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奧黛麗的大冒險
詭秘：我娶了神秘女王 作者：火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奧黛麗看著眼前的“疾病中將”，在感慨這位女士美麗的同時，又覺得她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而一旁奧狄斯的反應就更奇怪了，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奧狄斯翹著二郎腿微笑道：“現在我們可以談一談了，幾天後的行動地點在哪裏？”
“在……你去拜亞姆北區……”“疾病中將”特雷茜結結巴巴地說了兩句，才像是迴過神來一樣：“三天後，你去拜亞姆北區的海獅酒吧，告訴酒保是美人魚介紹來的。
“他會帶你去酒吧的後院，你跟著後院裏的人走就行了。”
說完，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才所說的這些是機密，應該避開這位美麗的小姐才對，可是剛才她竟然仿佛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奧狄斯看著對方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中暗爽：“我知道了，三天後上午九點左右，我就會去你所說的海獅酒吧，請你們也做好準備。”
接下來，奧狄斯開始跟對方閑聊。
特雷茜從剛開始的魂不守舍，到了後來的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因為她一開始還希望跟奧黛麗搭訕的，可是奧黛麗的氣質和容貌，又讓她痛恨自己目前的狀態，最後她感覺自己的容貌和舉止不如奧黛麗，進而覺得羞愧。
奧狄斯感覺自己的目的超額完成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繼續聊著一些沒有營養的話。
他很清楚，自己今天毀了一個“魔女”。
此時特雷茜所痛恨的，是自己變成女性，錯過了奧黛麗這樣的美好。更讓她無奈的是，就算是自己沒有變成女性，奧黛麗這樣的美好也不屬於她。
而讓她信心全無的是，即便自己是“魔女”，在奧黛麗麵前也毫無優勢。
奧狄斯今天帶奧黛麗來，說白了就是向“魔女教派”示威的，用真正的美麗打敗他們引以為傲的，靠著魔藥獲得的美貌。
等特雷茜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找了個理由，快步逃走了。
特雷茜走後，奧黛麗看向了奧狄斯：“你剛才是不是利用我了？”
“我利用你什麽了？”奧狄斯微笑道：“剛才你不就是安靜地坐在那裏，我沒讓你說話，也沒讓你有什麽行動。
“要不然你自己說，我讓你幹什麽了？”
奧黛麗挺直了腰板：“你剛才的肢體動作和重複性的話語，都表示你的心虛。”
奧狄斯喝了口茶才道：“抱歉，我要承認，我剛才確實是分心了，因為我那是在考慮，接下來的項目是帶你去打海盜，還是去拜訪一下島上的巨人守衛？”
“不要打岔！”奧黛麗很不淑女的鼓起小嘴，正要嚴肅的表達自己的氣憤，但在聽清楚奧狄斯的建議後，她鼓起的嘴立即鬆弛下來：“什麽巨人？”
奧狄斯感慨，這位貴族小姐還是沒有遭受足夠的社會毒打呀，他微笑道：“當然是有著三四米高，還有著豎瞳的巨人！”
奧黛麗張了張嘴：“可以先去拜訪巨人，再去打海盜麽？”
“當然可以。”奧狄斯立即道。
打海盜的項目，是奧狄斯覺得奧黛麗的使命完成得很不錯，剛剛給她加上的。
他看了奧黛麗一下又道：“你的樣貌太漂亮了，得做一下偽裝，不然出去後我的工作會很忙。”
奧黛麗微微一愣：“剛才你不是說我沒必要做偽裝麽？”
結果奧狄斯幹脆道：“你聽錯了。”
奧黛麗卻道：“蘇茜，你剛才也聽到了吧？”
金毛大狗愣了一聲，沒想到這兩個人鬥嘴突然扯上了自己，它隻好張了張嘴：“汪！”
“剛才是剛才。”奧狄斯忘記了，還有這麽一位證人，隨即他認真道：“你剛才見的是‘海盜將軍’，跟普通海盜能一樣麽？
“快點，我幫你。”
可是讓奧狄斯有些無奈的是，他幫忙偽裝了半天，這位貴族小姐的情況依舊沒有多大的改觀。
不管他怎麽努力，奧黛麗都能從不同的方向，展示美麗的一麵。
這讓奧狄斯都有些嫉妒了：“就這樣吧。”
正在他們準備出發的時候，秘書來匯報說，提姆先生求見。
提姆是海軍派來的監視“破曉之劍”的軍官，後來海軍換了上將之後，提姆為了保住現在的軍職，隻好進一步依重奧狄斯。
因為隻有奧狄斯需要提姆，海軍才能需要提姆。
於是這位海軍軍官變得積極起來，很希望能進入“破曉之劍”的核心圈。
但奧狄斯又不太信任他，所以隻能不斷給他安排一些不太重要的工作。
不過對方要求見麵，奧狄斯還是要見的，因為說不定是海軍又有了什麽新的想法。
他對奧黛麗解釋了一句：“這是我的一名很特殊的屬下，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得先見一見。”
奧黛麗“哦”了一聲，再次坐到了沙發那邊，示意奧狄斯先忙。
秘書又看了這位美麗的小姐一眼，她白皙的臉上比剛才多了許多雀斑，還多了一塊胎記。
但這些在別人臉上令人煩惱的東西，卻在這位小姐的臉上變得十分美觀，感覺每個雀斑都長在了正確的位置。
提姆進了辦公室後，微笑道：“船長。”
接著他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沙發那邊，有著異樣美麗的小姐，猜測著她跟船長之間的關係。
奧狄斯做了個“請坐”的手勢：“我聽薩琳娜說起過，你的工作做得很認真。”
