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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傻柱前腳剛離開不久之後,賈張氏那顆按捺不住的心,驅使著她邁開腳步急匆匆地也要朝著醫院奔去。


    原來呀,方才她從劉海中的口中獲知了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她們倆臉上所受的傷勢或許還有得救呢!這可把賈張氏給樂壞了,此時此刻,她心中的喜悅簡直和剛才離去的傻柱如出一轍。


    要知道,即便賈張氏覺得自己已然到了半截身子埋入黃土的年紀,但對於愛美的追求卻絲毫未曾減少半分。在她的內心深處,始終堅信著自己仍舊保持著年輕時的風采,一點兒也不顯老態龍鍾。


    隻見賈張氏滿臉興奮地對劉海中說道:“二大爺,如果沒啥其他事兒的話,那我也就先趕去醫院啦!”


    劉海中麵帶欣慰地點了點頭,迴應道:“快去吧,快去吧!老嫂子您這臉上的傷勢可不等人呐,拖得時間越長就越是危險。依我看呐,您最好還是馬不停蹄地趕緊去醫院診治才好喲!”


    賈張氏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然應允下來之後,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徑直朝著那所醫院疾馳而去。她腳下生風,一路上行人紛紛側目,但她絲毫顧不得這些異樣的目光,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盡快趕到醫院!


    終於,氣喘籲籲的賈張氏來到了醫院門口。來不及歇息片刻,她三步並作兩步地衝進了掛號大廳。經過一番打聽和尋找,她成功地掛上了一個專家號。要知道,這個專家號可不便宜啊,足足花費了她五毛錢呢!對於一向節儉的賈張氏來說,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然而此刻,為了家人的健康,她毫不猶豫地掏出了這筆錢。


    賈張氏麵色陰沉地緩緩行走在醫院那略顯昏暗的走廊之中。


    她那張本就醜陋不堪的臉龐之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如蜈蚣般蜿蜒扭曲著,令人望而生畏。這道傷疤不僅破壞了她原本就不討喜的麵容,更是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格外猙獰可怖。


    隨著賈張氏的步伐移動,周圍路過的人們不由自主地紛紛停下腳步,目光被她臉上那道醒目的傷疤所吸引。有些人麵露驚愕之色,有些人則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更有甚者直接毫不掩飾地對其指指點點。


    突然,一陣清脆而稚嫩的童聲傳入了眾人的耳中:“媽媽你看,那個叔叔長得可真醜!”說話的是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男孩,他一邊用手指著賈張氏,一邊天真無邪地向身旁的母親發問。男孩的母親連忙捂住孩子的嘴巴,並歉意地朝賈張氏投去匆匆一瞥,但眼神中依舊難以掩蓋那一絲嫌惡之情。


    就在這個時候,賈張氏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千萬把刀子同時攪動著一樣,那種疼痛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她,終於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毀容所帶來的無盡痛苦。


    迴想起還沒有被毀容之前,賈張氏雖然稱不上是什麽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但好歹也能算得上是一個麵容較為標致的中年婦女。盡管算不上特別出眾、令人驚豔,但無論如何,走在街上也不至於會讓人覺得太過普通平凡。至少,以一般人的眼光來看,她還是有著幾分姿色和魅力的。


    要是放在平常的時候,遇到這種讓自己如此狼狽不堪的情況,賈張氏恐怕早就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衝上前去對著對方破口大罵了。然而,這一次卻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麽原因,那些平日裏脫口而出的髒話,明明已經湧到了嗓子眼兒,可就是硬生生地卡在那裏,怎麽都沒辦法順利地說出口。


    就這樣,賈張氏像丟了魂兒似的獨自一人恍恍惚惚地走到了外科診室門口。她伸出顫抖的手緩緩推開那扇門,隻見屋子裏麵坐著一位看起來大約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醫生。這位醫生一看到賈張氏那張布滿鮮血、傷痕累累的臉龐時,連忙站起身來,麵帶關切之色,並招手示意賈張氏趕緊先坐下來。


    賈張氏眼神迷茫而又充滿希冀地呢喃著張開了口,聲音顫抖地問道:“醫……生,您瞧瞧我這張臉,它還……還有得救嗎?”她那原本還算清秀的麵龐此時布滿了猙獰可怖的傷痕和淤青,讓人不忍直視。


    醫生看著賈張氏那張慘不忍睹的臉,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憐憫,但作為一名專業且富有經驗的醫生,他深知自己肩負著重大的責任。話已經到了嘴邊,可他卻故意停頓了一下,腦海中飛速思考著該如何措辭才能既不嚇到病人,又能如實告知病情。


    因為,身為醫生,他有著一份身為醫者的職業操守。通常情況下,醫生們都會選擇將傷勢盡量往輕了說,這樣做的目的無外乎是擔心患者無法承受過重的打擊,從而導致心理負擔進一步加重,影響後續的治療效果。


    經過短暫的思索後,醫生終於緩緩地開口說道:“嗯,這位女士,請您放心,隻要您積極配合我們的治療方案,那麽您的臉還是很有希望恢複如初的。”他的語氣輕柔而堅定,仿佛給賈張氏注入了一針強心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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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賈張氏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瞬間燃起了一片曙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地迴應道:“真的嗎?太好了!隻要您能治好我的臉,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我一定會全力配合您的!”此刻,她的內心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渴望,滿心期待著自己能夠早日擺脫這可怕麵容帶來的陰影。


