰進骨灰盒裏裝著就不會再生病了!”
說著又接連幾腳踹去,將地上這肥蛆踹得慘叫連連。
“你他媽是豬吧?稍微動幾下就叫得撕心裂肺,聽得老子耳膜疼。”
“行,既然你他嗎的喜歡殺豬一樣叫,老子今天就來當一迴殺豬匠,讓你一次性叫夠了好去見閻王吧!”
在陶老板的慘叫中,老王一邊罵一邊踹,越踹就越叫得厲害,越叫得厲害就越來氣,很快就再也忍不住,知道光是踹,無法讓腳下這頭肥豬閉嘴了,索性最後叫罵一聲收腳,當真迴到後麵出租車裏,提了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出來。
一看到寒光爍爍的大砍刀,發現老周是來真的,陶老板果然瞬間偃旗息鼓,不敢再亂叫了,之前說的不抗打也完全不複存在,蹭一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磕頭連連,求饒連連。
“你他媽倒是再叫啊,老子刀都拿出來了,你不掙紮叫幾聲配合幾下,怎麽對得起老子的刀?”眼裏殺機一片,帶著神經質的笑容冷笑著,老周果真就舉起了刀,準備朝陶老板頭上砍去。
“老周,犯不著,不值當,這個人就算要殺,也不該由你來殺,不值得你髒手。”這時我也從完全崩潰的痛苦中好轉了許多,確切說是在老周愈發像個神經病,此時展現出來的做派,和袁金柱別無二樣的行為刺激下,不得不好轉過來,以免他真做出不可逆轉之事,於是趕在他手起刀落前,抬起頭阻止。
聽我終於抬頭說話,老周微微一愣,然後轉頭看向我嘿嘿笑道:“不髒不髒,白白胖胖的可幹淨著呢,這可是身家打底幾個億的肥豬,和我這種一輩子最多隻一次見過幾十萬現金,而且還是在給這些肥豬送錢,買他們的房子來住的時候,見過這麽多錢的人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沒準拉的屎都比咱吃的飯營養價值高,殺起來一點不虧,甚至還賺了很多,這買賣做得。”
說是這麽說,但提刀的手也還是緩緩收了起來,沒有真往刀下那顆腦袋劈去。
使勁揉揉臉,讓自己暫且壓下情緒,恢複幾分冷靜,等老周收起砍刀推開兩步後,我看向幾乎已經滿臉都是血,異常狼狽的陶老板道:“想和我交好的方法可以有很多,隨便用腳想一種,都要比你用的這一種更實際,當牛做馬俯首帖耳不現實,但是看在你大大方方放過曉微的份上,我也會記住你一份情,在不嚴重觸及個人道德底線的前提下,幫你達到一些目的完全不是什麽問題。所以我想不通,為什麽明明可以有更多更適合的辦法,你卻偏偏要用這樣一種呢?難道這就是你們有錢人的心腸,辦事風格就是強人所難,喜歡剝奪人的尊嚴和自由選擇的權利,牢牢把人掌控在手中不得動彈,以滿足你們那點自以為是的變態快感?”
“將一個女人.逼迫到這種程度,而且還是建立在你有心想和我交好,也知道這女人成了我的女人的前提下,生生將一個女人.逼到這種程度,我實在已經找不到什麽詞語來形容你的行徑,也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表達我此時的心情了。所以,如果我今天真將你弄死在這裏,你覺得自己冤麽?”