他都快忘記給提姆布置的確切任務是什麽了，所以誇得這麽空泛。
提姆多少有點受寵若驚：“沒有，沒有，我還希望自己能做得更好，可惜能力有限。”
接著他道：“不過您所交代的任務，最近真的查到了重要的線索，而且現在急需要您的幫助。”
“哦？”奧狄斯記得，他交給提姆的任務，是讓他去查清楚山裏麵那三個土著部落的非凡特性是哪裏來的？
隨著奧狄斯對克魯斯島的進一步開發，提供了越來越多的就業崗位，越來越多的土著也離開自己的村莊，到外麵來尋找工作機會。
奧狄斯配置了專業的工作人員，對土著們進行免費培訓，首先是學習魯恩語，其次是學習現代社會的一些常識。
因為有“智慧頭盔”這樣的產物，讓這個培訓進行得很快。
前段時間，奧狄斯的屬下聽外出務工的土著們說，在山區裏的三個部落的首領，竟然都是非凡者！
這三個部落其中的泰朗部和格朗部，已經跟外界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係，而在島嶼西側的譜朗部，僅僅隻是跟奧狄斯的鎮政府建立了簡單的聯係，進行小規模的交易。
奧狄斯猜測，既然部落的首領是非凡者，那麽這三個部落裏，應該不止有一名非凡者。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是，他們的非凡特性來自哪裏？
本來奧狄斯猜測，是從北大陸的侵略者那裏奪去的，但稍微調查了一下，這座島嶼好像沒有來過非凡侵略者。
正好這個時候，提姆閑著沒事，於是他就派提姆去進行調查。
現在這步閑棋有結果了。
一旁的沙發上，奧黛麗聽到了“任務”“重要的線索”等話後，也暗暗伸直了耳朵，偷聽兩個人的談話。
提姆接著道：“我查到，在最西側的譜朗部，信仰著一位叫做‘無光之神’的邪神……”
奧狄斯一愣：“無光之神？”
這個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麽正經的神靈。
“是的。”提姆道：“我在跟譜朗部多次溝通無果後，用‘智慧頭盔’學習了當地土著的語言，悄悄潛入了島嶼的西部。
“本來我以為，他們是崇尚黑暗，結果發現他們的做法是向‘無光之神’獻祭自己的視線，盡量讓自己生活在無光的環境當中。
“譜郎族的許多人，平時都是閉著眼睛生活。
“越是靠向西岸，那裏狂信徒就越多，他們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都戴著眼罩生活，有的甚至挖出了眼睛，獻祭給了他們的神靈。”
沙發區那邊的奧黛麗聽到這裏，已經認定所謂的“無光之神”，一定是位邪神。
奧狄斯靜靜地聽著，他之前悄悄地觀察過島上的土著部落，記得好像確實有人在白天的時候戴著眼罩。
不過當時他不認為那是眼罩，還以為是當地的某種奇怪的飾品，並沒有多麽在意。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竟然跟邪神的信仰有關。
接著奧狄斯迴想到了之前跟克萊恩等人，一起在海島上遇到的具備奇怪能力的岩石，他嚴重懷疑，譜郎族的土著們，是不是在信仰被外神們汙染了的東西？
“我意識到這件事情很不對勁。”提姆繼續講道：“所以就違反了一些規定，抓捕了幾名狂信徒審問了一番……”
奧狄斯曾經給出過明確的規定，島上的土著享有基本的生命權，他們在離開村落，外出工作後，會進一步享有克魯斯島公民的權益。
所以對那些土著，不能隨意毆打和抓捕，提姆這麽說，也等於是在向船長報備這件事情，他估計船長不會追究他的責任。
奧狄斯確實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情，示意提姆繼續往下說。
提姆繼續道：“……從審問中得知，譜朗部確實有幾名非凡者，但序列都不是很高。
“他們所使用的非凡特性，竟然是從海裏獲取的，具我抓到的俘虜說，在他們開始信仰‘無光之神’後，神跡就開始降臨。
“有的時候一些海怪會無緣無故攻擊他們，在神靈的指引下將海怪殺死後，得到一些非凡特性。
“不過他們並沒有非凡特性的具體概念，而是說那是神靈的恩賜。
“然後他們當中的祭祀或者族長之類的人，就在沒有輔助材料的情況下，吞噬那些特性，據我抓到的一個祭司說，這個過程變成怪物的概率不高，但是卻很容易變得嗜血、暴躁和徹底瘋狂。”
奧黛麗已經聽得聚精會神，此時她猜想：那麽說那些特性的序列應該都不高，嗯，可能隻有低序列，我聽說序列9的特性，在沒有輔助材料的情況下服用，晉升成功的概率也挺高。
隻聽提姆繼續道：“可是他們對於具體的年份也沒有太明確的概念，說不清楚他們已經信仰‘無光之神’多久了。
“不過根據他們的描述，似乎是很久很久了。”
他頓了一下又道：“另外我還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情報，最近‘無光之神’似乎有些躁動不安，據說要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所以這次的‘無光節’……嗯，這是譜郎族的節日，每年都會在這一天向他們的神靈獻祭。
“今年的‘無光節’他們打算多獻祭一些祭品，甚至他們的祭品無法讓‘無光之神’滿意的話，還打算卻抓一些其他族的土著，用於獻祭。
“因為可能會發生流血衝突，我在得到這個消息後，立即就趕來匯報。”
奧狄斯問：“‘無光節’是什麽時候？”
“就是今天。”
“今天？”奧狄斯一愣。
他稍微琢磨了一下，對著沙發那邊道：“打海盜的項目變了，變成探索島嶼深處的神秘部落，揭秘其邪惡信仰。”
奧黛麗繼續立即起身道：“好啊！”
此時她已經迫不及待要出發了。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讓提姆有點沒太明白是什麽意思？