    隨後,隻見賈張氏步履蹣跚地走到了醫生麵前,然後緩緩地坐了下來。她那略顯疲憊和痛苦的神情,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醫生,請您幫我檢查一下傷勢吧,還有……麻煩把傷口也清理一下。”賈張氏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


    醫生點了點頭,靠近賈張氏開始仔細觀察起來。隨著距離的逐漸拉近,醫生終於看清楚了賈張氏臉上具體的傷勢。隻見她的臉頰高高腫起,上麵布滿了淤青和血痕,有的地方還在滲著血絲;眼角處有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正不斷從中流出,染紅了她半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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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趁賈張氏沒有注意到自己,醫生輕輕地搖了搖頭。俗話說:“不怕醫生笑嘻嘻,就怕醫生眉眼低。”從醫生此刻凝重的表情和無奈的搖頭動作來看,很顯然,在他眼中,賈張氏目前的狀況非常糟糕,已經到了十分危險的地步。


    甚至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想要完全治愈賈張氏身上的傷,其成功的幾率簡直微乎其微,渺茫得令人感到絕望。


    隻見那位經驗豐富的醫生戴著口罩和手套,右手穩穩地握著一把精致的鑷子,鑷子尖端小心翼翼地夾住一團潔白如雪的酒精棉。那團棉花已經被充分浸潤在具有強烈刺激性氣味的醫用酒精裏,仿佛隨時準備發揮它消毒殺菌的重要作用。


    醫生一臉嚴肅地看著麵前坐著的賈張氏,輕聲說道:“待會兒可能會有點疼,請您盡量忍著點兒。”說完,還向賈張氏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


    賈張氏沉默不語,但還是微微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醫生的意思。然而,當醫生手中的酒精棉剛剛接觸到她臉上的傷口時,情況瞬間發生了變化。


    隻聽得賈張氏突然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鬼哭狼嚎:“嘶......啊......好疼啊!”那聲音簡直震耳欲聾,仿佛整個房間都要被她的慘叫聲給掀翻了似的。


    麵對賈張氏如此誇張的反應,醫生並沒有慌亂,而是鎮定自若地繼續操作,並耐心解釋道:“我這可是在為您認真清理傷口呢,如果您不能忍住這點疼痛,那麽一旦臉上的傷口消毒不徹底,後果將會非常嚴重。搞不好,您這張臉可就真的沒法醫治了喲。”


    聽到醫生這番話,深知事情嚴重性的賈張氏雖然心中依舊害怕得要命,但還是咬緊牙關,拚命想要克製住自己的本能反應。於是,當醫生再次拿起酒精棉輕輕擦拭她的傷口時,盡管賈張氏的身體因為劇痛而不停地顫抖著,但她硬是強忍著沒有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來。


    不過,仔細觀察便能發現,此時賈張氏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壑,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顯然,她正在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巨大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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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傷口清理工作徹底結束後,醫生動作輕柔地取來一大團潔白如雪的紗布。隻見那紗布層層疊疊,宛如一朵盛開的棉花雲。然後,醫生小心翼翼地開始纏繞賈張氏那張受傷的臉龐。


    不一會兒功夫,除了一個小巧玲瓏的鼻孔以及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外,賈張氏整張臉都被嚴嚴實實地包裹在了紗布之中。如此一來,既不妨礙她看清道路、自由行走,又能確保正常唿吸所需的空氣暢通無阻。


    當包紮手術大功告成之際,醫生原本緊繃的神情終於稍稍放鬆下來,但依舊一臉嚴肅且認真地叮囑道:“最近這整整一個禮拜呀,您務必要萬分小心!無論如何都絕不能讓哪怕一丁點兒水碰觸到傷口哦,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您恐怕就真要毀容啦!請切記,連半滴水珠都不許沾上喲。”


    聽完醫生這番鄭重其事的告誡,賈張氏忙不迭地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醫生啊,請您盡管放心好啦!我肯定會老老實實地謹遵醫囑行事的,絕對不會讓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滴水滴落到我這張可憐的臉蛋兒上的!”見賈張氏態度如此誠懇堅決,醫生滿意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既然包紮手術已經順利完成,那麽接下來還煩請您移步至收費窗口,把相應的醫藥費結清一下哈。”醫生微笑著向賈張氏示意道。隨後,賈張氏便與醫生揮手道別,轉身朝著收費窗口快步走去。


    來到那小小的收費窗口前,隻見那裏早已人頭攢動,排成了一條長長的龍形隊伍。原本還算老實本分的賈張氏也規規矩矩地站在了隊伍之中,靜靜地等待著輪到自己繳費。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賈張氏卻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她心中不禁犯起嘀咕:“怎麽迴事?我都排了這麽久了,前麵的人咋就一點兒都沒往前挪呢?”帶著滿心狐疑,賈張氏開始伸長脖子向前張望。


    經過一番仔細的觀察後,她終於弄明白了原因——原來是隊伍的最前端不斷有人在插隊!那些個不講公德、毫無素質的家夥,仗著自己身強力壯或者有關係,全然不顧後麵眾多排隊者的感受,肆意破壞秩序。


    看到這樣的情景,賈張氏隻覺得一股無名之火猛地從心底竄了上來。她越想越氣,心裏憤憤不平道:“好啊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東西,敢情我辛辛苦苦排了這大半天的隊全都白搭啦!”此刻,憤怒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瞬間填滿了她那張原本還算平和的麵龐,使得她看上去猙獰可怖,仿佛要擇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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