陶老板微微一愣,然後拚命搖起了頭來。
“不冤不冤,李大師,小弟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敢再做這樣的事情,所以就求你今天放過我一馬好不好?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錯了,千不該萬不該做這些事。”
“既然你自己都覺得,把你弄死不會冤枉你了,那讓我該如何放你一馬,憑什麽放你一馬呢?”從老周那裏要來一根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把心中那股即將噴發的暴躁情緒壓下去後,我看向他問。
陶老板又是一愣,然後驚恐地看著我,完全說不出話來,也不敢再隨便亂說話了,抽泣著哀嚎著連連磕起了頭求饒。
靜靜地看著他,直至把一支煙抽去大半,我才輕輕站起來,走到他麵前蹲下,稍微沉默了一下後,將仍然還在燃燒的煙蒂,往他按在地上的右手手背按去。
手背猛然吃痛,磕頭連連的陶老板,頓時條件反射的就像把手收迴去躲避灼燒,聲音也下意識拔高了幾分,想哀嚎唿痛,還沒有真正發出聲來,就抬頭看到了我的眼睛,頓時又不敢再掙紮,更不敢亂叫了,以免招來我更甚的怒火,隻能咬著牙低聲嗚咽忍著痛,任由我將煙頭按在他手背上,慢慢轉了兩圈杵熄後放開收迴手。
“知道自己死也不冤,又想讓我放你一馬,這世上沒有這麽好的事存在,所以想活命,你得求,得說出我不能殺你的理由,和留下你狗命的價值。別說什麽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你跟著我離開,弄死你就算不留下直接罪證我也洗脫不了嫌疑,既然今天我敢闖你地盤把你弄過來,就不怕和你弄個魚死網破,所以,給我說說不弄死你的理由?好好說話,不要殺豬一樣亂叫試圖引起人注意,這隻會讓我更加想弄死你。”
陶老板頓時身體一僵,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了,甚至還有些誇張地,用兩隻沾滿泥的手捂住了嘴,在我的眼神示意下爬起來坐好後,才小心翼翼地一點點鬆開手,想了一會後說道:“李大師,留小弟我一條狗命,我用命發誓,一點不會對你記恨在心,更不會有任何事後報複的行為,無論你提多少要求,讓小弟賠多少錢,我都會無條件答應你,隻要你能留我一條命就行。”
“這理由不夠成立,今天我既然敢把你弄成這個樣子,就不會怕你事後一切報複手段,這裏是西南,不是東北,再有錢也還輪不到你來隻手遮天。至於你的錢,我也完全不感興趣,嫌髒,所以除了隻知道會提錢,你還有沒有點別的說法?”又從老周那要來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後,我看著陶老板眼睛慢慢說道。
不愧是躋身上流圈子,見過各種大風大浪的人物,這會陶老板已經冷靜了不少,見自己說的理由不足以打動我,也就不再胡亂許諾什麽了,想了想後,迴答道:“李大師,事到如今,大錯已經鑄成,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麽,都很難讓你的氣消下來了,多的小弟也不說了,就一句話:隻要今天李大師你放我一馬,無論你有什麽要求,讓我去做什麽,我都會無條件去做,盡最大努力去彌補挽迴過錯,你說行不行?”
看著他沉默片刻後,我輕聲道:“曉微是被你逼到今天這地步的,所以我對你的要求也很簡單,隻有一個,動用你的力量,不論你想什麽法子,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她的下落,不能讓她受到任何一丁點損傷和驚嚇。不管你是自虐悔過也好,還是磕頭認錯也好,總之都要讓她心裏的委屈和氣消了這事才算完,有沒有問題?”
這瞬間,便是瞎子也能明顯感覺到,陶老板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沒問題,隻要曉微妹子還在,還有機會彌補對她造成的傷害,就一切都不是問題。所以李大師你放心,這事就包我身上了,一定不惜動用一切力量,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她在什麽地方,給李大師你和她一個交代。”
看他答應的爽快,我心裏仿佛火山一樣隨時會爆發的火焰,才總算平息下去了幾分,想想後,又補充道:“既然你承諾沒問題,我暫時把你狗命留著也不是完全不行。記住,我必須要在過年以前見到她,確定她沒事,所以給你的期限也是年前為止,在你或者我找到她,確定平安以前,你最好多燒燒香,祈禱她平安無事吧,但凡有什麽閃失,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翻出來陪葬。”
“再有就是,迴去把所有和她有關的東西都準備好,我再找你的時候全部交給我,不能有任何一丁點遺漏和私藏,到時我會親自檢驗,若是被我發現還藏著任何東西,你這條狗命也就沒有任何繼續存在的必要了。在找到她確定平安無事前,我也要任何時候都能見到你,隨叫隨到,否則就當你是出爾反爾。”
陶老板連忙點頭答應了。
此時受盡了委屈卻從來不說的小媳婦,不知道正一個人躲在什麽地方默默傷心,甚至可能還會有極端的想法,更關鍵是,暗中極可能還有謝一凡這樣一個大陰人蠢蠢欲動,現在還根本不知道小媳婦離開有沒有被他盯上,所以我自然沒心情把太多時間浪費在這蛆蟲身上,於是確定他已經明白,盡快把人找到的重要性,會直接和他狗命掛鉤後,便把他拽迴出租車上離開。