接著奧狄斯從“知識荒野”當中拿出“古斯法杖”和裝著卷軸的皮包，他一邊係皮帶一邊問提姆：“我記得你是‘腐化男爵’是吧？”
提姆愣了一下，但馬上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他難掩心中的高興道：“是的。”
奧狄斯又道：“你拿到序列5的魔藥配方了麽？”
“還沒有。”提姆立即道。
一般軍方都是告知晉升的儀式，而且直接給魔藥。
“你的這項調查所積累的功勳，足夠你獲得‘混亂導師’的魔藥配方。”奧狄斯道：“你是打算要配方？還是打算要金鎊獎勵？”
“要配方！”提姆毫不猶豫地答道。
如果晉升為序列5，他就不用擔心自己的官職和在軍中的地位了。
“好。”奧狄斯道：“等迴來之後，我立即給你配方。
“如果你在接下來的行動中表現依舊不錯的話，還能獲得功勳，當功勳足夠，可以從我這裏獲得‘混亂導師’的非凡特性。”
目前他手裏正好有兩份“混亂導師”的非凡特性，一份留給大副，一份可以給提姆。
提姆喜上眉梢：“是！”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不介意一直做海盜。
同時讓他比較激動的是，奧狄斯給出的這些獎勵，是對他的肯定，也是把他當做了“破曉之劍”正式船員的標誌。
接著奧狄斯手中“古斯法杖”的杖首亮起，他“再現”了“土遁”的能力，帶著提姆、奧黛麗和蘇茜，沒入地底。
兩秒鍾後，奧狄斯等人出現在了克魯斯島西部的山峰上。
整個克魯斯島就隻有南部和東部沿海是平原，其它地方都是山區。
這座島嶼的麵積其實不小，山區裏隱藏了不少人口。
奧狄斯等人所在的的山峰上，可以看到幾個最西部的譜郎族村落，其中一個村落挺大，應該是族長所在的村子。
這座島嶼因為是在熱帶，所以一眼望去草木茂盛，但村落的房屋，以及一些基本跟大自然融為一體的農田，還有采摘、勞動的民眾，都在提醒著奧狄斯等人，人類對這座島嶼的改造。
提姆一看這個位置，瞬間明白過來，船長之前就來觀察過譜郎族。
奧狄斯問提姆：“譜郎族有沒有什麽聖地或者祭壇之類的地方？”
一般而言，有邪神信仰的地區，都會有這兩個地方。
前者一般是邪神第一次出現的地方，後者則是目前邪神經常出現的地方。
“有。”提姆立即匯報道：“譜郎族有個聖地，是在那邊的山洞，據說有上百人把守。而且他們都被特許，可以睜著雙眼。
“祭壇在一處山崖的方向，據說也有人把守，因為當時我對周圍不是很熟悉，又隻有一個人，所以沒有去探索。”
奧狄斯“嗯”了一聲，然後用出了“隱身術”和“消聲術”，並跟他們道：“現在我們處於隱身的狀態。
“而且我們之間說話的聲音，隻有我們幾個人能聽得到，如果不是大喊的話，其他人很難察覺到我們的蹤跡。”
奧黛麗微笑道：“真神奇啊。”
她知道奧狄斯現在已經是半神，對這樣的能力並不覺得驚訝。
蘇茜“嗚嗚”了一聲，表示讚同奧黛麗的意思。
提姆也感慨：“真神奇啊。”
他的語氣中帶著些驚訝，感覺這似乎已經超出了一個序列5的能力範疇。
但他又不太敢相信，奧狄斯已經晉升為半神。
在海軍當中，隻要是半神，至少也是個中將，稍微立點功就能晉升上將。
奧狄斯再次利用“土遁”的能力，來到了提姆所說的山洞前，這裏確實有二三十個土著守在洞口外麵，在不遠處還有個營地，營地裏似乎還有幾十個人。
而且山洞前很幹淨，隻有幾棵大樹。
這到避免了行走的時候經過雜草，暴露蹤跡。
奧狄斯就這樣正大光明地經過一個個放哨的土著衛兵，朝著山洞大步邁去，奧黛麗和提姆一看就是很少處在隱身的狀態，走起路來都好像有些心虛的樣子。
“‘奧秘上將’先生。”奧狄斯正要進洞的時候，聽到奧黛麗小聲叫自己。
他迴頭一看，見奧黛麗和提姆都停下了，而走在最後的大狗蘇茜，更是像踩了地雷一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有這個隻穿了一條粗布裙的土著，正盯著蘇茜的位置看，仿佛是發現了這隻金毛大狗。
這時候奧黛麗又小聲道：“那好像是一名‘觀眾’。”
奧狄斯卻微笑著用正常的聲音道：“對我的‘巫術’有點信心，正常說話不會被聽到的。”
奧黛麗趕緊看了周圍，見周圍的土著確實沒有什麽反應，這才鬆了口氣。
其實序列6層次的“心理學隱身”，足夠完全隱藏自己。
隻不過奧黛麗沒怎麽用過，所以對隱身的狀態很不習慣。
奧狄斯看了一下那個土著，對方似乎確實觀察到了他前麵的路麵有一定的變化，但在他的視角裏，那裏什麽也沒有，所以隻是盯著看。
奧狄斯琢磨了一下，突然一揮手，用出了一個可以吹起風的“巫術”，從半空中吹出了一陣疾風，讓土著們紛紛閉上了眼睛，其中也包括那名“觀眾”。
與此同時，奧狄斯朝著蘇茜一揮手，這狗子立即會意，趕緊跑向洞口，幾個人有驚無險地進入了山洞。
其實就算這些土著發現了奧狄斯他們，奧狄斯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們無法做出進一步的反應，但如果那樣的話，就沒有了冒險的氛圍。
山洞裏裏的環境比較幹燥，這裏麵也沒什麽人，反而比外麵安全。
奧黛麗小聲問奧狄斯：“為什麽不用你那個可以在地下快速移動的能力，直接出現在山洞裏？”
“因為我不確定這個山洞是否安全。”奧狄斯道：“隻有這樣走進來才是最穩妥的。”
奧黛麗稍微愣了一下，感慨自己的冒險經驗有些不足啊，這麽簡單的道理自己竟然沒有想到。
奧狄斯簡單解釋了一句後，在前麵探路，進入了山洞深處。
走了沒一會兒，洞壁上出現了壁畫。
這些壁畫的畫風十分淳樸，卻用白色、黑色和紅色三種顏色，以及簡潔的線條，勾勒出了一幅幅生動的畫麵。
第一幅畫麵，主體是幾隻堆在一起的紅色眼睛，因為畫得十分傳神，奧狄斯等人甚至都覺得，那些眼睛正在緊緊地盯著他們幾個闖入聖地的入侵者。
在這堆紅色眼睛前麵，有幾個線條構成的人物，正對著那堆眼睛膜拜。
奧狄斯立即明白過來，這對眼睛就是“無光之神”。
他繼續往下又看了幾幅壁畫，大概明白過來，這是記錄島上的土著信仰“無光之神”的過程。
在看的同時，奧狄斯也在為理解這種簡潔的壁畫有些吃力的奧黛麗解釋：“後麵的幾幅畫是在說，隻要看到了‘無光之神’，就很容易生一種怪病。
“當然，所謂的怪病，很可能是受到了‘無光之神’的汙染，島上的土著沒有被非凡汙染的概念，所以用描述‘病’的方式，來描述他們看到的現象。”
奧黛麗張了張嘴，因為所謂“描述‘病’的方式”，就是幾個簡潔的人有的在做抱頭的樣子，有的在做咳嗽的動作。簡約的五官，勾勒出了痛苦的神情。
如果沒有奧狄斯的解釋，她完全看不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提姆也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奧狄斯繼續解釋道：“後麵的這幅壁畫是在眼睛上打了一個叉號，叉號在不同文明當中的作用差不多，放在一連串的壁畫當中，可以理解為克魯斯島的土著先民們意識到，不能跟‘無光之神’對視。
“之後‘無光之神’從這座山洞潛入了大海中，每年在固定的一天會浮出海麵，土著們會趁著這個時候，祭祀‘無光之神’。
“也不知道祭祀了多長時間，他們發現‘無光之神’很喜歡眼睛……嗯，沒有帶眼瞼，這個意思應該是眼珠。
“於是他們就采集來各種各樣的眼珠，獻祭給神靈，有的人甚至挖出自己的眼睛獻祭。
“克魯斯島上的三個土著部落，很早之前就存在了，他們因為爭奪向‘無光之神’獻祭的權力，曾經爆發過戰鬥。
“這時候神的恩賜出現了，一隻並不是很強的海螺帶來了第一份非凡特性。
“後來還有些非凡者和別的海怪帶來了非凡特性。獲得那些特性後，他們就得到了非凡力量。
“三個部落的戰鬥越來越血腥，最後譜郎族獲得了勝利，得到了祭司‘無光之神’的永久權力。
“其他兩個部落起初是聯手對付譜郎族，後來時間長了之後，他們也就漸漸的不再信仰‘無光之神’了，但是跟譜郎族的敵意還在，所以關係都不太融洽。
“譜郎族的獻祭卻一直沒有停止，‘無光之神’依舊會定期出現。”
壁畫就畫到了這裏，奧狄斯說完後，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半晌後，提姆突然道：“這個‘無光之神’給土著們帶來什麽了？既沒有讓譜郎族的力量變強到，可以徹底征服其他兩個部落。
“其他兩個部落不再信仰他之後，也沒有受到什麽神罰。”
“我估計‘無光之神’的狀態很差。”奧狄斯道。
比“海神”卡維圖瓦的狀態更差，而且層次也似乎沒有卡維圖瓦那麽高。
不然到了序列3之後，土著們的祈禱就能指向這位邪神，就算其他兩個部落沒有爭奪到對“無光之神”的祭祀權，在這麽近的範圍內，他們的信仰也不會中斷，會各自建立祭台，各自祭祀。
奧狄斯想了一下又道：“我更傾向於‘無光之神’並沒有對當地土著帶來太大的影響，而譜郎族對它的信仰，更像是一種精神寄托。
“而那些狂信徒可能是受到了‘無光之神’的影響，畢竟這位邪神更像是一隻怪物，可能會傳播一些精神汙染。
“當然，他們也可能是祭司們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人為製造出來的。”
提姆和奧黛麗一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奧狄斯這番話的前者還好理解，後者是什麽意思？
奧狄斯沒有做進一步的解釋，畢竟在一個神權的世界裏，大部分人們都不會質疑神權的合理性，哪怕是邪神的神權。
奧狄斯接著對提姆道：“這個問題並不難以解決，既然今天是‘無光節’，譜郎族會進行相應的祭祀，我們去看一看。
“如果可以的話，就幹脆幹掉這個邪神。”
如果“小號”幹不掉的話，可以讓“大號”出手。
總之，在奧狄斯的統治下，或者說在邪神“奧秘之主”的地盤上，不允許有這種來曆不明的邪神。
於是在大概確定了方位後，奧狄斯再次使用“土遁”，幾個人來到靠近西側海岸的一處山峰上。
在山下的懸崖上，已經聚集了上千人，他們在虔誠地膜拜著，祭司們有一部分跳著極富有部落特色的舞蹈，另一部分則在宰殺獵物，摳出新鮮的眼珠擺在懸崖邊的祭台上。
此時眼珠已經擺了一小堆，而獵物已經快要殺光了，“無光之神”卻還沒有出現。
奧狄斯等三人一狗注意到，參加這場儀式的都是虔誠信徒，或者說狂信徒，他們當中的大部分，雙眼都是空洞的，應該在之前的某次祭祀中，已經獻祭給了“無光之神”。
奧狄斯背著手道：“等一等吧。”
祭司們仿佛不知疲倦，不停地跳著舞，讓這場祭祀看上去挺虔誠的樣子。
大概半個小時後，獵物殺完了，祭司們突然嚎叫起來，舞蹈看上去更誇張，嘴裏的咒語聲音也變得更大。
這時候，一個戴著眼罩的信徒上前，摘下眼罩，虔誠的對著大海行禮後，拿出一把彎刀，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一隻眼睛挖了出來。
看到這一切的奧黛麗，讓她忍不住捂住了嘴，才沒有驚叫出聲。
劇烈地疼痛，讓那名信徒邁著艱難的步伐，將自己的眼睛放入了祭台上。
接著他再次拿起彎刀，仿佛下定了巨大的決心，剜出了另一隻眼睛。
疼痛讓他暈倒，鮮血噴灑在整張臉上。
兩個祭司把他拖走，隨意地丟在祭台下麵。
接著，又有一名虔誠的信徒上前，摘下了眼罩，重複之前那名信徒的流程。
“女神在上。”奧黛麗道：“之前我隻聽說對邪神的祭祀多麽血腥，今天我才真正地理解了其血腥的程度。”
奧狄斯心說：還有更血腥的呢。
奧黛麗接著問道：“他們為什麽要剜出自己的眼睛？”
“如果我的理解沒錯的話，”奧狄斯道：“他們是以為隻獻祭獵物的雙眼還不夠虔誠，所以神靈才沒有出現，於是他們開始獻祭人眼。”