至於他是不是為了保命才什麽都答應,脫身安全後就立馬翻臉展開報複,我並不在乎,更不忌憚,所以自然也沒有必要再提及。這種事情太過於去強調的話,會更加容易適得其反,還不如什麽都不說來得有效果。
沒有再將這人送迴公司,在迴市區的路上順道找了家醫院後,便準備將他趕下去自行就醫。
這時老周表示,如果接下來沒什麽事情需要用到自己的話,就由他送這孫子去醫院,原因是他有一些私事想順便和這孫子談一談。
一問才得知,原來老周有個以前一起在道上打滾的夥計,剛好就在鑫騰房產公司旗下兩處工地做工程,一年到頭做下來,還有三百多萬的工程款無法結清,為了維持工人的生活費,和給人結工資迴家過年,自己已經折騰得山窮水盡,就連房子都已經暫時抵押了出去,前幾天跑去鑫騰公司追賬,錢一分沒要到被趕出來不說,迴家路上還被人攔下打斷了一條腿,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完全下不了床,所以老周就想借這次機會幫老夥計一把,逼這孫子想辦法給人把工程款結清,順便把醫療賠償的事情也弄妥了。
“小念你放心,我就是想和他好好談一下,不會再動他一根毛,目前找弟妹的事情最重要,我不會因為這事耽擱到你,也用不著你來操心。”說完見我不說話,老周以為我是擔心,另生枝節會導致找張曉微的事被耽擱,於是保證。
這點老周倒是誤會我了,不說話不是因為擔心這些。拋開直接幫過我的次數不說,就我不在的這大半年裏,老周也沒少關照店子,幫著拉來過好些次生意,所以雖然此時心裏很煩躁暴躁,不想關注任何除小媳婦之外的事,但既然他已經把事情說了出來,一點不理會也說不過去。
於是考量了一會後,我皺眉看向一句話不敢說的陶老板。
“李大師你放心,不用你開口小弟也懂,這事小弟有聽下麵說過一些,隻是不清楚具體緣由,也不知道那個包工頭挨了打。既然這位老周兄弟說了出來,我一會就馬上去核實,確定下來後用最快的速度解決,用不著李大師你再為這種事操心。”被我眼睛一看,陶老板就立馬懂了我的意思,連忙開口保證。
既然如此,能有個別的事來檢驗一下這孫子說話的真實度也好,於是叮囑了一下老周,讓他自己一個人小心一些,有什麽動靜和進度,都及時告訴我後,便將他和陶老板在醫院門口放下,我和老劉趕迴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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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從劇痛中緩過來沒多久,就突然又挨了一下,陶老板頓時像上了發條一樣劇烈掙紮起來,口中哀嚎連連。
“大哥,大哥,別打了行不行?小弟知錯了,真的知錯了,求您別再打了行不行?我身子虛,還一身的老毛病,受不了這樣的玩法,再打下去,就得出人命了。”
老周眼睛一瞪,冷聲道:“白白胖胖天天山珍海味的補,你還身子虛,一身的老毛病?我看你是腎虛吧!沒事,一身的老毛病也沒關係,老子今天把你做了,燒成骨灰進骨灰盒裏裝著就不會再生病了!”
說著又接連幾腳踹去,將地上這肥蛆踹得慘叫連連。
“你他媽是豬吧?稍微動幾下就叫得撕心裂肺,聽得老子耳膜疼。”
“行,既然你他嗎的喜歡殺豬一樣叫,老子今天就來當一迴殺豬匠,讓你一次性叫夠了好去見閻王吧!”
在陶老板的慘叫中,老王一邊罵一邊踹,越踹就越叫得厲害,越叫得厲害就越來氣,很快就再也忍不住,知道光是踹,無法讓腳下這頭肥豬閉嘴了,索性最後叫罵一聲收腳,當真迴到後麵出租車裏,提了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出來。
一看到寒光爍爍的大砍刀,發現老周是來真的,陶老板果然瞬間偃旗息鼓,不敢再亂叫了,之前說的不抗打也完全不複存在,蹭一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磕頭連連,求饒連連。
“你他媽倒是再叫啊,老子刀都拿出來了,你不掙紮叫幾聲配合幾下,怎麽對得起老子的刀?”眼裏殺機一片,帶著神經質的笑容冷笑著,老周果真就舉起了刀,準備朝陶老板頭上砍去。
“老周,犯不著,不值當,這個人就算要殺,也不該由你來殺,不值得你髒手。”這時我也從完全崩潰的痛苦中好轉了許多,確切說是在老周愈發像個神經病,此時展現出來的做派,和袁金柱別無二樣的行為刺激下,不得不好轉過來,以免他真做出不可逆轉之事,於是趕在他手起刀落前,抬起頭阻止。
聽我終於抬頭說話,老周微微一愣,然後轉頭看向我嘿嘿笑道:“不髒不髒,白白胖胖的可幹淨著呢,這可是身家打底幾個億的肥豬,和我這種一輩子最多隻一次見過幾十萬現金,而且還是在給這些肥豬送錢,買他們的房子來住的時候,見過這麽多錢的人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沒準拉的屎都比咱吃的飯營養價值高,殺起來一點不虧,甚至還賺了很多,這買賣做得。”
說是這麽說,但提刀的手也還是緩緩收了起來,沒有真往刀下那顆腦袋劈去。
使勁揉揉臉,讓自己暫且壓下情緒,恢複幾分冷靜,等老周收起砍刀推開兩步後,我看向幾乎已經滿臉都是血,異常狼狽的陶老板道:“想和我交好的方法可以有很多,隨便用腳想一種,都要比你用的這一種更實際,當牛做馬俯首帖耳不現實,但是看在你大大方方放過曉微的份上,我也會記住你一份情,在不嚴重觸及個人道德底線的前提下,幫你達到一些目的完全不是什麽問題。所以我想不通,為什麽明明可以有更多更適合的辦法,你卻偏偏要用這樣一種呢?難道這就是你們有錢人的心腸,辦事風格就是強人所難,喜歡剝奪人的尊嚴和自由選擇的權利,牢牢把人掌控在手中不得動彈,以滿足你們那點自以為是的變態快感?”