奧黛麗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麽說，這個獻祭會一直繼續下去，直到那個所謂的‘無光之神’出現為止？”
“是的。”奧狄斯迴答道。
隨即他看向大海的方向：“‘無光之神’來了。”
奧黛麗看向遠處的海麵，仿佛有什麽巨大的事物正從海底浮上來。
而一旁奧狄斯的反應就更奇怪了，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奧狄斯翹著二郎腿微笑道：“現在我們可以談一談了，幾天後的行動地點在哪裏？”
“在……你去拜亞姆北區……”“疾病中將”特雷茜結結巴巴地說了兩句，才像是迴過神來一樣：“三天後，你去拜亞姆北區的海獅酒吧，告訴酒保是美人魚介紹來的。
“他會帶你去酒吧的後院，你跟著後院裏的人走就行了。”
說完，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才所說的這些是機密，應該避開這位美麗的小姐才對，可是剛才她竟然仿佛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奧狄斯看著對方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中暗爽：“我知道了，三天後上午九點左右，我就會去你所說的海獅酒吧，請你們也做好準備。”
接下來，奧狄斯開始跟對方閑聊。
特雷茜從剛開始的魂不守舍，到了後來的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因為她一開始還希望跟奧黛麗搭訕的，可是奧黛麗的氣質和容貌，又讓她痛恨自己目前的狀態，最後她感覺自己的容貌和舉止不如奧黛麗，進而覺得羞愧。
奧狄斯感覺自己的目的超額完成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翹，繼續聊著一些沒有營養的話。
他很清楚，自己今天毀了一個“魔女”。
此時特雷茜所痛恨的，是自己變成女性，錯過了奧黛麗這樣的美好。更讓她無奈的是，就算是自己沒有變成女性，奧黛麗這樣的美好也不屬於她。
而讓她信心全無的是，即便自己是“魔女”，在奧黛麗麵前也毫無優勢。
奧狄斯今天帶奧黛麗來，說白了就是向“魔女教派”示威的，用真正的美麗打敗他們引以為傲的，靠著魔藥獲得的美貌。
等特雷茜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找了個理由，快步逃走了。
特雷茜走後，奧黛麗看向了奧狄斯：“你剛才是不是利用我了？”
“我利用你什麽了？”奧狄斯微笑道：“剛才你不就是安靜地坐在那裏，我沒讓你說話，也沒讓你有什麽行動。
“要不然你自己說，我讓你幹什麽了？”
奧黛麗挺直了腰板：“你剛才的肢體動作和重複性的話語，都表示你的心虛。”
奧狄斯喝了口茶才道：“抱歉，我要承認，我剛才確實是分心了，因為我那是在考慮，接下來的項目是帶你去打海盜，還是去拜訪一下島上的巨人守衛？”
“不要打岔！”奧黛麗很不淑女的鼓起小嘴，正要嚴肅的表達自己的氣憤，但在聽清楚奧狄斯的建議後，她鼓起的嘴立即鬆弛下來：“什麽巨人？”
奧狄斯感慨，這位貴族小姐還是沒有遭受足夠的社會毒打呀，他微笑道：“當然是有著三四米高，還有著豎瞳的巨人！”
奧黛麗張了張嘴：“可以先去拜訪巨人，再去打海盜麽？”
“當然可以。”奧狄斯立即道。
打海盜的項目，是奧狄斯覺得奧黛麗的使命完成得很不錯，剛剛給她加上的。
他看了奧黛麗一下又道：“你的樣貌太漂亮了，得做一下偽裝，不然出去後我的工作會很忙。”
奧黛麗微微一愣：“剛才你不是說我沒必要做偽裝麽？”
結果奧狄斯幹脆道：“你聽錯了。”
奧黛麗卻道：“蘇茜，你剛才也聽到了吧？”
金毛大狗愣了一聲，沒想到這兩個人鬥嘴突然扯上了自己，它隻好張了張嘴：“汪！”
“剛才是剛才。”奧狄斯忘記了，還有這麽一位證人，隨即他認真道：“你剛才見的是‘海盜將軍’，跟普通海盜能一樣麽？
“快點，我幫你。”
可是讓奧狄斯有些無奈的是，他幫忙偽裝了半天，這位貴族小姐的情況依舊沒有多大的改觀。
不管他怎麽努力，奧黛麗都能從不同的方向，展示美麗的一麵。
這讓奧狄斯都有些嫉妒了：“就這樣吧。”
正在他們準備出發的時候，秘書來匯報說，提姆先生求見。
提姆是海軍派來的監視“破曉之劍”的軍官，後來海軍換了上將之後，提姆為了保住現在的軍職，隻好進一步依重奧狄斯。
因為隻有奧狄斯需要提姆，海軍才能需要提姆。
於是這位海軍軍官變得積極起來，很希望能進入“破曉之劍”的核心圈。
但奧狄斯又不太信任他，所以隻能不斷給他安排一些不太重要的工作。
不過對方要求見麵，奧狄斯還是要見的，因為說不定是海軍又有了什麽新的想法。
他對奧黛麗解釋了一句：“這是我的一名很特殊的屬下，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得先見一見。”
奧黛麗“哦”了一聲，再次坐到了沙發那邊，示意奧狄斯先忙。
秘書又看了這位美麗的小姐一眼，她白皙的臉上比剛才多了許多雀斑，還多了一塊胎記。
但這些在別人臉上令人煩惱的東西，卻在這位小姐的臉上變得十分美觀，感覺每個雀斑都長在了正確的位置。
提姆進了辦公室後，微笑道：“船長。”
接著他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沙發那邊，有著異樣美麗的小姐，猜測著她跟船長之間的關係。
奧狄斯做了個“請坐”的手勢：“我聽薩琳娜說起過，你的工作做得很認真。”
他都快忘記給提姆布置的確切任務是什麽了，所以誇得這麽空泛。
提姆多少有點受寵若驚：“沒有，沒有，我還希望自己能做得更好，可惜能力有限。”
接著他道：“不過您所交代的任務，最近真的查到了重要的線索，而且現在急需要您的幫助。”
“哦？”奧狄斯記得，他交給提姆的任務，是讓他去查清楚山裏麵那三個土著部落的非凡特性是哪裏來的？
隨著奧狄斯對克魯斯島的進一步開發，提供了越來越多的就業崗位，越來越多的土著也離開自己的村莊，到外麵來尋找工作機會。
奧狄斯配置了專業的工作人員，對土著們進行免費培訓，首先是學習魯恩語，其次是學習現代社會的一些常識。
因為有“智慧頭盔”這樣的產物，讓這個培訓進行得很快。
前段時間，奧狄斯的屬下聽外出務工的土著們說，在山區裏的三個部落的首領，竟然都是非凡者！
這三個部落其中的泰朗部和格朗部，已經跟外界建立了良好的合作關係，而在島嶼西側的譜朗部，僅僅隻是跟奧狄斯的鎮政府建立了簡單的聯係，進行小規模的交易。
奧狄斯猜測，既然部落的首領是非凡者，那麽這三個部落裏，應該不止有一名非凡者。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是，他們的非凡特性來自哪裏？
本來奧狄斯猜測，是從北大陸的侵略者那裏奪去的，但稍微調查了一下，這座島嶼好像沒有來過非凡侵略者。
正好這個時候，提姆閑著沒事，於是他就派提姆去進行調查。
現在這步閑棋有結果了。
一旁的沙發上，奧黛麗聽到了“任務”“重要的線索”等話後，也暗暗伸直了耳朵，偷聽兩個人的談話。
提姆接著道：“我查到，在最西側的譜朗部，信仰著一位叫做‘無光之神’的邪神……”
奧狄斯一愣：“無光之神？”
這個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麽正經的神靈。
“是的。”提姆道：“我在跟譜朗部多次溝通無果後，用‘智慧頭盔’學習了當地土著的語言，悄悄潛入了島嶼的西部。
“本來我以為，他們是崇尚黑暗，結果發現他們的做法是向‘無光之神’獻祭自己的視線，盡量讓自己生活在無光的環境當中。
“譜郎族的許多人，平時都是閉著眼睛生活。
“越是靠向西岸，那裏狂信徒就越多，他們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都戴著眼罩生活，有的甚至挖出了眼睛，獻祭給了他們的神靈。”
沙發區那邊的奧黛麗聽到這裏，已經認定所謂的“無光之神”，一定是位邪神。
奧狄斯靜靜地聽著，他之前悄悄地觀察過島上的土著部落，記得好像確實有人在白天的時候戴著眼罩。
不過當時他不認為那是眼罩，還以為是當地的某種奇怪的飾品，並沒有多麽在意。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竟然跟邪神的信仰有關。
接著奧狄斯迴想到了之前跟克萊恩等人，一起在海島上遇到的具備奇怪能力的岩石，他嚴重懷疑，譜郎族的土著們，是不是在信仰被外神們汙染了的東西？
“我意識到這件事情很不對勁。”提姆繼續講道：“所以就違反了一些規定，抓捕了幾名狂信徒審問了一番……”
奧狄斯曾經給出過明確的規定，島上的土著享有基本的生命權，他們在離開村落，外出工作後，會進一步享有克魯斯島公民的權益。
所以對那些土著，不能隨意毆打和抓捕，提姆這麽說，也等於是在向船長報備這件事情，他估計船長不會追究他的責任。
奧狄斯確實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情，示意提姆繼續往下說。
提姆繼續道：“……從審問中得知，譜朗部確實有幾名非凡者，但序列都不是很高。
“他們所使用的非凡特性，竟然是從海裏獲取的，具我抓到的俘虜說，在他們開始信仰‘無光之神’後，神跡就開始降臨。
“有的時候一些海怪會無緣無故攻擊他們，在神靈的指引下將海怪殺死後，得到一些非凡特性。
“不過他們並沒有非凡特性的具體概念，而是說那是神靈的恩賜。
“然後他們當中的祭祀或者族長之類的人，就在沒有輔助材料的情況下，吞噬那些特性，據我抓到的一個祭司說，這個過程變成怪物的概率不高，但是卻很容易變得嗜血、暴躁和徹底瘋狂。”
奧黛麗已經聽得聚精會神，此時她猜想：那麽說那些特性的序列應該都不高，嗯，可能隻有低序列，我聽說序列9的特性，在沒有輔助材料的情況下服用，晉升成功的概率也挺高。
隻聽提姆繼續道：“可是他們對於具體的年份也沒有太明確的概念，說不清楚他們已經信仰‘無光之神’多久了。
“不過根據他們的描述，似乎是很久很久了。”
他頓了一下又道：“另外我還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情報，最近‘無光之神’似乎有些躁動不安，據說要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所以這次的‘無光節’……嗯，這是譜郎族的節日，每年都會在這一天向他們的神靈獻祭。
“今年的‘無光節’他們打算多獻祭一些祭品，甚至他們的祭品無法讓‘無光之神’滿意的話，還打算卻抓一些其他族的土著，用於獻祭。
“因為可能會發生流血衝突，我在得到這個消息後，立即就趕來匯報。”
奧狄斯問：“‘無光節’是什麽時候？”
“就是今天。”
“今天？”奧狄斯一愣。
他稍微琢磨了一下，對著沙發那邊道：“打海盜的項目變了，變成探索島嶼深處的神秘部落，揭秘其邪惡信仰。”
奧黛麗繼續立即起身道：“好啊！”
此時她已經迫不及待要出發了。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讓提姆有點沒太明白是什麽意思？
接著奧狄斯從“知識荒野”當中拿出“古斯法杖”和裝著卷軸的皮包，他一邊係皮帶一邊問提姆：“我記得你是‘腐化男爵’是吧？”