“將一個女人.逼迫到這種程度,而且還是建立在你有心想和我交好,也知道這女人成了我的女人的前提下,生生將一個女人.逼到這種程度,我實在已經找不到什麽詞語來形容你的行徑,也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表達我此時的心情了。所以,如果我今天真將你弄死在這裏,你覺得自己冤麽?”
陶老板微微一愣,然後拚命搖起了頭來。
“不冤不冤,李大師,小弟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敢再做這樣的事情,所以就求你今天放過我一馬好不好?求求你,我真的知道錯了,千不該萬不該做這些事。”
“既然你自己都覺得,把你弄死不會冤枉你了,那讓我該如何放你一馬,憑什麽放你一馬呢?”從老周那裏要來一根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把心中那股即將噴發的暴躁情緒壓下去後,我看向他問。
陶老板又是一愣,然後驚恐地看著我,完全說不出話來,也不敢再隨便亂說話了,抽泣著哀嚎著連連磕起了頭求饒。
靜靜地看著他,直至把一支煙抽去大半,我才輕輕站起來,走到他麵前蹲下,稍微沉默了一下後,將仍然還在燃燒的煙蒂,往他按在地上的右手手背按去。
手背猛然吃痛,磕頭連連的陶老板,頓時條件反射的就像把手收迴去躲避灼燒,聲音也下意識拔高了幾分,想哀嚎唿痛,還沒有真正發出聲來,就抬頭看到了我的眼睛,頓時又不敢再掙紮,更不敢亂叫了,以免招來我更甚的怒火,隻能咬著牙低聲嗚咽忍著痛,任由我將煙頭按在他手背上,慢慢轉了兩圈杵熄後放開收迴手。
“知道自己死也不冤,又想讓我放你一馬,這世上沒有這麽好的事存在,所以想活命,你得求,得說出我不能殺你的理由,和留下你狗命的價值。別說什麽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你跟著我離開,弄死你就算不留下直接罪證我也洗脫不了嫌疑,既然今天我敢闖你地盤把你弄過來,就不怕和你弄個魚死網破,所以,給我說說不弄死你的理由?好好說話,不要殺豬一樣亂叫試圖引起人注意,這隻會讓我更加想弄死你。”
陶老板頓時身體一僵,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了,甚至還有些誇張地,用兩隻沾滿泥的手捂住了嘴,在我的眼神示意下爬起來坐好後,才小心翼翼地一點點鬆開手,想了一會後說道:“李大師,留小弟我一條狗命,我用命發誓,一點不會對你記恨在心,更不會有任何事後報複的行為,無論你提多少要求,讓小弟賠多少錢,我都會無條件答應你,隻要你能留我一條命就行。”
“這理由不夠成立,今天我既然敢把你弄成這個樣子,就不會怕你事後一切報複手段,這裏是西南,不是東北,再有錢也還輪不到你來隻手遮天。至於你的錢,我也完全不感興趣,嫌髒,所以除了隻知道會提錢,你還有沒有點別的說法?”又從老周那要來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後,我看著陶老板眼睛慢慢說道。
不愧是躋身上流圈子,見過各種大風大浪的人物,這會陶老板已經冷靜了不少,見自己說的理由不足以打動我,也就不再胡亂許諾什麽了,想了想後,迴答道:“李大師,事到如今,大錯已經鑄成,我知道無論我說什麽,都很難讓你的氣消下來了,多的小弟也不說了,就一句話:隻要今天李大師你放我一馬,無論你有什麽要求,讓我去做什麽,我都會無條件去做,盡最大努力去彌補挽迴過錯,你說行不行?”