提姆愣了一下，但馬上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他難掩心中的高興道：“是的。”
奧狄斯又道：“你拿到序列5的魔藥配方了麽？”
“還沒有。”提姆立即道。
一般軍方都是告知晉升的儀式，而且直接給魔藥。
“你的這項調查所積累的功勳，足夠你獲得‘混亂導師’的魔藥配方。”奧狄斯道：“你是打算要配方？還是打算要金鎊獎勵？”
“要配方！”提姆毫不猶豫地答道。
如果晉升為序列5，他就不用擔心自己的官職和在軍中的地位了。
“好。”奧狄斯道：“等迴來之後，我立即給你配方。
“如果你在接下來的行動中表現依舊不錯的話，還能獲得功勳，當功勳足夠，可以從我這裏獲得‘混亂導師’的非凡特性。”
目前他手裏正好有兩份“混亂導師”的非凡特性，一份留給大副，一份可以給提姆。
提姆喜上眉梢：“是！”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不介意一直做海盜。
同時讓他比較激動的是，奧狄斯給出的這些獎勵，是對他的肯定，也是把他當做了“破曉之劍”正式船員的標誌。
接著奧狄斯手中“古斯法杖”的杖首亮起，他“再現”了“土遁”的能力，帶著提姆、奧黛麗和蘇茜，沒入地底。
兩秒鍾後，奧狄斯等人出現在了克魯斯島西部的山峰上。
整個克魯斯島就隻有南部和東部沿海是平原，其它地方都是山區。
這座島嶼的麵積其實不小，山區裏隱藏了不少人口。
奧狄斯等人所在的的山峰上，可以看到幾個最西部的譜郎族村落，其中一個村落挺大，應該是族長所在的村子。
這座島嶼因為是在熱帶，所以一眼望去草木茂盛，但村落的房屋，以及一些基本跟大自然融為一體的農田，還有采摘、勞動的民眾，都在提醒著奧狄斯等人，人類對這座島嶼的改造。
提姆一看這個位置，瞬間明白過來，船長之前就來觀察過譜郎族。
奧狄斯問提姆：“譜郎族有沒有什麽聖地或者祭壇之類的地方？”
一般而言，有邪神信仰的地區，都會有這兩個地方。
前者一般是邪神第一次出現的地方，後者則是目前邪神經常出現的地方。
“有。”提姆立即匯報道：“譜郎族有個聖地，是在那邊的山洞，據說有上百人把守。而且他們都被特許，可以睜著雙眼。
“祭壇在一處山崖的方向，據說也有人把守，因為當時我對周圍不是很熟悉，又隻有一個人，所以沒有去探索。”
奧狄斯“嗯”了一聲，然後用出了“隱身術”和“消聲術”，並跟他們道：“現在我們處於隱身的狀態。
“而且我們之間說話的聲音，隻有我們幾個人能聽得到，如果不是大喊的話，其他人很難察覺到我們的蹤跡。”
奧黛麗微笑道：“真神奇啊。”
她知道奧狄斯現在已經是半神，對這樣的能力並不覺得驚訝。
蘇茜“嗚嗚”了一聲，表示讚同奧黛麗的意思。
提姆也感慨：“真神奇啊。”
他的語氣中帶著些驚訝，感覺這似乎已經超出了一個序列5的能力範疇。
但他又不太敢相信，奧狄斯已經晉升為半神。
在海軍當中，隻要是半神，至少也是個中將，稍微立點功就能晉升上將。
奧狄斯再次利用“土遁”的能力，來到了提姆所說的山洞前，這裏確實有二三十個土著守在洞口外麵，在不遠處還有個營地，營地裏似乎還有幾十個人。
而且山洞前很幹淨，隻有幾棵大樹。
這到避免了行走的時候經過雜草，暴露蹤跡。
奧狄斯就這樣正大光明地經過一個個放哨的土著衛兵，朝著山洞大步邁去，奧黛麗和提姆一看就是很少處在隱身的狀態，走起路來都好像有些心虛的樣子。
“‘奧秘上將’先生。”奧狄斯正要進洞的時候，聽到奧黛麗小聲叫自己。
他迴頭一看，見奧黛麗和提姆都停下了，而走在最後的大狗蘇茜，更是像踩了地雷一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有這個隻穿了一條粗布裙的土著，正盯著蘇茜的位置看，仿佛是發現了這隻金毛大狗。
這時候奧黛麗又小聲道：“那好像是一名‘觀眾’。”
奧狄斯卻微笑著用正常的聲音道：“對我的‘巫術’有點信心，正常說話不會被聽到的。”
奧黛麗趕緊看了周圍，見周圍的土著確實沒有什麽反應，這才鬆了口氣。
其實序列6層次的“心理學隱身”，足夠完全隱藏自己。
隻不過奧黛麗沒怎麽用過，所以對隱身的狀態很不習慣。
奧狄斯看了一下那個土著，對方似乎確實觀察到了他前麵的路麵有一定的變化，但在他的視角裏，那裏什麽也沒有，所以隻是盯著看。
奧狄斯琢磨了一下，突然一揮手，用出了一個可以吹起風的“巫術”，從半空中吹出了一陣疾風，讓土著們紛紛閉上了眼睛，其中也包括那名“觀眾”。
與此同時，奧狄斯朝著蘇茜一揮手，這狗子立即會意，趕緊跑向洞口，幾個人有驚無險地進入了山洞。
其實就算這些土著發現了奧狄斯他們，奧狄斯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們無法做出進一步的反應，但如果那樣的話，就沒有了冒險的氛圍。
山洞裏裏的環境比較幹燥，這裏麵也沒什麽人，反而比外麵安全。
奧黛麗小聲問奧狄斯：“為什麽不用你那個可以在地下快速移動的能力，直接出現在山洞裏？”
“因為我不確定這個山洞是否安全。”奧狄斯道：“隻有這樣走進來才是最穩妥的。”
奧黛麗稍微愣了一下，感慨自己的冒險經驗有些不足啊，這麽簡單的道理自己竟然沒有想到。
奧狄斯簡單解釋了一句後，在前麵探路，進入了山洞深處。
走了沒一會兒，洞壁上出現了壁畫。
這些壁畫的畫風十分淳樸，卻用白色、黑色和紅色三種顏色，以及簡潔的線條，勾勒出了一幅幅生動的畫麵。
第一幅畫麵，主體是幾隻堆在一起的紅色眼睛，因為畫得十分傳神，奧狄斯等人甚至都覺得，那些眼睛正在緊緊地盯著他們幾個闖入聖地的入侵者。
在這堆紅色眼睛前麵，有幾個線條構成的人物，正對著那堆眼睛膜拜。
奧狄斯立即明白過來，這對眼睛就是“無光之神”。
他繼續往下又看了幾幅壁畫，大概明白過來，這是記錄島上的土著信仰“無光之神”的過程。