看著他沉默片刻後,我輕聲道:“曉微是被你逼到今天這地步的,所以我對你的要求也很簡單,隻有一個,動用你的力量,不論你想什麽法子,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她的下落,不能讓她受到任何一丁點損傷和驚嚇。不管你是自虐悔過也好,還是磕頭認錯也好,總之都要讓她心裏的委屈和氣消了這事才算完,有沒有問題?”
這瞬間,便是瞎子也能明顯感覺到,陶老板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沒問題,隻要曉微妹子還在,還有機會彌補對她造成的傷害,就一切都不是問題。所以李大師你放心,這事就包我身上了,一定不惜動用一切力量,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她在什麽地方,給李大師你和她一個交代。”
看他答應的爽快,我心裏仿佛火山一樣隨時會爆發的火焰,才總算平息下去了幾分,想想後,又補充道:“既然你承諾沒問題,我暫時把你狗命留著也不是完全不行。記住,我必須要在過年以前見到她,確定她沒事,所以給你的期限也是年前為止,在你或者我找到她,確定平安以前,你最好多燒燒香,祈禱她平安無事吧,但凡有什麽閃失,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翻出來陪葬。”
“再有就是,迴去把所有和她有關的東西都準備好,我再找你的時候全部交給我,不能有任何一丁點遺漏和私藏,到時我會親自檢驗,若是被我發現還藏著任何東西,你這條狗命也就沒有任何繼續存在的必要了。在找到她確定平安無事前,我也要任何時候都能見到你,隨叫隨到,否則就當你是出爾反爾。”
陶老板連忙點頭答應了。
此時受盡了委屈卻從來不說的小媳婦,不知道正一個人躲在什麽地方默默傷心,甚至可能還會有極端的想法,更關鍵是,暗中極可能還有謝一凡這樣一個大陰人蠢蠢欲動,現在還根本不知道小媳婦離開有沒有被他盯上,所以我自然沒心情把太多時間浪費在這蛆蟲身上,於是確定他已經明白,盡快把人找到的重要性,會直接和他狗命掛鉤後,便把他拽迴出租車上離開。
至於他是不是為了保命才什麽都答應,脫身安全後就立馬翻臉展開報複,我並不在乎,更不忌憚,所以自然也沒有必要再提及。這種事情太過於去強調的話,會更加容易適得其反,還不如什麽都不說來得有效果。
沒有再將這人送迴公司,在迴市區的路上順道找了家醫院後,便準備將他趕下去自行就醫。
這時老周表示,如果接下來沒什麽事情需要用到自己的話,就由他送這孫子去醫院,原因是他有一些私事想順便和這孫子談一談。
一問才得知,原來老周有個以前一起在道上打滾的夥計,剛好就在鑫騰房產公司旗下兩處工地做工程,一年到頭做下來,還有三百多萬的工程款無法結清,為了維持工人的生活費,和給人結工資迴家過年,自己已經折騰得山窮水盡,就連房子都已經暫時抵押了出去,前幾天跑去鑫騰公司追賬,錢一分沒要到被趕出來不說,迴家路上還被人攔下打斷了一條腿,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完全下不了床,所以老周就想借這次機會幫老夥計一把,逼這孫子想辦法給人把工程款結清,順便把醫療賠償的事情也弄妥了。
“小念你放心,我就是想和他好好談一下,不會再動他一根毛,目前找弟妹的事情最重要,我不會因為這事耽擱到你,也用不著你來操心。”說完見我不說話,老周以為我是擔心,另生枝節會導致找張曉微的事被耽擱,於是保證。
這點老周倒是誤會我了,不說話不是因為擔心這些。拋開直接幫過我的次數不說,就我不在的這大半年裏,老周也沒少關照店子,幫著拉來過好些次生意,所以雖然此時心裏很煩躁暴躁,不想關注任何除小媳婦之外的事,但既然他已經把事情說了出來,一點不理會也說不過去。
於是考量了一會後,我皺眉看向一句話不敢說的陶老板。
“李大師你放心,不用你開口小弟也懂,這事小弟有聽下麵說過一些,隻是不清楚具體緣由,也不知道那個包工頭挨了打。既然這位老周兄弟說了出來,我一會就馬上去核實,確定下來後用最快的速度解決,用不著李大師你再為這種事操心。”被我眼睛一看,陶老板就立馬懂了我的意思,連忙開口保證。
既然如此,能有個別的事來檢驗一下這孫子說話的真實度也好,於是叮囑了一下老周,讓他自己一個人小心一些,有什麽動靜和進度,都及時告訴我後,便將他和陶老板在醫院門口放下,我和老劉趕迴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