在看的同時，奧狄斯也在為理解這種簡潔的壁畫有些吃力的奧黛麗解釋：“後麵的幾幅畫是在說，隻要看到了‘無光之神’，就很容易生一種怪病。
“當然，所謂的怪病，很可能是受到了‘無光之神’的汙染，島上的土著沒有被非凡汙染的概念，所以用描述‘病’的方式，來描述他們看到的現象。”
奧黛麗張了張嘴，因為所謂“描述‘病’的方式”，就是幾個簡潔的人有的在做抱頭的樣子，有的在做咳嗽的動作。簡約的五官，勾勒出了痛苦的神情。
如果沒有奧狄斯的解釋，她完全看不明白那是什麽意思。
提姆也在一旁靜靜地聽著，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奧狄斯繼續解釋道：“後麵的這幅壁畫是在眼睛上打了一個叉號，叉號在不同文明當中的作用差不多，放在一連串的壁畫當中，可以理解為克魯斯島的土著先民們意識到，不能跟‘無光之神’對視。
“之後‘無光之神’從這座山洞潛入了大海中，每年在固定的一天會浮出海麵，土著們會趁著這個時候，祭祀‘無光之神’。
“也不知道祭祀了多長時間，他們發現‘無光之神’很喜歡眼睛……嗯，沒有帶眼瞼，這個意思應該是眼珠。
“於是他們就采集來各種各樣的眼珠，獻祭給神靈，有的人甚至挖出自己的眼睛獻祭。
“克魯斯島上的三個土著部落，很早之前就存在了，他們因為爭奪向‘無光之神’獻祭的權力，曾經爆發過戰鬥。
“這時候神的恩賜出現了，一隻並不是很強的海螺帶來了第一份非凡特性。
“後來還有些非凡者和別的海怪帶來了非凡特性。獲得那些特性後，他們就得到了非凡力量。
“三個部落的戰鬥越來越血腥，最後譜郎族獲得了勝利，得到了祭司‘無光之神’的永久權力。
“其他兩個部落起初是聯手對付譜郎族，後來時間長了之後，他們也就漸漸的不再信仰‘無光之神’了，但是跟譜郎族的敵意還在，所以關係都不太融洽。
“譜郎族的獻祭卻一直沒有停止，‘無光之神’依舊會定期出現。”
壁畫就畫到了這裏，奧狄斯說完後，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半晌後，提姆突然道：“這個‘無光之神’給土著們帶來什麽了？既沒有讓譜郎族的力量變強到，可以徹底征服其他兩個部落。
“其他兩個部落不再信仰他之後，也沒有受到什麽神罰。”
“我估計‘無光之神’的狀態很差。”奧狄斯道。
比“海神”卡維圖瓦的狀態更差，而且層次也似乎沒有卡維圖瓦那麽高。
不然到了序列3之後，土著們的祈禱就能指向這位邪神，就算其他兩個部落沒有爭奪到對“無光之神”的祭祀權，在這麽近的範圍內，他們的信仰也不會中斷，會各自建立祭台，各自祭祀。
奧狄斯想了一下又道：“我更傾向於‘無光之神’並沒有對當地土著帶來太大的影響，而譜郎族對它的信仰，更像是一種精神寄托。
“而那些狂信徒可能是受到了‘無光之神’的影響，畢竟這位邪神更像是一隻怪物，可能會傳播一些精神汙染。
“當然，他們也可能是祭司們為了保證自己的地位，人為製造出來的。”
提姆和奧黛麗一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奧狄斯這番話的前者還好理解，後者是什麽意思？
奧狄斯沒有做進一步的解釋，畢竟在一個神權的世界裏，大部分人們都不會質疑神權的合理性，哪怕是邪神的神權。
奧狄斯接著對提姆道：“這個問題並不難以解決，既然今天是‘無光節’，譜郎族會進行相應的祭祀，我們去看一看。
“如果可以的話，就幹脆幹掉這個邪神。”
如果“小號”幹不掉的話，可以讓“大號”出手。
總之，在奧狄斯的統治下，或者說在邪神“奧秘之主”的地盤上，不允許有這種來曆不明的邪神。
於是在大概確定了方位後，奧狄斯再次使用“土遁”，幾個人來到靠近西側海岸的一處山峰上。
在山下的懸崖上，已經聚集了上千人，他們在虔誠地膜拜著，祭司們有一部分跳著極富有部落特色的舞蹈，另一部分則在宰殺獵物，摳出新鮮的眼珠擺在懸崖邊的祭台上。
此時眼珠已經擺了一小堆，而獵物已經快要殺光了，“無光之神”卻還沒有出現。
奧狄斯等三人一狗注意到，參加這場儀式的都是虔誠信徒，或者說狂信徒，他們當中的大部分，雙眼都是空洞的，應該在之前的某次祭祀中，已經獻祭給了“無光之神”。
奧狄斯背著手道：“等一等吧。”
祭司們仿佛不知疲倦，不停地跳著舞，讓這場祭祀看上去挺虔誠的樣子。
大概半個小時後，獵物殺完了，祭司們突然嚎叫起來，舞蹈看上去更誇張，嘴裏的咒語聲音也變得更大。
這時候，一個戴著眼罩的信徒上前，摘下眼罩，虔誠的對著大海行禮後，拿出一把彎刀，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一隻眼睛挖了出來。
看到這一切的奧黛麗，讓她忍不住捂住了嘴，才沒有驚叫出聲。
劇烈地疼痛，讓那名信徒邁著艱難的步伐，將自己的眼睛放入了祭台上。
接著他再次拿起彎刀，仿佛下定了巨大的決心，剜出了另一隻眼睛。
疼痛讓他暈倒，鮮血噴灑在整張臉上。
兩個祭司把他拖走，隨意地丟在祭台下麵。
接著，又有一名虔誠的信徒上前，摘下了眼罩，重複之前那名信徒的流程。
“女神在上。”奧黛麗道：“之前我隻聽說對邪神的祭祀多麽血腥，今天我才真正地理解了其血腥的程度。”
奧狄斯心說：還有更血腥的呢。
奧黛麗接著問道：“他們為什麽要剜出自己的眼睛？”
“如果我的理解沒錯的話，”奧狄斯道：“他們是以為隻獻祭獵物的雙眼還不夠虔誠，所以神靈才沒有出現，於是他們開始獻祭人眼。”
奧黛麗倒吸了一口涼氣：“那麽說，這個獻祭會一直繼續下去，直到那個所謂的‘無光之神’出現為止？”
“是的。”奧狄斯迴答道。
隨即他看向大海的方向：“‘無光之神’來了。”
奧黛麗看向遠處的海麵，仿佛有什麽巨大的事物正從海底浮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